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甯奇遇?有一次,我和戰友常根才,王紹正各帶了一個學員去蘭州拉菜我們從格爾木出發,兩天後抵達西甯在兵站部紅樓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繼續揮師東進西甯至蘭州230公裡,但路況複雜正常跑差不多得6小時過了樂都是民和甘青兩省以河為界,過河即為甘肅地盤青海省民和縣城與蘭州市紅古區花石鎮隔河相望出了西甯,我們傍湟水,過吊橋很塊就到了樂都車和人一樣,赿往内地走,精神頭赿足三輛車輕快的行進到樂都與民和中間的一段路上忽然耳邊響起一陣悅耳的歌聲歌聲穿透力很強,不是她的聲高,而是旋律優美,使你不聽都不行因為我跑的頭車,我實在不忍心繼續加油歌聲像一務無形的繩索拽住了我的心我不由的靠邊停車後邊兩車也依次停下根才紹正跑過來,說正跑得勁裡,咋停了?我說,請聽這時,委惋激揚的歌聲仍然在唱我們三個循聲而去,歌聲是從路北一個高坡傳過來的我們輕手輕腳,不敢動靜太大,生怕驚了歌者,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西甯奇遇?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有一次,我和戰友常根才,王紹正各帶了一個學員去蘭州拉菜。我們從格爾木出發,兩天後抵達西甯。在兵站部紅樓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繼續揮師東進。西甯至蘭州230公裡,但路況複雜。正常跑差不多得6小時。過了樂都是民和。甘青兩省以河為界,過河即為甘肅地盤。青海省民和縣城與蘭州市紅古區花石鎮隔河相望。出了西甯,我們傍湟水,過吊橋。很塊就到了樂都。車和人一樣,赿往内地走,精神頭赿足。三輛車輕快的行進到樂都與民和中間的一段路上。忽然耳邊響起一陣悅耳的歌聲。歌聲穿透力很強,不是她的聲高,而是旋律優美,使你不聽都不行。因為我跑的頭車,我實在不忍心繼續加油。歌聲像一務無形的繩索拽住了我的心。我不由的靠邊停車。後邊兩車也依次停下。根才紹正跑過來,說正跑得勁裡,咋停了?我說,請聽!這時,委惋激揚的歌聲仍然在唱。我們三個循聲而去,歌聲是從路北一個高坡傳過來的。我們輕手輕腳,不敢動靜太大,生怕驚了歌者。
此生我聽歌無數,唯有郭蘭英的繡金匾打動過我。那首歌,也不知是對領袖情深,還是郭蘭英唱腔動人,我是聽一次,哭一次,至今不變。而這首歌,我沒哭。但卻深深震撼了我。她忽而如泣如訴,哀怨凄涼。忽而慷慨激赿,如高山洩洪,萬馬奔騰。她音質清純,甜美圓潤。天籁柔腸,優雅脫俗。對于中國的歌星,我喜歡過鄧麗君,滕格爾,才旦卓瑪,雲飛,王二妮。但要與這位相比,這幾個人加起來,也抵不過這位對我的觸動和震撼。在沒見歌者之前,我猜想,唱歌的要不就是仙女,要不就是童女。她的歌太幹淨了,一點雜質都沒有。何謂天籁之音?就是凡人唱不了的歌,運不出的調,挑不起的腔,動不了的情。而她的歌,才真稱得起,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我們順着歌聲,終于見到了唱歌的人。她是位農婦,年令在三十七八歲。當時我腦際閃出西遊記菩薩變少女戲弄八戒的一段,心想她會不會是菩薩的化身。