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中,爸爸媽媽經常吵架,每當此時我就吓得躲進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最快樂的事情是和媽媽一起泡在浴缸裡洗澡,她把我的全身塗滿肥皂泡,邊給我搓洗身子邊講故事、說笑話。我覺得這時候的媽媽才最溫柔、最美麗,浴宦便成了我兒時幸福的搖籃。
我7歲那年,媽媽出了車禍,臨終前她唯一留下的話就是囑咐我: “天下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就是女人,小鹿你要學着獨立,學會保護自己。”我哭着拼命點頭。其實相同的話媽媽已經說過很多次,唯有這一次給我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不久爸爸娶了後媽,後來又有了弟弟,從此浴室裡變成了後媽和弟弟的樂園。每當聽到裡面傳來弟弟暢快的歡笑聲,我的心就會又酸又痛,覺得自己被遺棄了。我躲進自己的小屋裡,摟着枕頭偷偷啜泣。
慢慢地,我适應了在這個家庭中可有可無的位置,也學會了避開旁人的目光去尋求自己的樂趣。我開始學着自己洗澡,邊笨拙地搓洗身子邊回憶和媽媽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每當此時,我就會覺得媽媽就在身邊,空間裡散發着我和媽媽親密無間的說笑聲。
偶爾有那麼一天,站在浴室的穿衣鏡前,我忽然發現鏡中的自己形體大變,光潔的皮膚嬌嫩欲滴,凹凸有緻的身材青春氣息逼人,與前幾年那個小毛丫頭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突然間知道自己長大,我禁不住臉紅了。
那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開始我和媽媽在一起洗澡,我孩子似的在她懷裡撒嬌,但不知什麼時候,依偎在身邊的媽媽竟然成了我們班上那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我是偷偷喜歡他,可我從來不敢想這樣呀……我又羞又急,一下子就醒了,心裡慌得受不了,但又有着抑制不住的興奮和甜蜜。
從那以後,我比以往更加癡迷地眷戀着浴室。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把自己鎖在浴室裡,對着鏡子一遍遍地撫摸自己的身體,從中得到一種難以言表的舒暢和滿足。
為了盡早逃離自己的家庭.剛到結婚年齡,我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嫁了出去。結婚用的房子我沒在意怎麼裝修,隻是特别在浴室裡面挂了一面大鏡子,那個布置就跟我家裡的差不多。
新婚夜,醉酒的丈夫像山一樣地壓在我身上并毫不憐惜地刺進了我的身體,我下地獄般地痛苦難受,婚前所有的美好憧憬在那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丈夫呼呼睡去,我匆匆跑進浴室,擰開噴頭,拼命地沖洗,抑制不住地痛哭失聲。
第二天,不知是因為我紅腫的眼睛,還是看到了潔白床單上的點點落紅,丈夫對我分外憐憫,一整天都叫我躺下來休息,所有的家務勞動他全包了。到了晚上,自保的本能使我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了丈夫。可是,面對丈夫困惑而充滿渴求的目光,我的心又軟了。我不得不說服自己履行義務,接納丈夫。
或許是“初夜”受傷太深,我總無法坦然面對夫妻間的性生活,一接觸到丈夫的身體就緊張得要命,絲毫也體驗不到那種靈肉交合下的魚水之歡,每一次性生活對我來說都是一次煉獄般的煎熬。
丈夫真的很疼愛我,明白了我的痛苦後,他有意躲開我:有時深夜裡爬牆頭到單位去睡覺,有時為了克制欲望而用煙頭燙傷自己的胳膊。看到這些,我心裡又是說不盡的自責。
兩年後,我們的女兒出生了,丈夫也淘到了他下海以後的第一桶金。事業有成,夫唱婦随,我們的家庭人見人羨,可隻有我們兩人知道,性生活的不和諧,是我們終日裡揮之不去又必須面對的尴尬。我也曾多次嘗試過改變自己,但都沒有奏效。
丈夫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出差在外,我早就辭去了工作,在家專門帶孩子。孩子大些後,我常感閑極無聊,就在電視劇中消磨時光。那段時間正在播放《封神演義》,劇中蘇妲己和商纣王在大浴缸中嬉戲的情節深深打動了我,一種沉睡已久的欲望像春天的青草一樣不可遏制地萌芽了。
那天中午,女兒香甜地進入了夢鄉。我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一直無法休息。猶豫許久,我終于下決心來嘗試。我放了滿滿一浴缸水,撒上事先準備好的玫瑰花瓣,然後把自己徐徐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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