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電影《故事的故事》
這篇是我和@__Kek444 一起寫的一篇小說,娛樂為主,八卦為輔,祝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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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馬不停蹄,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男孩子也馬不停蹄,是一個女生沒空,立馬換另一個。01、
期末考試陸續結束,眼看放寒假了。
楊天河看自己的工資卡,做實習生的錢夠買從家到北京的往返機票還有剩餘。回想這個學期,密度夠高,備忘錄上的名字逐漸變多,範曉吟、粉粉、張珊珊……還删掉了方寸。楊天河覺得自己沒有浪費。
楊天河寒假前最後一周都呆在星河。
這段時間陳雪莉出現得很頻繁,不停叫公司各路人進辦公室開會,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好像就是在等待這天。從一早上,張珊珊就和法務總監财務總監在會議室裡嚴陣以待,直到一個男人大駕光臨。陳雪莉親自在門口迎接,引着對方去到會議室。
男人很高,穿着很随意,跟陳雪莉的香奈兒套裝比起來簡直稱得上樸素。但辦公區的其他人見到他,眼睛都亮了,立刻竊竊私語起來,說是梁伯恩來了。
楊天河現在還是隻認識明星和大導演的水平。她搜了梁伯恩的大名。電影世家出身,祖父是中國第一代制片廠導演,父親在中影集團擔綱要職,按這個配置來說,母親應該是美麗女明星,就完整構成了一個主角人設。但網上沒有任何關于他母親的信息。梁伯恩自己是從歐洲學電影回來的,入行就是巨導助理,現在已經手裡票房過百億的制片人。
是大人物,楊天河邊吃着咖喱飯邊往會議室那邊偷看。
門打開,那男人先走出來,回身與陳雪莉握手,說:“不用送了,希望合作愉快。”
陳雪莉微微躬身,說:“伯恩,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路過楊天河的時候,男人突然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們公司還開始雇傭童工了嗎?”
楊天河嘴上還沾着咖喱,被一群人的目光籠罩在中間。拿起紙把自己擦幹淨,說:“我成年了,正在讀大學。我們公司是正經公司。”
大家笑起來,男人被前呼後擁着離開。楊天河心想,他們大抵是剛經過一場惡戰,我就變成了讓大家放松一下的那個消遣。
梁伯恩離開後,楊天河就在丁一飛的工作群裡看到他春節期間要進組的通知,出演一部古裝電視劇男二,要在橫店呆兩個月,但還沒有配好跟丁一飛的執行經濟劉佩青一起駐組的助理。張珊珊讓劉佩青去調度一下工作人員。
楊天河走到張珊珊辦公桌旁邊,問:“珊珊姐,丁一飛這個事兒為什麼這麼臨時呀。”
張珊珊沒有擡頭地在電腦上打字,對楊天河說:“這部劇本來就是丁一飛和另外一個演員争男二争,導演喜歡那個演員,覺得他氣質陰柔,跟角色更搭,梁制片和雪莉姐關系好,也看好丁一飛,一直在幫忙争取。看起來最後是梁制片赢了。本來以為希望不大,人手都安排出去了,臨近春節也不好找人,誰跟組這種小事還要操心到這份上。”
楊天河說:“珊珊姐,你信得過我的話,我願意去。”
聽到這話,張珊珊才擡眼打量起楊天河,說:“本來覺得你是學生肯定要回家,就沒有問你,既然你願意,那你就跟Peggy一起過去吧,她有經驗,主要處理劇組裡的事,你幫她一起把丁一飛照顧好。我也會過去。”
02、
進組前的日子,北京幾乎變成一座空城。楊天河百無聊賴地翻着微信,突然想起粉粉,給她發去一條消息:“一起去玩嗎?我記得你不愛玩密室逃脫,我們換個别的玩呗。”
粉粉回複:“親愛的你怎麼這麼細心啊!我真的玩不來密室,上次要不是老闆要求我才不會去!你問的時候正好,我晚上約了個唱K,都是小演員和練習生,帥哥局,王博也在,就是上次密室的那個男孩。”
楊天河說:“好呀好呀。”
粉粉又說:“你可以叫朋友呀,找那種叫好看又嘴嚴的女孩子就行。”
