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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酷吏張湯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7 04:11:27

西漢酷吏張湯(漢代酷吏張湯後人)1

本文摘自:《文史天地》2011年08期,作者:崔建華,原題為:《如履薄冰的衛将軍張安世》

張安世位高權重但小心謹慎。在伴君如伴虎的朝廷上,雖然也有憂郁,但能平安度過一生。他的處世哲學,可為後來相似者鑒。

今日陝西西安市南郊有個高地叫做鳳栖原。2007年,這個地方發現了一處占地面積很大的家族墓地,發掘工作直到現在仍在進行。最近國家文物局正組織201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評選活動,該家族墓地赫然在列,并很有可能最終當選。這不僅僅是因為其規模宏大,還在于大墓主人的顯赫身世。有媒體在報道中對墓主的描述是“三朝重臣,九世封侯”,他究竟是什麼人物呢?文物部門根據出土的“張”字銅印和“衛将長史”封泥,斷定大墓主人就是西漢名臣張安世。因為根據史書記載,西漢姓張的衛将軍唯有張安世一人而已。

漢武帝給予的恩與痛

張安世字子孺,京兆杜陵人(今西安市東南),是漢武帝時期著名酷吏張湯之子。漢朝允許高官保舉子弟入仕,張湯曆任廷尉、禦史大夫,張安世得父親庇蔭,少年時代即在宮中做郎官。郎官的本職是“掌守門戶,出充車騎”,為皇帝看門護駕,雖說榮耀,但畢竟類似于跟班的小厮。張安世就不同了,武帝派他以郎官的身份到尚書令手下做事。尚書可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皇帝掌握天下事除了通過三公九卿,另外就依賴尚書了。再說三公九卿五日一朝,并不能天天見到皇帝,平日的很多奏章往往要彙集到尚書,然後呈皇帝禦覽。如此重任,若不是張安世大才堪用,武帝豈能讓他去做?

漢武帝待下十分嚴苛,張安世不敢怠慢,就連放假也從未休息過。如此勤勉,再加上父親位高權重,張安世的仕途前景本是不可限量的。不幸的是,元鼎二年(前115),他父親出事了。當時朝中有幾個大臣因嫉恨張湯,聯合丞相莊青翟,告發身為禦史大夫的張湯,理由是朝廷議定一些經濟措施後,張湯總是給大商人通風報信,作為回報,商人們肯定也給了張湯不少好處。漢武帝最痛恨手下背着自己搞小動作,不過,念張湯多年來勞苦功高,他原打算隻給予警告。他問張湯:“我很奇怪啊!為何我想幹什麼,那些奸商都會提前知道呢?朕的好禦史大夫,你說說。”張湯心存僥幸,以為武帝尚不了解内情,推說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漢武帝認為張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竟然還敢欺騙自己,一怒之下将其處死。可追贓的時候,張湯的家産還不超過五百金,都是朝廷過去給他的賞賜所得,不存在違法暴富的問題。漢武帝意識到是有人刻意要陷張湯于死地,于是将包括丞相在内的告發之人全部誅殺。

父親犯了死罪,通常來說,出于皇帝人身安全的考慮,張安世根本就沒資格繼續呆在皇帝身邊了。隻因武帝覺得挺對不起張湯,非但沒有趕張安世出官,還想找個合适機會提拔他。有一年,漢武帝出外巡察,丢失了三箱書,問遍群臣,無人知曉。張安世卻能把内容一一謄寫下來,供武帝閱覽。武帝懸賞得到原書之後,拿來與張安世寫的仔細對比,竟然沒有絲毫差錯。雖說漢代的三箱書寫在笨重的竹簡上,不比紙書,但三箱竹簡所能書寫的内容仍然是相當多的,張安世能默寫下來,着實令漢武帝驚歎不已,于是他被提拔為尚書令,後來又升任光祿大夫。

