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旬翁治痔奇遇記 》

一周前的今天，2022/08/19，是第五個中國醫師節。值此向醫者仁心的醫師們，緻以節日問候和崇高敬禮！這讓我回顧起，10年前的2012年8月間，親曆體驗并感謝的好醫生。他就是上海宏康醫院普外科專家，常德林醫師。下面，我就治痔診療，寫了篇親曆的奇遇記。追憶當年所遇的煩心與欣喜之事，既吐槽不正醫風；也頌揚感人醫德。

十年前，已經73歲的我，從2000年的痔瘡起初，便血噴射，直至發展到内痔下垂，脫出肛門，夾着行走，鮮血染褲，用手回納，疼痛難忍，折磨得坐卧不安。俗話說，無論男女，十人九痔。這個病也确很普遍，但卻有難言之隐，更遭診療之尴尬。我與宏康醫院的常醫生，非親非顧。我不是“醫托”，為他揚名傳治，寫這篇文章，也是讓朋友圈或其周邊的同病相憐者，有個借鑒和教益。

當年，我先後去了好幾家公立醫院就診。楊浦區中心醫院、楊浦區中醫醫院、嶽陽醫院、長海醫院和新華醫院，逐個門診求治。結果都讓我失望，不是住院困難，就是醫風不正。小病大治，過度檢查，服務差勁，收費昂貴，醫患矛盾，有目共睹。與我奇遇中的民營宏康醫院，确實差距不小。

楊中心，見我不想住該院治療，醫生居然刁難患者，平時都能開一盒德制邁之靈藥，而今取藥後發現是折開的半盒，直至投訴後才補回了另半盒。楊中醫，說要住院大半月，且告知傳統線紮治療很痛。嶽陽和長海更是住院難、看診也手狠，醫生居然用布鞋底紮得痔痛難忍。開藥也為難，嶽陽甚至連邁之靈藥，都不肯配給患者。新華更是讓我氣惱投訴，肛腸科主任雖開了住院申請單子，但卻提前開了不少藥品，又要預約門診先做肛腸鏡。

新華的主任專家，在我的病曆卡上，寫着字迹難辨的天書。當我付款取藥時，才發現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痔瘡藥。這400多元的藥，我真不想要欲退。可是，剛看好專家門診取好藥，已經下午四點半了，醫院不再受理任何投訴。至于那肛腸鏡，聽了預約處已取檢查結果的患者說，手術要收300元，做時病人很難受，真的不值得。再到住院部肛腸病房，向病人和護士打聽後得知，費用雖醫保，但自費也要付七、八千元，手術也很痛，住院要半個月。

既如此，我也不想再去新華醫院，辦理住院申請登記了。隔日，帶着配好的一堆藥品，來到該院找院長室投訴。誰知，保安人員說，别去找院長室了，從來沒有見過醫院可以讓病人退藥的。無奈，就改道去門診大廳，向值班負責人投訴。值班的無法處置，聯系了醫務處負責人前來大廳。聽了我的訴求後，表示醫院一律不接受退藥，更何況藥都拿回家隔天了。

見此狀，我詢問該負責人，醫生給病人吃什麼藥，我有否知情權和選擇權？對方答有！那我再問，這病曆卡和處方單上，醫生所寫的天書字迹，患者和常人都難以辨識。請該負責人親自向我逐個指認，都是些什麼字。對方看了，也無法辨别是什麼藥名。而我當時，隻有付款取藥後，才能從藥品和發票上，看清藥名。這些藥品，是住院前為住院後預配的嗎？醫生字迹應當端正，住院配藥不可超前，醫保局都有明文規定，醫院為何不遵守、不執行？說我已将藥帶回家過，難道要我這七旬老人抱着該藥，在醫院守夜至第二天？

該負責人自知理虧，在圍觀的大庭廣衆面前，施了個緩兵之計，說是同意受理投訴。但說要等幾天後，醫院才能電話答複能否退藥。我當然同意等待回複，不過言明：先将此藥經我包裝簽字，暫封存在院方保管，以免以後可退了，卻說又拿回家，或有破損而不可退。再則，院方有答複，不可用電話，而要郵寄挂号函件。因為電話無錄音，平信不确保能妥收，我無法獲取如此證據。如不同意退藥，必須有醫院的書面回複，我才能向醫保局投訴和舉證。經過彼此的反複較量，對方理屈詞窮。我這兩條要求，該負責人雖無法接受，卻又很無奈。怕如我所言，會将此事捅到網上發酵，自有公論。最終，該負責人電話通知開藥的主任醫生，馬上簽字确認開了重複藥，并以此名義，立即為我辦理了退藥手續。經此折騰反思，醫患不歡而散。

