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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筆記安史之亂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13 03:31:00

曆史筆記安史之亂?十五日丁酉,這支剛經曆過血的隊伍準備繼續西行随行的高官韋見素之子京兆府司錄韋谔被任命為禦史中丞兼置頓使由正七品上的京兆府司錄驟升為正五品上的禦史中丞,意味着玄宗對韋谔在馬嵬優異表現的肯定,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曆史筆記安史之亂?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曆史筆記安史之亂(安史之亂系列馬嵬之變)1

曆史筆記安史之亂

十五日丁酉,這支剛經曆過血的隊伍準備繼續西行。随行的高官韋見素之子京兆府司錄韋谔被任命為禦史中丞兼置頓使。由正七品上的京兆府司錄驟升為正五品上的禦史中丞,意味着玄宗對韋谔在馬嵬優異表現的肯定。

這時,官員們開始争論下一步的去向。原來,到劍南避難是楊國忠一手主持的,現在楊國忠死了,人亡政息,在一些人看來,與楊國忠有關的事也應當重新安排。禁軍也對去劍南心存顧慮,畢竟那裡是楊國忠的地盤,黨羽心腹還在,他們怕遭到報複。于是有人建議去往北都太原,那裡城池堅固,可以久居;有人建議去朔方,那裡距離近,有山河之險,兵強馬壯無與倫比;有的認為隴右是大唐先祖李暠所建西涼國故地,先去隴右,将行在設在涼州,再依托隴右,徐圖中原。還有人建議哪都别去了,還是回長安。

一幫人争議不定,高力士講話了:“太原雖然城池堅固,但與範陽相鄰,沒有緩沖,而且安祿山擔任過河東節度使,肯定在太原安插了自己的人,人心難測。朔方接近塞外,一半都是胡人,這些人不懂朝規,難以駕馭。涼州懸遠,黃沙萬裡,環境惡劣,物資匮乏。皇帝駕臨,人馬衆多,事先又沒有物資準備,到了後肯定供應不足,一旦叛軍逼近,就會非常狼狽。劍南雖然地幅比較狹小,但土地肥沃,人口衆多,江山拱衛,易守難攻。以臣愚見,還是去劍南合适。”

高力士以作總結的姿态講的這番話,也是代表着玄宗的意思,但是現在玄宗的招牌也有點不好使了,大家還是各持已見,誰也說服不了誰。面對這樣的僵局,韋谔站出來說話了:“返回京城,就要做好防禦的準備,但我們兵力不足,回去于事無補,不如先到扶風,看事态如何發展,再作決斷。”

韋谔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别看七嘴八舌地說去哪的都有,但從内心深處,絕大多數人哪都不想去,就想回長安。現在韋谔幹脆把話挑明,讓大家考慮回長安到底現實不現實。如果大家覺得不現實,那我們還是先别急着回去,先到距離長安不遠的扶風看看事态。這樣既照顧了大家的心理需求,又達到避難的目的。聽了韋谔講的,大家都不吭氣了。

看看大家的反應,玄宗舒了一口氣,遍詢衆人,大家都表示同意韋谔意見。于是決定繼續西行,先到扶風。

好不容易出發了,又出岔子了,一群老百姓把道路堵住,為首的對玄宗說:“陛下,長安是宮阙陵墓所在。宮阙,是陛下生活辦公之所;陵墓,是陛下祖宗長眠之地。現在都要舍棄,難道能忍心嗎?”玄宗急于脫身,“乃令太子于後宣慰父老。”

太子一出面,百姓又把太子圍住了,人越聚越多,居然有數千人。大家紛紛請求太子留下平叛。《舊唐書肅宗本紀》記這一段,寫道:

車駕将發,留上在後宣谕百姓。衆泣而言曰:“逆胡背恩,主上播越,臣等生于聖代,世為唐民,願戮力一心,為國讨賊,請從太子收複長安。”玄宗聞之曰:“此天啟也。”乃令高力士與壽王瑁送太子内人及服禦等物,留後軍廄馬從上。令力士口宣曰:“汝好去!百姓屬望,慎勿違之。莫以吾為意。且西戎北狄,吾嘗厚之,今國步艱難,必得其用,汝其勉之!”

