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源遠流長
文:天道酬勤
(圖片與本文内容無關)
想起我和初戀的那些事,記憶猶新。30多年了雙方音信皆無後,再相逢,她竟然想兌現當初分手時的一個承諾,讓我不好接受。
一個月前,我和初戀邂逅在一個超市裡。兩人見面後,我還是那個不好意思的我。
她好似多年未見的親人,親熱,親近的不得了。看不出她有一點拘束或不好意思,還是那麼健談。
也許是女人的天性,善于交流吧,總是有那麼多的話題要說。
可我是心不在焉,随聲附和她的提問。因為有我妻子在旁邊,我真有些怕打翻了她這個醋壇子。因為她知道她是我的初戀。
臨分手時,她還給我要了微信号,加了我微信。
從此,早上請安,晚上問好,不間斷地發表情包。從此每次發來的表情,我都要給我妻子看看,生怕我妻子産生誤會。
前天,她發來個信息,她想我們兩家坐一塊吃個飯,說有好多話想給我說。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我回她說,這幾天忙,改天我約你。
我妻子說她迷了,讓我拉黑她的微信。我認為不至于,至今我還沒有那樣做。
其實,我們倆雖然住在一個城市裡,但是對于她現在的情況,我還真的一點不知道。
我認為她這樣做會有她的理由。難道她不擔心她的另一半嗎?都這麼大把年歲了,有這種必要嗎?反正我有顧慮。也許是她想兌現38年前的一個承諾。
這幾天裡,她又把我拽到了38年前,那激情滿懷的歲月。再次勾起了,我和她的那段初戀的經曆。
1980年7月我高中畢業在家務農,開始做生産隊裡的記工員。對于我來說這算不了什麼,對于我村我所在的生産隊,我可是稀缺人才。
雖然恢複高考好多年了,有出息的都上大學留在了外面。我沒能考上大學,隻能留在村裡。
像我這個高中畢業的學生,在農村也算是最高學曆了。所以隊長給我安排個活,也是另眼看待,是受保護的對象。記工員自然也就成了村裡,社員心目中羨慕的職位。
很自然的我也就成為了,當婚妙齡少女們,追逐的對象。
我也不是自作多情,我是看得懂,也能感覺得到,一些女孩子們對我的鐘情,挑逗和送來的秋波。
這種情況下,本人自視清高,我往往會表示出是懂非懂的樣子,和她們交流喜鬧或做出一些非理性的動作來。如把手伸在她們頸下或者掖下咯吱她們,引她們高興。
在打鬧嬉戲中,一位小我一歲的女孩子,走進了我的生活,走進了我的心裡。她叫小芹,是我小學,初中的同學,多個姓的姊妹們,是我村村長的閨女。
她雖不能和明星比,但在農村在我們村裡,也是出類拔萃的姑娘。
高挑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梳着披肩發,一幅V字型的臉,白裡透紅的皮膚,配上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給人一種天然的美。
每當她向你走來或走開時,會給你一種美的享受。飄飄然向你走來,輕盈盈地離你而去。那銀鈴般的笑聲,久久地響在耳旁,不肯離去。
那種魂飛夢繞的感覺,會擁滿你的全身。享受的,邪念的,不切實際的一些想法,會使你想入非非。會放飛你的思想,也會給你帶來幾分的木納,走火入魔的感覺。
每當此時,我就會在我身體的某一地方猛地扭一下,自語到:“讓你胡思亂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這樣說有我的根據,
後來事實告訴我,我沒有胡思亂想,她是真的想給我處對象。她有了天天來見我的行動,我也有了天天想見到的思想。
1980年我們這裡是由生産隊,分成的生産組。1981年又分的責任田。
這年我家和其他的人家一樣,也種了兩畝地的棉花。這是個功夫話,特别是打棉杈,一遍不行,還要打兩遍到三遍。
因我經常泡在棉花地裡,她就經常來棉花地裡,給我幫打棉花杈。那時我的感覺是,我們倆好似新婚夫妻,雙雙逮着一溝或一棵棉花擺弄。
也不知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可說,天南地北,個人喜好,你我的憎惡。或是語速快,或是語速慢,或是默默不語,或是相視而笑。說不上來的心中激動和幸福,甜滋滋,飄悠悠的感覺。
特别是對視的那一刻,那一刹那間,觸電般的感覺。這時每每還都是我最先轉移目光,不敢正視她。我也是常常恨自己,為何不能多看上一會。讓我的眼睛代表我的心,對她說我很喜歡你。
可我就是不好意思地多看看她,欣賞欣賞她。讓她最先不好意思,讓她臉紅,讓她知道我在欣賞她,喜歡她。我下過決心,我要好好的面對面的看着她。可每每四目相碰時,我又會先她離開,看向遠方或低下頭來。
這年,夏天的一個下午,黑雲壓頂,一場大雨将下,我倆連忙從地裡往家跑。剛走出棉地,大風卷着雨水劈頭蓋臉地沖了下來。
我拽着她跑進了路邊的一個涼棚下。雖然難擋大風大雨的侵襲,但比露天好了許多。我倆都被淋成落湯雞。
我倆在涼棚裡,再次四目相對,同時都笑了。笑得我激動萬分,透着心裡的甜。她笑的也是激動不已,那聲音,那會說話的眼睛,都寫在了桃花般的臉上。
這一次,因雨水的修飾,夏衣貼膚的點綴,我未能很快挪動,我那不好意思的目光。我未能戰勝我虛僞的心。
我看到的兩座小山,所展示的那線條、溝壑,是那麼的清晰,美麗,抓心的誘人。我的眼睛定在了那裡。這一刻,這一刹那間的美,好像永遠嵌在了我腦子裡。在往後的日子裡,時常躍入我的眼簾,不曾抹去。
她看出了我的醜态,轉過身去低下了頭。我才如夢方醒,遠眺遠方。而心不能自拟,無法控制,“突突”跳個不停。一時的沖動湧上了心頭。剛要擡手挪腳……。
此時,閃電帶着響雷,劃破長空後,從遠處跑來兩位避雨的不速之客,是我們的街坊大嬸。
我心猶如飛馳的車輪嘎然而止,心慌意亂。但我沒能讓我失态,稍加心定連忙打招呼搭讪,才算收住我那不光彩的舉動。
夏天的雨來的快,走的也快,雨停了。我們早兩位大嬸,走出涼棚。
迎着夏日雨後的涼風,她不斷揪着身上的衣服,盡量讓風吹幹。我在她前面踩着泥濘的田間小路往家走。
我為了打破涼棚下的尴尬,主動先她開口,埋怨了這多變的天氣。聽她的話音并沒有怪我的意思,才平複我那羞愧的心。
這件事後,我并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好意思,有事沒事來我家找我聊天。但我始終沒有去她家找她聊天,哪怕一個借口也沒有過。
這又是為什麼?來往中還真的沒多想這個事。
分手後,自己給自己找了不少的理由:人家是村長的閨女,咱家條件不如人家。人家長的漂亮,不會相中咱,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等籌。
如果當初沒有那麼多的不好意思,不那麼傳統,主動點我的婚姻恐怕會重寫。(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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