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橋遺夢序言?14目的地到了,我們“電視連續劇的外景地”錦裡溝到了那是群山環繞中的湖泊,缥缈而朦胧,有些蘊藏都将在雲消霧散的明天揭曉主人早已備好菜肴,擺在室外,以水墨丹青為背景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我們像王維那樣可餐秀色,在山山水水中觥籌交錯,激揚話語,風卷殘雲我對他們說,從你在這種環境中仍不沾酒水來看,說明你的原則性有多麼強、對情感的把控多有分寸你知道話中有話,解釋是對酒過敏當年我們在青城山雙雙分别請酒以活躍團體氣氛時,難道你也滴酒未進?記得我是喝醉了的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我早就不喜勸酒,并不認為這是個好風俗因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注定會保持理智,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廊橋遺夢序言?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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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到了,我們“電視連續劇的外景地”錦裡溝到了。那是群山環繞中的湖泊,缥缈而朦胧,有些蘊藏都将在雲消霧散的明天揭曉。主人早已備好菜肴,擺在室外,以水墨丹青為背景。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我們像王維那樣可餐秀色,在山山水水中觥籌交錯,激揚話語,風卷殘雲。我對他們說,從你在這種環境中仍不沾酒水來看,說明你的原則性有多麼強、對情感的把控多有分寸。你知道話中有話,解釋是對酒過敏。當年我們在青城山雙雙分别請酒以活躍團體氣氛時,難道你也滴酒未進?記得我是喝醉了的。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我早就不喜勸酒,并不認為這是個好風俗。因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注定會保持理智。
接着在湘鄂西風格的木樓下榻,我們都需要放松一下身心。你有陪伴,安心地睡一覺吧,在祖國的懷抱。我在隔壁,房号是8201,真巧,這是一個衛戍部隊的番号,你是安全的。
單人床對我來說很遼闊,枕頭很柔軟,沒能在熟睡中享受簡直就是奢侈。小樓一夜聽風雨,春在溪頭荠菜花——你在隔壁還好嗎?躊躇了很久,突然想如果你也沒有睡着,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去敲你們的門,你竟沒睡,正好可以過來進行某種交接。通過筆記本電腦,你把加拿大的文件打開了,我第一次掃描你的生活和家庭,但隻選擇那些壯麗的風景圖片存盤,這也是你的考慮;而我能提供的是我們過去的文字,那幾十封書信,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打成電子稿的。各種各樣的信封,郵花像植物的标本,封存着我們情感的春華秋實。你在我的身邊,情景多像在青城山的寝室,那時我們是屏息靜氣的,不敢僭越;現在能夠擁抱一下嗎,為我們的精彩過往——這可是與國際接軌的禮儀。你的本命,我的耳順,行為準則爛熟于心,有所為也有所不為,秉承着對彼此和他人的尊重。
你還得回到房間去做很多要抓緊做的事,清理一下這二十年來的記憶。我也有必要到朋友的房間去,不僅是一種團隊意識,還有些共同的事情要商量。不是特别知心的人,是不會邀來參與這一重要活動的。
晚餐後,天善解人意地要晴了,隻灑着零星的雨滴,給撐傘漫步點綴詩意。山峰黛青而朦胧,湖波純清而淡雅。走過風雨廊橋,你踱出江南的感覺了,那是你夢裡水鄉的意境。也是“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你心目中的麥迪遜縣羅斯曼大橋,中文把那本書譯為《廊橋遺夢》。我不是金凱,你不是弗朗西絲卡,但我們都有夢,也處在相仿的年齡,都因不期而遇而懷念終生。今天,命運把我們放置在這樣一個時空,夢境裡的廊橋,比起世界任何地方都算極品。橋上的我們,如此鐘情純潔的境界和心靈,真想朗誦某位詩人的句子,“情一樣深啊夢一樣美”,如情似夢這裡的水。
扶着橋欄,相視無語。水勢茫茫,心事茫茫,都在層層地蕩漾。
像空氣一樣純潔的你和像你一樣純潔的空氣,捎帶着雨後的濕潤,如你的眼睫。你太感動于這樣的意境了,不願辜負如此山水,更不願辜負我的良苦用心。你像水一樣循山而流,跟着我走進暮霭,走進雲深不知處。
我選擇了以前沒有走過的路徑,那是我們的處女行,蓋着水泥闆的渡槽,平坦而舒展,可以并肩而行。靜谧中有蟋蟀類的蟲聲間或彈撥,扣動心弦。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樣的行走多好啊,隻要正在擁有,不管前程多遠。二人世界裡的交談,你的聲音格外清雅,如山泉奔洩,我的聲音有些渾厚,像山谷回音。昨天的琴台碑文,今天音猶在耳:湯湯乎若流水,巍巍乎若太山,有沉魚出聽、有六馬仰秣。在山水交響、暮雲四合中,我們與自然親近,雖不操琴瑟,但心有共鳴,兩個依然純粹的生命,在大洋兩岸撞擊回蕩,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就在此刻。像多年前那樣,你俯在胸前,以醫生的身份聽我的心律,顯然,它跳得有點快,但還有力,不像恭維。其實,生命已向我敲過警鐘,無疑将先你而去。誰能斷定我們這次不是最後一次見面呢?
