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北有一個村莊,叫張家村。村裡有一個習俗,老人去世後,回來吊唁的親人要對亡人進行二十四拜或者七十二拜,可後來慢慢的發展,年輕人很少人會這個禮俗,這時村裡就出現了專門的黑衣人來代替親人對亡人的跪拜,村裡的陳芳就是黑衣人其中的一個人。
圖文無關
陳芳平時沒有活接的時候就在鎮上做一些臨時工,在賓館裡做一些清潔,在餐館裡洗一些碗,隻要是能賺錢的事兒陳芳都盡心盡力的去做,自然村裡的白事,陳芳是一個也沒有落下。
這一天早上,天還剛蒙蒙亮,村裡的人大多數還在睡覺,隻聽得見村裡的幾聲狗叫的聲音,陳芳迷迷糊糊在床上躺着,這時,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陳芳快起床,快開一下門…….”外面的人不停的叫喊着。陳芳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村長的聲音,陳芳趕緊爬了起來。
原來,一天傍晚,大強有些心不在焉,慢條斯理的走着,邊走邊搖着頭,唉聲歎氣的,像是有什麼心事兒,不知不覺的大強就來到了李婆婆的老房子門前,準備進門去,這時候,二強從身後走了上來。李婆婆聽到了大強和二強的對話
“大哥,很久沒有看到你了,你不是忙嗎,怎麼今天有時間了,你是來看娘死了沒有吧。”二強說完朝大強陰笑了一下。
“你是什麼态度,這樣跟我說話,我比你做的好,老婆子躺在床上,我還給她買過一次藥,你看你,老婆子跪着求你帶她去醫院你就沒去,你說你哪裡是一個人…..”大強一聽二強諷刺她,便也毫不示弱的罵着二強。
兩兄弟面目猙獰,頭各朝一方,推開門走進屋去了,剛一進去就聽見李婆婆呻吟的聲音,兩兄弟沒有理會李婆婆。
“大強,我要喝水,我渴……”李婆婆在床上不停的喊着。
“你怎麼這麼麻煩,要水自己想辦法自己去倒,你說你怎麼不好,躺在床上,不如早些死了,一了百了。”大強瞟了李婆婆,滿臉的不耐煩,嘴裡的不停的嘟嘟。
“大強,你說娘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拿光了,怎麼我什麼都沒有找到。”二強在兩間土房子轉了一圈,喘着大氣望着大強。
“沒有了,這老婆子要吃飯,家裡能賣的她早就賣了,現在能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兩間房子。昨天我在村長家開會,村長說村裡老房子搬遷,我算了一下,這兩間土房子,毛利也有十萬塊左右了,可這老婆子…..”大強連連歎氣,揮了揮手,狠狠的看着李婆婆。
大強和二強兩兄弟悶悶不樂,坐在房間裡,這時候,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低着頭,很是沮喪,心痛的在流血,到手的十萬塊就這樣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二強突然站了起來,“大強,你說這老婆子遲早是死,要是死遲了,這兩間土房子可就不值錢了,遲死不如早死,我們得幫幫她。”二強咬着牙齒說着,眼睛透着殺氣。
“你….你…..,難道……,哎。”大強點了點頭。兩兄弟找來一根繩子,套在李婆婆的脖子上。李婆婆看着大強和二強掉着眼淚,再也說不出話來,掉着眼淚。
“娘,你也别怪我們,我們幫你減少些痛苦。”二強說着繩子就越來越緊。
很快,李婆婆沒了動靜,這才有了大強和二強大張旗鼓的請黑衣人跪拜和哭喪,村民都誇大強和二強孝順了……..
李婆婆說到這裡,眼睛已經哭紅腫了,嘴裡不停的嘟嘟:“大強和二強真是不是個人,可惜我的女兒春梅沒有回來。要不是陳芳哭的聲音像春梅,我老婆子肯定已經死了,陳芳謝謝你…….”。李婆婆不停的擦着眼淚
“您說的哪裡話,我和春梅一樣,也舍不得您離開,春梅也不會要您的土房子,要是大強和二強要,您就給他們吧。您跟着春梅還享福一些。”陳芳說着把李婆婆摟入了懷裡,眼睛也濕潤起來。
“等春梅回來了,再說吧,我要回去等春梅。”李婆婆站了起來。陳芳扶着李婆婆朝着老房子走去。所有的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大強和二強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大夥跟在李婆婆和陳芳的後面。
剛到老房子不遠處的時候,雖然雨下的很大,但隐隐約約的看見兩間土房子坍塌了。突然春梅聽見,“救救我,快救救我……”一聽就是大強的聲音,可誰也沒有前去看看大強。李婆婆聽着聲音不停的流眼淚,最後李婆婆堅持把大強從廢墟裡刨了出來,大強這時失去了雙腳已經不見了。
李婆婆問大強:“二強了?”,大強指了指一旁的二強,這時候二強早已經沒了氣息。
後來李婆婆跟着春梅走了,離開了村子,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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