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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奇聞的六則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29 06:36:27

古代奇聞的六則?01 魅  這件事發生在唐肅宗乾元年間,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古代奇聞的六則?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古代奇聞的六則(唐代奇聞異事兩則)1

古代奇聞的六則

01 魅

  這件事發生在唐肅宗乾元年間。

  陝州夏縣(今山西夏縣)有個縣尉名叫胡顼(這個字估計很多人都不認得,我為大家查了一下,讀音同“須”),是個詞人,不僅在整治地方社會治安上頗有一套,而且還寫得一手錦繡文章。

  有一次,不知道是因為公幹還是私事,這人跑到蘭州金城縣呆了幾天。

  離家在外,人生地不熟的,當務之急就是尋個安身之處。而且,連日來旅途勞頓,滿面風塵,也要找個地方好好修息一下。

  這個安身之所,一要幹淨,二要安全,三要飯食能夠下咽。出門在外,誰也不想橫生枝節。這樣,把手頭的事辦完之後,他就可以馬上折返。夏縣那邊,家裡外頭,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呢。

  胡縣尉尋尋覓覓,找了很長時間,終于看中了路口的一戶人家……至少從院子裡的擺設來看,這家人還算整潔。

  敲門進去,說明了來意,這戶人家的主人從胡顼的儀表和言談舉止上,看出他絕非一般草民,而且,人家也不是白吃白住,早已亮出話來,說打尖兒的報償是真金白銀。

  對他們這樣胼首胝足的小戶人家來說,有陌生人登門已經算是新奇之事,有官家人上門投宿,更是一項求之不得的榮耀。日後同鄰裡講起來,也是一個炫耀的資本。除此之外,還可以趁機賺幾個銀子花花。所以,全家人聽了之後全都喜上眉梢,當下表示歡迎。

  主人翻箱倒櫃,找出家裡最幹淨的被褥,又把最大最寬敞的房間拾掇幹淨,将胡縣尉的行囊搬了進去。

  胡顼坐在塌上,一邊打量屋子裡的陳設,一邊謀劃着自己這幾天要辦的事。

  正想着,女主人掀起門簾走了進來,遞給他一條絞好的手巾,請胡顼先擦把臉,說飯食随後就到。

  胡顼接過手巾,連連稱謝。果然,這女人出去不久,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那些飯菜全盛在青花大碗裡,飄散出袅袅的香氣,沖擊着人的味蕾。

  雖然是尋常人家的飯食,似乎也經過了精心的烹饪與搭配,色、香、味俱全,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巧的是,胡顼進門之前,剛在路邊的酒肆裡吃了飯,現在腸胃裡還滿滿的,根本就吃不下。如果不吃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一個是有違主人的盛情,另一個也是無端的浪費。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出去走一走,熟悉熟悉環境,欣賞欣賞周遭的景色,也趁機消化消化食兒。

  等他在外面溜跶一圈,消化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推開房門,正想大快朵頤。可是,在房門敞開的一刹那,出現在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就是一楞。

  隻見一個身形瘦小的老太太,正坐在此前女主人送來的食案旁邊,據案大嚼。

  這老婦身高不過二尺,弓腰縮背,臉上  皺紋堆疊,指甲細長彎曲,頭發稀疏,能夠清晰地看見頭皮,僅存的幾絲白發垂在胸前,随着她進食的動作,不停地飄來蕩去。

  老婦肮髒的、早已看不出原本膚色的手裡抓滿了食物,眼睛裡閃着餓狼一般的光,守着食案,狼吞虎咽,下巴和前胸,沾滿了飯粒,菜湯順着嘴角淌下來,看那架勢,好像足足有幾百年沒吃過一頓飽飯似的!

  轉眼的功夫,如同風卷殘雲,女主人端來的食物,就隻剩下一點殘渣剩飯了。而那老婦,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時用黑黢黢的手指,拈起碗裡的渣滓往自己那張幹癟的,沒有一顆牙齒的嘴裡送……

  胡顼楞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憑空出現的老太太,究竟是誰?她從哪裡來?她在這裡幹幹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偷吃一頓飯?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有人奪門而入,回頭一看,原來是這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見了這老婦之後,勃然大怒,當着胡縣尉的面,氣勢洶洶地竄上前去,劈頭蓋臉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打完之後,揪着老婦的耳朵就往外拽。老婦口中發出塞滿食物,發出嗚嗚嗚嗚的哀鳴,四肢掙紮不已,但她哪裡是一個健婦的對手,最後脫身無望,隻得乖乖就範。

  胡縣尉尾随在這兩個人身後,看她們究竟想幹什麼。

  隻見女主人把老婦帶進一間堆滿雜物的廂房,那房間的窗紙年深日久,栉風沐雨,早已脆敗,胡顼就透過窗戶上的孔洞,偷偷向裡面窺望,

  女主人進屋之後,打開一個木頭釘的籠子,把老婦推了進去。老婦掙紮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仿佛有某種預感一樣,朝胡顼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一看不要緊,雙目對視之下,胡顼是大吃一驚:

  那老婦的雙目,紅得如同竈膛裡的炭火,死死地盯着他,閃動着貪婪的、妖異的光。

  胡縣尉看得心如擂鼓,倉皇退下。回到自己的那間屋子裡,隻見一地的杯盤狼藉……

  他正對着殘羹冷炙發呆的時候,這家的女主人走了進來。胡顼心想,你來得正好,闆起臉來,問道:“不知道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媳婦聽了,滿臉賠笑,忙接過話頭,回答道:

  “您是說剛才在您屋子裡偷飯菜吃的東西嗎,這東西叫做‘魅’!”

