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滄桑,人生百态。如果說,宇航員是萬裡挑一的精英,那麼12個登月者應是真正的“人上人”了。他們在月面上無畏的精神,堅韌的毅力,無窮的智慧,辛勤的工作都給人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當他們從月宮凱旋而歸時,都受到了國賓般的隆重接待,但在鮮花和榮譽面前,12個人卻走着不同的道路。
在月面上留下第一個人類足迹的尼爾·阿姆斯特朗自幼聰穎好學,在中學時代便為因病臨時缺課的老師代課,後成為出色的飛行員。但他一貫淡泊名利,盡管在幾次太空旅行中他臨危不懼,有化險為夷的天賦,但他一直十分自謙,總說自己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并“希望大家早早忘掉我”。登月之後即辭職隐居在俄亥俄州一個小城鎮的郊外,平時過着陶淵明式的田園生活,隻有在總統特邀時才偶露一面。1986年“挑戰者”慘禍之後,他應裡根之邀參加了調查工作。現在他仍在自己的農場中過着平靜的生活。
與他一起登月的艾德溫·奧爾德林雖然早期經曆與他相仿,但“漫步月球第二人”的榮譽卻反而成了他的精神負擔,他的空軍上校父親也一直為遲19分鐘而耿耿于懷。奧爾德林為此苦惱不已,一度被送入空軍醫院的精神病房,妻子因而離他而去,第二次婚姻也因他酗酒而破裂。直到1980年50歲時,才在醫生及朋友的勸導下戒了酒,并第3次結婚,現在夫婦倆安居加利福尼亞,他也開始振作起來,出版了兩本著作和一部科幻小說,并在為将來的“太空旅遊”而奔波。回顧往事,他無限感歎:“當年傳媒過分的渲染,使我們一夜間變成了偉大人物,這使我暈頭轉向無法适應,現在我已明白,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先後6次進入太空的約翰·揚是登月者中唯一仍在航天局工作的專職科學家,并已任技術總監之要職。他第一次上天時年僅35歲,登月是他的第4次太空之旅,盡管稱“阿波羅16”是“迄今最成功的宇宙飛行”,其實也是事故連連、險象環生:先是扯斷了一根電纜,使一些科學實驗儀器無法運作,接着繞月運行母船上的攝影設備出了故障,而回到母船後,又有一個電閘出了毛病,使原定的月震試驗難以為繼……他的第5次宇航即是世界上航天飛機的處女航,他作為指令長“開辟了航天新紀元”。至今僅有一人平了他的6次記錄。
地質學家哈裡遜·施密特走的從政之路,一度當上了新墨西哥州共和黨的參議員,現在雖早已下台,但仍在從事科技和政治方面的咨詢工作。艾倫·比恩卻成了一位藝術家,他現在已是世界上唯一的從月球上歸來、專門以月球為題材作畫的畫家,并決心在10~15年内創作出200幅作品,據說因他的畫上塗有“原始月塵”,所以售價都在5萬美元以上。
最後離開月球的尤金·塞爾南,從月球歸來後先是在一家石油公司供職,但老闆需要的是用他登月的傳奇般經曆來招引生意,而漠視他的才能,甚至有位富商要塞爾南為他的輕型卡車題寫“宇航牌汽車”……受不了市儈之氣的塞爾南終于拂袖而去。他現在是休斯頓航天咨詢公司的董事長,并經常在電視中作太空活動的評論講解,并成為美國廣播公司中最受歡迎的人員之一。他多次強調“作為最後一個登月人的榮譽,我希望盡早地被人取而代之”1994年10月,他應邀到上海參加“我們的太空時代展覽”。對于中國人民的真誠和熱情他極為感動,他說:“人是上帝創造的奇迹,而世界的奇迹将由人類自己來創造。”
登月者中有2人則莫名其妙地成了忠實的宗教信徒,更有一人還因失足被航天局除名處理。
說來難以置信的是,轟轟烈烈的登月壯舉,登月者的津貼少得可憐,每天隻有區區27美元,還得從中扣去夥食費22.5美元(因他們有原來的工資),這與他們的名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戴維·斯科特就在這考驗前把握不住自己。他的航天資曆與阿姆斯特朗相當,當年他們二人就一起駕馭“雙子8号”作了首次宇宙飛行,1969年他又作為“阿波羅9号”的3人之一,在地球周圍對登月艙進行性能測試,1971年的登月是他第3次太空活動。他事先印制了398個首日封,上面繪有“阿波羅”登月飛船、登月艙的圖案,還一一貼上了與此活動相關的紀念郵票。在登月時他把它們帶上了月球,8月7日回到打撈船後又逐個加蓋了特殊的郵戳,這樣,這些特制的首日封馬上身價百倍,變成了罕見的“太空首日封”。斯科特還奇貨可居,把它的價格擡到2000美元一枚!可是不久便東窗事發,他“偷雞不着反蝕把米”,被弄得聲名狼藉……後來幾經周折才在一家規模不大的太空運輸咨詢公司謀得了一個職位。
故事還有不少,但我們從中已可得到不少教益,學會如何對待工作、如何對待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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