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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都城亳在今天哪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9 01:21:47

商朝都城亳在今天哪(商朝都城西亳概述)1

關于西亳的地理位置,舊說一直是偃師商城一帶,而随着考古文化的興起,出現了鄭州商城為“西亳”之說。當然還有幾個其他說法,鑒于篇幅,不做展開叙述。雖然我并非是專業的曆史研究者,但是研究伊洛一帶的華夏地理已有九年之久。因此,從各位名家的論文或書籍的說法中可以看到不少漏洞。而之所以出現這些漏洞,原因是錯綜複雜的。我個人的習慣是找相對可靠的曆史記載,或者青銅器銘文、甲骨文、先秦簡文、詩經等為依托,相對而言,信息較為可靠。而偏偏我根據這些内容所得出的結論,可以使這些華夏地理和曆史能夠有機的結合,而未出現很多相互矛盾的情況。鑒于讀者留言所提出的疑問,略加一點内容以便于更好的表述。

那麼到底西亳的位置在哪裡呢?根據曆史記載以及考古發現可知西亳在偃師商城,根據考古發現,偃師商城和鄭州商城都是古代都城遺址,雖然如此,鄭州商城并不符合記載,正如新砦遺址被認為是夏後啟的都城一樣。

《墨子・非攻下》:“逮至乎夏王桀,天有酷命,日月不時,寒暑雜至,五榖焦死,鬼呼于國,鸖鳴十餘夕。天乃命湯于镳宮,用受夏之大命,夏徳大亂,予既卒其命于天矣,往而誅之,必使女堪之。湯焉敢奉率其衆,是以鄉有夏之境,帝乃使陰暴毀有夏之城。少少有神來告曰:夏徳大亂,往攻之,予必使汝大堪之。予既受命于天,天命融隆火,于夏之城間西北之隅。湯奉桀衆以克有夏,屬諸侯于薄,薦章天命,通于四方,而天下諸侯莫敢不賓服,則此湯之所以誅桀也。”《逸周書・度邑解》記載周武王說“自洛汭延于伊汭,居陽無固,其有夏之居。”

《今本竹書記年》:“十八年癸亥,王即位,居亳。始屋夏社。”《尚書·湯誓》:“湯既勝夏,欲遷其社,不可。作《夏社》、《疑至》、《臣扈》。夏師敗績,湯遂從之,遂伐三朡,俘厥寶玉。誼伯、仲伯作《典寶》。”《史記·殷本紀》:“湯乃興師率諸侯,伊尹從湯,湯自把钺以伐昆吾,遂伐桀。……桀敗于有娀之虛,桀犇于鳴條,夏師敗績。湯遂伐三朡,俘厥寶玉,義伯、仲伯作《典寶》。湯既勝夏,欲遷其社,不可,作《夏社》。伊尹報,于是諸侯畢服,湯乃踐天子位,平定海内。”

從這些記載可以看出,商湯遷都于“有夏之境”、“夏社”。而“有夏之境”的位置同“有夏之居”,由此可以看出商湯遷都于“夏社”,在偃師商城。這裡提到了“臣扈”,根據記載,臣扈是太戊時大臣,是商朝一代名相。太戊的高祖是商湯,曾祖太丁,祖父是太甲,父親為太庚。臣扈與伊陟共事太戊,相繼為相。伊陟是商朝重臣伊尹的兒子,商王太戊繼位後,任用伊陟擔任相國。由于伊陟輔佐朝政得力,太戊在祖廟稱贊伊陟,不把他當臣子看待。而在《尚書·湯誓》中臣扈卻是商湯的重臣,是矛盾的。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兩個臣扈,二是《尚書·湯誓》的部分内容是後人附加進去的。對于《疑至》和《臣扈》,根據兩者的發音和身份地位,我認為分别代表伊陟和厚父。

