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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觀止之尊經閣記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4 02:07:30

古文觀止之尊經閣記?天可必乎?賢者不必貴,仁者不必壽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後二者将安取衷哉?吾聞之申包胥曰:“人定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世之論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為茫茫善者以怠,惡者以肆盜跖之壽,孔、顔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終也,貫四時、閱千歲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惡之報,至于子孫,則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見所聞考之,而其可必也審矣,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古文觀止之尊經閣記?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古文觀止之尊經閣記(古文觀止解讀之三槐堂銘)1

古文觀止之尊經閣記

天可必乎?賢者不必貴,仁者不必壽。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後。二者将安取衷哉?吾聞之申包胥曰:“人定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世之論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為茫茫。善者以怠,惡者以肆。盜跖之壽,孔、顔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終也,貫四時、閱千歲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惡之報,至于子孫,則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見所聞考之,而其可必也審矣。

國之将興,必有世德之臣,厚施而不食其報,然後其子孫能與守文太平之主、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晉國王公,顯于漢、周之際,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時。蓋嘗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孫必有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國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間,朝廷清明,天下無事之時,享其福祿榮名者十有八年。今夫寓物于人,明日而取之,有得有否;而晉公修德于身,責報于天,取必于數十年之後,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

吾不及見魏公,而見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入侍從将帥三十馀年,位不滿其德。天将複興王氏也欤!何其子孫之多賢也?世有以晉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氣,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孫德裕,功名富貴,略與王氏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觀之,王氏之福蓋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鞏與吾遊,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銘之。銘曰:

“嗚呼休哉!魏公之業,與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歸視其家,槐陰滿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時射利,皇恤厥德?庶幾僥幸,不種而獲。不有君子,其何能國?王城之東,晉公所廬;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嗚呼休哉!

解讀:

三槐堂是北宋初期王祜家的廳堂。王祜(923年-987年),字景叔,一字叔子,今山東省莘縣人,笃志詞學,倜傥俊氣。後晉時随權臣桑維翰和杜重威,遷南樂縣令。北宋建立後,先後拜監察禦史、中書舍人、史館修撰、開封知府等職,後卒于兵部侍郎任上。《三槐堂銘》是蘇轼為王祜的重孫王鞏而寫的一篇歌頌王氏家族功德的文章。

自古以來,中國人就對上天充滿強烈的期待,認為天不藏私,認為天道至公至允。然而,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是,如果老天真的這麼公平正義,為什麼善良的人會窮困潦倒甚至天命不長,而奸臣佞人卻能夠作威作福自然而終?就像蘇轼在文章一開始就劈頭質問:“天可必乎?賢者不必貴,仁者不必壽。”然而,蘇轼在懷疑之時,卻也認為“仁者必有後”。雖然這是為文章奠定基調,但是“仁者必有後”,恐怕也未必,顔回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蘇轼認為,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錯亂,是因為“天之未定者也”,意思是天意沒有最終顯示出來,并舉例說好比松柏之初生時為蓬蒿所欺,為牛羊所食,可一旦長成,卻能夠貫穿四季,挺立千年。蘇轼進一步發揮說,善惡之報,往往會體現在子孫身上,這已經成為定論,而且根據所經曆的事情來看,也是有事實依據的。

蘇轼所說的“善惡之報,至于子孫”的觀點,其依據是來自于《易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然而他将天意之未定來評定盜跖之壽和孔顔之困,仍然無法自圓其說。難道老天爺也有混亂的時候?盜跖和顔淵大體是同時代的人,天意此時若定,就不應該區别對待;若天意未定,每個時代都有忠奸善惡之分,是否意味着天意永遠不定?

蘇轼認為國家将興之時,一定有世代積德、為天下生民做了特殊的貢獻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回報的人,他們的福澤也就會延續到子孫身上,而王祜就是這樣的人。他在後漢、後周之時已經顯貴。北宋建立之後,曾侍奉過宋太祖和宋太宗,有文有武,能忠能孝,天下都希望他能夠為丞相。然而他因為剛直不阿而不為世道所容,隻好把希望寄托在子孫身上,親自在庭院之中栽下三棵槐樹,說我子孫之中必定有人能夠成為三公。後來,王祜之子王旦果然成為真宗皇帝時期的宰相,在朝廷清明天下無事之時,坐享榮華富貴十八年。蘇轼說,你今天把東西寄存在别人那兒,明天不一定能夠拿到。然而晉國公王祜修德于身,向上天求福報,而取之在幾十年之後,就像契約一樣絲毫不差。蘇轼據此認為天道之果報之不爽。

王祜的預言确實非常神奇,曆史記載中也有許多類似的預言得到了應驗。我不能肯定這些預言是假的或者附會的,然而我們不應該忽略的一個事實是,曆史上有太多的預言,隻是因為他們沒有應驗,所以沒有被記入文字曆史,比應驗的要多得多。好比我們做夢,如果某次應驗便會覺得非常神奇,那太多的夢沒有應驗,又當如何說?至于“朝廷清明,天下無事”,似也未必。宋真宗即位之初即現出“澶淵之盟”,能說天下無事?宋真宗後期沉溺于封禅之事,廣建宮觀,勞民傷财,導緻北宋内憂外患的矛盾日益突出,能叫“朝廷清明”?王旦兩度為相,接受皇帝的賄賂,違心率官民上書請求封禅,也不能說是安享榮華富貴。

王旦去世于1017年,蘇轼出生于1037年,二人之間并無交集,隻是見過王旦之子王素。蘇轼對他的評價是“出入侍從将帥三十馀年,位不滿其德”。王素為官時确實有非常好的官聲,也為百姓做了許多的好事。如神宗熙甯初(1068),他以端明殿學士知太原府,因山西連年災荒,餓殍遍野,王素勸富家出糧,救濟災民,救活l0餘萬人。然而王素長期在地為官,并非身居高位,是以蘇轼有“位不滿其德”之說。蘇轼說大概是老天将要複興王氏吧,不然其子孫怎麼如此多的賢才俊傑呢?蘇轼将王氏家族與唐之李栖筠相類比,認為功名富貴相差無幾,而忠恕仁厚卻要高于李栖筠。蘇轼認為,這說明王氏一族的福報還沒有享完。

不幸的是,蘇轼的預言并未成真。因與蘇轼交好,王鞏因受“烏台詩案”影響,被貶到今廣西賓陽,是貶得最遠、罰得最重的,這讓蘇轼頗感内疚。他在《王定國詩集序》中說:“今定國以餘故得罪,貶海上五年,一子死貶所,一子死于家,定國亦幾病死。餘意其怨我甚,不敢以書相聞。”然而,王鞏随遇而安的态度卻讓蘇轼大為感動,“而定國歸至江西,以嶺外所作詩數百首寄餘,皆清平豐融,藹然有洽世之音,其言與志得道行者無異。”後來,蘇轼在與王鞏見面時,揮筆為王鞏的歌女柔奴寫下了一首千古傳誦的名作《定風波》,借柔奴之口,實則是贊賞王鞏。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裡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從文章總體而言,似乎有些難圓其說,有些觀點經不起诘問,可能是蘇轼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聯想到自己的命運,内心也是在翻江倒海。他相信上天的公平的,可現實卻讓他難以平靜。蘇轼也不能在文章中表現得太低落,這是為好友王鞏的先祖作文,而對方還處于困境之中,必須要用文字“同其友聲”。或者因為如此,蘇轼在叙述王鞏祖上功德時才有意識地加以拔高,并以“王氏之福,蓋未艾也”相鼓勵。蘇轼用心之良苦,二人交情之深厚,世途命運之多變,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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