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寫的最經典的詩?辛棄疾是個真正了不得的人物他是那種“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人,可是時不我予,南宋王朝偏安一隅,無心也無力重整河山,空留下許多遺憾,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辛棄疾寫的最經典的詩?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辛棄疾是個真正了不得的人物。他是那種“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人,可是時不我予,南宋王朝偏安一隅,無心也無力重整河山,空留下許多遺憾。
一般是将辛棄疾劃到豪放派詞人中,這是教材選材之功勞。大家平時讀到的和學習的首當其沖便是《破陣子·醉裡挑燈看劍》、《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這些都是豪情奔放之作,自然留下了豪放派印象。
不過這是中學課本,咱們作為喜愛詩詞的成年人,是不是該多讀讀他的作品,有自己的判斷?本身講宋詞分為豪放和婉約兩派就是粗略的,彼時的詞人,并不知道後世會如何劃分他們,而是循着自己的創作習慣揮灑自己的文采。
說兩分粗略,那麼我們先來看看宋詞到底有哪些流派,辛棄疾的詞風到底如何?
詞從唐來,又稱“詩餘”,晚唐溫庭筠和南唐二主将詞發展得妖冶豔麗。進入宋朝後,自然有文人繼承這一詞風,以“詩以言志,詞為消遣”的看法為主,這個流派的詞人數量也是最多的,晏殊、晏幾道、歐陽修、範仲淹、張先都是這派主力,所以稱為“晏歐派”。多年以後,李清照走的也是晏歐派的路子。
奉旨填詞的柳永開拓了詞牌的長調,也開創了悲切婉約的“婉約派”。後來者吸收改造柳三變的詞風,繼承并發展出其他特色。狹義上的“婉約派”真正的大家隻有柳永,當然從廣義上來說,除了豪放派,其他的都和婉約沾邊。
然後是蘇轼的豪放派,這個不用多說。豪放入詞是一種開創,但是蘇轼的“豪放詞”遠遠少于他創作的“婉約詞”,而且他的豪放和婉約兩種風格是泾渭分明的,類似于其它文人詩風和詞風完全不同。蘇轼的詞要麼豪放,要麼婉約,并不兼容,看他的一年兩首《江城子》就知道,一首《密州出獵》,一首《十年生死兩茫茫》,豪情奔放似天縱,婉轉惆怅百千結。隻不過東坡以萬事萬物入詞,當時來講已經是開天辟地。
南宋的張元幹和張孝祥,繼承了蘇轼的豪放派路線。
而周邦彥,整饬了所有詞牌的平仄入去,将整個宋詞的規制送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學習柳永,卻也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所創造的其實是格律派,南宋的姜夔、吳文英——也就是說後來的大詞人,包括咱們現在寫詞牌的人,基本上都是格律派了。
另外北宋還有黃庭堅、秦觀,這兩人其實原本是晏歐派,但後來受柳永的影響,詞作的女性化意識比較強,和李清照倒是契合,這三人,算得上一種流派風格。但總的來說,歸入晏歐派是沒什麼問題的。
為什麼要将詞風流派講得這麼詳細?因為辛棄疾太特殊了。
北宋的詞發展到周邦彥,已經在雅化上面走得非常遠了,按照文學作品的發展規律,雅化到極緻,一般就會失去活力。而在這時,曆史拐了個大彎,北宋滅亡,大批文人逃到南方,創作風格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李清照就是如此,年輕時寫詞像極了秦觀的張元幹也是如此,因了這場天大的變故,原來已經雅化到将要凋零的詞又蓬勃起來,而且豪放派和婉約派齊頭并進。但是到底是豪放,還是婉約?詞将來如何發展,詞壇互相争論,莫衷一是。
辛棄疾不是南渡的經曆者,但他卻改變了詞的發展。他的詞風的形成,是他個人的人生經曆決定的。
辛棄疾的祖籍在濟南的辛家莊,他出生的時候,這個地方是金朝的。也就是說按照今天的美國法律,辛棄疾就是個金人。但咱們中國人不守美國法的,所以他爺爺雖然在金朝當官,卻一直教育孫子要愛宋朝。辛棄疾出自官宦之家,文化素養是相當高的,和黨懷英是同學,黨懷英是金朝大文學家。
辛棄疾的詞引經據典,号稱用典狂魔,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有關,但他又不是書呆子,從小習武,正宗的文武雙全之人。
二十一歲起義,在與南宋聯系的時候,老大被叛徒所殺,他帶着使團五十個人,硬是闖入金朝萬人大軍,抓了叛徒去建康交給南宋處理。這份膽識、能力和忠心,得到南宋賞識。後來在南宋出仕,一直是主戰派,奈何朝廷已無心作戰,加上他本身是北人南歸,南宋朝堂對他也是有懷疑的,他在當地方官時又強行攤派,組織飛虎義軍,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官運一直不好,欲戰不能言的苦悶一直在他心中萦繞。直到六十四歲,韓侂胄北伐,辛棄疾還積極參與,但是北伐很快失敗。其後四年,郁郁而終。
詞風,無非就是個人思想感情和表現手法。而作為武将,辛詞自帶豪情,但是卻不能言戰,那些苟且偷安者,甚至整個南宋官場對主戰派的排擠,讓辛棄疾絕望。所以他的詞豪情中帶着絕望,是悲壯、低沉甚至陰郁的,這和蘇轼疏狂曠達的豪放大有不同。
他忠心耿耿卻被猜忌,所以也不能暢所欲言,這點和陸遊又不同,陸遊可以大聲呼喊“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辛棄疾不行,所以他的詞裡面的愛國抗金的意思表達是婉轉的,含蓄的。
為什麼辛棄疾動不動就拍欄杆?心中郁悶啊。所以辛詞在思想上既有豪氣,又小心謹慎,既豪放,又婉約。兩種風格是互相兼容的,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北人,風俗習慣、文化教育和後來多年在南方生活,各種環境融合,各種文化交流,讓他的寫作表現方式也是融會貫通,不拘一格,形成了豪放中有細膩,婉約中有曠達的特有風格。
另有一點,蘇轼以詩入詞,被李清照批評。李清照的“詞别是一家”,在當時是普遍的觀點。而辛棄疾不但以詩入詞,還做到了以詞入詩,自由切換,遊刃有餘。我們看他的一首絕句:
鶴鳴亭絕句四首之一飽飯閑遊繞小溪,卻将往事細尋思。有時思到難思處,拍碎闌幹人不知。
這絕句中詞的味道就很濃了。
便是蘇轼,也隻是把高端大氣的詩往詞裡面用,以拓寬詞的主題和視野,但當時并沒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而辛棄疾則用詞的方式來寫詩,直接促成了詩詞合流,其實這也是相當了不得的成就,隻是相對于東坡先生的首創,影響沒有那麼被看重罷了。
所以說,實際上宋詞到了辛棄疾這裡,是完成了一次大的合流。詩詞合流,豪放婉約合流,南風北調合流,甚至可以說是集前面所有詞派風格大成。
這種兼容并蓄,以健筆寫柔情的風格流派,宋詞中可稱第一。
在宋詞中第一,在中國詞史上自然就是第一。
“詞中之龍”辛棄疾是宋詞中天下第一、獨有一人的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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