長卷作品形式感及钤印密碼破解與适用完全版
一、引言
長卷形制是九種書法形制中最難度最大的一種。
長卷之始祖大約可以推到漢代,在出土的帛書中,我們發現,帛書上的文字一般都作為書本的概念來運用的,這可以看做長卷的前生真相。這些“書”往往有一些專門的竹編盛具來安放,有的是方方正正的疊放,有的是圈在一根木棍上,後者因該是卷軸的始祖吧。
但長卷的曆史并不是這樣順暢的發展下去的,随着絹、帛等絲質書寫材料被紙張取代後,長卷的成長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限制,為何?漢末六朝所造的紙張尺幅都不大,這是當時的技術水平決定的,所以在這個時期,長卷并沒有發芽。大家寫字都是寫小片的紙,内容長的就使用幾張紙寫。乃至到了唐代,孫過庭寫《書譜》、懷素寫《小草千字文》都是用幾十張紙先寫後拼接起來的,如何得知,大家隻要看紙張接口和騎縫印(啥叫騎縫印?就是騎在縫上的印呗。騎,騎牆的騎。大家想想這範兒)就知道了。懷素《小草千字文》原本是本冊頁,由後人改裱成長卷形式,換句話說,在六朝乃至隋唐,未經裝裱的長卷和冊頁是同一件東西————一堆碎紙。這種情況會影響書家書寫嗎?唐代書家發現這個不利于前後統領照應的問題了嗎?他們邁過這道坎了嗎?誰做的最棒?您自己先想想,我先問着。你答上來了,說明你寫長卷已經是條好漢了。答不上來呢,……
我得講下文了,下文有意思啊。
話說大地一聲雷,宋徽宗寫了卷大草《千字文》,這可不一般,字好是一回事,這寫字的紙可不得了:沒接縫。這紙可不是在池裡撈的。是他造了一條大船專門做這紙的。明白啥意思沒?這就叫劃時代。我對考據沒多大興趣,大尺寸的紙張是何時何人何地開始使用我沒去考證過,但宋元以後手卷的尺寸明顯大了。明代的長卷單張紙的長度非常大,而且大部分是先将紙張拼接好再寫的。(怎麼知道的?看紙張接口和騎縫印啊。)這種先拼接後寫字的方法是怎麼來的,是明代人發現了什麼重大問題嗎?明代為代表的先接後寫和六朝隋唐先寫後接(這話有點繞)有怎樣的區别?你是否感覺到這裡暗暗隐藏着長卷發展的規律?他們是怎樣的?我們一道來看看這一宗驚天大案。(最後一句虛構,但不是無基本事實。看王剛講故事給整的。)
這些講起來真是要花我不少時間,反正漫談系列已經開了,慢慢說吧。
我們把話題轉過來(再不轉回來有執著的同志背上旅行包要探險去了),今天我要講的是怎樣做好一件長卷,怎樣做出一件至少在某些方面能夠和古人去對話的長卷。如果您被我講的觀念吓到了,那我覺得那您會給古人徹底吓到。
二、長卷的格式
大家在動手寫長卷的時候是否會考慮一下:這一次你寫得字要多大,你的紙張切割下來的長寬比例是多少的時候比較好看。自己的字适合寫成怎樣?如何揚長避短?
先看看古人寫的吧。
一般來講,一件裝裱完整的長卷作品包括九個部分:天頭、副隔水、正隔水、引首、正隔水、畫心、正隔水、題跋、拖尾。引首出現得較晚,大約是始于明代。今天流傳下來的長卷一般都是以明代曹魏風格隸書題寫或李陽冰書風影響下的篆書題寫引首,我們也就習以為常的沿用了這種風格。其實這裡包含了一個概念:不一定凡事都是要以“古已有之”作為依據,與時俱進、與需俱進也是硬道理,尤其是“需”。
手卷原本是作為書本的形式出現的,所以,參照一下一些裝幀考究的精品書籍也能弄清這些問題。隻是現代人的生活節奏實在太快了,快餐式的書籍實在也見不到多少品味。魯迅現在曾經在一篇雜文中談到過書籍裝幀的問題,他對一些連扉頁都沒有的大加批評,覺得太因陋就簡了,書做得太沒有品格、尊嚴了。
作品打開後,引首題頭相當于書本的題名,天頭、正副隔水是扉頁和前言,題簽是目錄,畫心是正文,題跋是後記,拖尾也相當于後面的留白頁面。
題簽,要不錯的小字功夫,否則效果适得其反。
來一張日本卷物裱法的示意圖,以資借鑒。但是日本的名物制度與中國的略有不同,
我總是感歎那些精美絕倫的藝術品,充分展現人的創造能力和想象能力,這是非常偉大的力量。這力量的展現才會使我們駐足留戀。作品是藝術家做出來的,是藝術家思想的外化,思想走多遠,你的藝術創作就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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