有人認為太子導演了馬嵬請留這出戲,因為史料的缺乏,現在已無法判斷内幕到底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留下太子的決策無疑是正确的。對于玄宗來說,留不留太子是一個兩難選擇:帶太子一道入蜀,可以繼續保持自己的權力,但也意味着放棄了關中的争奪,唐廷有可能形成偏安的局面;留下太子,最高權力會發生轉移,但太子可以整合各方力量來平叛。在個人得失和江山社稷之間,玄宗選擇了後者。

玄宗通過高力士傳給太子的口谕可以看作是對太子的政治囑托。它表達了三層意思,一是同意太子留下平叛;二是要求太子順應民望,規複長安;三是對平叛戰争的關鍵問題作出指導,認識到蕃軍在平叛戰争中的重要作用,提出要利用好蕃軍。

留下的太子首先面臨的一個問題是:到哪裡去?從記載來看,太子一開始并沒有繼續西去,而是往長安方向走,沿路号令百姓,得到三千餘人。走到渭水邊上,發現便橋已斷。便橋在十三日玄宗出長安經過後被楊國忠放火燒過,又恰逢河水暴漲,終于斷掉了。太子率隊徒涉渡過渭水,遇到了不少士兵,兩邊混戰,死傷了一些人,後來才弄清這些人是潼關敗退下來的士兵,遂将這些士兵收入麾下。這時長安還沒有陷落――長安是六月十七日己亥被叛軍孫孝哲部隊占領。但太子卻沒有向前進入長安,而是再渡渭水北上。剛過渭水,河水漲了,沒有來得及過河的人被隔在了南岸。

在太子請留之際,就有人建議北上靈武,收朔方之兵再圖長安。現在太子回返長安,最有可能是表達一種政治姿态。一方面給玄宗一個交待――給老爹說好的收複長安,你總不能甫一分手轉身就跑吧?另一方面要給手下禁軍和請留的老百姓一個交待。所以明知道回去無濟于事還要去走走形式。走這一趟回頭路用的時間非常短,緊接着就一路往西北,到了第二天戊戌日晚上,太子已經到了長安西北一百公裡的新平郡永壽縣。這一路完全是強行軍态勢,史載“通夜馳三百裡,士卒﹑器械失亡過半,所存之衆不過數百。”

脫離父親掌控的李亨猶如龍歸大海、虎入深山,立刻顯出了殺伐果斷的一面。當時恐慌比叛軍來得快得多,所過之處人人如驚弓之鳥,為及時遏止這一混亂局面,太子連殺新平、安定兩郡棄城逃跑的太守。

從當時形勢看,太子誅殺兩名太守也是穩定六盤山以東到董志塬廣大地域的重要舉措。新平郡還有個更為人所知的名字――邠州,是關中進入隴東的門戶。新平、安定(泾州)兩郡控制着進入隴東的通道――泾河河谷。如果兩地失控,叛軍可以非常容易地沿泾河河谷進入到隴東地域。

在新平郡,太子一行還看到了天空中的異象:在西北方的空中,升起了一道白雲,宛如樓閣的形狀。有懂行的看出這是天子之氣,太子非常高興。

六月十八日庚子日,太子一行到達烏氏驿。

貞觀初,羅藝在豳州起兵造反失敗,逃往突厥,過烏氏驿,被左右所殺,傳首京師。現在李亨逃難也經過此處,彭原太守李遵帶着人谒見,并送來衣服糧食等物資。太子在彭原稍作停留,招募了四百多名騎兵,又繼續出發,于六月十九辛醜日,到達平涼郡。《舊唐書肅宗本紀》:

庚子,至烏氏驿,彭原太守李遵谒見,率兵士奉迎,仍進衣服糧糗。上至彭原,又募得甲士四百,率私馬以助軍。辛醜,至平涼郡,蒐閱監牧公私馬,得數萬疋,官軍益振。

一般情況下,史書的帝紀對皇帝所經的地方有比較規範的表述,所記州郡是指州城或郡城,如果去的是州郡轄下的縣,就記具體的縣。比如,《舊唐書 玄宗本紀》記玄宗入蜀的行程“戊戌,次扶風縣。己亥,次扶風郡。”就分得很清楚,扶風縣是扶風郡轄下的縣,扶風郡是扶風郡城,在扶風縣的西邊。

