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心學實踐之悟? 今天的陽明對話的内容有點多,本來想做些删改,但是或許是自己能力不足,自己發現一删就會出現各種意思的曲解,所以為了保持陽明先生的對話全貌,我還是全然搬運過來,不過我對一些自認為的重點做了一些标注,如果标注不合适,還望請諒解,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陽明心學實踐之悟?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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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中國以孝治理天下,雖然當下的社會已經進入新時代,但“孝”的觀念已經刻在了每一個中國人的骨子裡。但如何謂之孝,孝之道理如何得,這個或許可以從陽明對話中找到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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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愛問:”至善隻求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盡?“
先生曰:“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愛曰:“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仁,其間有許多理在,恐亦不可不察。”
先生歎曰:“此說之蔽久矣,豈一語所能悟!今姑就所問者言之。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個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個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信與仁的理。都隻在此心,心即理也。此心無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須外面添一分。以此純乎天理之心,發之事父便是孝,發之事君便是忠,發之交友、治民便是信與仁。隻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
愛曰:“聞先生如此說,愛已覺有省悟處。但舊說纏于胸中,尚有未脫然者。如事父一事,其間溫清定省之類,有許多節目,不亦須講求否?”
先生曰:如何不講求?隻是有個頭腦,隻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講求。就如講求冬溫,也隻是要盡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間雜;講求夏清,也隻是要盡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間雜,隻是講求得此心。此心若無人欲,純是天理,是個誠于孝親的心,冬時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去求個溫的道理;夏時自然思量父母的熱,便自要去求個清的道理。這都是那誠孝的心發出來的條件,卻是須有這誠孝的心,然後有這個條件發出來。譬之樹木,這成孝的心便是根,許多條件便是枝葉,須先有根然後有枝葉,不是先尋了枝葉,然後去種根。《禮記》言:’孝子之有深愛者必有和氣,有和氣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須是有個深愛做根,便是自然如此。‘
【譯文】:
徐愛問:隻在心中探求至善,恐怕并不能窮盡天下萬事萬物的道理吧。
先生回答說:心就是天理,世界上哪還有存在于人心之外的事物和道理呢?
徐愛問:“像服侍父親所體現的孝心,輔助君王所體現的忠心,結交朋友所體現的誠信,治理人民所表現的仁愛。在這些事中也蘊含了許多道理,恐怕也是我們不能不加以細心體察的吧?
先生感慨道:“這種錯誤的說法流傳很久了,哪能一兩句就說明白呢?現在隻就你所問到的問題談一談。不能孝敬服侍父親,就去父親身上尋求孝的道理;不能忠誠輔佐君王,就到君王身上尋求忠的道理;不能誠信結交朋友,就到朋友身上尋求信的道理;不能仁慈治理人民,就到人民身上尋求仁的道理。這些做法完全是錯的。這些道理、信念都在我們心中,人心就是天理。人心不被私欲蒙蔽,至純至精,就是天理不需要從外面添加一絲一毫。這種飽含天理的純潔心靈發揮開來,表現在服侍父親上,就定為孝;表現在輔佐君王上,就是忠;表現在結交朋友、治理百姓上,就是信和仁。所以,要做到孝、忠、信、仁等,隻要在心裡下決心摒棄私欲、存養天理就行了。”
徐愛聽了說:“聽先生這麼一說,我已經感到有所省悟。但是舊的觀念還纏繞在心中,沒有徹底解脫出來,因而心中還有疑問。如服侍父親,使其冬暖夏涼、晨昏定省等許多細節,不也需要講求嗎?”
先生回答說:“怎麼能不講求呢?隻是在探求時要有個根本,隻在抛棄私欲、存養天理的前提下去講求。像父母冬天保暖,僅是盡自己的孝心,唯恐心中夾雜絲毫的個人私欲。隻是講求有這份心,如果自己心裡沒有絲毫的個人雜念,純為天理,是顆虔誠不二的心。寒冬自然會想到父親的寒冷,自然會去探求使父母溫暖的道理;炎夏自然會想到父母的炎熱,自然會去探求使父母清涼的道理。這都是一顆成孝的心,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比如樹木,虔誠的心是根,那許多具體的結果便是枝葉。必須先有根,然後才能有枝葉,而不是先尋求枝葉,然後才去種樹根。《禮記》說:‘深愛父母的孝子,對待父母一定會很和氣;有和氣的态度,就一定有愉快的氣色;有了愉快的氣色,就一定有讓父母高興舒心的表情。’必須先有個深愛做根,然後一切都會自然地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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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鄭朝朔問:“至善亦須有從事物上求者?
先生日:“至善隻是此心純乎天理之極便是,更于事物上怎生求?且試說幾件看。”
朝朔日:“且如事親,如何而為溫清之節,如何而為奉養之宜,須求個是當方是至善。所以有學問思辨之功。”
先生日:“若隻是溫清之節、奉養之宜,可一日二日講之而盡,用得甚學問思辨?惟于溫清時,也隻要此心純乎天理之極;奉養時,也隻要此心純乎天理之極。此則非有學問思辨之功,将不免于毫厘千裡之謬。所以雖在聖人,猶加‘精一’之訓。若隻是那些儀節求得是當,便謂至善,即如今扮戲子,扮得許多溫清奉養的儀節是當,亦可謂之至善矣!
愛于是日又有省。
【譯文】:
鄭朝朔問先生:“至善也有能從具體事物上探求的嗎?”
先生回答說:“至善隻是使自己的心達到純粹天理的境界,怎麼能在外在的事物上探求呢?試舉幾個例子說說看。”
朝朔說:“例如服侍親人,怎麼做才算是防寒降暑适度、侍奉贍養适當呢?必須探求一個答案和标準。得到了這個标準,才算是得到了至善的境界,所以這樣就有了學習、詢問、思慮、辨别的功夫。”
先生回答說:“如果隻是防寒降暑、奉養适宜的問題,一天、二天就可以講完,哪裡還用得着學習、詢問、思考、辨别的功夫呢?在侍奉父母冬夏暖涼時,也隻要自己的心至純至精成為天理就行了。而要做到這一點,便非有學習、思考、辨别的功夫不可,否則就不免差之毫厘,謬之千裡了。所以,即使是聖人,也都要用“惟精惟一”的功夫。如果隻是講求那些儀禮的細節,以為做到這些,就可以稱為至善了,那麼像那些戲子,在舞台上扮演了許多對父母保暖防寒、侍奉贍養的禮節儀式,也可以稱為至善了。
徐愛在這天又有所省悟。
聆聽陽明教誨,希望我們一起進步。
感謝一路同行,與君共勉。
未完待續,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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