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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宋城簡介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3 00:44:12

古寺鐘聲(作者:鹿人甲)

第七章 清遠師太

李知縣與劉主簿找了個借口,偷偷從護城堤上溜了回來,但他們并沒有直接去縣衙。

走到東門的時候,遠遠看見淨土庵的清遠師太站在城門外,李知縣想了想,讓劉主簿請了清遠師太過來。清遠師太見了李知縣,嗫嚅着想說些什麼,卻又張張嘴隻打了個問訊。

李知縣内心有些焦慮,直言道:“阿彌陀佛,敝縣剛好有件俗務走脫不開,敢問能否勞煩師太移步城南灣子村,請保長到宋仵作家中一趟呢?隻是擾師太清修,心有不安。”清遠師太答道:“出世修行,入世也是修行,知縣何必過謙。貧尼本來也打衙門來,因未尋到知縣,想來你若打護城堤上來,必走東門,所以才專門在此等候的。”“師太找敝縣?不知有何開示?”李知縣問。“不打緊,貧尼還是先走一趟灣子吧。”清遠師太說完走了。李知縣與劉主簿對望一眼,劉主簿搖搖頭,也不知清遠師太有何事,兩人心下有事,便往宋仵作家中去了。

宋仵作的家在南街,門口牆上還貼着“恕報不周”的白紙,插在門框上的錢串子倒是已經摘下來了。老宋仵作午時那會兒已經落土為安,送葬的人們已經走了,隻剩下管事兒的師傅帶着幾個夥計在清算賬目和收拾雜貨什。

宋橋,也就是小宋仵作,因着是在橋邊撿的,所以後來就叫做了宋橋。宋橋看着貼在正屋牆上的《覺皇寶壇為薦亡超度事》的文牒,遲遲舍不得撕下來。

李知縣和劉主簿到宋仵作的牌位前上了三支香,宋橋還禮拜了三拜。李知縣道:“我等與令尊也算共事同侪,不想令尊猝然辭世,本應相送一程,無奈雨水成患,脫不開身,還請見諒。”宋橋正在傷悲,聽到知縣提到“共事同侪”幾個字,不禁潸然淚下,知是知縣為人平易,這是高擡了父親,心中一酸就準備要下跪行禮。李知縣趕忙托住了,賓主一起落座,又談論了一會子宋仵作在世時的事情。

不一會兒,灣子保長到了。李知縣讓保長詳細說了一遍三明寺之事,劉主簿拿紙筆記了。李知縣問宋橋:“你怎麼看?”宋橋答道:“不敢擅斷,但從保長所述之狀,恐是壓塞口鼻緻死。”李知縣與劉主簿相互點了點頭,李知縣問:“你家是本縣老戶,可曾知曉這米家奶奶生前與何人有仇?她死在三明寺,跟這三明寺的和尚可有什麼恩怨嗎?”宋橋答道:“這米家奶奶雖與家人多有不睦,但與左右鄰人倒還講得過去,并未聽聞有何仇怨。小的不知是誰殺了米家奶奶,但剛才聽保長說米捕頭認定系嘸它大師所為,小的卻認為絕不可能。”

“因何有此判定?”劉主簿插嘴問道。宋橋頓了一頓:“因為米家奶奶正是嘸它大師的娘親!”李知縣一怔,劉主簿詫異地說道:“此前倒是聽聞米興多有抱怨之詞,但卻不知米家奶奶是嘸它的母親,而嘸它,竟是米興的爹。”宋橋繼續說道:“本不想說這些。當仵作的,多少都有些針灸和正骨的手藝,家父在時也曾以此貼補過家用,但我們這個下作行當,鄉鄰多不願接近。米家奶奶有腰腿疼的老毛病,隻在家父手上施過針後,情況會有好轉,所以倒是有些往來。這些事情,我也是聽米家奶奶跟家父叨叨過,但米家奶奶也不願把家醜抖在外面,所以我們也閉口不提。”

劉主簿接着說道:“米興曾說過他父親已經死了,母親也不知改嫁到什麼所在。我記得,有一次酒後,雷縣尉曾問米興他父親是怎麼死的,米興說是讓雷劈死的。當時隻當是說個笑話,倒惹得雷縣尉自罰了三杯。”李知縣前後想了想,像是問誰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不是嘸它和尚,難不成是米興?”一時衆人無語。

過了一會兒,宋橋小聲說道:“有些東西,不知當講不當講,也可能是我瞎猜。”李知縣說:“但講無妨。”宋橋猶猶豫豫地說道:“一般說來,人死一個時辰,肌肉開始僵硬。盛熱之時,半日即有蛆出。時下雖有雨水,但尚是八月時節天氣。家父身亡,今日發喪,而米家奶奶在昨夜或今晨而亡。若知縣、主簿因雨患之事在堤壩上再耽擱些時日,恐怕已是屍不可檢。小的隻是一個仵作,别的想不明白,隻是覺得這其中有些巧合。”李知縣聽宋橋說完,立刻站起身來:“劉主簿,我看我們還是先到三明寺走一遭吧。”

起身走到門口,卻一眼看見清遠師太正站在門外,李知縣忙說道:“得罪得罪,适才以為師太已回,未曾留意,多有不恭。”清遠師太手持佛塵合十說道:“知縣謙行,也不必對我這出家人多禮。知縣若是到三明寺去,貧尼求并行半程,有事容禀。”

