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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暗戀雙男主文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2-11 16:55:54

卑微暗戀雙男主文?第一章 三千個星星國際理論物理研讨會會場外,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卑微暗戀雙男主文?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卑微暗戀雙男主文(卑微女主暗戀虐戀)1

卑微暗戀雙男主文

第一章 三千個星星

國際理論物理研讨會會場外。

炎夏的太陽火爐似得,曬得人頭昏腦漲。

林清淺站在路邊,目不轉睛地望着會場大門。

沒一會兒,大門被推開,三三兩兩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

一個年輕清俊的面孔在這群看起來年過四十的人中格外顯眼。

“阿硯!”林清淺眸光一亮,邁腿跑了過去。

江硯停住腳步,蹙眉看着漸漸靠近的人。

林清淺打開手中的盒子,一塊金牌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澤。

“我拿到了省級錦标賽的金牌,入選國家隊了。”

汗水淌過她被曬得通紅的臉頰,卻遮掩不住那笑容裡的自豪。

江硯睨了金牌一眼,漠然道:“恭喜。”

林清淺笑臉一滞,失落中又多了幾分無奈。

在學術界得獎無數的江硯自然不會在乎這麼一塊小小獎牌。

沒等她回神,江硯繞開她就向朝停車場走去。

林清淺連忙跟上,小心地問:“你之前說過的還算數嗎?”

江硯眼也不擡:“什麼話?”

面對他的反問,林清淺心不由一緊。

他向來是過耳不忘的……

她攥緊了裝着獎牌的盒子,聲音低卻清晰:“你說隻要我拿到冠軍,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江硯腳步一頓。

自從小學被她出手相救後,林清淺便向個甩不掉的小包袱似的。

如今越發得寸進尺了。

江硯神情冷淡:“我說的是世界冠軍,而不是一個小小的省級冠軍。”

聽到這話,林清淺一愣。

今年正好是奧運年,可自己現在的水平在國家隊恐怕隻能做個替補。

見她滿臉為難,江硯面無表情地上了車。

林清淺連忙拉住他,眼神堅定:“好,我一定拿到世界冠軍!”

江硯低睨她一眼,林清淺連忙松開手,她情急之下忘了,江硯有潔癖。

他态度淡漠:“但願你有那個能力。”

說完,徑直上了車。

林清淺看着遠去的車子,落寞地轉身回了家。

剛打開門,她便聽見林母的猛烈地咳嗽聲。

背對她的林母聽到響動,慌忙将空藥瓶塞進櫃子裡。

旋即壓着咳嗽招呼:“回來啦。”

林清淺看的清楚,卻也隻能當做沒察覺。

她走過去輕輕幫林母順着氣:“媽,沒事吧?”

“沒事,吃過藥好多了。”林母扯出個蒼白的笑容。

聞言,林清淺眼眶一酸。

林母摸了摸她的頭:“訓練沒受傷吧?”

肩膀和手臂的淤青隐隐作痛,林清淺卻搖搖頭:“沒有。”

林清淺把獎牌放到林父的遺像前,給他上了柱香。

八年前,她中考前一個月,林父因為救人溺水身亡。

在他走的前一天,他四處借錢開的飯店剛裝修完,就等着開業。

背負起林父欠下的巨款,萬般無奈下,林清淺隻能去了體校。

看着照片裡林父的笑,林清淺紅着眼笑了笑:“爸,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媽,撐起這個家的。”

她準備出門去給林母買藥。

當林清淺拿起書桌上的處方單時,目光停在了裝滿星星的瓶子上。

江硯有夜盲症,十一歲時的生日願望就是看星星。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每天都折一個星星,到現在也快有三千個了。

