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22年是黨的二十大召開之年,同時是中國共青團成立100周年。青年興則國家興,青年強則國家強。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紅網時刻新聞即日起推出《奮鬥者·正青春》欄目,講述當代青年如何傳遞百年青春火炬,用怎樣的青春熱血和奮鬥激情迎接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
紅網時刻新聞記者 肖依諾 李賽鳳 長沙報道
你知道嗎?如同人體對感冒藥會産生抗性,野蠻生長的雜草也會對農藥形成“抵禦”。
在農業生産中,農田雜草的防治一直是個棘手難題——惡性雜草與農作物争水、争肥、争光、争空間,嚴重影響農作物的産量和質量。除草劑,便成為了防治雜草的“特效藥”。“剛開始用一次兩次時,它可以成功地防治田間雜草,但久而久之,雜草可能會進化出對除草劑的抗性。”湖南農業大學植物保護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潘浪告訴記者。
今年31歲的潘浪,年輕俊朗,研究對象卻是“特接地氣”的雜草:在如今雜草抗藥性問題日益嚴重的背景下,破解其對除草劑的抗性機理,并回饋到實際的農業治理中。
潘浪(中)與學生們在實驗室。
湖南農業大學。
潘浪畢業于南京農業大學農藥學專業,曾于澳大利亞西澳大學進修,畢業後他被引進至湖南農業大學進行教學和科研工作。用潘浪的話說,起初選擇農業專業隻是欲試身手,沒想到“越陷越深”。至今,他鑽研雜草學問已經十年有餘,并樂此不疲。
“小時候去鄉下,除草劑還沒普及,農田裡純靠人工割草。如果割得勤快,草就少一點,如果懶得去動,就是雜草叢生。”潘浪說,如今除草劑廣泛運用,現代農田已是另一種景象,但雜草的基因在更新,他們的研究也在不斷革新。
水稻夏季生長旺盛,小麥、油菜的生長期在冬季。每年一到這幾個時令,潘浪和學生們便走出實驗室,到郊區、鄉村的農田中觀察雜草、采集草種。潘浪見過瘋狂生長的稗草“鸠占鵲巢”,在水稻田裡“強壓”水稻一頭。于是,他将稗草标本采集回去,研究稗草對除草劑抗藥性的分子機理,并通過不斷的實驗驗證,為新的治理方式提供理論基礎。到了第二年,稻田雜草的危害大大減輕,“草盛豆苗稀”的景象不複存在。
“你可以親眼見證科研為農業生産帶來的改變。”潘浪欣慰地說。
改變的背後,是實驗室裡從白天到夜晚,從不言累的背影。
“農業不像數學、物理有靈光一現,它是實打實的東西。”對潘浪來說,“實”是在實驗室裡面“做實做透”,是到田間地頭去解決農民實際生産的問題,是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若是在實驗室或者農田裡,他一忙就是數十小時,餓了用面包墊個肚子都是常事。在湖南農業大學執教的幾年間,他隻有一年過年回了老家。
“一次實驗室跑定量,為了達到教授對引物的擴增效率的要求,我先後做了8次去完成它。”植物保護學院農藥學博士研究生李宗芳說,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潘教授,那便是嚴謹,“教授對我們要求嚴格,對他自己更甚。無論是白天、晚上還是周末、節假日,他總在實驗室。”
目前,潘浪隸屬的雜草安全與防控湖南省重點實驗室團隊與湖南省内外的農戶、公司深化合作,在實驗室機理研究的基礎之上,開發新型除草劑産品,并推廣應用于實際生産,滿足更多農民的需求。
“2020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要尊重科學、嚴格監管,有序推進生物育種産業化應用。”潘浪說,接下來,他想嘗試将生物育種與雜草抗藥性研究的思路結合,“雜草有強悍的生長力及抗除草劑性狀,這些優良的基因如果能夠應用到生物育種中,或許能另辟蹊徑,走出一條不同的育種之路,這可能是我後續會重點研究的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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