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現代人的坐騎是車，古代人的坐騎是馬？在很久以前那個交通并不發達的年代，舟車勞頓最累的動物就是馬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馬大多是用來拍照留念的，而古代的馬真真正正地是用來跑路的，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唐朝畫家韓幹的鞍馬圖中得到印證。

下幅畫請橫過來觀看：

《神駿圖》局部

《神駿圖》局部2

《神駿圖》局部3

《神駿圖》局部4

這幅《神駿圖》曾經因為被溥儀帶出宮而流浪到民間，絹本設色畫。描繪了在溪岸邊的一個石頭坡上，一個手裡架着一隻鷹的人、兩個對面坐在石頭台子上的人，這三個人都被騎馬而來的童子吸引住了——隻見這個童子披着長發，眯着眼睛，一幅意滿志得的樣子，他的手裡拿着一把棒子形狀的毛刷，好像剛剛給胯下的駿馬洗浴結束，而那匹馬也是神采飛揚的樣子。這幅畫現藏于遼甯省博物館。

《神駿圖》構圖方式巧妙，與題目相契合，駿馬占據了畫面的幾乎三分之二，而那匹駿馬呢？則是神采飛揚、躍躍欲試，好像随時都會策馬揚蹄、飛奔而去一樣；人物以及駿馬的用筆精密嚴謹，把每一個人物的表情——和尚的急切、架鷹人的憨态可掬、道人傾向童子的上身、童子的洋洋自得以及馬急于飛奔的樣子，都刻畫得淋漓盡緻。

樹、山石的用筆蒼勁有力，山石的堅硬質感、樹木的滄桑感都很形象地表現了出來；整幅畫設色精妙絕倫，所有涉及到的人物也好，馬匹也好，山石也好，水和樹也好，都是先用細線精細地描出來，然後敷以各種濃淡相宜的顔色，充分顯示出了唐朝時期繪畫藝術的輝煌。

《神駿圖》有一種駿馬踏浪而來的夢幻感。關于馬的話題，最出名的是馬踏飛燕，表現出了馬的靈健與聰明；這幅畫中的馬雖然華美健碩，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身輕如燕。

這幅《牧馬圖》，絹本設色畫。畫面描繪了一位絡塞胡須的人騎在一匹黑色的馬上，手裡拿着缰繩，與黑馬一起并列緩緩行走的還有一匹白色的馬，騎馬人英俊威武，馬兒健壯豐滿。這幅畫現藏于台北故宮博物院。

《牧馬圖》的用筆纖細、流暢、有力，無論是馬還是人物的衣紋勾勒得相當精細，結構嚴謹準确，把馬匹的肥碩健美以及人物的衣着和表情都刻畫得栩栩如生。

設色華美雅緻，尤其給黑馬配置的花紋錦鞍，有力地說明了這兩匹馬不是普通人家、普通地方的馬，而是來自西域的神馬良駒；構圖簡單精巧，整幅畫隻有兩匹馬、一個人，再無其他，但是馬卻是在行走之中，那麼這一人、兩馬，來自哪裡？又要去哪裡？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韓幹，唐朝著名畫家，曾經擔任過宮廷畫師；年少時家境貧寒，後來因為機緣巧合，得到當時著名的大詩人王維的資助，才得以學習繪畫；韓幹的取材相對來說，不那麼廣泛，他擅長畫人物、肖像、鞍馬，尤其是鞍馬，畫得着色華美、神采飛揚、惟妙惟肖；韓幹相當重視寫生，曾經為了把握好馬匹的各種神态，專門跑去馬廄裡看馬，把真實的馬當做範本來學習繪畫。

當時人曾經這樣評價韓幹的馬——“唯韓畫肉不畫骨”，由此來說明，韓幹畫的馬肌肉發達但是筋骨卻不容易看出來；由于韓幹畫的馬很傳神出色，人們便把與他同時代畫牛很形象的戴嵩并稱為“韓馬戴牛”。

（文/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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