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了演職員表,可能不少觀衆都會覺得有點“穿越”——在《三生三世十裡桃花》裡的司命竟一下子變成了《白鹿原》裡始終跟在父親身邊、留在原上的二兒子白孝武。王骁就是這個“穿越”的主角,今天(13日)他就帶着自己對白孝武和《白鹿原》的理解,接受了上遊新聞-重慶晨報等國内媒體記者的群訪。
“我覺得白孝武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王骁在采訪中這樣說道。因此,怎麼演一個沒有欲望的人也成了他在《白鹿原》的演繹中的一大難題。
難題
怎麼演一個沒欲望的人
在《白鹿原》的原著小說中,作為白嘉軒的二兒子白孝武成了最後唯一一個留在原上,就在父親身邊的孩子。這多少和他不同于哥哥的性格有關。這用王骁的話來說就是,“他對于讀書啊、當官、成名這一類的事兒都沒有太多的想法,是一個非常樸實的莊稼漢,是那種最标準的莊稼人。”王骁說,自己理解中的白孝武很好地理解并執行了父親白嘉軒的教導“守住自己的原,看好自己的地,把原上鄉親們的事辦好。”受此影響,“他就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但其實欲望每個人都有,隻是說他在很多事情上壓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而扮演一個沒有欲望的人顯然不僅不輕松,反而很難。“比如就說我們的眼神,有的時候我們眼睛裡頭就會透露着一種欲望。我記得那時候拍攝的時候有一場戲,我和鹿三的扮演者李洪濤老師在一塊演,導演當時就說他的眼睛裡有光。我就覺着很震驚,這件事太難辦了。”王骁至今都記得,自己當時回頭看了一下身邊的那些本來就是原上的本地人的群衆演員,“他們的眼睛裡頭還真的就沒有光,是一種平靜,淳樸中透着一種空,這種空就是沒有什麼欲望的。這個狀态特别難找,很痛苦,就是不管怎麼找,當我們紮在人堆裡的時候,一眼就能認出我們來,那個感覺會覺得很挫敗。”
此後,王骁就一直在琢磨這事。這之後,和當地的農民家長裡短,一起種地、幹活都成了王骁的常态,為的就是觀察他們平常的狀态。
心得
抱麥子要像抱孩子一樣抱
都知道《白鹿原》正式開拍前,全劇組都在藝術總監張嘉譯的帶領下到陝西農村去實打實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找感覺。這段經曆自然也給王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每天做的就是穿着自己角色的服裝去幹活,割麥子、拉牛犁地等等,女演員們就是紡線啊、扯面啊,反正都是按照真正的來。所以我們衣服上的那些汗漬啊那些污垢啊都是真實的留下來的。”在王骁看來,這段經曆更大的作用在于能“把你身上原來的一些東西扒掉,讓你崩潰,幹活、累、疼、苦、髒,這些東西,讓你脫離掉你原來的生活,然後崩潰之後慢慢就習慣了。”這對于貼近劇中的真實至關重要。
王骁舉例說,自己印象最深的是練習割麥子時。“我們把麥子割完放在旁邊的麥垛上,教我們的老師傅就跟我說了一句話:‘呀,一看你們就是城裡人,不是熟手”。我問為什麼呢?他說,跟這個麥子有感情的人,割完了麥子往胸口裡一摟,是像抱孩子一樣抱在懷裡的,這就是跟莊稼親近。如果跟莊稼不親近的人就是捧着的,一看人和麥子之間就有距離,因為怕被麥芒紮着,或者怕弄髒,希望這些麥子離着遠一點。’這句話對我們塑造農民形象是挺有幫助的,因為他雖然說的是麥子,但其實是我們對農活、對莊稼、對牲口的這種情感。”
王骁還自曝,自己幹農活時最喜歡的是帶着牛去犁地。“因為牛在前面走,人在後面要一手控制犁一手拿着鞭子,還要控制這個牛走的方向、牛走動起來耕地的這個節奏。這很有意思,因為你跟動物之間就有了一種無形的溝通。”
反差
從司命到白孝武其實不難
就像本文開頭所述,可能不少觀衆看到王骁從司命到白孝武的“穿越”都有會心一笑。記者提到這個時,王骁笑着解釋,其實并非是從“神仙”變成了農民。“其實是先拍攝的《白鹿原》,才拍攝的《三生三世十裡桃花》。《白鹿原》的農民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三生》裡的神仙呢是面朝蒼天背朝土的,這種反差其實不太難,翻過來就可以了,反正你也沒見過神仙是啥樣(笑)。”
王骁還有一個身份不得不提,就是他是著名老一輩女演員王馥荔的兒子。不過,不知是不是和早年家人并不太支持自己走演藝道路有關,當記者問起家人如何評價自己在《白鹿原》中的演出時,王骁談得不多:“我還有沒有收到他們的評價。”此前有報道稱,因為父母都是從事影視工作的緣故,王骁很小的時候就有做演員的夢想,但父母卻并不支持。後來他在俄羅斯、加拿大留學工作多年後,是自己辭職回國進入演藝圈的。
還有一個好玩的事是,可能細心的觀衆已經發現了,在《白鹿原》裡,王骁的實際年齡是比哥哥孝文(的演員)要大,和“媽媽”(秦海璐飾)又是同年生的(都是1978年)。這在開拍時是不是需要特别準備?王骁大笑着解釋,“其實自己也是在找那種低齡化,從肢體上神上找那種小年輕的感覺,時刻提醒自己比他們小,我就是個少年、兒童、孩子……(秦)海璐剛進組,我們已經開始拍了,我就一個大步上去,喊了一句媽!然後她楞了一下,诶!然後我們就開始叫了。”
(上遊新聞-重慶晨報記者 裘晉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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