按這勢頭,到漢武帝去世時,張安世說不定也能成為欽定的輔政大臣,可他的運氣實在糟糕,又一次受到親人的牽連。征和二年(前91),皇太子劉據因遭人誣陷,出于自保,與父親漢武帝兵戎相見。事後,凡與劉據有瓜葛的,都被武帝處死。張安世的哥哥張賀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也被逮捕治罪。為救兄長,張安世冒着生命危險給武帝上書,請求網開一面。武帝可能還是放不下二十多年前冤殺張湯的事情,答應放張賀一馬,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張賀被處以宮刑。

四年後,漢武帝去世。算起來張安世已經在武帝身邊呆了三十多年,資曆可謂深矣。但父親做了刀下冤魂,哥哥受下奇恥大辱,誰也不能保證張安世的心中沒有因殺父辱兄而燃起的複仇火焰。再說巫蠱之禍是表明大臣立場的關鍵時刻,在這個事情上,張安世營救兄長,尤其讓漢武帝感覺到他還是有私心的。如果讓張安世輔政,難保他對自己的内心積怨不會發洩在即位的小皇帝身上,因此武帝并未将他列入托孤大臣的名單。

忠心不二事昭帝

漢武帝死後,年僅8歲的幼子劉弗陵即位,是為漢昭帝。輔政的大将軍霍光認為張安世忠誠謹慎,有意重用他。但霍光雖是武帝欽點的首席輔政,卻并非唯一的托孤大臣,除了他,還有車騎将軍金日磾、左将軍上官桀、禦史大夫桑弘羊。金日磾死得早,上官氏、桑弘羊與霍光争權,元鳳元年(前80),他們聯合昭帝的姐姐鄂邑長公主、哥哥燕王劉旦,企圖殺掉霍光,廢黜昭帝。霍光得知後,搶先下手,将參與謀反的人一網打盡,随後任命張安世為右将軍光祿勳。右将軍名号代表他已進入輔政大臣的行列,而光祿勳職在統領守衛宮廷禁地的衆多郎官,張安世四十年左右的仕途終于邁上了一級大台階。

輔佐昭帝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古代有“立子以嫡不以長,立嫡以長不以賢”的傳統觀念,昭帝在漢武帝的子嗣中既非嫡也非長,他的帝位除了面臨兩個兄長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的很大挑戰之外,還有一個潛在的不穩定因素一直困擾着昭帝和輔政大臣。昭帝的大哥劉據雖然死于巫蠱之禍,但這位故去的太子卻留下了唯一的孫子劉病已。因為劉據是冤死的,宮廷内、社會上彌漫着對故太子的同情之心,劉病已也得到很多人明裡暗裡的護佑,張安世的哥哥張賀作為劉據的故舊,就是其中的一位。

漢武帝末年,劉病已因受祖父一案的牽連,原本生活在牢獄中。武帝後來知道劉據是被冤枉的,但他實在沒有勇氣公開承認自己錯了,再加上他有意立幼子為太子,也不能端端地下诏恢複劉據之孫劉病已的皇族身份,因為他知道,這麼做将會給幼子劉弗陵帶來麻煩。漢武帝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臨終前他頒布一道大赦令,劉病已夾雜在大批罪人中被釋放了。由于不是針對一人的特赦,出獄時年僅五歲的劉病已成了燙手的山芋,掌獄的丙吉将他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對這個敏感人物不敢接納。丙吉與劉病已祖母史良娣的娘家聯系,這才給劉病已找到了歸宿。

不久,劉病已又被送入掖庭撫養。接納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張安世的哥哥張賀。原來,張賀遭遇官刑之後,到後宮中擔任掖庭令,負責為妃嫔們提供後勤保障。念及劉據的往日情誼,張賀待年幼的劉病已如同己出,不但拿出自己的俸祿伺候衣食,還供他讀書。劉病已漸漸長大,他身體裡流淌着皇家的血液,似乎深得上天眷戀,一些離奇的現象往往發生在他的身上,比如他腳底闆長毛,睡覺的地方常常有神光閃耀,隻要他去哪家買餅,哪家就會生意興隆,财源滾滾。民間甚至傳言,上林苑中有樹葉被蟲咬過之後,竟然咬出了“公孫病已立”的字樣。張賀覺得劉病已前途不可限量,欣喜之餘又對張安世言及這類事情,張安世嚴肅告誡兄長,“少主在上,不宜稱述曾孫。”(劉病已是武帝曾孫)