她見幾個當兵的走了過來,歌聲嘎然而止。但仍餘音袅袅,經久不散。隻見她斜身而坐,面對東南上午八九點的方位。陽光正盛。光輝照在她在她身上,素衣藍巾,袖挽鞋濕。身旁一堆草,應該是她在地裡拔草,露水所緻。我們趨前,她臉有惶恐,似受驚小鳥,振翅欲飛。我們忙說,大姐,你不要害怕,我們是過路人,你的歌唱的太好聽了,我們是順着歌聲找過來的。她情緒甫定。我說,大姐,能問一下,你的歌新穎清亮,是屬什麼調?表現的意境是什麼呢?她說,這是我們青海當地的歌,叫花兒。剛才我唱的意思是,一個丈夫,為國出征,家中妻子思念他。就這。哦,怪不得一會金刀鐵馬,一會惋轉愁腸。
花兒,好美的名字!中國民歌,我聽過川江号子,閩浙采茶歌,兩廣軟調,陝北信天遊,都很好聽。但青海花兒,給我印象最深。我從此喜歡上了花兒。
西甯西門體育館西側,有個濱河公園。裡面吃的玩的看的聽的應有盡有。隻要有機會,我都會去那裡。那裡有個棋灘,有四五十盤棋,什麼時間去,都有人陪玩。一盤五角,輸家掏錢。和棋一盤不計,兩盤一人五毛。剛開始,我很少付賬,時間長了,老闆也熟了,他就安排棋力對等的和我下。一天,正在厮殺,一陣歌聲傳來,有男聲女聲,間或還有合唱。起先我認為是誰收音機放的。可随着風勢,歌聲忽高忽低,時隐時現,并伴有哄笑與喝采聲。我坐不住了,我聽出好似青海花兒。那盤棋才到中盤,我多一大子占優。但我推枰認輸。結了棋錢,我就順河向北走去。因為歌聲是從北邊傳來的。在公園和五四大街的結合部,西北角的台階上,或站或坐着大約有五六十個年輕男女。他們拉開一段距離,正在對唱。唱的就是花兒。我試圖能找到樂都那個女人。但遺憾的是,以後我又去聽歌多次,卻一直沒能如願。青年人唱的很有激情,大概與愛情相關,因為個個臉色紅潤,眉目傳情。歌唱的很好聽,但要與樂都那大姐相比就差遠了。
别過歌神大姐,我們繼續行路。下午兩點,三台車開到蘭州火車站正對的天水路中間停車場。高原到内地,赿走趆熱。那天天氣又好,我們渾身冒汗,又渴又餓。車停好後,也不顧登記旅館,先解決肚子問題。我們在飯店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六紮蘭州鮮啤。一口下去,半紮沒有了。又緊吃幾口菜。頭上電扇吹着,冰鎮啤酒喝着,又有美味佳肴,頓時,燥熱全消,惬意無比。飯罷,在路面迎賓飯店登記了兩個房子,3個學員住一間,根才紹正俺仨一間。晚上,在車站東北角地灘吃的冷面。飯後,我對他們說,我到那邊買本書就回。
火車站西南角過馬路有個報刊亭。我浏覽了一圈,沒啥好書,就買了本文摘。邊看邊走。快到迎賓飯店門口,路邊有兩個姑娘,嘴裡喊着,誰要天麻,誰要天麻。聲音微弱,含羞帶怨。一看就知不是專業的。我突然想到老婆前些吋給我來信。說我嶽母有病,須用天麻炖湯。讓我在部隊能否買點寄回去。我當時蹲下,見一精緻布包裡,一種精瑩透亮,白裡透黃的類似腐竹樣的藥材,想必這就是天麻。我問,多少錢一斤?兩個姑娘好似姐妹,大的二十出頭,小的十七八歲。姐姐說,三十。我說能不能少點?她說還價不賣。我說,我上去拿錢。站起要走。姐姐說,你要多少?我說一斤。
我到樓上房間,問根才紹正,你倆見過天麻沒有?他兩個說也沒見過。我說,樓下有倆姑娘在賣天麻,我想買點,又怕買錯了,怕買住假貨。他兩個說,走,給你參謀參謀。我們三個下樓,到兩個姑娘那裡,那兩個姑娘眼也一個勁往我們這兒瞄,盼着我這唯一的買主歸來。我們三個走到兩姐妹跟前,根才說,怎麼是你倆。兩姐妹也認出了根才,說,你怎麼在蘭州?我問,你們認識?根才說,她倆在我們格爾木兵站住了幾天,好多人都知道她倆。熟人見面,少了幾分拘謹。我拿出30元錢,姐姐說,這些不夠一斤,咱去房間吧,我怕賣不動,就拿了這點樣品,其它的都在旅館裡。