按照這一規範,對照《元和郡縣圖志》所記各地的位置,會發現太子在一天多時間裡(六月十八日到十九日)完成從烏氏驿到彭原,再從彭原募兵後趕到平涼的行程幾乎沒有可能。下面我們就仔細分析。

在讨論問題之前,先講一下唐代的州郡稱呼。唐代的郡和州是同一級别的行政區劃,隻是叫法不同。唐初實行州制,到玄宗時期改為郡制,到了肅宗時期,又改回州制。具體本文涉及的州郡,新平郡即邠州,安定郡即泾州,彭原郡即甯州,平涼郡即原州。

關于烏氏驿。烏氏驿處在安定郡和彭原郡之間的泾河谷地,按照嚴耕望《唐代交通圖考_第1卷_京都關内區》考證,此處位于泾州東三四十唐裡,甯州西八九十唐裡,往北可達靈武,往西可達平涼郡,是經新平郡出關中的必經之路。對照今天的地圖,烏氏驿大概在甘肅泾川縣泾明鄉某個位置。

關于彭原郡,《元和郡縣圖志》“甯州”條記道:

甯州,彭原。望。……管縣六:安定,真甯,襄樂,彭原,定平,豐義。

安定縣,望。郭下。本漢泥陽縣,在今縣理東南十五裡泥陽故城是也。至後魏太武帝置定安縣,取定俗安人為義,在今縣理西北三裡定安故關。自隋開皇三年移縣入廢趙興郡理,仍屬甯州,皇朝因之。

……

彭原縣,緊。南至州一百裡。

從以上記載看,安定縣為彭原的附郭縣,即彭原郡城在安定縣,而不是通常認為的位于慶陽西峰區的彭原縣。安定縣具體位置已無迹可尋,可以根據與其他地物的相對位置來推斷。在“安定縣”條下有關于扶蘇墓的記載:

扶蘇墓,在縣西北十八裡。始皇太子也,監蒙恬築長城。始皇崩,李斯矯诏賜死,葬於此。

扶蘇墓現在還在,位于甯縣新甯鎮梁高村。以扶蘇墓為方位物,東南十公裡左右為現在的甯縣縣城,換算成唐裡,恰好就在原唐代安定縣舊址上。

扶蘇墓

比照今天的地圖,泾川縣泾明鄉(烏氏驿)到甯縣縣城(彭原郡)距離大約四十多公裡,換算成唐裡,恰好就是嚴耕望所講的烏氏驿到甯州(彭原)八九十唐裡的說法。

平涼郡城在平高縣,即現在的固原市區。

《唐代交通圖考_第1卷_京都關内區》“長安通靈州兩驿道”記從靈州到長安有三條路線,其中一條路線:

南取原州(今固原)路,又東經泾州(今泾川),亦至邠州,達長安。……取原州路,則略循高平川水(今清水河)而上,經蕭關至原州,又循泾水而下長安。

從彭原郡(甯州)到平涼郡(原州),就是走這條線。在今天就是甯縣出發向西,沿泾水而上,經平涼,北上過瓦亭峽到達固原,也就是青蘭高速和福銀高速甘肅甯縣到甯夏固原段,這一段路程差不多有二百五十公裡。

從烏氏驿到平涼路線

太子一行從烏氏驿到彭原郡,再從彭原郡到平涼郡,總計距離大概三百公裡。

按照《唐六典》卷三“度支郎中員外郎”條說法:“凡陸行之程,馬日七十裡,步及驢五十裡,車三十裡。”騎馬一天的标準行程差不多三十二公裡。即使加快速度按一天四十五公裡行程計,太子從烏氏驿到彭原再到平涼郡,總計在路上所耗差不多七天時間,加上在彭原耽擱一天募兵的時間,太子李亨有可能是六月十八日到達烏氏驿的八天以後,也就是六月二十六戊申日到達平涼,比《舊唐書 肅宗本紀》所記的六月十九日足足延後了七天時間!