後來,劉病已到了娶妻的年紀,張賀想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去征求弟弟的意見。張安世怒氣沖沖地說:“劉病已是故太子劉據的後代,作為罪人的孫子,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掖庭供養長大已經是他人生最大的福分了,你竟然還打算把閨女送給他,我堅決不同意,你再别說這事!”張賀畏懼貴盛的弟弟,打消原先的念頭,轉而與手下負責布匹織染的暴室啬夫許廣漢商量說:“劉病已雖說現在地位不高,但畢竟與當今聖上有親,假以時日,最起碼能得一個關内侯的封爵。你的女兒嫁給他,也會跟着享福的。”許廣漢也是受過宮刑的人,心想自己恥辱一生也就罷了,女兒若能找個好人家嫁了,那是再好不過了。他滿口應允了張賀,将女兒許平君許配給劉病已。

其實張安世也是為哥哥着想,但兄長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把他說的話都告訴了劉病已,導緻他在後來的漢宣帝時期備受煎熬。不過此是後話,在昭帝時期,由于他竭力維護昭帝的正統地位,深得昭帝與霍光的賞識。元鳳六年(前75),昭帝下诏封張安世為富平侯。

宣帝時期的韬光養晦

張安世封侯次年,二十一歲的漢昭帝暴病身亡。在這非常時期,為加強宮廷防衛,霍光請求太後任命張安世為車騎将軍,并與張安世商定擁立昌邑王劉賀。但劉賀不遵法度,重用從昌邑國帶來的一群人,将昭帝舊臣棄置一邊。霍光很不滿,又聯合張安世将其廢掉,改立劉病已為帝,是為漢宣帝。新皇帝雖然年僅十八歲,但城府極深。盡管他在民間時就“聞知霍氏尊盛日久,内不能善”,盡管他很讨厭張安世,也不得不壓抑自己掌權的渴望,對擁立他的功臣們畢恭畢敬,一上台就大加封賞。張安世的功勞僅次于霍光,增封了一萬零六百戶的租稅,宣帝又拔擢張安世的三個兒子千秋、延壽、彭祖到自己身邊任職。這樣做的好處在于可以消除權臣的疑心,使宣帝的位子更穩固。

但好景不長,大将軍霍光于地節二年(前68)去世。禦史大夫魏相認為車騎将軍張安世是當之無愧的大将軍人選。宣帝也正有此意,表示接納魏相的建議。張安世心知自己得罪過宣帝,哪裡敢擔此重任!他跪着向宣帝哀求:“老臣風聞傳言,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陛下說吧,拜官的诏書還沒有下發,好像臣自作多情一樣。不說吧,陛下又未必知道老臣的心思。今日鬥膽面見陛下,就是想說臣能力實在有限,怎能挑得起大将軍留下的這副重擔啊!懇請陛下慈悲為懷,可憐可憐臣這一把老骨頭,使臣得以天年而終。”他說得如此嚴重,宣帝不禁笑了:“君言泰(太)謙。君而不可,尚誰可者!”幾天後,張安世被任命為大司馬車騎将軍,不久又改任大司馬衛将軍。将軍官前綴以“大司馬”名号意義重大,想當年,隻有霍光一人官号前綴以“大司馬”,合稱“大司馬大将軍”。張安世加“大司馬”銜,實際上就是獲得了首輔的地位。

