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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雨解古
天幹地支歲陽歲陰
三千年語義未解之迷告破
——從支幹陰陽語義破解到
上古史專有名詞動物圖騰避諱現象研究
金雨解古
一 引 言
續二
(友情提示:正文必須配合以下四表一圖,才能理解)
(4)第二次擴大研究範圍:全面研究與支幹陰陽分星分野存在語義相關的所有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的上古史專有名詞
上文已經證明除了天幹地支月陽建除這四組語詞以外,收集的其他各組語詞全部與氏族部落的動物圖騰語義相關。那麼這些氏族部落的名稱,比如蚩尤、弇茲、犬戎,出自何處?當然出自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如果離開了這些文獻,一個氏族部落的動物圖騰避諱都破解不了。于是筆者不得不第二次擴大研究範圍:所有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中的上古史專有名詞,并且終于意識到了筆者全部研究的核心問題:
中國上古史的專有名詞,普遍存在着中古并不知曉的氏族部落動物圖騰避諱現象。因此支幹陰陽分星分野的語義破解問題,實際上與中國上古史的全部專有名詞的語義破解是同一個問題!所以從現在開始筆者的系列文章并不局限于支幹陰陽分星分野,而是包括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中所有的上古史專有名詞,且在舉例分析之時,也盡可能的兩者并重。
動物圖騰的文化現象,應起始于記錄于地支首位子鼠帝俊渾沌部落的十二部州時代,之前有學者認為帝喾名俊是帝俊,或者帝舜之舜通俊是帝俊,雖然道理似乎可通,卻是不對的。帝俊之俊避動物圖騰諱“[鼠夋]”,帝喾名俊避動物圖騰諱“「鹿夋」”,虞舜之舜動物圖騰諱“[舜鳥]”(同鵕)。隻有子鼠[鼠夋],才位于地支首位。《尚書·舜典》:“肇十有二州。”孔傳:“肇,始也。禹治水之後,舜分冀州為幽州、并州,分青州為營州,始置十二州”,此一句誤導了古今無數學者。舜為十二不假,但此舜并非是唐堯之後的虞舜,虞舜最初居兖州後遷梁州再回歸的部落。舜([舜鳥])是“鵕”的異體字,肇十有二州的舜,是幽州的渾沌氏(鼲鵕氏或鶤[鼠夋]氏)。[舜鳥]、“鵕”若按主流的語音發展規律,今天應讀如“鹑”,而語義與[弇鳥]或燕相同。所謂三危(厃yan2)大概率就弇茲氏族三個分支,幽州帝俊的鼠[弇鳥]、營州蚩尤的牛[弇鳥]、初居兖州虞舜的毚[弇鳥]。三危(厃yan2)垣明顯是象征弇茲氏族的織女三星的映射,而織女三星作為北極星的時間在1.28萬年前。所以賈湖遺址出土的骨笛有9千多年,并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此“肇”,指最初的首字是不加避諱的動物圖騰的十二州的開始,不是指後來首字已經避動物圖騰諱的十二州的開始。若指虞舜,那麼地支第一位将不是子鼠,而是寅虎或者卯兔,此問題後文分述時會詳解。
動物圖騰避諱文化的勢微,可能起于颛顼,其時出現了以地名族,名實不符,破壞了以族名地的名實一緻的動物圖騰的文化傳統。動物圖騰避諱文化現象的徹底消亡應該發生在夏代,夏朝的帝号明顯仍殘存着上古史專有名詞的動物圖騰避諱現象,比如“相”避動物圖騰諱“[相鳥] ”,“杼”避動物圖騰諱“麈”。而商朝帝号用的是幹支(商王的私名筆者尚未開展研究)。周朝甚至連幹支棄之不用了,代之以文、武、昭、穆,雖有成、康等疑似動物圖騰避諱字存在,料想至多不過是以地命名,完全不知有動物圖騰避諱這回事了。
另外,筆者雖然将上古定為動物圖騰文化社會,将中古定為非動物圖騰文化社會,但這與曆史唯物主義指導下的按生産關系劃分的社會類型,仍然是一緻的。因為氏族部落的圖騰制度,實質是婚姻制度,而婚姻家庭本質上是經濟制度,是生産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按圖騰制度劃分社會類型與按生産關系劃分的社會類型,在宏觀上是同步的。但是由于上古的各地區各氏族部落的生産力發展不平衡,以及文化有限的相對獨立性和自身傳承的慣性,動物圖騰避諱做為制度會随着生産關系的變化而同步變化,而做為文化,其徹底消亡,可能會稍微滞後于生産關系的變化。即這種劃分并不是說夏商之間的生産關系有本質不同。