《舊唐書 肅宗本紀》的資料來源于《肅宗實錄》。《肅宗實錄》是唐朝官方記錄肅宗事迹的原始資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當年唐朝官方在為肅宗做曆史的時候就是這樣記的。為什麼這樣記載?是記錄有誤還是另有隐情,我們看看太子到平涼以後的活動。《舊唐書 肅宗本紀》:

上在平涼,數日之間未知所适,會朔方留後杜鴻漸、魏少遊、崔漪等遣判官李涵奉箋迎上,備陳兵馬招集之勢,倉儲庫甲之數,上大悅。鴻漸又發朔方步騎數千人于白草頓奉迎。…… 上初發平涼,有彩雲浮空,白鶴前引,出軍之後,有黃龍自上所憩屋騰空而去。上行至豐甯南,見黃河天塹之固,欲整軍北渡,以保豐甯,忽大風飛沙,跬步 之間,不辨人物,及回軍趨靈武,風沙頓止,天地廓清。

七月辛酉,上至靈武……冕等凡六上箋(勸進)。辭情激切,上不獲已,乃從。是月甲子,上即皇帝位于靈武。

按照上文說法,太子六月十九日到達平涼後,居然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裡去,在平涼盤桓了數日,恰好朔方方面派員到平涼接洽,勸說太子北上靈武。于是太子出發北上,于七月九日辛酉到達靈武。這期間總共有二十天時間。平涼到靈武(今甯夏吳忠)距離二百七十公裡,路上差不多得用七天時間,所以太子在平涼呆了差不多十三天時間。在這十三天時間裡,太子完全是被動的――從不知所适到被勸去靈武。到了靈武以後,又被這幫家夥逼着稱帝。反正,一切都是手下人安排的。

如果是六月二十六日到達平涼,那太子在平涼隻呆了六天時間。這六天時間裡,很有可能不是“未知所适”猶豫彷徨的六天,而是積極與靈武方面溝通接洽的六天。實際情況可能是這樣的:

太子一邊視察監牧,一邊派人去靈武方面接洽——要不靈武方面怎麼能恰好知道太子到達平涼了呢?靈武方面得到消息,立刻意識到奇貨可居,所以馬上行動,一邊派人到平涼回話,一邊加緊做好太子來靈武準備。太子之所以不直接去靈武,無非是制造群臣奉迎、擁戴勸進的效果。在去靈武的路上,彩雲、白鶴、黃龍等一系列勸進登基需要的道具紛至沓來。這還不夠,快到靈武的時候,太子還演出一出要渡黃河北上避難的戲碼。在各種姿态做足了以後,才進入靈武。下來,就照傳統的劇本演——群臣勸進,太子不許。一來一去六個回合後,再南面登基,這場大戲才告落幕。

《肅宗實錄》,元載撰。元載是代宗時期的權相,名聲不大好,是個有名的貪官。元載的老婆是李輔國的同族,因為這層關系,元載與李輔國既是政治盟友,私交也非同一般。李輔國是太子亨的親信宦官,随同太子一路西行,是太子靈武稱帝的主要操盤手。據《舊唐書 李輔國傳》記“輔國獻計太子,請分玄宗麾下兵,北趨朔方,以圖興複。輔國從至靈武,勸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太子靈武稱帝,一直備受質疑的是合法性的問題。我們絕對有理由相信,在撰寫《肅宗實錄》的時候,将太子到達平涼的時間提前到六月十九日是經過精心的盤算後确定的時間。隻有這樣,才能給太子在平涼留下十三天的時間,才能将太子塑造成一個在平涼猶豫彷徨、“未知所适”的末路王子,從而掩蓋太子到達平涼後急切稱帝所做的一系列不可告人的動作。

太子在平涼的行迹始終是個謎。有史料表明平涼郡的當政者似乎并不擁護太子向帝位發起沖刺。肅宗至德二年十一月唐軍收複兩京後頒布的大赦文中,對劍南随扈、靈武擁立的大臣進行封賞,彭原郡守李遵、靈武郡守郭子儀都在其列,單單缺同列的平涼郡守兼群牧副使。這位官員在所有關于太子從平涼到靈武活動的記載中都沒有出現。據《唐刺史考全編》考證,這一時期平涼郡守兼群牧副使名叫鄭遵意,兩唐書無傳。估計這位老兄在擁立太子過程中态度并不那麼積極,所以在官方的記載中就被有意地忽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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