一些相關記載或解讀如下:《尚書序》、《史記》、《太平禦覽》:“湯始居亳,從先王居”。《括地志》雲:“宋州谷熟縣西南三十五裡南亳故城,即南亳,湯都也。宋州北五十裡大蒙城為景亳,湯所盟地,因景山為名。河南偃師為西亳,帝喾及湯所都,盤庚亦從都之。”《括地志》又雲:“亳邑故城在洛州偃師縣西十四裡,本帝喾之墟,商湯之都也。《水經注》阚骃曰:“亳,本帝喾之墟,在《禹貢》豫州河、洛之間,今河南偃師城西二十裡屍鄉亭是也。”《帝王世紀》:(帝喾)年十五而佐颛顼,三十登位,都亳,以人事紀官也。《史記集解》:皇甫谧曰:“都亳,今河南偃師是。”《竹書紀年》載:“仲丁元年辛醜即王位,自亳遷于嚣。”

為什麼稱為西亳,就如夏邑稱為西邑,西山在有夏一樣。清華簡《尹至》銘文:“湯盟質及尹,茲乃柔大禜。湯往征弗附。摯度,摯德不僭。自西翦西邑,戡其有夏。夏播民入于水,曰:‘戰’。帝曰:‘一勿遺。’”清華簡《尹诰》記載“:惟尹旣及湯鹹有一德,尹念天之敗西邑夏。“在先秦文獻及甲骨文中也記載了西邑或者西邑夏。

清華簡《厚父》表明“厚父”是夏後氏之後,是大禹之後。這也解釋了為何“湯既勝夏,欲遷其社,不可”以後,“作《夏社》、《疑至》、《臣扈》”的原因,說明勸阻商湯不遷夏社的人是伊尹,而夏社和臣扈是密切相關的,所以才“作《夏社》、《疑至》、《臣扈》”。對于厚父就是臣扈的推斷,我們再看看清華簡《厚父》:“王曰:‘欽之哉,厚父,惟時餘經念!乃高祖克憲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後;肆汝其若龜筮之言,亦勿可專改。茲小人之德,惟如台?’”,“乃高祖克憲皇天”中的高祖指的是“大禹”,而通過一些關于《厚父》的論文得知,這些研究者把“高祖”的概念用現代人的理解而誤。此高祖代表始祖、遠祖,如《左傳·昭公十五年》:“且昔而高祖孫伯黶司晉之典籍,以為大政,故曰籍氏。”也可以理解為開國之君,如《尚書·盤庚下》:“肆上帝将複我高祖之德。”兩種理解都指向了大禹。而有的研究者竟然把“乃高祖”斷句成“乃、高祖”很明顯是錯誤的。“乃虔秉厥德”的“厥”字是其的意思,代表“乃高祖”,如果斷句成“乃、高祖”就成了自己秉承自己的德了,錯誤就在于此。因此,根據《厚父》簡文可知,厚父是大禹之後,是夏後氏之後,而由“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後”可知,厚父不可能是商湯時期的人,結合太戊時的名相臣扈可知,厚父當為太丁、太甲、太庚、太戊時期的人,經曆四朝,才能“事三後”,這句話是“太戊”說的,所以不包括太戊,他和伊陟是同時期的人。

說到這裡有個疑問,《孫子兵法·用間》說:“昔殷之興也,伊摯在夏。”,伊尹名字叫伊摯,而其子卻叫伊陟,父子名字相同,可能麼?正如共工和“句龍”一樣,發音相近,而出現父子關系。“句龍”的發音和“鲧”不近麼?“實為夏郊,三代舉之”的人不是鲧麼?郊祭的是“皇天”還是“後土”呢?去掉“皇天”是不是就非常清晰的表明了“鲧”就是“句龍”、就是“後土”呢?曆史是複雜的,《古本竹書紀年》說“黃帝至禹,為世三十。”大禹為颛顼之孫又有“六世孫”的記載,這些記載雖無端,但各種矛盾面前不值得深思麼?此處,我對大禹是“後土”的說法做了修正請讀者留意。