楊天河想了想,給趙甯發微信,問她晚上要不要去唱K,跟她說上次是因為男孩的老闆在旁邊,不方便跟别人說太多話。這次都是年輕人一起玩,可以一起來啊。
同樣是純K的包間,這個局的氛圍意外地放松。楊天河帶着趙甯進去以後,發現沈羽也在,其他人圍坐着喝酒,沈羽一個人坐在高椅子上唱歌。
見楊天河盯着沈羽看,粉粉介紹說:“沈羽是我們的吉祥物,雖然他沒簽公司,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的局,帥哥總是又多人又好。”
楊天河心裡想,你們怕是沒被他要求過對扇過耳光。
粉粉的局上不興skinship。大家玩世界大戰,楊天河和粉粉選人。
楊天河第一個選的,就是沈羽同她一隊。
大家玩小姐牌的時候,沈羽要去廁所,楊天河把自己的廁所牌給沈羽。
散局之前,大家一起拍合照。楊天河盯着照片看,發現沈羽非常上鏡。
光用肉眼看,沈羽除了高一點以外,帥得總是不如其他人直接和主流。但他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眉骨清晰深刻,眼睛聚光,眉眼極鮮明,臉型和五官的優勢極為突出,原片根本不需要修。
不是帥哥美女就能當明星,娛樂圈的顔值要經過很多形式進行檢驗,首當其沖就是鏡頭。肉眼看不出的細小毛病,在屏幕裡會被無限放大。
楊天河見過小演員練習生們來公司被陳雪莉他們挑選,她那時還納悶,明明有看上去更好看的孩子,卻被淘汰了。
現在她已經明白了,之前她覺得沈羽沒那麼帥,但其實他才是條件最好的。
趙甯加到了王博的微信,楊天河也加到了沈羽的。
沈羽拿出自己的二維碼說:“我這人特别講禮貌,所以我從不對别人說我掃你吧,聽起來很像要掃垃圾,我都是對别人說說你掃我吧,因為我本來就是垃圾。”
楊天河笑起來,問他:“你朋友的貓學會了自己埋屎嗎?”
沈羽撇嘴:“沒有,我朋友進組拍戲,直接把貓送我了,怎麼都學不會埋屎,要不是長得貓模貓樣,我才不當這個接盤俠。”
楊天河說:“你說話算話的人設是不是崩了。”
沈羽想起之前第一次見楊天河的那個局,說:“明天就重新艸起來。”
03、
沈羽的眼睛是聚光的,像夜晚的貓。
别的動物你看着它的時候很難覺得它有思想,但貓不會。
沈羽眉目聚焦,講話帶棱角,氣場特别銳利。他的魅力來自于直接赤裸地以真面目示人。
其實楊天河也被評價過眼睛像貓,高中的時候她和富二代戀愛時,偷偷和校草出去約會過,她貪心,總是什麼都想要,還一定要最好的。校草說楊天河偷偷和他看電影時的眼睛像白夜行裡的雪穗。楊天河揶揄沒想到你還能看白夜行。
【對雪穗外貌提到最多的是眼睛,像貴族貓咪的眼睛。筱冢一成第一次正面見雪穗的時候,他對她貓咪般的雙眼還産生了另一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讓其認為雪穗并不是一般的名門閨秀——她的眼神裡有一種微妙的難以言喻的刺,可以說是卑劣下流的光。
她外貌出衆,聰慧過人,氣質優雅,但眼神卻是險惡而卑劣的。她一生都在掩飾内心,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楊天河看完白夜行,覺得她和雪穗明明是完全相反。
沈羽下午一點的時候就問了楊天河:“幾點來?”
楊天河回複:“你幾點方便。”
沈羽說:“我剛醒,你随時來都可以。”
楊天河說:“好,我六點下班了來。”
下午就約很奇怪,在家裡的娛樂活動并不多,楊天河以為沈羽會像大部分男生一樣約得越晚越好,他卻是說他醒了後随時,楊天河也十分猜不透沈羽在想什麼。
楊天河在公司寫字樓的廁所補上口紅,又擦掉一些。她不想表現出一副她看重這個見面的樣子,但事實上她是十分在意的。
沈羽這個人是塊金子,有點眼力就會很容易看出來,粉粉的局裡沒有簽公司的隻有他一人。大家帶什麼身份加持都沒有的你玩,不是因為你這個人特别有魅力,就是默認你的未來價值會水漲船高,尤其是這麼勢利眼的交際裡。
手裡有一些小資源又是買單者的粉粉是那天的中心。
擴散的小男孩們是那天的中環。
被叫來陪男孩子玩的女孩是最外圈。
而沈羽是粉粉認為能站在她身邊的人。
沈羽的家有種我盡力收拾了但隻能如此的感覺。地上放着幾個啞鈴,沙發旁吊着一個拳擊的沙袋,完全的雄性居住空間。楊天河問沈羽:“有拖鞋嗎?”