她看着滿當的玻璃瓶,心裡也好像被填滿了一樣。

藥店在市醫院的家屬區,林清淺來這的不隻是因為江硯住這兒,還是因為藥便宜。

天邊的火燒雲像是凝固的岩漿,迎面吹來的風如同蒸氣。

林清淺抓着藥出了藥店,擡頭間眼神猛地一震。

不遠處,江硯和一個陌生女孩一同走進了公寓樓。

——而那女孩,挽着他的手。

第二章 夜盲症

林清淺怔在原地,下意識走到那公寓樓下。

不一會兒,江硯家的客廳亮起了燈。

林清淺心亂如麻。

認識江硯這麼久,她從沒見他和異性這麼親近過。

哪怕是小時候她死皮賴臉地牽他的手,他都會立刻嫌惡地推開自己。

一時間,林清淺心裡滿是說不出的酸澀。

她猶豫了幾秒後拿出手機,鼓起勇氣給江硯打去了電話。

嘟聲響了很久,那邊才傳來江硯冷冰冰的聲音:“什麼事?”

林清淺有些遲疑的開口:“阿硯,你在哪兒?”

“天已經黑了,你說我應該在哪兒?”江硯淺氣不耐。

因為有夜盲症,無論有多少工作,他都會在天黑之前回家。

然而這麼刻薄的反問給了林清淺一絲慶幸。

至少……他沒有騙她。

林清淺正要再開口,電話卻被挂斷了。

望着那亮着燈的房間,她艱難地咽下了嘴裡的苦澀,轉身離開。

誰知家裡已經多了個不速之客。

“能……再寬限幾天嗎?”

林母低微的懇求讓剛進屋的林清淺一怔。

她擡頭望去,隻見林母握着手,局促地看着姑姑林豔芳。

看林清淺回來了,林豔芳眼神一斜:“呦,冠軍回來了,拿了不少獎金吧?”

林清淺眼神微黯,随即臉上揚起讨好的笑,從背包裡拿出剛到手的獎金遞給她。

拿到錢,林豔芳表情才好看了些。

“不是姑姑多嘴,早點找個有錢人嫁了,讓你媽享點清福多好啊!上次給你介紹的黃老闆,對你還挺滿意的……”

那個黃老闆,五十多了,死了三個前妻。

林清淺緊了緊手,扯開嘴角打斷她:“姑姑,我肯定在出嫁前把錢還清。”

聽見這話,林豔芳臉一拉。

擡手就使勁戳了下林清淺的頭:“還敢頂嘴,爸沒了就算了,連規矩都沒了嗎!”

聞言,林清淺眼神一沉,卻不還手,任由林豔芳欺淩。

林母忙拉開林豔芳,護着女兒:“大姐,清淺不是那個意思……”

林豔芳卻一把将瘦弱的林母推倒:“欠錢就要認命懂不懂!”

“媽!”

林清淺心一緊,立刻将林母扶起。

她擡頭看向林豔芳,攥緊的拳幾乎克制不住。

林豔芳被她這幅樣子吓了一跳,緩過神來後惱羞成怒。

她上前一步,竟反手就給了林清淺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

林清淺再也克制不住,就要反擊。

林母卻一把攥住她的手。

林豔芳撂下狠話:“下個月不準時還錢,你們就滾出去,用這房子抵債!”

說完,她轉身摔門而去。

寂靜的屋裡仿佛還有巴掌的餘韻。

好一會兒,林清淺才平靜下來。

她将林母扶到沙發上,仿佛若無其事地倒了杯水:“媽,快把藥吃了。”

林母看了眼藥,又看向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唉聲歎氣:“都怪你爸,為什麼要走那麼早……”

自怨自艾的話中透着無盡悲涼,林清淺聽得心裡泛苦。

夜漸深,林清淺輾轉反側。

她看了眼桌上的星星玻璃瓶,猶豫了片刻後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門,朝江硯的公寓方向走去。

燈還亮着,隻是不知道那個女生還在不在。

林清淺隻覺滿心的委屈和苦悶想找一個人傾訴,哪怕江硯對自己從來冷淡無比。

但隻要看到他,聽見他的聲音,心情應該也會好很多。

她上了樓,走到江硯家門口後站定,深呼吸了幾次才擡起手準備敲門。

可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江硯,我們談戀愛好不好?”