一條道路總有終點,如一段生命終有完結。我們在渡槽上站住,下面是攔河壩,跟三峽大壩是一個原理,高峽平湖,碧波如鏡。往昔和現在未能共同登臨的地方,好像遙遠地出現了,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不能繼續前行,除非我獨自探險。看你那征詢的明眸,還像當年在尋仙溝的路上,猜想我不知還會制造什麼詭秘。
“山路原無雨,空翠濕人衣。”其實天是有些寒意的,初牽你的手水一樣涼。現在問冷嗎?你說:不冷,你的體溫傳導了我。正負電的連接,自然會産生熱量,何況我用傘用身體擋住了風雨,讓你再受嬌寵。沿風景區的路線走到寨門,又轉回來,撇開寬敞的公路,重回幽靜,纏綿悱恻。這時有一彎半月于雲縫中劃出,長毛的睫,好像在隔簾窺視。身邊的你像孟庭葦笑靥甜甜,長發飄逸出一輪圓月。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你看你看,扁扁的扁扁的歲月的書簽。長長的長長的寂寞海岸線。我們已走得太遠已沒有話題嗎,隻好對你說你看你看……台階如音階,一步一跫音,哼着你也熟悉的老歌。很多人說相見不如懷戀,我們依戀猶如初見,唱紅的正是二十年前的我們。
再過風雨橋,月亮已不再,人影也不見。月亮橋上隻剩下我們,伸手可見五指,也見五官,那是淡月的朦胧。惟有聲音是清晰的。很多情景模糊地隐現,那峨眉山下橋,不過是從白天轉向了黑夜,濤聲依舊,激流不辍,轉動着時間的水車。跟我在一起,你從沒有害怕,隻有驚訝,為我提供的夢境。我們依戀對方,卻是依戀自己的過去,我們沉浸于在一起的浪漫,卻更執着于分離時的現實生活。因此,保持初戀般的矜持,享受一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欲求,似乎有點缺憾但也始終貫穿了我們的交往史。此刻,除了你知,我知,就是天知,地知,但我們都是有戒律的人,不願因某種違逆而有損如此純淨的境界。深情擁抱之際,你軟軟地說怕控制不了自己,掙開要回去。于是,我們的身影和欲念融化在無奈的夜色中。
送你到門口,我笑笑說,早點休息吧,别擔心有人會敲你的門——這其實還是重慶大足場景的重現啊,是的,我不會因徹夜難眠而再去敲你的房門,你若聽到的那是風聲雨聲,既在咫尺,也在天涯。
——晚間獨居一室,一邊捧讀《大足石窟藝術》一書,一邊等待你輕盈地來臨。這幾乎成了習慣,就像病人等待醫生查房,一句問候、一瞥眼神即能給他以撫慰、以安甯。我很疲倦,仍頑強地支撐着,期待你送我入夢鄉。每一陣風都是你的足音,每一陣雨都是你的話聲。風風雨雨響了一夜,朦胧中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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