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改編電影的看法?作者:毛夫國将文學作品改編成話劇并搬上舞台,已成為國内話劇舞台演出的重要組成部分2021年,根據文學作品改編的國内話劇有《狂人日記》(導演克裡斯蒂安·陸帕,根據魯迅同名小說改編)、《塵埃落定》(導演胡宗琪,根據阿來同名小說改編)、《人世間》(導演楊佳音,根據梁曉聲同名小說改編)、《活動變人形》(導演李伯男,根據王蒙同名小說改編)、《紅色的起點》(導演田沁鑫,根據葉永烈同名報告文學改編)、《紅樓夢》(導演曹豔,根據曹雪芹同名古典小說改編)、《奔月》(導演三黃,根據魯迅同名小說改編)和《青春之歌》(導演王鑫,根據楊沫同名小說改編)等,加上往年改編今年仍在演出的《白鹿原》(導演胡宗琪,根據陳忠實同名小說改編)、《平凡的世界》(導演宮曉東,根據路遙同名小說改編)、《革命之路》(導演姜濤,根據理查德·耶茨同名小說改編)、《二馬》(導演方旭,根據老舍同名小說改編)、《催眠》(導演張福元,根據馬曉麗同名小說改編)和《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導演趙淼,根據山田宗樹同名小說改編)等,今年的文學作品話劇改編可謂熱鬧紛繁,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話劇改編電影的看法?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作者:毛夫國
将文學作品改編成話劇并搬上舞台,已成為國内話劇舞台演出的重要組成部分。2021年,根據文學作品改編的國内話劇有《狂人日記》(導演克裡斯蒂安·陸帕,根據魯迅同名小說改編)、《塵埃落定》(導演胡宗琪,根據阿來同名小說改編)、《人世間》(導演楊佳音,根據梁曉聲同名小說改編)、《活動變人形》(導演李伯男,根據王蒙同名小說改編)、《紅色的起點》(導演田沁鑫,根據葉永烈同名報告文學改編)、《紅樓夢》(導演曹豔,根據曹雪芹同名古典小說改編)、《奔月》(導演三黃,根據魯迅同名小說改編)和《青春之歌》(導演王鑫,根據楊沫同名小說改編)等,加上往年改編今年仍在演出的《白鹿原》(導演胡宗琪,根據陳忠實同名小說改編)、《平凡的世界》(導演宮曉東,根據路遙同名小說改編)、《革命之路》(導演姜濤,根據理查德·耶茨同名小說改編)、《二馬》(導演方旭,根據老舍同名小說改編)、《催眠》(導演張福元,根據馬曉麗同名小說改編)和《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導演趙淼,根據山田宗樹同名小說改編)等,今年的文學作品話劇改編可謂熱鬧紛繁。
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原作主題思想、情節結構和人物形象等均比較成熟,不需重新構思的改編,無疑節省了創作團隊大量的時間和成本,且可以充分借助原作已有的知名度,具有無形的宣傳優勢。因此,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一般都采用原作的名稱。今年的話劇舞台上,改編的文學作品有我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有被譽為現代文學開端之作的《狂人日記》,還有兩部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塵埃落定》和《人世間》,以及當代文學名著《青春之歌》和《活動變人形》等,均改編為同名話劇。
成功的話劇改編是對原文學作品的一種創造性轉換
文學和話劇作為兩種不同的藝術樣式,表面上看,改編可以充分利用原作已有的情節和人物,适當剪輯并提煉、表現一定的主題思想,似乎比原創話劇更為省力,但把原作簡單地舞台化隻是改編的最低要求,改編并非原作的簡單呈現,成功的改編決不比創作一部好劇本更為省力。因此,真正意義上的成功改編,更需要改編者具備創造性的原創力,既能體現出原作的特點,深入挖掘原作的戲劇性,還需注入改編者的理解和闡釋,對原作思想進行藝術的二次創作和提升。