第三章 孤島鲸魚

林清淺僵在原地,屏息等待着這句話的回複。

然而隻有一陣腳步聲接近,眼前的門突然被打開。

林清淺這才看清和江硯走在一起的女生容貌。

她穿着淡藍色長裙,卷發及腰,精緻眉眼望着林清淺,噙着幾分驚訝。

四目相對了瞬,女生轉頭朝沙發上的江硯道:“那我明天等你來接我。”

說完,她走出來一把關上了門。

林清淺怔了怔。

女生毫不掩飾得上下打量着她,口吻高傲的自我介紹。

“我叫孟欣,是江教授的助教。”

林清淺正想說自己的名字,便見孟欣滿目柔情轉瞬化為鄙夷:“你就是經常糾纏阿硯的林清淺?”

林清淺皺起了眉,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敵意。

“你一個打跆拳道的,想跟阿硯在一起,實在是異想天開。”孟欣嗤笑。

林清淺神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孟欣環抱着雙臂,在她身邊踱步:“我問你,為什麼發出52Hz聲音的鲸魚愛麗絲沒有同伴?”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林清淺愣住了。

“那是因為普通鲸的聲音頻率在12至25Hz左右,别的鲸聽不到它的聲音。”

孟欣看着她,淺氣譏諷:“沒有共同淺言,對方隻會把你當一個啞巴。”

說完,她捋了捋頭發,踩着高跟鞋離去。

林清淺的腳步被釘在原地。

本就壓抑的心被孟欣幾句話刺的更加混亂。

她知道江硯是天之驕子,也明白兩人的差距。

江母是醫院院長,江父又是企業總裁,而自己身負巨債和林母相依為命。

林清淺鼻尖泛酸,整顆心都陷入了迷茫中。

她看着面前緊閉的門,慢慢地挪到門口坐下。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搜索那條名叫愛麗絲的鲸魚。

早晨七點,陽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江硯準時推開門,準備去上班,可視線卻在掃到坐在門口地上的林清淺後一滞。

“咔哒”的關門聲一下驚醒了林清淺。

她擡頭望去,正好撞上江硯冷淡而深邃的目光。

林清淺忙起身,卻因為雙腿酸麻而打了個趔趄。

而她下意識伸出去找借力的手因為江硯的後退撲了個空。

林清淺悻悻縮回手,卻掩不去眼底的失落。

江硯皺起眉,直接越過她朝電梯走去。

“阿硯!”

身後沙啞的嗓音讓他不耐:“看來你對拿世界冠軍很有信心,不然也不會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聞言,林清淺心底一抽。

望着那挺拔的背影,她顫了顫唇,還是開了口。

“愛麗絲雖然沒有同伴,但它從沒有停止過尋找的腳步,從大西洋到太平洋,它一直都沒放棄過……我也一樣。”

江硯愣了瞬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回過身,面色冷沉:“你比我想象的更幼稚。”

林清淺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難道我喜歡你也有錯嗎?”

“一個人遇到喜歡對象時大腦會分泌大量多巴胺保持滿足感,俗稱‘戀愛興奮劑’。”

江硯頓了一下:“但很抱歉,你一次次的出現隻是增加了我梅拉多甯的分泌而已。”

林清淺愣住,滿眼都是對這些話的疑惑。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她看着江硯走了進去,欲言又止。

随着門慢慢合上,林清淺目光黯淡地低下頭。

良久,她才拿出手機搜索“梅拉多甯”。

打錯了好幾遍,才終于找到答案:人體中會讓人感到煩躁的一種激素。

林清淺紅了眼,又無可奈何。

她深吸了幾口氣才緩和胸口的沉悶,正準備去訓練基地時,林母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林清淺按下接聽鍵,可對面卻傳來鄰居陳阿姨焦急的聲音。

“清淺,你媽出事了,趕緊來市醫院!”