鋪墊謀篇，言歸正傳。經旁敲側擊，親身體驗後，還是民營的二級宏康醫院，勝過了正宗的公立三甲醫院。當初，我失望之餘，從網上搜索到不少診治此病的信息。醫院無論公立還是民營，手術無論傳統還是微創，費用無論醫保還是自費，皆形式多樣，都後續難料。除痔疼痛難免，經濟負擔也不小，首先必付一筆千元至多的住院自負門檻費。尤其是，手術後遺症真的不少。如：術後突然大量便血、瘢痕造成肛腸狹窄，大便失禁排尿困難。令人望而生畏，顧慮不少。沒想到，我網上搜到并聯系過的宏康醫院，竟在我參觀2012年上海書展時刻，由網訪部門的一位女接待人員，打我手機告知新情況。

她請我親去宏康醫院，讓普外科常醫生檢查一下，看可否不施開刀手術切除，而采用微創的RPH套紮療法。說是既可醫保結賬，且費用低，更無疼痛。這些難得的特色，無疑吸引了我。隔日，便冒着炎夏酷暑，從寶山淞南住處，趕到普陀區大渡河路芝川路口的，這家民營醫院。據聞，常德林醫師擅長對頭頸、乳腺、肝膽、胃腸及肛腸等外科疾病的手術治療，至今已有近30年的臨床豐富經驗。他曾任職二級甲等醫院的外科主任和業務院長，他的學位和資曆，在宏康醫院的官網上，有着簡要介紹。

那天，我抱着既欣喜又懷疑的心情，首次來到這家民營醫院求探治病。對享受公立醫院醫保待遇的患者來說，能走進市場經濟下的私人醫院看病，在當時也許是個天方夜譚的奇遇。外科專家常醫生很熱情，了解好病況後，幫我做了個直腸指檢。讓我側卧在床上，他戴上塗有潤滑油的橡㬵手套，用手指在肛門内輕輕觸摸一圈，就簡便有效地完成指診。僅花50元的檢查費，就輕松地排除了需300元費用，忍受痛苦而做的肛腸鏡，才能檢測到有否腫瘤和息肉的可疑。常醫生明确告知，僅是患有混合痔，無其他腸疾，可做個套紮手術，無痛消除内痔。當時已下午二點多鐘了，他囑我明天午後，早些來醫院手術，不用家人陪同，無需住院，做好就回家。

隔日午後，我家人還是不放心，陪我來到醫院手術。常醫生幫我測量過血壓後，給我開了張驗血單。見凝血功能等指标正常，就讓我舒展放松地側卧病床，肛門内打了一針局部麻藥，片刻便施行了RPH套紮手術。該手術采用進口的套紮器材，管腔吸入内痔後，将特殊的膠圈自動套在痔瘡的基底部位,使膠圈收縮,從而阻斷痔瘡的血供,使痔瘡發生缺血、壞死、萎縮，脫落。前後僅僅20多分鐘，不知不覺手術就順利做好。讓醫生在這隐私的拉屎之處，為我做手術真的很尴尬和難堪，我自當連聲說不好意思，多謝常醫生了。肛門用消毒紗布貼緊，醫囑兩天内避免大便，術後吊液防止感染，開了點頭孢藥帶回家，說是最多兩周後康複痊愈。

整個除痔手術，免痛無血低價，病人不必住院，醫保賬戶結算。診治費用發票顯示1800多元，沒想到我醫保卡有餘額，我個人不花一分錢現金。如在三甲公立醫院治病，這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事。直至兩周後，我居然沒有痛過，也沒出過血。就連這内痔的萎縮脫落，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就這樣痊愈康複了。十年後，這内痔，至今也從未複發過。比起我有個親戚，他曾特地去了一家知名的肛腸民營醫院，也稱是微創治痔，非但住院且費用昂貴，卻疼痛得哇哇直叫。網上也有患者除痔手術後，突然大出血的發貼吐槽。

應該說，世上治痔的患者，也許很少有我這樣的幸運和奇遇。但是，認真仔細的我，卻發現該醫院發票上的很大瑕疵。其中有筆收費項目，讓我疑惑不解。我電話問了常醫生，為何手術時從未出血，竟然要收止血術的700多元費用？醫生解釋說，這是痔瘡手術的收費流程，不是主治醫生能決定的。無奈，我親臨該院醫務處當面投訴，也沒結果。甚至該院的女院長，在門診大廳當衆向我表示，這止血術收費，就是治痔全部費用的組合，必不可少的流程。哪怕是公立醫院也沒法退款，病人也可向醫保局投訴。