為什麼夏後氏之後的“厚父”能夠成為商朝的重臣呢?說到此,還得重複二王三恪的概念,新舊朝代交替,都會重用前朝裔胄,如堯子丹朱為虞賓;夏禹封丹朱于唐,封舜子商均于虞。商武王封商纣王之子祿父于邶、封舜之後于陳,皆不用臣禮,而用賓禮。曆史上并沒有直接記載商朝封夏後氏之後為賓,但是,清華簡《尹诰》記載“:惟尹旣及湯鹹有一德,尹念天之敗西邑夏,曰:‘夏自絕其有民,亦惟厥衆,非民亡與守邑,厥辟作怨于民,民複之用離心,我捷滅夏,今後胡不監?’摯友湯曰:‘我克協我友。今惟民遠邦歸志。’”《呂氏春秋・慎大覽》記載:“湯立為天子,夏民大說,如得慈親,朝不易位,農不去疇,商不變肆,親郼如夏。”高誘注:“疇,畝也。郼讀如衣,言桀民親殷如夏氏。”陳奇猷按:“朝不易位,謂朝士各守其職。”都說明了商湯為安撫夏衆,而厚待前臣,再結合厚父的身份可知,商朝同樣有“二王三恪”,而厚父明顯就是“二王三恪”之一的夏後氏之後。太戊,被稱為“中宗”,重用伊陟、臣扈而實現“中興”。為了中興,太戊向厚父詢問夏朝興衰之機,而有《厚父》一文。

接下來我再補充一下“禹都陽城”之說,關于禹都陽城的說法,個别讀者或研究者仍有疑問,在此文中我再補充一些内容如下:

《新本竹書紀年》:“(堯)帝即位,居冀”、“(舜)帝即位,居冀”、“(禹)帝即位,居冀”、“(夏後啟)帝即位于夏邑。大飨諸侯于鈞台, 諸侯從帝歸于冀都。”《今本竹書紀年》記載堯、舜、禹、夏後啟的都城在“冀”,而《古本竹書紀年》并沒有記載堯、舜,也沒有關于夏後啟都城的表述。雖然如此,《左傳》、《尚書》、《史記》卻都記載了《五子之歌》:“惟彼陶唐,有此冀方”,而《五子之歌》裡面的“冀方”指的是夏後太康的都城“斟鄩”,所以我根據《五子之歌》的記載推斷出堯、舜的都城在斟鄩,推斷出“河”指“伊水”的結論,能夠推斷出這樣的結論,證據也是比較豐富的,如《新本竹書紀年》記載的堯、舜、禹都城,如《新本竹書紀年》“(桀)帝即位,居斟鄩。……(十年)伊、洛竭。……十三年,遷于河南。”《新本竹書紀年》和《五子之歌》一樣,均出現“河”、“斟鄩”,而斟鄩本身就在黃河以南,由黃河以南遷往黃河以南是說不通的,羿阻止太康返回“斟鄩”而“距于河”也是說不通的,斟鄩在黃河之南,返回斟鄩并不是去黃河以北,“河”也顯然不是指代黃河,《山海經》中也有“河”并非指代黃河的例子。而研究者也很容易弄錯“夏邑”的概念,“夏邑”在《左傳》、《尚書》、先秦簡牍中都有提及,同樣,夏邑中也提到了夏後啟、夏後桀等人,從中可以看出,“夏邑”實際上指的是“有夏”,而并非學者們所認為的“邑”。通過這些記載,我希望研究者能夠重新認識“冀”、“河”、“夏邑”等概念,也希望通過這些記載研究者能夠再收收心,不要再沒有任何約束的天馬行空。

本次修訂加入一個說明,即《左傳》記載的說明,這個說明很重要,所以特别強調。《左傳·定公四年》:“分唐叔以大路,密須之鼓,阙鞏,沽洗,懷姓九宗,職官五正。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虛,啟以夏政,疆以戎索。”這裡說到了幾個關鍵詞,分别為“夏虛”、“唐诰”、“戎索”。《堯公簋》銘文:“唐伯侯于晉唯王廿又八祀”,銘文中唐伯指的是唐叔虞的兒子燮父,在“侯于晉”之前其爵位為伯,說明叔虞封唐時爵位也為伯。而之所以叫“唐伯”、“唐叔虞”,是因為叔虞被封到了古唐國所在地,古唐國又是舜和大禹封堯之子丹朱的地方。所以“夏虛”指的是“古唐國”,既然是舜和大禹所封,此“夏虛”又怎會是舜的都城、禹的都城所在地呢?舜受堯禅,也沒有遷都記錄,所以此“夏虛”也并非是堯的都城,即不是“冀方”、“冀都”。而唐叔虞封地不超過百裡,說明此夏虛的範圍也是很有限的,而以“戎索”,說明當時被戎狄環視。