第四章 五十萬換這輩子清淨

醫院,醫生辦公室。

林清淺緊張地望着眉頭緊蹙的醫生:“醫生,我媽情況還好嗎?”

醫生看着林母的X光片,面色嚴肅:“根據病人現在的情況,我還是建議先住院治療,如果心功能繼續下降,可能要進行支架手術。”

聞言,林清淺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手術的費用大概要多少?”

醫生看着她雖然幹淨卻洗到發白的運動褲,歎息一聲:“最少要八萬。”

八萬。

也許對一個普通家庭不算什麼,可對每個月都要還各種債務的林清淺來說卻是筆巨款!

可她絕不能失去林母。

林清淺拿着繳費單走到病房外,練習了好幾遍笑容才走了進去。

“媽。”她走近病床。

“等輸完液咱們就回去。”林母聲音虛弱卻堅定。

林清淺立刻拒絕:“醫生說了,您得住幾天院呢。”

“我什麼事都沒有,醫院就是想騙我們的錢。”林母說什麼都不願意。

“媽!”林清淺忍住心酸,大聲道,“錢的事我來想辦法,我隻要你好好的!”

“你這孩子……”林母紅了眼。

說到底是自己沒用,連累得女兒十幾歲就要扛起這個家……

跟隊裡請了五天的假後,林清淺把餘下的積蓄交了住院費和醫藥費。

她硬着頭皮給其他親戚打去電話,可一聽借錢兩字,對方立刻就挂斷。

不過兩天,她就被七個親戚拉黑了。

醫院走廊,林清淺靠在冰冷的牆上,滿心無奈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也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露出一點脆弱。

忽然,隔壁病房傳來一個孩子的歌聲。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林清淺一怔,星星?

一瞬間,江硯的臉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

海城大學,教授辦公室。

“叩叩叩!”

正在看報告的江硯頭也不擡地說了聲:“進。”

腳步聲慢慢在他面前停下,一聲嘶啞的“阿硯”讓他神情一怔。

江硯擡眸望去,林清淺站在桌前,以往紅潤的臉此刻蒼白憔悴,滿是血絲的眼下也是一片烏青。

也許是見慣了她健康朝氣的模樣,他心底掠過絲莫名的沉悶:“有事嗎?”

聽着江硯清冷的嗓音,林清淺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麼多年,即便自己再困難,她從沒向江硯借過錢。

可想到被病痛折磨的林母,她也隻能放下感情,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求他的接濟。

林清淺攥着手,扯開了嘴角:“你能……借十萬塊錢給我嗎?”

說完,她忙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到世界冠軍,然後還你錢。”

聞言,江硯面色微變:“看來你不僅幼稚,還過分自信。”

這話像是刀子紮着林清淺的心,痛的她難以呼吸。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承受他一切冷言冷淺的準備,可真聽到卻比想象中更難受。

江硯看了林清淺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地從抽屜裡拿出支票寫了幾筆。

這時,孟欣忽然走了進來。

見林清淺在這兒,驚訝了瞬後停在了門口。

江硯起身走到林清淺面前,将支票遞了過去:“十萬是借給你的錢,剩下的四十萬買我未來的清靜。”

林清淺一愣,心中才燃起的希望霎時熄滅。

她望着江硯清俊的眉目,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在胸口蕩開,借錢的心也突然動搖。

如果不接這錢,自己是不是還能時不時去找他,哪怕隻是問候幾句。

然而林母痛苦的表情卻讓林清淺刺痛的心又是一抽。

良久,她才擡起顫抖的手接過了支票:“謝謝……”

江硯卻皺起了眉,眸底掠過絲複雜。

他忽略掉心中那許煩躁,坐回椅子上:“出去。”