  “魅?”胡縣尉反問。

  “正是!”

  見胡縣尉聽得很是專注,這媳婦繼續道: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按說呢,這個‘魅’跟我們家還有點親屬關系。是民婦往上推七輩的祖婆婆,我男人往上追溯七輩的祖奶奶。活了三百多年了,到現在還不死!”

  說這話的時候,胡縣尉從這婦人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怨毒。然而,那怨毒一閃即逝,轉眼之間,婦人就又是笑眯眯的了。

  “聽我男人說,她活到後來,身形就越來越小,不管嚴冬酷暑,都不用穿衣服,一年四季,都以單薄的衣衫蔽體遮羞。家裡怕她出去惹事,吓着人家,就做了個木籠,将她鎖在籠子裡。以前還好好的,這不,一個照顧不到,她就從籠子裡跑了出來。我猜啊,八成是讓您屋子裡的飯菜香味給勾去了!”

  “哦……”胡縣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你别看她長得瘦小,每次她從籠子裡跑出來,偷飯都能偷吃好幾鬥!我們這裡的人,把這樣的人就叫做‘魅’!”女人繼續道。

  胡縣尉聽得很是詫異。

  想必那女人也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原來世間的魅,還有這樣一種!

  幾天之後,事情辦妥,胡縣尉告别了主人家,打道回府。

  沿途經過的地方,閑談的時候,他都會跟人提起自己見過的那隻魅!

  隻是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

  這件事後來傳到了當時一個愛好尋幽探奇的人……牛肅耳朵裡,牛肅把它寫進了《紀聞》。

  看了《紀聞》之後,我又把通過這個帖子,講了出來……

  有一句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

  能夠活到七十歲的,已經是非常稀少的了。

  若是壽命在百歲以上,子孫滿堂,兒女繞膝,其樂融融,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肯定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德高望重,是衆人瞻望、愛護、崇敬的對象。

  這樣的人,還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人瑞。在我們的想象中,誰家有這樣一位老人,必定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人人豔羨,蓬荜生輝!

  人生百年,可以說是得享天年,稱為期頤,叫做人瑞。那麼,三百年呢?活過三百年,就是魅!

  這個故事裡的老婦,已經活得失去了形體、性别、智力,唯一支配她的,就是活下去的本能!

  眼睜睜看着自己鮮花一樣的容顔枯槁,親人一個一個從身邊消失,朝代更叠,世事變幻,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依次同人世做别,她還活着。

  家人早已對她不耐煩,他們,已經将她開除出了人的行列,将她象牲畜一般蓄養,甚至連基本的衣食都欠奉,她還活着!

  《莊子》裡面有一句話說:富則多事,壽則多辱。

  壽命越長,受到侮辱、虐待的機會也便越多。

  這樣說來,祝賀某人長命百歲,豈非成了某種變相的詛咒?

  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會成為魅……隻要你活得夠久!

  原文如下:

  夏縣尉胡顼,詞人也。嘗至金城縣界,止于人家。人為具食,顼未食,私出。及還,見一老母,長二尺,垂白寡發,據案而食,餅果且盡。其家新婦出,見而怒之,搏其耳,曳入戶。顼就而窺之,納母于檻中,窺望兩目如丹。顼問其故,婦人曰:“此名為魅,乃七代祖姑也。壽三百餘年而不死,其形轉小。不須衣裳,不懼寒暑。鎖之檻,終歲如常。忽得出檻,偷竊飯食得數鬥。故号為魅。”顼異之。所在言焉。(出《紀聞》)

  02 兇井

  戍子年,濠州(今安徽鳳陽)大旱,赤地千裡,禾苗枯焦,不用說灌溉,連人畜的飲用水都無法保證。

  濠州酒肆前面,有一口大井,已經被填塞了很長時間,井口堆着瓦礫,長滿衰草,一片凄涼景象,如果不是老一輩刻意提起,沒有人知道,那些礫石下面,掩埋着一口曾經清幽的古井。

  值此大旱之年,水比什麼都金貴,而一般的井,早已幹涸,打上來的,都是渾濁的泥漿,一碗水裡,倒有多半碗沙土。這樣的水别說是人喝,連牲畜都無法下咽。拿鼻子在槽子上聞聞,就把頭扭到一邊去了。想方設法找到一口能夠提供飲用水的井,是當時濠州城内絕大多數人的生活重心。

  酒肆也是如此。

  酒肆裡面沒有水,如同人體沒有血液,早晚得玩完。

  酒窖裡的存酒日益減少,又沒有新釀的酒補充進去,長此以往,這家酒館遲早得關門。……這可是他們一家幾口的衣食之源呐!