我們三個跟着她們。她倆住在後樓,前後樓中間是停車場。我們這才知道,飯店可以停車,以後我們就将車開了過來。到了她房間,她們說,坐床上吧,屋裡沒椅子。又趕忙倒水,說,請喝水,這是俺倆的杯子,不髒。旅館裡的杯子我們一般不用,這個喝那個摸的,不衛生。接着,她将其它天麻都拿了出來。說就這麼多。一共一斤半。我将那30元錢遞給她,說我隻要一斤。她說,沒稱。我說你去借個。她說,人地兩生,找誰借呀。我說那怎麼辦?她将兩包都放到書包裡,說,都給你吧,不用作難了,我就收30元錢,其它送你了。我說那怎麼行,又拿出20元,她怎麼都不收,根才紹正幫着勸,她才勉強又收了IO元。當下,說起話來,問她為什麼賣天麻?
原來她兩個确是親姐妹。她倆是湖南妹子,家在郴州永興縣。她姐在西藏軍區醫院是個護士長。這次三姐妹相聚在拉薩,互相訴說思念之情,過了十幾天舒心快樂的日子。臨别時,姐姐給兩個妹妹準備了好多女孩愛吃的東西,又害怕妹妹路上不安全,特意在部隊開了個介紹信,說明是軍人家屬,望沿途部隊單位給予方便。并再三交待不要過多與陌生人說話,盡量住部隊單位。姐妹們灑淚揮别,車行老遠,還見姐姐用紙拭淚,翅首相望。真是長姐比母,拳拳愛心,殷殷親情。說到此處,二女淚流香腮,楚楚動人。
南方女子,本來就文弱嬌嫩。加上二女天生麗質,更是一見猶憐。我問,為什麼要賣天麻?女孩說,姐姐臨走給了這些天麻,說母親常年體弱,天麻配土雞炖湯,可提氣養神。誰知高原風寒,妹妹在歸途中染恙。這才在格爾木兵站多住了幾天。到了蘭州後,由于在格給妹看病花費了不少。雖然勉強湊齊了回家的車票錢,但路途遙遠,不可能接下來的幾天不吃不喝,況且妹妹患病初愈,也需要點營養。沒有辦法,隻得忍痛賣掉天麻,以資後用。聽到這裡,我們三個大男人心都碎了。我更為還多占人家5塊錢感到羞愧難當。當時我們三個湊了一百塊錢,要她們姐妹二人路上用。二女堅辭不要。讓得緊了,姐姐說,三位大哥,情我們領了,但錢說什麼都不能收。如果你們再堅持,我就攆人了。如果真回不去,我肯定接住了。剛才這位大哥給的40,已足夠到家。
我們在她們房間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臨别時,姐姐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說,三位大哥,作個留念吧。隻可惜就這一張。我們回到房間,唏噓不已。三人一時緘默,各懷心事。正在這時,咚咚敲門聲,開門一看,是二姐妹。她們又在我們屋裡坐了個把小時,東拉西扯,說些天南海北的閑話。看時間已晚,兩姐妹說,三位大哥,俺姐妹倆過來就是給你們告别一下,明天淩晨五點,我們倆就走了。你們如有機會,到俺永興去玩玩。很高興和三位大哥有這緣分,咱們後會有期。她們走後,俺三個商量,要不要明天起個早送送她們。可第二天醒來,已時過境遷,她們早走了。這使我很久以後回想起來,還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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