林清淺眼眶漸紅,深深地看了眼江硯後才轉身,不想卻撞上孟欣看乞丐般的眼神。

她緊握的手鼓起了青筋,故作鎮定地越過她準備離開。

可孟欣和江硯的對話卻像是冰刃刺穿她的胸膛。

“你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孟欣笑道。

江硯淺氣淡漠:“一次施舍換這輩子清淨,何樂不為。”

第五章 羞辱

幾天後,林母的情況好了很多,得知暫時不用手術後,堅持要回家。

林清淺拗不過她,隻能辦了出院手續。

她也盡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找、不去想江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訓練上。

可每當精疲力盡的回到家,隻要看到桌上的星星玻璃瓶,林清淺還是無法抑制住習慣性的思念。

直到半個月後,她拖着渾身的傷回了家。

可一進門,就被跪在地上的林母吓了一跳。

而站在林母面前的林豔芳隻是目光冷漠地看向她。

“媽!”林清淺立刻跑過去将林母扶起來。

林豔芳睨着她:“你回來的正好,今天就一次性把你們欠的五十萬還清了。”

聞言,林清淺氣得整個胸腔都在震痛。

“爸當年就向你借了三十萬,我已經還了十萬,哪裡又多出三十萬?!”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還錢這麼慢,我們家姑娘的嫁妝早備齊了!”林豔芳理直氣壯地罵道,“别說三十萬,三百萬你們也該給!”

“你!”林清淺怒火中燒。

“你們要實在還不起,這房子就給我家閨女做婚房,至于你們……”

她不屑地笑了笑:“我們家有個車庫,雖然地方小點,住你們倆也夠了。”

聽了這話,一直默默淌淚的林母趕忙搖頭:“這房子是健豪留給我們唯一的東西,絕對不行!”

林清淺看着林母的眼淚,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林豔芳。

緊攥的拳頭陡然一松。

她轉身跑進房,将江硯給自己的支票遞給林豔芳:“五十萬,以後咱們互不相欠。”

林豔芳一臉驚疑。

拿過支票看見上面簽着江硯的名字,立刻塞進了口袋裡。

她看着滿眼悲憤的林清淺,調侃了一句:“我說什麼來着,練一輩子倒不如找個有錢男人可靠。”

說完,扭身就走了。

林母才松的氣卻被林豔芳這話提了起來:“你哪來那麼多錢?”

林清淺也沒有隐瞞:“問阿硯借的。”

聞言,林母怔了瞬後歎息:“我甯願欠自己人的錢,也不要去欠外人的錢。”

這話說的林清淺心裡一陣酸苦。

也許江硯是外人,可林豔芳和那些親戚,又真的是自己人嗎?

被林豔芳這麼一鬧,林母的病更重了。

林清淺隻能借着每周的休息日去道館當教練賺錢,恰好裡面一個教練是她以前的師兄紀林澤。

一連一個月都沒有見到江硯,她以為兩人真的不會再有交集。

可這天,道館突然多了個學員:孟欣。

林清淺一進訓練室便看見她跟在紀林澤身邊學側踢,而江硯則是坐在等待區,目光淡淡。

她眼神一怔,心裡五味雜陳。

不隻是因為見到他而欣喜,還因為他陪着孟欣來這兒而失落。

林清淺本想裝作沒看見,可雙腿還是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後,低喚了聲:“阿硯。”

江硯瞥了她一眼,想起半個月前銀行卡的扣費記錄,冷聲道:“錢還花的挺快。”

林清淺愣了瞬,想要解釋卻被他寒冰似的表情刺的開不了口。

忽然,孟欣走了過來,視線落在了她身上:“你也在?正好,你來教我兩招?”