  窮極無聊的時候,酒家的掌櫃突然想起這口荒廢已久的井,聽長輩說,當年打井的時候,淘得很深,深達黃泉。就是全濠州的井幹涸了,這口井仍能源源不斷地提供清洌的井水。

  從井口的面積來看,這話好像并非虛言。

  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掌櫃的被這個想法鼓舞得興奮不已。連夜貼出告示,招募井匠,把這口井通開,也好應急。

  告示貼出去以後不久,便有父子二人前來應募。

  這父子倆各種家夥什兒一應俱全,準備工作也做得非常仔細。同老闆就工錢達成一緻後,便開始幹活了。

  兒子身強力壯,先下的井,父親等在外面,把塵土、雜草和石塊用筐子拉上來。兩人幹活非常賣力,又是成手,進度很快,掌櫃看了也非常滿意,站在旁邊,拈着稀疏的胡須連連颔首。

  這父子倆剛開始還有說有笑,過了一會兒,挖得越來越深,井下的聲音就很難傳到上面來了,就看老井匠搖着辘轳,把井下的石塊一筐一筐地吊上來倒掉,再把筐子小心翼翼地順下去。

  幹着幹着,就見老井匠神色一變,做買賣的善于察言觀色,掌櫃的心想,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等了半天,井下都沒有動靜,老井匠試着搖了搖辘轳,結果發現,從井底提上來的筐子,是空的!

  老井匠放下辘轳,趴在井口,朝井裡面喊了幾聲,那蒼老而又焦灼的聲音回蕩在衆人耳畔,如同鞭子一樣抽打着大家的心,圍觀的人對老井匠的焦慮感同身受,都豎起耳朵,聽井底下的動靜,然而,井下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反應。

  當父親的十分擔心,點了隻火把,從井口向下照去,一望之下,井匠仿佛馬上蒼老了十歲,跌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衆人不明就裡,把頭湊上去看,看清了井底的情形之後,每個人都變了臉色:

  隻見兒子依着淘井的鐵臿,腦袋歪在一邊,已經死去多時了。

  老井匠驟然失子,悲痛萬分……那個臉膛黑紅,不笑不開口,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孩子,轉眼之間就去了!

  那是他在這蒼茫人世的唯一希望。

  老井匠不顧衆人阻攔,不由分說跳下井去,想把兒子拽上來,潛意識裡他固執地相信兒子還有救,同時,也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對自己兒子下了毒手。反正自己就剩下這把老骨頭了,索性跟它拼了。

  不幸的是,老井匠下去不久,也沒有了聲息,地面上的人知道,這可憐的老頭子,下場,同他的兒子一樣。

  事情傳出去,圍觀的人絡繹不絕,把這裡堵得水洩不通。大家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敢跳下去,把這橫死的父子拉上來。

  人多力量大,後來,有人想了一個主意,用繩子把這父子倆的屍體套住,再拉到地面上來。說幹就幹,不一會兒,這父子兩個的屍體便重見天日了。

  下去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卻成了冷冰冰的屍體,原來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圍觀的人不勝欷歔。

  兩個人的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誰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口井,從此就成了一口兇井。酒肆的老闆就是眼睜睜地渴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辛苦了大半生的基業就這麼毀于一旦,也不敢再找人淘井了。

  這父子兩個到底是怎麼死的呢?因為沒有到過現場,書裡面描述的又不是很詳細,具體的死因,已不可解。不過,在這裡,我們倒是可以提出一種假說。

  家住北方的人,一般都會有挖地窖儲存蔬菜的記憶。

  北方一到冬天便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在菜市場還不像現在這麼普遍,物資也流通不暢的年代,想吃新鮮的蔬菜,就得事先挖地窖儲存。秋天的時候,把白菜、蘿蔔、土豆等收獲物碼在菜窖裡,蓋嚴,冬天再下到窖裡,把蔬菜取出來。

  菜窖裡儲藏的蔬菜,非常新鮮,煎炒烹炸,盡可以變着花樣地做,這樣一來,就不用整天吃醬缸裡的鹹菜了。

  下地窖之前,有個常識必須要懂,必須先點上一根蠟燭或者一盞油燈,放在菜窖口上試試,假如火焰熄滅,就不能馬上進入了,要敞開窖口,等一等。因為蔬菜的呼吸作用,會産生大量的二氧化碳,沉積在地窖裡,人在這個時候貿貿然地進去,很有可能是自取滅亡。

  我想,廢棄多年的老井,能夠置人于死地,原理大抵同此。

  井裡面曾經存在的動植物屍體,經過這麼多年的分解,那井底的空氣成分,可能已經非常複雜。除了二氧化碳以外,可能還有甲烷等其他有毒其體,井匠不明就裡,吸進了這些氣體,就有可能發生生命危險。

  這個故事裡的兇井之迷,是不是可以這樣解說呢?

  戊子歲大旱。濠州酒肆前,有大井,堙塞積久,至是酒家召井工陶浚之。有工人父子應募者,其子先入,倚锸而卒。其父遽下,亦卒。觀者如堵,無敢複入。引繩出屍,竟不複鑿。(出《稽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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