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命不同》
------------文章來源自最右
偌大的丞相府張燈結彩,紅綢漫天。
明天是我和我妹妹的大婚。
我倆都是丞相府嫡女。
而我,現在卻跪在我妹妹的腳邊替她洗腳。
1
我娘是平妻,她的母親卻是當朝郡主。
所以她即将嫁給當朝太子,而我卻要嫁給秦王。
秦王本是邊關戰神,卻身受重傷,已經半死不殘。
皇帝便要給他賜婚沖喜,就選中了我這個不受寵的。
大婚之日,一路敲敲打打進了秦王府。
我看林若清頭上那鳳冠就很沉,我一度懷疑安陽郡主偷工減料了。
不然,怎麼看着差不多的鳳冠,我戴着卻沒有什麼感覺呢。
我坐在床上,聽着外面熱鬧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犯困。
頭也開始小雞啄米。
就在我即将不受控制摔下去的時候,一隻手托住了我的臉。
還好沒有口水,不然多丢人啊。
蓋頭被掀開了,我看着面前的男人,感覺自己真的要流口水了。
誰說秦王面目猙獰的,這明明美若天仙好嗎。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大紅喜服,劍眉鷹目,瑰色的薄唇,刀刻般的五官,和那日見得太子完全不一樣。
太子是儒雅,而他則是冷冽、滿身英氣,莫名的有些熟悉。
嗯,不得不承認,還是秦王帥一點,隻是他的臉色蒼白,帶着幾分病态,有些孱弱。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大紅的燭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映在我倆的臉上。
良久,他笑了。“丞相府嫁過來的莫不是個傻子?”
我回過神,才發覺自己失态了。
“秦王殿下。”
“你叫什麼名字?”
“林思柔。”
“嗯,歇息吧。”
他轉過身子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我沒有動作,秦王回過頭來。
“還有事?”
我正想着該如何開口,肚子倒率先叫了起來。
他彎了唇,莫名的有些溫柔,“倒是我忘了。”
随後,便打開門吩咐小厮去準備吃食。
許是外頭起了風,他低下頭咳了幾聲。
啧啧啧,還真是沒有幾天活頭了。
太好了,等他死了,這個大房間就都是我的了。
畢竟我在丞相府的房間,小的可憐。
他回過頭,正好看到我一臉喜色。
“王妃笑什麼?”
“啊,沒有沒有。”
我趕緊收斂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沒多久,小厮就将食物送了進來。
我看着桌子上的吃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我在丞相府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好吃的,經常還得自己種菜做飯吃。
嗯,還是秦王府好,有吃有喝,還有美男可以觀賞。
我吃着,他看着,倒有些溫馨。
吃完飯收拾好了屋子,他便開始脫衣服。
我有些忐忑,雲姨說那種事好像挺疼的。
誰知他褪去外衣便直接上了床,我慢吞吞的移了過去,他卻隻是将我抱在懷裡,什麼也沒做。
怎麼回事,這不科學啊。
難不成秦王受傷,還傷了根本?
我不禁有些同情秦王,不行,過幾日去問問婉姐姐,她肯定有法子治好他的隐疾。
到時候,再給他找幾個美人,不能讓他遺憾離去啊。
哎呀,我真的太賢惠了。
次日一早,便要進宮請安。
秦王是先皇後的兒子,先皇後病逝,皇帝改立貴妃為後,也就是當今太子。
所以秦王并不受寵,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我和如今貴為太子妃的妹妹一同給皇後請安,一人一隻玉镯,可是怎麼瞧,她那隻成色都比我的好。
唉,不禁更同情秦王了。
剛踏出鳳儀宮,林若清就叫住了我。
“姐姐在秦王府過得怎麼樣啊?”
我沒想搭理她,我還急着去找秦王呢。
林若清卻不肯罷休,“聽聞秦王不能人道,我這恰巧有民間尋來的偏方,姐姐可需要?”
偏方?要不試試?
我剛想開口,就感覺腰間一緊,随後被帶入一個寬大的懷抱,回頭才發現秦王和太子殿下已經過來了。
“王妃昨晚不是還喊腰疼,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會意,直接靠在他身上,“是啊,妾身腰都酸死了,都怪王爺,這麼用力幹嘛,一整晚都不讓人家睡覺。”
“為夫的錯,那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看來皇兄和王妃感情不錯啊。”
秦王瞥了一眼太子,又看向林若清。
“太子妃尋這種偏方作何,莫不是太子有什麼問題?”
“噗”,我沒忍住笑了一聲。
面前的太子臉都青了,畢竟這宮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宮人啊,剛才的話也全被聽了去。
不出意外,接下來阖宮都會傳出來太子不舉的消息,想想就搞笑了。
“王妃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剛走出兩步,我又回過頭。
“對了,妹妹,我恰巧認識幾位神醫,需要我幫你們聯系一下嗎?”