“禹都陽城”的記載。《古本竹書紀年》:“禹都陽城”,《孟子·萬章上》雲:“禹避舜之子于陽城。”趙岐章句雲:“陽城在嵩山下。”《史記集解》引劉熙注雲:“今颍川陽城是也。”《史記·夏本紀》雲:“禹辭,避舜之子商于陽城,天下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之位。”今本《竹書紀年》雲:“帝癸元年即位,居斟尋。十三年,遷于河南”河南疑即禹陽城故都。

“禹都陽翟”的記載。《漢書·地理志》雲:“颍川郡陽翟,夏禹國。”應劭曰:“夏禹都也”。《帝王世紀》雲:“禹受封為夏伯,在豫州外方之南,今河南陽翟是也。”《水經·颍水注》:“颍水自竭東迳陽翟故城北,夏禹始封于此為夏國”。《括地志》雲:“故鄩城在洛州鞏縣西南五十八裡,蓋桀所居也。陽翟縣又是禹所封,為夏伯。”

禹都陽城又都陽翟的記載,《史記·周本紀·集解》引徐廣曰:“夏居河南,初在陽城,後居陽翟。”《括地志》雲:“禹居洛州陽城者,避商均時,非久居也。”

其他記載。《史記正義》:“ 《世本》 雲: ‘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又都平陽,或在安邑,或在晉陽。’” 晉人皇甫谧《帝王世紀》雲:“受禅都平陽,或在安邑,或在晉陽。”

由這些記載可知,戰國時期魏國的史書《竹書記年》最先記錄大禹的都城所在地“陽城”,然後又分化出三種說法,“陽翟”(唯一),“陽翟”(不唯一,有陽城,也有陽翟),“平陽”(唯一),“平陽”(不唯一,先陽城,後平陽)。經這樣對記載或解讀分類以後,研究者和讀者應該能看出,先秦的史書記載大禹的都城僅有“陽城”,而細心的研究者也可以留意到這是魏國的史書,魏國是三家分晉之國,對晉國的地理更是比較熟悉,但是《竹書紀年》并沒有提到“陽翟”,更沒有提到晉國境内的“平陽”,說明了“陽翟”和“平陽”是後世的衍生之說,這些衍生之說,有把陽翟等同于陽城的,也有把陽翟區别于陽城的。《世本》也是先秦著作,但它不是史書,和《竹書紀年》相比嚴謹性較弱,例如對于費氏起源之說就有不同姓起源之說,而在不同之說中同時出現“費昌、費仲”,嚴謹度在哪裡呢?

本文較為簡略的叙述了“西亳”的地理位置,因為研究這些内容是業餘愛好,所以為了縮減寫作時間會有所遺漏,甚至有所誤差,并很簡略。基于此,會針對個别讀者的疑問在其他文章或回複中答疑。并且,為了節約時間,有些内容和題目似乎并不相關,但是在整理過程中,發現有些内容較為重要,放在文中則可避免以後找不到相關内容或花費大力氣再次整理。寫這些文章的目的是為研究者提供思路,給自己理清思路,也為《華夏地理及侯國考略》一書的最後落筆作準備,此書已經寫過五、六個版本了,但事關重大,會盡我所能的說得清晰、完整、有說服力。會全面結合甲骨文、金文、先秦簡文、先秦史書、詩經、諸子之書、秦漢之書等全面剖析,而非割裂曆史的考古,也非割裂地理和曆史的相關性。通過這些研究,會發現先秦史書的可靠度還是非常高的,并且不會出現全國多地皆可“昆侖”、皆可“太山”、皆可“塗山”、皆可“夏邑”等情況。

撰稿人:侯孝岩

2022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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