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如此标題,侯醫生沒有爆粗,更沒有貶低任何同行的本意,因為這是真實的描述。通過本篇,相信會讓更多的朋友了解影像診斷的重要性、以及身為胸外科主刀的侯醫生一直在不斷學習、不斷向影像老師取經、不斷豐實自我多學科融合的必要性。知命之年,看淡一切,唯有興趣才是最大的動力:閑暇中一杯清茶,分析肺結節朋友上傳的“好大夫在線圖文會診”CT數字影像資料,提出個人的診斷及臨床策略。這便是我目前最大的興趣和樂趣所在。
幾天前,更有朋友咨詢我難道除了“好大夫在線”之外沒有其它的平台嗎?真沒有,因為侯醫生很軸,我隻做自己認定的事而不被喧鬧所擾:安靜做醫,耐心做興趣之事。
“侯醫生的肺結節一體化診療” 便是自身豐實多學科知識并經不斷主刀手術回顧反思後的濃縮,看似“單打獨鬥”、看似缺乏了正規MDT的大場面,但這種由發現即全程負責的理念,才能避免人雲亦雲、盲目跟風、互為妥協、利益流程化......還廣大肺結節朋友真正的安心放心。
高齡、81歲老人,由于原有“心髒瓣膜關閉不全、心律失常、腦梗後遺症”長期存在的乏力、運動後氣喘進行胸部CT掃描,臨床醫生告知“肺癌”。驚恐無比的兒女找到我要求手術治療。
“我不要紙質報告,我要電子版光盤”,看到那“實性肺結節、肋骨局部病變”的描述,我必須依靠自己的判斷為這位高齡體質差的老人設身處地進行個體化的診斷和策略。
由于本省有“光盤刻錄”的收費項目服務,因此像各位網友抱怨的無法刻錄光盤的事情很少發生。不足幾小時,便帶來了“XX附院”的數據。
一樣的流程,侯醫生10分鐘便完成了這位老人的影像解讀:我個人考慮來源于肋骨或胸膜的病變需要着重考慮,但肋骨病變CT影像不符合惡性膨脹或破壞性生長,有一種疾病“胸膜間皮瘤”可以同時涉及肺和局部的肋骨。進一步進行增強CT,我需要更多信息量的影像。
增強掃描報告,同樣維持“原判”。面對兩家醫院同樣的診斷,以及周邊幾乎所有的“肺癌”診斷,侯醫生豈能繼續逞強?
但,個人分析平台、純人工量化分析時(侯醫生的常規,一為自身積累,二為一體化個體診斷理念的全程實施)。我終于發現了這位老人“被肺癌”的根基!
這是肺CT的橫截位動圖,同樣有發現肺結節的朋友會發現左上肺尖後段b亞段的實性結節并血管走形、磨玻璃成分,也會發現結節周邊肋骨的向内突起。就如增強CT報告所言,真的就如兩種疾病共存般,并且“結節增強有強化”!
常規的MPR閱片已經無法進行細節的甄别,要知道,密度極高的肋骨和密度極低的肺部完全不可能放在同一界面分析。
進一步肺結節的分析中,我似乎發現了一些和肺外相聯系的超越正常肺惡性腫瘤密度的組織;而在肋骨VR重建時,我發現了肋骨骨膜向外延伸的“觸角”。
有沒有一種可能?肋骨骨膜病變向胸腔内延伸、肺組織嵌入其中,而形成這種就如CT影像老師所描述的“肺結節周邊肋骨改變”影像呢?而被長期壓迫不張的肺由于局部血管結構的聚集,會不會形成“增強後強化”的假象呢?
這種批判性的思維促使我繼續進行肺表面重建,可以非常形象地看到肺表面“外大内小”的外壓改變,連底部小的凹陷也可清晰看到。
“肋骨病變外壓肺部,肺組織包繞形成的影像”,我如實向家屬溝通道,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出具報告的影像科老師,他們的意見我必須尊重。“老人病變位置特殊,肩胛骨遮擋、個人評價與肋骨病變關系密切,穿刺活檢陰性率高”,其實我的内心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位置因為“肺癌”的排查而穿刺确診。
“我們要求手術治療,幾個醫院的專家都說如果是肺癌可能需要肺葉切除,我們早已經下定了決心,您放心主刀”,家屬的信任令我感動。但侯醫生必須告訴我的手術思路,雖然有悖于其它同行老師的判斷,但畢竟這代表了我作為主刀醫生的權威性。
“手術可以做,但老人的身體狀況堪憂,不能進行創傷大的手術。即使是肺癌,因為靠近周邊,對于一位超高齡的老人,胸腔鏡的局部切除應該已經最為權衡的解決短時期可能的生命威脅;肺葉切除不适合,可能更會影響老人正常的生存軌迹;目前我個人考慮所謂的”肺結節“來源于肋骨腫瘤的外壓,如果真如我言,胸腔鏡下的肋骨局部切除便已足夠。我希望是後者、更希望用最小的創傷保證手術的安全”,這是術前簽字的特殊談話。
手術如約進行,因為我的建議(不做損傷大的手術),麻醉科醫生規避了損傷較大的雙腔氣管插管、改用單腔插管結合封堵管。胸腔鏡看到的一刹那,我的判斷完全正确!
那肋骨外“珊瑚”的另類之美,似乎再一次對侯醫生的個人影像修為贊許。快速經胸腔鏡下進行了肋骨的周邊遊離,切除了這“被肺癌”的罪魁禍首。
看到這,大家想到了肺組織嵌入其中的影像了嗎?這句調侃的“頂你個肺”标題,再不是一句粗口,更不是為博眼球了。
但畢竟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拘泥于個人的判斷,在手術結束前,再一次探查了CT影像報告懷疑“肺癌”的位置,除了略微質硬的長期壓迫導緻的肺改變外,真的沒有其它發現。
“按照報告的部位切一部分肺組織,對我們醫方而言豈不更安全嗎?”,手術助手善意地提醒我。
“目前的肋骨腫瘤足以解釋影像改變,而且和我個人的分析完全吻合,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不自信造成不必要的過度”,自然,這些都早已在術前簽字中有所體現。
兩天前的手術,這位81歲的老人已經恢複至術前的狀态。家屬,也因“肺癌診斷”的糾偏露出釋然的笑容。
有時,“被肺癌”的痛不僅僅是那種經濟付出、奔波勞累,甚至于醫療幹預的“痛”;更是在整個家庭壓抑氛圍下難以言表的心痛。
手術不是萬能的,但在臨床醫生經驗積累、細緻分析、綜合評判與利弊分析後的個體化手術策略,有時真的可以完美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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