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那件小事
有人經常問我,暗戀屬于初戀麼?
有的說不算,雙方連戀愛都沒有,怎麼能算初戀呢?
有的說算,畢竟也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了呀。
于是,我查了一下這兩個詞的意思。
初戀,顧名思義,是指人的愛情萌發的最初部分。也可以說是人第一次嘗到“情”的滋味,不一定是真正的愛情。比如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ta不一定要愛ta,但是ta對ta的喜歡是獨一無二不能被别人輕易替代的。初戀的發生和年紀沒有關系,無論是少年還是老年都可能有初戀。
暗戀:簡單的說,即是沒說出來的喜歡或者愛。
綜上所述,我認為暗戀屬于初戀。
下面有一個故事就是關于戀愛的故事。
那時候座位的安排還是班主任說的算,那時候的同桌都是身不由己,那時候的我成了一位女孩子的同桌。
她很瘦,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有一種蒲公英被風一吹便散了的羸弱。
她每天都是騎自行車回家,路程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還是比較遠的,騎車大概至少40分鐘吧。
她每天中午都不能回家吃飯,隻能帶飯,或者餓着,大部分時間是餓着,或者去後面小小的商店買點什麼将就着。
她當時的成績很好,而我的成績也隻是中遊偏下,時好時壞,俗稱看命系或者佛系。
考試的時候,如果隻是簡單當堂測驗,不要換座位拉開桌子的那種,她會把她的答案故意放得離我近些。我們沒有提前的說好什麼,就像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那時候老師還是可以體罰的,經常性的體罰就是打手掌,嚴重的時候會被打得手掌通紅,手握不住筆,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少見的。
所以課上還是很安靜的,對于想說悄悄的人來說,就隻有一個辦法,傳紙條。
而我和她由于是同桌,相距比較近了,于是我和她說小話的時候,就不用了小紙條了,用的是一個本子。
我寫完話以後放在我們中間的前面,然後假裝聽課,她拿過本子寫完話以後再放回去,然後是認真聽課。
有時候我中午過來的早,看她還沒吃飯,就跑到小店給她買點吃的,其實我也不懂她喜歡吃什麼,我也不敢問,生怕引起什麼。
她經常會請教班級裡的一個男生問題,因為那個男生也是我們班尖子生,但是我看着有些難受,那時候我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心理,就是覺得不舒服。
回來以後,她問我怎麼了,我沒說話,也就生了一會悶氣,至于生悶氣的原因,當時的我是不得而知的。
她一開始沒察覺,次數多了也就知道我生氣了,她就經常逗我笑。
抱歉,我還是沒忍住笑了。
時間就這樣沒心沒肺的流逝着,一轉眼便是進入了中考。
中考的前夕,發生了一段小故事。
有一天我的數學輔導書被人借走了,然後被同學傳着傳着不知道傳哪去了,我也找不到了。
過了大概兩天,我的輔導書又被人傳了回來,我拿回來的時候順手翻了一下,一封信從輔導書裡掉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拿起來,就被她順手拿了過去,然後順便看了。
她看完以後,平靜地遞給了我,然後便沒再跟我說一句話。我當時沒注意,隻是好奇為什麼有一封信,我打開以後,驚呆了,這是一封表白信,而且明确是寫給我的。
我也不好意思當場就撕了,就随便收了起來,再轉過來裝作沒事跟她說話的時候,發現她對我愛理不理了,就跑去問别的男生題目去了,每節課下課都去問題目,也不搭理我。
我也就順理成章的生氣了,然後兩個人好幾天都沒說過話。
快畢業的時候,班級裡流行寫留言錄,一個厚厚的彩色硬殼本子,然後讓每個同學在上面留一段話。
我和她都準備了,因為生氣,她沒寫我的,我沒寫她的。
中考的前夕,她突然問我想考哪一個學校,我說我可能會去二中。
我順勢問了她,她說她應該會去一中。
一中是我們那最好的高中,然後就是一些打着封閉式管理旗号的私立高中,然後就是二中,最差的是三中,專門打架的那種。
“我應該考不上一中。”我順口說了一句。
她安慰我說:“沒事,努力一下,其實在哪個高中都一樣,學習是看你自己的。”
當時的我們其實都沒有氣,隻是在等其中一個人先開口而已。
我們仿佛已經回到以前無話不說的樣子,可惜的是,時間不會為誰而多停留一秒。
隔天便是放假,然後便是中考。
中考依舊平靜而無波瀾的過去了,接着就是等出成績,最後便是一起去學校領成績條。
領成績條的那天我生病了,沒去成,隔天我父母直接去學校辦公室拿的。
放假的時候,有一天我跑到學校操場打籃球,遇到同班的一個男生,他問我怎麼沒去領分數條,我說我生病了。我問他,她考得怎麼樣。同學說他也不清楚,隻知道她當時一直在問我們,我考得怎麼樣,有沒有人知道,還問了我們知不知道我報了哪所學校。
我最後沒去一中,也沒去二中,因為爸媽怕我貪玩,直接給我報了封閉式私立高中。
上了高中以後,我忽然明白,用俗話來說就是有根筋通了。我明白了為什麼她和别的男孩子走得近我會生氣,我明白了為什麼想和她說話,我明白了為什麼一直想見她。
我對她的這種感情原來是喜歡,我其實已經喜歡上她了,隻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封閉式高中就是全住宿,不準出校門,管理嚴格,雙休的時候回家也是要在班主任那簽字,然後班主任會準時打電話給父母進行詢問。
學校裡明确規定,不準帶任何首飾,不準長發,不準帶任何電子産品。
所以我當時很想找到她,可是卻沒有辦法。
趁着周末回家,我跑到離我最近的初中同學家裡,我希望能聽到一些她的消息。
還好,我打聽到了,她在二中三班,也問到了聯系方式,可是當時我沒有手機。我能想到的就是寫信。
我一直寫信,從高一寫到高三,可是我從來沒有收到回信。從一開始的期待,到慢慢的習慣。從一開始的一周一封到後來的兩個月一封,一切都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我隻要周末是回家的,我就會刻意繞路走到二中,走進她的學校,找到她的班級,走過學校後面的小吃街,逛過那些商店書店。
好像除了有緣無份這個詞之外應該還有一個詞叫做無緣有份。
緣分就是這樣,它可以讓她不經意的成為你的同桌,也可以讓她明明很近,我卻怎麼也無法遇見。
就這樣高中慢慢地走向結束,我走出了那一片我呆了三年的地方。
最後我終于聯系上了她,我問她有沒有知道我給她寫過信,她說她知道。
我問她為什麼不回,她說她每一封都回了,我說我一封都沒有收到。
後來我明白了,她給我回的一封封信,應該是收在班主任的抽屜裡。有一次高中同學聚會他們說起班主任會把所有寄到學校的信都收起來,因為學校不準戀愛,我才突然想通,那些信到底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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