太子的臉更青了,一雙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就像一條蟒蛇陰冷的目光,我收回原來的話,他一點也不好看。
什麼時候覺得太子好看的呢,還真是不好的回憶。
我那後娘不管我,我就經常偷溜出去。
結識了很多乞丐,救下了一個被惡霸調戲的女子。
我叫她婉姐姐,她是京城最大青樓的花魁,長得特别漂亮。
那日,她給我畫了京城最流行的半月妝,剛回去就遇見了太子。
我覺得他長得好看,就看了兩眼,他也順便誇了我兩句。
然後,我就被後娘、後妹一起針對了。
唉,想想就可憐。
回去的路上,秦王又開始咳嗽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了,周圍的宮人也紛紛側目,卻無一人敢上前關心一句。
看來他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我和他一直未曾圓房,但他依舊每晚摟着我入睡。
梅香、雲姨每天都在我面前唉聲歎氣,說我不争氣。
晌午,我正在和盤子裡的膏蟹戰鬥。
時至中秋,蟹都很肥,是我在丞相府沒有吃過的美味。
正在我準備吃最後一隻螃蟹的時候,秦王回來了。
“咦,你怎麼今日回來這麼早?”
“少吃些。”
我委屈的撇了撇嘴,“哦,那我不吃了。”
真小氣,不就吃了兩盤螃蟹嗎。
秦王笑了笑,瞧着我委屈的模樣,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
“宮裡今日設宴,聽聞江南新進貢了一批螃蟹。”
“你現在吃飽了,那蟹還吃不吃了?”
“啊,那我不吃了。”
我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怎麼這般猴急,丞相府可是沒你飯吃?
我無言,好像真的沒有。
往年中秋,我都是一個人。
君時硯看着我的神情,倒也沒有追問。
他握住了我的手,“罷了,想吃就吃吧,大不了到時候帶個竹筐把螃蟹都裝回來。”
宮宴上,我穿着華貴繁瑣的王妃服飾,和秦王坐在一起,對面坐着的就是太子和太子妃。
聽聞太子前幾天剛納了兩個妾,此時林若清的神情到沒有剛成親的時候那般嚣張,倒有些頹喪。
我也沒興趣和她搭話,畢竟盤子裡的蟹真的很肥。
場上載歌載舞,倒是挺熱鬧的。
秦王咳了幾聲,臉色愈發蒼白,卻還低頭幫我一起剝蟹,蟹肉都放進了我的盤子。
一邊剝一邊咳,我都感覺他快要把肺咳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王府好像沒這麼嚴重,每次入宮,卻又好像病入膏肓。
一舞畢。
“今日中秋家宴,宮中樂曲無味,不知誰能讓朕見識些有趣的東西。”
林若清站了起來,“兒臣鬥膽,想獻曲一首。”
“好,早聞丞相之女驚才豔豔,今日倒是讓朕開開眼。”
“是,隻是有曲倒也無趣,不知秦王妃可否舞上一首?”
“秦王妃,你意下如何?”
秦王妃,誰這麼倒黴啊?
不對!
好像是在叫我。
我擡頭,才發現場上的人都在看我,都在準備看好戲。
唉,誰讓我草包之名在外呢。
“太子妃既有如此雅興,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柔兒!”
秦王叫了我一聲,眼中有擔憂的神色。
我回他一個微笑,讓他安心。
我換去了繁瑣的服飾,穿了一件水紅色漸變的舞裙。
步入大殿時,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有看戲的,有戲谑的,也有擔憂的。
琴聲起,舞動。
足尖輕點,水紅色的裙擺翻轉,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
腰肢婉轉,水袖起,清顔紅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
琴聲落,舞畢。
場上無一點聲音,所有人的眼中都帶着驚豔和不可置信。
林若清本想讓我出醜,此時已經驚在了原地。
婉姐姐本是怡紅樓花魁,她教我唱曲,教我跳舞,教我彈琴,今日這舞就是她教我的。
“兒臣獻醜了。”
“朕隻知安陽之女驚才豔豔,,倒不知長女也如此厲害,朕也許多年不曾見過這般驚豔的舞了。來人,賞!”
“謝父皇。”
我謝了皇恩,轉身退了下去,全然無視了站在那裡的林若清,她的眼中是掩不住的嫉恨。
酒過三巡,皇帝累了,便和皇後提前離開了。
可以看得出來,皇帝的身子已經越來越不行了。
我看着君時硯蒼白的臉,怕他染了風寒,趕緊扶起他,準備離開。
“皇兄,這就要走了?”
太子已經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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