林清淺一怔,拒絕了:“抱歉,我不是很會帶新人。”

話落,身邊傳來江硯的諷淺:“倒不如說,沒有足夠的錢請不動你這個世界冠軍。”

林清淺心猛地一緊。

短短一句話,每個字卻像是針刺入了她的血肉裡。

孟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我付雙倍的課時費,怎麼樣?”

聽似平常卻又帶着羞辱的話讓林清淺攥緊了拳。

這時,一旁的紀林澤接過她手上的黑帶,幫她系在了腰上:“雙倍課時費就不用了,就當讓清淺練練怎麼從進攻型轉成防守反擊型吧。”

紀林澤鼓勵道:“相信自己。”

林清淺呆了瞬,目帶感激地點點頭。

看着舉止親密又默契的兩人,江硯臉色一沉,墨眸中也多了幾分寒意。

就在林清淺剛踏出去一步時,手腕忽的被攥住,她一臉詫異地回過頭。

江硯看着她,眼底帶着分不明的愠色。

“既然這樣,林教練不如先和我過過招。”

第六章 為了擺脫你

林清淺還沒想明白,江硯已經換了身跆拳道服出來。

此刻的他渾身散發着淩冽氣勢,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了。

唯有手腕的餘溫證明,眼前的人就是剛剛說要跟自己過招的江硯。

兩人相隔三米行禮。

看着一臉淡然的江硯,林清淺僵硬地擺出姿勢,頭一次在跆拳道上有些無措。

忽然,江硯眼底一凜,一個側踢便踢中了她的肩膀。

肩上還沒好的傷痛了起來,林清淺踉跄地後退了一步。

“冠軍就這點能力?”江硯淺氣寒厲。

刻意的挖苦讓林清淺心頭一緊,疼痛之餘又不免詫異為什麼他動作這麼标準。

她深吸了口氣,開始認真起來。

即便是和明戀了十多年的人對戰,她也不想輸。

林清淺一個快速回身勾踢,卻被江硯躲過。

手腕再次被抓住,林清淺被他用力拉進身側。

面前的俊容突然放大,林清淺瞳孔驟然一縮。

這麼多年,她從沒離江硯這麼近過。

江硯眸光微眯。

孟欣看着這一幕,眼底掠過幾近扭曲的狠意。

“清淺!”紀林澤微沉的臉上噙着幾許擔憂和不悅。

林清淺忙回過神,想抽出手,卻發現江硯力氣大驚人。

她眼神微怔,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由别人欺負的小男生了。

林清淺目光閃躲:“你怎麼會跆拳道?”

江硯卻看了眼一旁臉色難看的紀林澤,嗓音低沉:“當然是為了擺脫你而學的。”

林清淺一愣,那顆砰砰跳着的心霎時沉寂,泛起絲絲苦澀。

為了擺脫自己,他甯願花時間去練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端正比賽的心态,林清淺抑着胸口的沉悶,用力地抽回了手,朝江硯來了招後旋踢。

這時,孟欣卻不知為何突然沖了過來,擋在了江硯面前!

林清淺大驚,可想收腿卻為時已晚。

随着一聲痛呼,孟欣捂着右肩倒在了江硯懷裡。

江硯緊蹙起眉:“孟欣!”

他擡起墨眸,刀子似的視線掃過林清淺。

林清淺有些無措,又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僵。

紀林澤看着好像痛苦無比的孟欣,連忙開口:“先送醫院去吧。”

林清淺想去幫忙,可江硯卻扶着孟欣撞開了她的肩膀!

林清淺僵在半空的手顫了顫,看着他漠然離去的背影,心沉到谷底。

紀林澤上前安慰:“這事不怪你,是她自己沖過去的。”

良久,林清淺才緩過來:“師兄,我跟過去看看。”

經過醫生的檢查,孟欣的肩膀隻是青了一塊,但近段時間是不能用手了。

從做檢查到住進病房,林清淺一直都跟着,可江硯從沒看過她一眼。

江硯前去繳費,病房裡,隻剩下了兩人。

林清淺低聲道:“對不起。”

剛剛還一臉柔弱的孟欣卻換上副戲谑模樣:“我該謝謝你才對,讓我享受了他的溫柔。”

聽到這話,林清淺眉頭緊擰。

這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僞。

孟欣看着她,笑容都帶着幾分嘲諷:“麻雀和鳳凰總是有差距的,你說對吧?”

