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艱辛的周末終于結束,米小白騎上腳踏車,一大早就出發前往學校。
和壓抑的家庭生活相比,輕松快樂的校園時光總是那麼令人思念!
“嘎吱——”
剛騎出去沒五分鐘,一輛高級黑色商務車突然一頭别到她的眼前,米小白吓得急忙刹車,才險險的沒有蹭上去。
他娘的,開好車了不起啊,怎麼開車的?!
米小白真想罵人,可是她連這種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漆都賠不起,于是忍氣吞聲的将車子掉了個方向,準備繞過去。
“等一下。”
車子玻璃落下來,露出一張妖孽而熟悉的冰山臉,“我有事找你。”
“炎瑾瑜?”
米小白一頓,轉而飛速跳上車子,轉頭就跑。
等你妹!遇見這張臉就沒有過好事!
“嘎吱——”
一輛黑色小跑反方向截住米小白的去路,兩輛車瞬間将米小白堵在了中間。
媽的,還沒完了。
米小白也不顧腳踏車了,扔了車就想要從另一邊的縫隙裡擠過去逃跑,可是又一輛車子,再一輛車子,一輛又一輛……
幾秒鐘時間,米小白竟然被十幾輛車子擠在了包圍圈裡!
是啊,他炎瑾瑜什麼人啊。
首富之孫,炎氏财團長子長孫,堂堂環球集團的總裁,他想禍害一個人,那個人還有活的道理?
“米小白,我讓你等一下,你聾嗎?”炎瑾瑜罵道。
“炎瑾瑜,你一個大男人,至于這麼記仇嗎?”
米小白無路可逃,沖着炎瑾瑜那張高高在上的側臉絕望的吼道。
“呵……你昨晚借着我爺爺的威風,得意洋洋從我眼前溜走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我記不記仇?”
炎瑾瑜坐在内飾豪華的車子裡,長腿從半開的車門處伸出來,手上捏着一支雪茄,看着高雅貴氣,可吞吐之間那邪魅卻令人膽顫,聲音裡滿是戲谑。
“昨晚我幫你渡過難關,是你言而無信我才跟着老頭走的!”
米小白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反駁道,“老頭回來的時候我也幫了你,我兩次幫你,你為什麼還揪着我不放?”
“為什麼揪着你不放……”
炎瑾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将雪茄扔到地上,狠狠地碾滅,走下車沖着米小白而來。
“你、你想幹什麼?!”
米小白吓得急忙後退,後背抵上牆壁的同時便被炎瑾瑜一把掐住脖子,“你是不是以為我炎瑾瑜吃飽了撐的,沒事過來和你玩霸道總裁的遊戲?!”
漆黑的眸子帶着冰寒和憤怒,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可以冷酷的随時奪走别人的生命。
米小白恐懼的看着眼前吓人的炎瑾瑜,使勁兒扯他的手腕:“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在這裡浪費時間?!”
炎瑾瑜眯了眯眼,抽出另一隻手捏着米小白的下巴粗魯的将她的臉轉了轉。
然後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真搞不懂,這一臉鬼精的模樣到底哪裡像是乖女孩,老頭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說完,甩開米小白,自顧自的拿出一方手帕仔細的擦淨雙手,冷冷命令道:“來人,綁了帶走。”
“咳咳咳……你們幹什麼?!”
米小白本來正捂着下巴和脖子連連咳嗽,聞言吓得尖叫,“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敢綁人?小心我喊了!”
“喊吧。”
炎瑾瑜冷然一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炎瑾瑜你堂堂一個環球集團總裁,怎麼跟個地痞流氓一樣不講道理?!”
幾個男人圍攏上來,米小白徹底嚎叫起來,“救命啊!唔!”
一個小時後,南郊炎氏莊園。
五花大綁的米小白被推倒在鋪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有人給她松綁,她才終于喘了口氣。
“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談個條件。”
炎瑾瑜坐在面前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單手支着下巴,狹長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盯着米小白。
“不管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
米小白被眼前這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搞火了,吼道,“世上有你這樣和人談條件的嗎?”
“怎麼沒有?今天不是就見到了嗎。”
炎瑾瑜冷笑一聲,根本不理會米小白的反抗,徑直道,“你昨晚在老爺子面前演的不錯,老爺子說是回國外前,讓你住在這邊陪陪他,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大約一個月。”
“不可能!”
米小白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炎瑾瑜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文件夾,從容道,“如果你不答應,我會讓你父親的大米設計三天内就從這世上消失。”
“從這世上消失?”
米小白眼睛一亮,“好啊,太好了,今天就讓他消失吧,最好是讓他永不翻身!”
“……”
炎瑾瑜眯了眯眼睛,“資料上果然說的沒錯,米業安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米小白皺了皺眉:“你調查我?”
“呵……談條件當然是要知己知彼。”
炎瑾瑜将文件夾打開——
“米小白,女,22歲,慕蘭藝術大學舞蹈系大四學生。
父親米業安,大米設計總經理;
母親許應茹,原國家特級大廚桑敬信之妻,從事幼兒音樂教育,桑敬信死後改嫁米業安,目前為全職家庭主婦;
大姐米露露,大米設計總監,米業安前妻之女;
弟弟米輝輝,市立貴族高中高二學生,同母異父之弟……”
米小白目光沉了沉,待到炎瑾瑜說完,卻是淡定的笑了笑:“既然知道我不是米家的親生女兒,就該知道,我不會受你的威脅。”
“米業安的大米設計年入近千萬,他的女兒卻騎一個破舊的腳踏車上學。”
炎瑾瑜腹黑道,“這說明米業安肯定不怎麼重視你,所以你這位千金大小姐才去參加狂歡派。怎麼,想傍個男人賺點零花錢?開個價吧,怎麼賣不是賣,我炎瑾瑜會比任何男人都大方的多。”
羞辱……又是這種羞辱……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不想做,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用這種肮髒的話羞辱她?
“我不缺錢……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米小白底氣不足道。
其實米小白缺錢。
很缺錢。
大學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零花錢,上大學後米業安每個月也隻給她500塊錢,但在左甯這樣的高物價地區生活,一天三頓飯都勉強,何況是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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