一氣之下，以怨報德。因為畢竟這費用，是醫保賬戶有着公家錢财，違規收費可能會涉騙取醫保費用。我自當有責任，向市醫保局投訴和反映。誰知，不多天後，為我做手術的常醫生來電給我，稱醫院被我投訴到醫保局，而他因此被醫院訓戒了。常醫生叫我去醫院，他幫我辦理該止血術的退款，否則他在該院的工作，會因此受到嚴重影響。盡管常醫生辦好該手續，将700多元錢退到我的醫保卡賬戶；但明眼人易見，常醫生是在為醫院背鍋。後知醫院無奈，以罰他500元處置，來回複醫保局的責詢。明明是醫院收費流程的套路，即使公立醫院也會如此，但闆子卻打在醫生的身上。

真如俗話所說“不打不相識”，我為常醫生的如此受屈而感不平。正當我生日那天，帶着老伴一起到宏康醫院，向該院醫務處，為常醫生送上感謝與表揚的特制相框。我用對聯和藏頭詩，表達了醫患交融之情。橫披為，名醫妙術。上聯是，宏濟患難仁心送溫暖。下聯是，康灑人間妙術消病痛。聯首兩字，突顯了“宏康”醫院的銘牌。藏頭詩為七言律詩，詩名仍為，名醫妙術；副标題為，感謝民營宏康醫院常德林專家。詩句是，謝君治吾頑疾恩，宏世唯人痔隐恨；康複患除妙回春，常規特範情誼深。德佳譽揚獎滿奮，林院魁民善濟仁；醫保平價衆歡擁，師術高超病無痕。詩篇每行首列之字，組成了“謝宏康常德林醫師”的語句。醫務處負責人見此稱，有送感謝錦旗的，還從沒見過用如此新穎别緻的方式。她連忙電話通知常醫生前來，與我一起手捧相框拍照留影，并稱要彌補上次對常醫生的罰款，這次要重獎1000元。

接着，我老伴也挂了個常醫生的号，請他為我家人耳朵後長出的小疙瘩，當即做個切除手術。我也為老伴向常醫生，送上一首五言絕句的小詩，以表感激之情，都在剛送上的相框内頁彩色打印了。也是以常德林醫師的姓名，宏康醫院的銘牌，作為詩句的組成：常德林中鳥，宏康世間寶；妙術雨露潤，凋花迎春笑。這個手術也是随做随走，術後也無感染無痛，且無公立醫院住院千元至多的自負門檻費。

此後，我竟然自覺成了常醫生的治病所謂“醫托”。我居住小區的兩個退休鄰居，也聽此傳說，先後都去了宏康醫院，請常醫生為之手術。一個是，腦梗後肢體殘疾者，在下身陰囊旁長生了兩個疙瘩，住院手術要人陪護很不便，拖至現在未治。一個是，手腕關節内側長了個葡萄大小的腫瘤，公立醫院稱手術處神經豐富風險較大，老人怕術後手動失靈而未醫。如今，都不用住院由常醫生，順利為他們無痛無後遺症地完成切除手術。那個有瘤子的還當場活檢送驗，确準良性讓患者放心。不僅如此，我的兩位每天上班工作的連襟，也都去了該院請常醫生施術治病。一個頸後有個腫塊，一個内痔下垂便血。都被随做随走不住院，既術後恢複好，又不影響上班。這位常醫生，醫德高尚，醫術精湛，确讓人敬佩感激。病人在三甲公立醫院，不能實現的低價常規小手術，居然在這家二級民營醫院如願以償。

今年8月18日晨，我陪着老伴去嶽陽醫院術後換藥。經招呼上客的出租車司機朱師傅，在途中主動向我們訴苦說，他常年開車痔瘡嚴重很難受。雖曾在嶽陽醫院手術治療，但如今又複發，實在無奈。他聽我介紹了宏康醫院常醫生的治痔妙法，立即用車載錄音器，記錄下了該院地址和醫生姓名。他居然要優惠少收車費，來回報我及時雨般地給他提供如此信息。我的如此所謂“醫托”之言，也成了這位出租車司機的“奇遇”。前不久，上海新華醫院陸巍醫生的違規治療亂象，被曝光至網絡的風口浪尖，直至被市衛健委處罰3萬元、停業半年。這幾天，又見網上對湖南湘雅二醫壞醫生劉翔峰的連續猛烈報料。該名院不僅“店大欺客”，尤其放任該壞醫生為非作歹，以至嚴重違法，正處政府監察機關調查之中。所以，便讓我心血來潮，寫下了這篇治痔奇遇記，用來吐槽不正醫風，弘揚優良醫德。

八逾龍翁 寫于2022/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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