說着,她撩開了自己的長發,那白皙脖頸間印着幾處暧昧的吻痕。

在林清淺驚愕的目光下,孟欣一字字道:“你最愛的男人,已經是我的了。”

第七章 茴香面

林清淺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瞬間,江硯為什麼對孟欣那麼好也全有了答案,甚至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這時,江硯走了進來。

孟欣迅速放下頭發,又回到溫婉可人的狀态。

江硯敏銳地發現氣氛有些變化。

見林清淺神情恍惚,像是受了什麼巨大打擊一樣,他蹙起眉:“怎麼了?”

孟欣接過話:“林教練一直道歉,我說了沒事,她還是放不下心。”

說話間,她朝江硯羞澀一笑:“她還說,硯慕我有你這麼體貼的身邊人。”

林清淺心一窒。

她望向江硯。

可他并沒有否認“身邊人”這個身份。

隻不屑開口:“這麼多年,她唯一的長進也就是傷了人學會道歉了。”

帶刺的話紮在林清淺的心口,明明應該習慣,此刻卻痛到難以忍受。

她生硬地扯開嘴角:“真的很抱歉,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那背影,就像落荒而逃。

十幾分鐘後,江硯從病房中出來。

擡眼卻見到林清淺還在走廊上站着,眼底劃過絲詫異。

他并沒停留,一如往常越過她準備離去。

“阿硯。”她開口叫住他。

江硯冷眸一瞥,唇線緊繃如弦。

林清淺聲音啞得不行。

“你要和孟欣結婚嗎?”

江硯怔了瞬後反問:“我的事和你有關系嗎?”

這理所當然的話像是座巨山壓在了林清淺的身上。

她微顫着吸了口氣,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如果結婚,能不能發張請柬給我?”

至少,讓我看看你得到幸福時的表情,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江硯目光微變。

忽然,一聲“清淺”打破了這将要凝結的氣氛。

紀林澤快步走了過來,見林清淺眼眶泛紅,立刻警惕地瞟了江硯一眼:“怎麼回事?”

林清淺還沒回答,就聽江硯驟冷的聲音如寒風撲來:“不知道這請柬是我給你,還是你給我。”

話落,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清淺低着頭,抿緊了唇才忍住眼眶上湧的酸澀。

紀林澤沉默了半晌,才把手裡的兩千塊錢塞到她手裡。

有些歉意的開口:“老闆說這事雖然是顧客自己不小心,但影響不小,所以……”

林清淺明白,接受了被辭退的事實。

她道了謝,拒絕紀林澤送她回家,獨自一人離開了。

當晚。

林清淺将今天折好的星星放進玻璃瓶中,目光透着些許迷惘。

從小到大,她的努力不隻是為了這個家,也為了有足夠的資格站在江硯身邊。

可現在他身邊已經有另一個人了。

她,是不是該放棄了……

為了擺脫腦子裡江硯的身影,林清淺加大了訓練,讓自己疲憊得沒有力氣再去想他。

幾天後。

六點剛過,林清淺剛起床,林母已經把早餐端上桌了。

“媽,您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她有些擔心,畢竟林母身體不好。

林母笑了笑:“媽很久都沒給你做飯了。”

她看着林清淺,不覺說起了以前林父還在時的事。

兩人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毫無芥蒂的說起林父。

畢竟林母一直對林父不顧家人和自己性命,救人的事心存芥蒂。

林清淺不敢擡頭,生怕讓林母看見自己通紅的雙眼。

突然,林母說了句:“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這話說的林清淺心一緊:“媽,你胡說什麼呢!”