專有名詞是指專門表示人、物、地域、山川、河流、職官、邦國等内容的具有專一稱謂的詞[1]。
普遍存在是指筆者截止至今的全部研究中尚未發現有例外。
中古并不知曉是指夏以後隻知有避諱,而不知有動物圖騰避諱。因此中古記錄上古曆史的文獻不可避免的存在各種不解、誤解、曲解,從而使中古、近現代對其真實性充滿疑惑。
“避諱有廣狹二義。廣義的避諱實際包括敬諱、忌諱與憎諱三種情況。由于封建禮制、禮俗的規定、約束,或出于敬重的原因,而不敢直稱尊長名字,以至諱用與尊長名同或僅音同之字的,這是敬諱……狹義的避諱專指敬諱一類情況。這是我國古代史上特有的現象,其俗起于周……”[2] ,可見商周至今,人們并不知道氏族部落的這種動物圖騰避諱,在夏以前的上古時代就存在了。
所謂動物圖騰避諱,實際上在中國上古的主要氏族部落的圖騰僅限于三十六禽星範圍内動物。當然傳世的三十六禽之中是有錯誤的,後文詳細分析。因此筆者的研究方法,可以簡稱為上古專名禽諱法。
此外還有使用三十六禽範圍外其他動物,做為三十六禽動物圖騰的避諱字的特殊情況,可稱僞圖騰。比如之前提到過的有熊氏,實為有[豕厷]氏。還有一種特殊情況,就是中古因為不知道上古的專有名詞已經進行過動物圖騰避諱,而再次避諱,形成二次避諱甚至是二次以上的避諱。而要破解多次避諱過的上古專有名詞,無疑更加複雜與困難。
關于中國上古氏族部落圖騰及其避諱的發現,實際百年來有不少學者的研究,已經相當接近真相了,比如李宗侗、王大有,甚至顧颉剛。但是以支幹陰陽十二州分野三十六禽分星做為切入點的進行研究,從而明确提出中國上古史的專有名詞,普遍存在着中古并不知曉的動物圖騰(三十六禽)避諱現象的,根據掌握的公開發表的資料,筆者當是第一人。
筆者剛剛提煉出上古專名禽諱法的時候,也是有所懷疑的,因為無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主觀臆造。但反過來想,上古專名禽諱法是可驗證的。因為如果說第一次擴大研究範圍的支幹陰陽分星分野列表,存在着二維的邏輯勾稽關系,那麼上古專名禽諱法就是第二次擴大的研究範圍了。這一次涉及的是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中的涉及上古史的全部專有名詞,這些全部的上古專名如果是上古曆史曾經真實存在的事物,那麼它們之間必然存在着各種各樣的普遍聯系,通過這些普遍聯系,這些上古專名實際上形成了一個具有勾稽關系的三維的邏輯空間矩陣。矩陣中無論哪一個字因為應用上古專名禽諱法而解釋錯了,那麼它與矩陣中其他字的字音、字形、字義、文例語境之間矛盾就會暴露出來,以至無法自原其說。由于上古專名禽諱法是可驗證的,那麼自然擺脫了主觀臆造的嫌疑,可以歸于科學假說了。
同時這也說明要想證明上古專名禽諱法是正确的,是客觀存在的,要用究舉法。就是說要想證明上古專名中的一個字存在動物圖騰避諱,就要破解所有的上古專名動物圖騰避諱。否則,偶然巧合、牽強附會之類的指責懷疑就會層出不窮。而要破解所有的上古專名動物圖騰避諱,絕不是筆者在短時間内一個人能夠完成,且完成得完全正确無誤的。其一是上古專名數量巨大,其二是其避諱艱澀曲折,上古專名動物圖騰避諱破解實際上應是一個衆多學者形成團隊完成的一項重大工程。而筆者目前能做的隻是抛磚引玉,如果筆者的破解正确率能超過百分之五十,應該就可以證明上古專名禽諱法值得一試。如果筆者的破解正确率能超過百分之七十,那麼就勉強無愧于各位先賢和師長了。之所以筆者未以五至十年之功,獨立的全面完成整個工作,卻提前公布出來,就是想得到幫助:其一是筆者的破解結果需要複核,個人的破解受限于自身的能力水平和機緣靈感,是絕對不可能完全正确的;其二是上古專名的動物圖騰避諱破解有時需要一點靈感、一絲運氣,并不是一味苦功就行。上古專名禽諱法對于中國上古史的重建是有作用的,而中國上古史的重建對于加強整個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更是有着積極意義,茲事體大,不敢藏私。