霍光死後,宣帝開始壓抑霍氏的權力,招緻霍家萌生反意,正在此緊張時刻,霍光夫人毒殺宣帝原配許平君的罪行暴露。宣帝與許平君是貧賤夫妻,非常恩愛,霍家認為宣帝必然不會放過他們,于地節四年(前66)謀反,被宣帝鎮壓下去。霍氏之亂令張安世方寸大亂,因為他與霍家瓜葛不淺。他本人是霍光提拔的,更要緊的是,張安世有個孫女叫張敬,嫁人霍家,霍家一謀反,孫女要連坐。為這個事情,張安世多次想向宣帝求情,可始終沒有足夠的勇氣,他自己尚且危如累卵,弄不好,非但救不了孫女,連自己也得腦袋搬家。細心的宣帝觀察到張安世最近越來越瘦,無精打采的,覺得蹊跷,問身邊人,方才知曉車騎将軍的心病,很快赦免了張敬。如此厚恩讓張安世覺得無以為報,好像欠了宣帝一筆賬似的,如果自己做得不好,皇帝可能随時會來讨債,并且是新老賬一起算。為避免這樣的結局,他開始以自己特殊的處事方式隐于朝廷。

一是力避給宣帝留下結黨營私的印象。西漢的大政方針是皇帝與身邊的大臣讨論确定的,這些人包括輔政的将軍。商定後還是由皇帝身邊人寫成诏書,然後發到丞相、禦史大夫府中安排執行。張安世每次參與商讨之後都向皇帝請病假,要求回家休息。如果此後不久有人告訴他朝廷又發布了新诏令,他都做出很吃驚的樣子,假裝自己壓根不知道這回事,還派人至丞相府詢問詳情。張安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讓朝臣都以為他已經沒有實權,不用白費力氣地來巴結他,因此也就不會受到結黨營私的指責,可以有效避免自己的光芒遮蔽皇帝。張安世曾經舉薦一人,為表示感激,那個人登門道謝。張安世覺得為薦舉賢良,本是國家賦予的分内之事,他來謝我,那就是國家的恩典當做了我個人施予的恩惠,太不合适了。萬一被皇帝知道,可如何得了!他交代下人以後再也不允許此人踏進張家半步。

二是突出宣帝的聖天子地位。有一位郎官仕途不順,對張安世發牢騷。張安世批評道:“你勞苦功高,聖上自然一清二楚,升遷與否,由聖上做主。作為人臣,你怎麼好意思自賣自誇?”表面上看,張安世拒絕為郎官說話,可通過私下運作,他卻成功地給郎官升了職。他之所以明裡拒絕郎官,就是不想讓人抓住接受請托的把柄,從而損害自己秉持一片公心的正直形象。他手下的衛将軍長史曾對他說:“将軍輔佐明主,卻不大引薦士人,朝中對此頗有非議。”張安世回答:“明主在上,群臣賢能與否自然是黑白分明。臣下做好自己就行啦,沒必要也沒資格向朝廷薦士。”可以說,隐藏自己的鋒芒,而把漢宣帝置于絕對第一的位置,這是張安世求得安全的關鍵一招。

三是寬厚待下。當年父親張湯之所以被告發,就是因為他後來者居上,利用自己執法大臣的身份處理了很多人,同時也得罪了很多人。張安世鑒于父親的教訓,對待下屬十分寬容。有一回,一個郎官酒後在宮殿内随地小便,主事禀報張安世,要求治罪。張安世回護道:“說不定是湯水灑在那裡了,如此小過錯哪裡夠得上人罪呢?”有的時候,他為了不得罪屬下,竟然略顯蠻橫。有個郎官玷污了官府的奴婢,奴婢的哥哥控告郎官,張安世說:“郎官是衣冠子弟,怎麼會做這種事?奴婢必定是與郎官有矛盾,出于忿怒,故意誣陷郎官的。”奴婢非但沒有告倒郎官,反而在張安世的安排下,遭到自己的主管部門嚴懲。這雖然有失公平,但籠絡住手下官僚,他就可以在朝中少一些敵人,當然于已有利。