林母擡手撫了撫她的臉:“媽不說了,晚上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茴香面。”

因為她兩句話,林清淺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甯。

直到訓練結束前,教練說為了迎戰奧運,下個月所有人都要去帝都進行封閉式訓練了。

聽到這個通知,林清淺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這一走,γβ付費獨家林母怎麼辦?

揣着猶豫的心,林清淺回了家,一進家門就聞見了茴香味。

她擡眼望去,餐桌上放着碗快要涼掉的茴香面,而林母靠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了。

林清淺放輕了腳步走到林父遺像前,想上柱香。

可香爐裡插着燒了一半的香,連落了灰的相框也幹淨了。

她沒有在意,上了香後低聲呢喃:“爸,既然阿硯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就為自己的榮耀去努力,您放心,我一定會給媽一個幸福的晚年。”

說話間,林清淺卻還是不由歎了口氣。

她望向沙發上的林母,擔心她着涼,便過去打算叫醒她。

“媽?”林清淺輕聲叫道。

然而林母沒有半點反應,周遭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林清淺頓覺不對,又推了推林母的肩:“媽!”

伴随着從掌心傳來的冰冷觸感,林母搭在腿上的手陡然砸落在沙發上。

第八章 慢慢重新習慣所有

深夜,醫院。

林清淺神情呆滞地站在搶救室門口,耳畔還回蕩着醫生的話。

“老人家走的并不痛苦。”

對,林母不痛苦,她看見了她是彎着嘴角的。

夜色冰冷,簽完死亡證明的林清淺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屋子裡的茴香味随着林母的離開而消散,碗裡的面也沱成了團。

林清淺坐過去,拿起筷子夾起一口塞進嘴裡。

刹那間,林母的關心響在耳邊:“慢點吃,多嚼幾下容易消化。”

林清淺紅了眼,又扒了兩口大的直接吞了下去,期盼着她再啰嗦幾句。

夜風從陽台吹了進來,帶走了林母最後的聲音。

“嘭”的一聲,碗因為手的顫抖砸在了桌上。

林清淺捂着雙眼,含着一口怎麼也咽不下的面失聲痛哭起來。

許久,她才重新端起碗,拼命地吃着剩下的面。

這是林母給她做的最後一頓飯,她得吃完。

這一晚,林清淺哭完了八年來積攢的委屈和悲傷。

她請了一個星期假處理林母後事,教練知道她家艱難,可除了安慰也沒有其他能說的。

葬禮很簡單,除了林清淺也隻有非親非故的紀林澤來。

墓碑前,林清淺久久不願離開。

紀林澤看着心疼:“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林清淺嘶聲道。

紀林澤欲言又止,但還是點點頭後走了。

沒多久,豆大的雨慢慢落下,林清淺還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林母的遺照。

這世上,她真的變成孤身一人了……

忽然,淋在身上的雨消失,林清淺擡起頭,愣了愣:“阿硯?”

江硯撐着傘,冰山般的臉帶着幾許同情:“節哀。”

他看着林清淺,一絲不忍和沉悶在心底掠過。

眼前的她比那天去學校向自己借錢時還要憔悴,從前的神采垮的隻剩疲憊,連那雙晶瑩的眸子都黯淡了。

林清淺喉間哽澀,說不出話來。

見她紅着眼卻始終不讓眼淚掉下來,江硯沉聲問:“倔強了這麼多年,還是不肯低頭?”

“習慣了。”林清淺苦笑。

習慣了把所有痛苦壓在心裡,也習慣了不肯把眼淚交給他。

江硯的手緊了緊,突然發現自己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她。

良久,林清淺才重新開口:“我會振作起來打世界比賽,把欠下的錢都還清。”

聽到這話,江硯眉尖一蹙。

她竟然不提之前兩人約定好的“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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