上古專名禽諱法的意義與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比如要理清上古史的帝系,就要首先破解其動物圖騰避諱,确定了其動物圖騰,才能排除中古的不解、誤解、曲解的幹擾,才能判斷所指的是氏族部落的群體,還是氏族部落首領個人,以及他們是否真的存在“直系血緣關系”,究竟是君臣還是父子。從而為重建中國上古信史開路。比如高辛氏(避動物圖騰諱“[犭睪] [馬辛]” 氏)和高陽氏(避動物圖騰諱“[犭睪] 羊”氏)([犭睪]應從“睾”(睪是睾省減了撇畫)讀gao1不讀ze2,白[犭睪]即[馬百]鹿),都有鹿圖騰,就存在“直系血緣關系”。而毚虞氏和禺京氏([犭禺] 麖氏),虞、[犭禺]雖發音相同,卻是一虎一猴,不存在“直系血緣關系”,相反麖、[犭睪]發音不同,但同是鹿圖騰,禺京氏、高辛氏、高陽氏之間存在“直系血緣關系”。
(5)應用上古專名禽諱法最大難點是中古對上古的錯誤诠釋
應用上古專名禽諱法最大的難點是中古對上古的錯誤诠釋,這一點必須得到高度重視。試想我們現代人依靠考古學等科學手段,仍不能對3600年的殷商文化完全準确的理解,那麼殷商時代的人在沒有考古學等科學手段支持的情況下,對早于其3600年的文化能夠完全準确的理解嗎?答案一定是不能。中古對上古的诠釋中,一定存在着大量的不解、誤解,甚至是曲解,如果錯誤的诠釋被奉為經典而不允許絲毫的改正,仍舊以訛傳訛,任由其靠着慣性,錯誤會一直延續下去,上古史專有名詞的真實語義就永無破解之日了。
上文提到的[牛蚩]字,《集韻》醜展切,音蕆。牛緩謂之[牛蚩]。稍加分析便可知大為無理。從“蚩”符字共22個,其中讀蚩尤之“蚩”chi或之尤之“之”zhi的16個,而讀chan僅有6個,尚不足三分之一。而無論是《漢語大字典》,還是《漢語大詞典》,竟沒有一個文例,何以證明[牛蚩]不讀“蚩”chi或“之”zhi呢?而上古造字的總數本來就不可能太多,牛緩就要單造一個字,那麼蝸牛之緩是否還要另造一個字?即便真有牛緩之義,也應該是先有名詞,後轉形容詞才對。可見其音其義都是中古強不知以為知的錯誤诠釋,這個[牛蚩]就是“蚩”動物圖騰諱字。
再談禹之姓“姒”si4,《正韻》詳子切,並音似。《帝王世紀》:“伯禹,夏後氏,姒姓也。其先出颛顼。颛顼生鲧,堯封為崇伯,納有莘氏女,曰志,是為修己。山行,見流星貫昴,夢接意感,又吞神珠薏苡,胸坼而生禹于石紐”,吞薏苡yìyǐ之“苡”,雖多音亦讀似si4,但中藥材薏苡之“苡”卻從不曾讀似si4。而從按國際音标[i](以)、[y](禹)都是前高(閉)元音,隻有圓㫳不圓唇的區别,可以知道上古[i](以)、[y](禹)二音是不分的!那麼禹姓什麼?當然是姓禹啊。而“姒”隻是“禹”的同音異記而已。“姒”可以讀[i](以),也可以讀[y](禹),唯獨不能讀“似”si4!而《帝王世紀》之後又記:“堯美其績,乃賜姓姒氏”,更是欲蓋彌彰,禹本來就姓禹(已證同姒),還要帝堯賜個什麼姓?這算公證嗎?(笑)其實金文禹和汗簡禺字形隻有細微差别(見圖4),且顒之異體作[禹頁],則禹應是禺之異體字。禹、禺避動物圖騰諱“[犭禺]”,義為金絲猴。所以夏禹、夏後、夏侯是一回事兒。後、侯,避動物圖騰諱“猴”。顧颉剛當年雖然也懷疑禹、禺是同一個字,但因為不知避動物圖騰諱“[犭禺]”,證據不足罷了。
圖4 金文禹和汗簡禺
中古字音的錯誤另一個重要方面在于方言,“附在《方言》書末的楊雄《答劉歆書》說:‘嘗聞先代輶軒之使,奏籍之書皆藏于周秦之室’。漢代應劭《風俗通義·序》說:‘周秦常以歲八月,遣輶軒之使,求異代方言’”[3],可見先秦的方言調查資料已經散逸了。在沒有全面方言調查資料支持的前提下,想讀懂如《山海經》之類非一人一時之作的古文獻是極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有幸的是,大規模的漢語方言普查開展于1956年至1966年間,其後的方言調查和研究也在不斷深入。舉個例子,徐州之徐,查傳統音韻學的《古音彙篡》,僅有音舒的一個例外,但與虙蜥部落不符合。在中古隻能按xu2、shu1二音的義項去解釋,必然是錯的。而查方言普查資料,得“徐”字贛語昌靖片南昌讀[ɕi],音近通蜥,與虙蜥部落正相符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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