話劇《塵埃落定》采用原作的線性叙事,全劇在個人命運與時代變遷中展開戲劇沖突,通過麥其土司家“傻子”的視角,讓觀衆看到人性的善惡掙紮、權力家庭中的人性異化,呈現了土司制度走向衰落的全過程,涵蓋生與死、智與愚、權力與欲望、親情與愛情、魔幻與現實等主題,充分傳達出原作的文學性和思想性。舞台的視覺語言極具沖擊力,深色舞台背景極具魔幻和神秘色彩,呈現出滄桑曆史的厚重感。服裝設計上,演員們戴着傳統藏族頭飾、身着傳統藏族服裝,色彩鮮明,充滿質感,恰當地還原出土司家族的高貴和奢華。舞台場景切換靈活,通過滾輪把可移動的官寨階梯與閣樓組成不同的舞台場景,時而官寨,時而土司宮殿;升起的月亮、隕石等帶給觀衆關于形而上的生與死的哲理思考。全劇以“傻子”的大段獨白把相關事件串在一起,“傻子”既是叙述者,又是劇中人,利用戲劇的假定性,在不同的角色之間“跳進跳出”,這是一個既愚鈍又帶先知性質的人物,叙述時有先知的預見,身為劇中人時又表現出“傻子”的愚鈍。這種處理既保留了原著極富魅力的語言,又帶動了劇情的發展。但不可避免的是,主角大段獨白使得解說色彩明顯,某些程度上舞台的表演淪為解說的配角。
改編話劇的難點在于取舍、解構并重新編碼
将小說改編為話劇,要在對文學作品細緻解讀的基礎上,進行合理的取舍和解構,然後重新組織編碼。從某種意義上說,改編是一種研究和闡釋,既需要理解作家生平、思想和創作的基本情況,又要對所改編的作品有透徹的理解,把戲劇性的沖突在舞台上表現。
話劇無疑要具有文學性,但作為舞台呈現的藝術和文學作品必然有很大不同。小說家的筆觸可以任意觸及不同的時間和地點,運用語言描繪環境以及心理活動等,全方位地展示人物與情節。相較于文學作品不受時空的局限,戲劇舞台則是一個相對限定的時空,其時間、地點、人物、故事情節等都需高度集中。因此,話劇改編需要在景地、人物和情節上進行适合劇情的調整和處理。對于長篇小說,囿于演出時長,必然會删減原作的部分故事情節和人物。如《紅樓夢》人物繁多,盡管改編成六個小時的話劇,也要進行必要的删減。100餘萬字的《人世間》,書寫了中國半個世紀以來的時代變遷以及帶給平民百姓生活的巨大變化。話劇以周秉昆為叙述者,串聯起相關人物和事件,形成舞台叙述的焦點。撷取原作的情節,通過戲劇化的語言呈現于舞台,這種長篇小說對編劇和導演來說,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挑戰。與之相反的是,短篇小說《狂人日記》和《奔月》在改編時,則需要對原作的故事進行拉伸和延展。
話劇改編的當代化表達
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既可以在忠實于原著的基礎上增删,使之符合戲劇化表達,又可呈現編者和導演的構思,進行颠覆性改寫,把文本文字轉換為多元媒介的綜合舞台叙事,在原作的故事情節、角色塑造、情節沖突上進行戲劇化轉化、當代化表達。
小說《白鹿原》的經典之處在于其個人化、民間化的叙事立場,注重還原曆史人物真實普通人的一面,某些程度上克服了之前曆史小說人物塑造的臉譜化傾向,但同時也存在一些反撥過度的情況,如過于強調曆史進程的偶然性,将其作為人物命運與曆史進程發展的推動力量。改編成話劇的最大難題在于,既保持原小說的經典性,又體現改編的當代性。話劇《白鹿原》在情節上增添了白靈入黨的情節,以緩沖原作對宏大叙事的消解;原作中朱先生身上含有陳忠實對理想儒家文化的神化和向往,改編淡化了朱先生的内容,多了些普通人的性格。戲劇舞台呈現上,歌隊的使用極具特色,從中可見民衆的心聲,對于烘托時代氛圍起到了重要作用。話劇《二馬》的改編,二度創作上延續了老舍創作前期細膩幽默的語言風格,全劇圍繞老馬和溫都太太、小馬和瑪麗的愛情線索展開,把戲劇沖突集于中西文化的碰撞上,文化上的沖突和偏見使兩段感情無果而終。改編舍棄了原作中老馬和小馬的父子沖突,結尾以喜劇收場顯得突兀。
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可以看出編者對文學作品的理解能力和改編的駕馭能力。成功的改編應各具特色,無疑,改編的話劇肯定有超出原作的地方,也有不及原作之處,這是由兩種藝術樣式的特長決定的。如何發揮話劇舞台的特長,把文學性的語言轉換成戲劇性的語言,傳達出創作者自己的表達和思考,在劇場讓演員與演員、演員與觀衆之間進行溝通與碰撞,帶給觀衆思考,今年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提供了成功的經驗。(毛夫國)
來源: 中國文化報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