苦悶而終

張安世在宣帝時期想盡各種辦法隐藏自己的鋒芒,這當然與他自己小心謹慎的性格有關,但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宣帝迫使他不得不如此。宣帝雖是西漢一朝的中興名君,但這個人也有許多毛病,最受诟病的就是心胸不夠開闊,對他本人當皇帝之前的坎坷經曆耿耿于懷。即位後,他是有恩必報,但同時也對那些曾經壓抑過他的人懷恨在心。他剛做皇帝那幾年,由于霍光在世,宣帝還不敢怪朝臣們不提攜他,因為即便是首輔霍光也沒有早早地立他為帝,在他正遭遇不幸時,霍光的眼裡隻有漢昭帝。但霍光一死,宣帝腰杆立馬挺直了。張安世謹小慎微,遠不像霍光那樣威嚴可怖,資曆也不如霍光。宣帝終于敢發洩自己的怨氣了。

宣帝曾對張安世說:“我沒有當皇帝的時候,你的哥哥張賀常常對你談到朕,你卻不讓他說。做得太對了!”這聽起來絕非表揚的話,而是充滿了報複、得意洋洋、諷刺挖苦、無奈等種種複雜情緒。口頭譏諷還不算,據《漢書》記載,宣帝因為張安世在昭帝時期壓抑他的聲名,曾對手下愛将趙充國流露過想要殺掉張安世的意思。趙充國認為張安世是三朝老臣,為人也不張揚,朝廷内外對他的評價比較好,如果皇帝因為個人積怨就将他處死,不僅難以服衆,也會嚴重影響皇帝的形象,宣帝這才打消了念頭。

元康二年(前64),已親政四年、大權在握的宣帝打算回報過去的恩人。但掖庭令張賀已死,宣帝隻好把褒獎的對象轉為張賀之子張彭祖。彭祖并非張賀的親生兒子,實際上他是張安世的小兒子,隻因張賀的獨子死得早,這才把張彭祖過繼給張賀。再加上張彭祖小時候曾經和年幼的宣帝一起讀書,宣帝當然要大加封賞了。這時候,張安世又坐不住了,彭祖雖已過繼給兄長,但真實的血緣關系根本撇不清。他本人已受封富平侯,如果再封彭祖,他們張家就是一門兩侯。常言道,月盈則虧,極盛而衰,張安世深谙此道,為家族長遠計,他請求不要封張彭祖。宣帝不耐煩地說:“我是為掖庭令才這麼做的,并不是因為你。”言下之意就是你張安世少管閑事,當初不幫我也就罷了,如今我報答曾經幫助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張安世就此閉嘴,再也不敢說及張彭祖的事情,宣帝遂封張彭祖為陽都侯。張安世因為父子俱為列侯,家族勢力太盛,上書自減俸祿。宣帝下诏将張安世辭掉的俸祿另行貯存,兩三年間即積累了數百萬錢。

元康四年(前62)春,張安世身體欠佳,請求退休。宣帝說:“将軍老成持重,又是三朝舊臣,朕甚為依賴。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産生了退休的念頭呢?朕若準了,讓天下人都譏諷朕遺棄老臣,朕情何以堪?希望将軍注意飲食,及時用藥,存養精神,以輔天年。”這一次,張安世似乎誤會宣帝了,宣帝并非懷疑他裝病,而是讓他趕緊養病,養好了繼續出來做事。但君臣間的關系過于緊張,張安世不免多想,他認為宣帝是責怪他故意偷懶,也不敢休養了,強撐病體處理政務,一直堅持到秋天病逝。

宣帝以很高的規格操辦張安世的喪事,在距離自己的皇陵不遠處特賜予墳地,并賜谥号為富平敬侯。張安世的後嗣将富平侯爵位傳東漢建武年間,由光武帝劉秀改封為武始侯,到永初三年(109),張吉死後無子,除爵。從張安世始封到張吉絕後,前後共曆經張氏九代人,這就是所謂的“九世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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