沈羽說:“沒有,你光腳吧。”楊天河頓時無語,安可的家鞋櫃抽屜裡一直備着至少十雙酒店的拖鞋,她以為大家家裡都會常備客人穿的拖鞋。沈羽說:“我家不怎麼來人,我哥們兒不愛穿拖鞋,我也不愛穿,就沒準備。”
楊天河注意到門口的地上有一大袋子菜,透過袋子看到了胡蘿蔔土豆之類的,她問沈羽:“這些是幹嘛用的。”
沈羽說:“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做飯給你吃,不過你要幫我打下手。”
沈羽做的菜不多,紅燒排骨,咖喱雞,家常鲫魚,酸辣包菜。交給楊天河的任務是切出半小碗的小米椒,燒咖喱用的土豆和紅蘿蔔洗淨切塊,洗撕半個包菜,楊天河在家裡的時候沒有幹過活,這些簡單的任務也忙了半天。
兩個人将菜都做好後,沈羽問楊天河:“飯呢?”
楊天河一臉懵:“我在你家,你問我?”
沈羽說:“又忘了蒸飯了,不吃飯了,就吃吃菜吧,多吃幾塊土豆也能補充澱粉的。”說着把咖喱雞裡的土豆塊往楊天河的盤子裡放好幾塊。
來北京以後,楊天河除了外賣就是食堂。她之前一直覺得家裡的飯稀疏平常,但很久沒有吃家常菜,看着桌子上的盤盤碗碗,竟然有種奇異的幸福感。
楊天河說:“我高中都是吃食堂,放假的時候媽媽醫院不是周末放假,媽媽做飯也很匆忙,除了過節的時候,吃的都很敷衍。”
沈羽接話說:“那你想吃怎麼不自己做?”
楊天河說:“我不會。”
沈羽說:“不會可以學。”
楊天河說:“我有一次想學的,但我媽說高考前不用學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高考完再說,高考完我就來北京了,吃的不是食堂就是外賣,你這餐是來北京吃過最舒服的一餐。”
楊天河說的是真心話。
沈羽說:“你想吃來我這裡吃,不過你要給我打下手,我也可以教你做菜。”
“對了,每次來還要幫我鏟貓屎。”沈羽又加了一句。
楊天河也是卧薪嘗膽地一副表情,隻說:“好的,為了吃到好吃的飯我隻能犧牲自己了。”
沈羽對自己用做飯換鏟屎勞動力的買賣很得意,他本來就經常自己做飯,一個人吃做多了也浪費,教會了楊天河後楊天河還能做給他吃。沈羽這麼想着,自覺已經跟楊天河親近起來,順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趕緊摸了好幾下,說:“你的頭發居然不是接的,你是我身邊第一個這麼長的頭發還是真頭發的女生。”
楊天河也知道好多女生都是接發,兩個月就拆掉,短發的發型膩了後再接。但是接發一次一千五,這讓楊天河打消了過一把短發瘾再接發的念頭。她們潇灑更換長短發型,還是因為有錢賺。
接發雖然看起來好看,摸着則是滿頭的疙瘩,楊天河的頭發摸起來就很舒服,可能在沈羽這裡,就覺得很稀罕。
楊天河沒躲開他的手,隻是吐槽:“你是有什麼戀發癖嘛。”
兩人吃着差不多,沈羽把電視打開,說:“我們一起看動畫片吧。我看了兩遍了,如果不是看在你頭發好還勤奮好學的份上,我是不會跟你一起看的,怕别人打擾我。”
這個男的說話方式真是别具一格,也不是刻薄,就是一種直拳奔臉的感覺。但沈羽不招人煩,他像剛開始發育的小男孩,尚不清楚還有其他方式用來和世界相處,也不在乎。
他打開《齊木楠雄的災難》,說:“今天再陪你從頭看一遍,真的好看不騙你。我希望這輩子有機會演真人版的齊木楠雄。他就是我大哥。”
一百多集,雖然每集隻有差不多4分鐘,“從頭看一遍”也是很吓人的一個時長。楊天河不受控地想看表。但看了十來集之後,她有點明白為什麼沈羽喜歡了,她自己都有點入迷,連她發出的哈哈哈太過豪邁都沒發現。
楊天河盤腿坐在地上,沈羽坐在她身後的沙發,用手卷着她的頭發玩,他往後拉她頭發,她就條件反射地把頭也仰過去,眼睛還盯着屏幕。結果今天三心二意的人竟然是沈羽自己。
到了50多集放片頭曲時,楊天河問沈羽:“齊木楠雄對照橋心美‘哦呼’了嗎?”
照橋心美在動漫的設定裡是宇宙超級美少女,所有人看到她無一例外都會發出“哦呼”的贊歎,“哦呼”代表心動。隻有齊木楠雄從頭到尾都不“哦呼”。
沈羽說:“我不劇透,你自己看吧。”
楊天河說:“不行,你告訴我吧,我怕他‘哦呼’了我受不了。齊哥是屬于全世界的。”
沈羽的笑聲要沖上天際,他揶揄楊天河:“你現在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女友粉,不能接受偶像戀愛,爆戀情就轉黑回踩那種。”
楊天河說:“我為齊哥當站姐。說罷還握了握拳。”
傳說中拉便便不願意自己埋的貓毫無準備地跳到兩人中間躺下,兩人想摸貓的手碰了一下。楊天河分神了一秒,突然覺得此時此刻有點美好。
那天楊天河和沈羽熬夜看完了全集。沈羽問要不要出去吃早飯,楊天河說:“太冷了。”沈羽說:“我去樓下給你買,超好吃的一家包子,我特别喜歡吃,那你在家裡等着吧,喝豆漿嗎,加糖嗎?”
楊天河困得不行,全靠餓撐着,隻說:“都行,跟你一樣就行。”
吃包子後,楊天河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睡着前楊天河聽到沈羽給她講,以前有一個星探,女的,想簽他也想睡他,半夜三更非要來談前途談未來,沈羽讓她來了後一起看齊木楠雄,指着屏幕說有沒有這種戲演。那個女生說這不是大IP,演了也白演。沈羽便沒怎麼說話,看動漫的時候女孩兒一直玩手機,等她打哈欠了,沈羽就跟她說你困了就回去睡覺吧。
楊天河醒來的時候,沈羽還在睡。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和沈羽在同一張床上,蓋着同一個被子。他們又沒有喝酒,睡着前的事情楊天河記得很清楚,她在沙發上睡着了。
楊天河輕輕起床穿好外套出門,冬天的冷風讓她有點慌的腦子冷靜了下來。
離進組越來越近,楊天河的工作也忙碌起來。程星問楊天河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八點場。楊天河開會的時候一直在做會議記錄,根本沒時間打開微信。等她拿起手機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楊天河給程星說:“最近真的忙,馬上要進組。剛開完梳理會,一會兒還要整理會議記錄給大家發過去。有機會的話出差前再一起去看吧。”
她沒有再收到程星的回複。
等楊天河忙完,躺在床上已經淩晨一點多,她進入睡前刷朋友圈的固定環節,看到安可發了兩張照片,兩張電影票根和一張自拍,照片的背景是程星家。楊天河心下了然。
楊天河早就知道他們的需求是不分對象的,這場電影不管是程星和誰一起看,最後都是回家上床。但楊天河心裡還是有隐約的失落。一是因為她今天真的很累了,但是改天也真的願意和程星去看這場電影。二是,她是真的期待過當年夕陽下臉龐皎然的少年,擁有如他襯衫一般挺括和簇新的人生。
很多男孩子會構建自己的魚塘。楊天河之前跟着一個藝人經紀去練習室探望,聽到兩個男生在閑聊。一個男生盯着手機說,這都九點了,我的魚兒們怎麼還不吐泡泡。另外一個問,你最近是不是沒有撒餌。
她也不過是程星這位塘主的一條魚。
但對她來說,程星又算什麼呢?恐怕隻是别人是魚塘她隻有魚缸的區别吧。
工作是馬不停蹄,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男孩子也是馬不停蹄,是一個女生沒空,立馬換另一個。
楊天河把手機按滅放在床頭。她第二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要幫丁一飛的劇本畫台詞,要排他的時間看哪幾天能安排活動,要把這次進組的預算提前做出來。
男孩子和工作哪個更重要,楊天河暫時沒空思考。此時此刻,睡覺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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