千年宋城簡介(一座宋城的悄然消失古寺鐘聲)1

打宋仵作家出來,衆人一路向南而行。李知縣邊走邊問:“師太有何見教?有事但說無妨。”清遠師太未說話,先從懷中取出一個刺繡錦囊來遞了過去。李知縣接過錦囊,看了看清遠師太,師太點點頭,李知縣打開錦囊看時,先取出一紙折疊的佛簽來。展開那佛簽,隻見上面寫着:“事有急迫無暇多言,若得圓寂,事平之後即以此物付興兒。”再往錦囊裡探時,又摸出一個栓墜兒的小銅鏡來,那銅鏡的正面已經磨得花了,背面鑄着四個字卻是“見此興達”。

李知縣一臉疑惑,扭頭看着清遠師太說:“請師太解謎。”清遠師太幽幽說道:“那銅鏡是米興随身佩戴之物,是嘸它在那死去的老……那老人家手裡先拿到的。那佛簽,是嘸它托人和銅鏡一起送來淨土庵的。那錦囊,那錦囊本是貧尼落發前送他的信物!”清遠師太咬咬牙,說出了最後一句。李知縣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好像更迷糊了:“師太,這,這更是迷上加謎了。”清遠師太緩了一口氣:“嘸它必有難,貧尼鬥膽,求知縣相救!”李知縣随口問道:“那你,還有嘸它,這又是怎麼回事?”

清遠師太搖了搖頭:“本以為勘破紅塵,到頭來卻逃不脫這因果。知縣莫問了,前面即是三明寺,貧尼也該回庵了。”李知縣還想緊着再問點什麼,清遠師太卻轉過身,急急地去了。

第八章 螢火蟲

午後又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李知縣和劉主簿緊趕慢趕回到縣衙時,也已被淋了個透濕。換了衣服,李知縣站在檐下看雨:“如心,你看這雨勢愈發的兇猛了,真有些擔心那護城堤能不能再扛過這一輪漲水。”

劉主簿端了一杯熱茶來:“這裡還可以緩緩,今天若沒有頭緒,我們明天還趕回渾水口去?”李知縣歎了一口氣,看着劉主簿小聲說道:“兩頭都難!如心,你最近可曾聽聞出現了一個叫做‘流螢’的組織?”劉主簿搖搖頭:“‘流螢’?在下并未聽說。”

李知縣繼續小聲說道:“内部密報,這組織真實身份尚不清楚,隻因常于暗處活動而被稱為‘流螢’。有消息傳言,流螢的總壇就在汴梁,稱作‘夜光’,東南西北四方各派出一門,分稱‘夜照’、‘宵燭’、‘熠耀’、‘景天’。流螢四門正大量招募信衆,投名狀為暗殺指定之人,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其志向集中于三軍及官僚中人。流螢的幕後主使以及目的所在還沒有人知道,如心啊,我隻能往最壞的地方去考慮。”

千年宋城簡介(一座宋城的悄然消失古寺鐘聲)2

聽到李知縣的話,劉主簿愣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想不到竟有此等之事!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遠之兄你剛才一看到那枚銅鏡就立刻決定不去三明寺了。”李知縣說道:“三明寺還是要去的,但現在問題的緊要處已不再是死因為何,而是殺人兇手和殺人動機為何了。”劉主簿點點頭:“遠之兄,那麼你認為米捕頭和雷縣尉……”李知縣揮手打斷了劉主簿:“一切都不明朗,我也不确定究竟是什麼情況。”

劉主簿一頭霧水,還想說點什麼,突然聽到大門響動,米興和小船兒一邊嘀嘀咕咕說着話,一邊走了進來。看到李知縣和劉主簿站在廊下,米興愣了一下,小船兒卻開心地跑了過去:“兩位大人,你們回來啦。”李知縣眼裡含着笑看着這個孩子:“下這麼大雨,還到處亂跑,快去把衣服換了,小心着涼!”小船兒應了一聲,轉身跑去門房換衣服。李知縣又看了一眼米興,讓他也去把衣服弄幹。

米興去找了個炭盆來,起了堆火,在廊下邊烤着火邊說話:“李大人,本來今天我想早點起來去堤上的,但後來出了人命案,小船兒來叫我,我就沒能趕回去了。”李知縣說:“殺人的事,保長已派人來講過了,你既已驗了屍,先說說你的想法。”米興趕忙說道:“因為事出緊急,幾位大人都不在,那保長又極力撺掇,而且,而且又是自家奶奶,所以我就心急火燎地先勘了現場,沒等大人回來。”李知縣道:“情有可原,這倒不妨,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根據現場的情況,屬下猜測應是歹人用浸濕的經書壓在奶奶的口鼻處,才沒了呼吸。”米興一邊說着,流下淚來。李知縣讓劉主簿倒了一杯茶來:“人死不能複生,遇到此等事情,心中也着實傷悲,你還是要節哀順變才好。”米興抹了一把眼淚:“隻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歹人!”

李知縣看了一眼米興:“你覺得這個歹人會是誰呢?”米興站起身來:“那經書是老和尚拿來的,必是他下的狠手!”李知縣拍了拍米興的肩膀,讓他坐下繼續烤衣服:“若是那三明寺的僧人所為,為何卻又會在自己寺中殺人呢,這不是自讨嫌疑嗎?”米興坐下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倒要那老和尚自己交待了,或許是覺得此處下手更方便,或者恰是反其道而行之?”

李知縣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米興,你家奶奶已經離世,你既已查驗過了,敝縣也相信你,畫了押,把老人家拉回去安葬吧,總是要入土為安。”米興說道:“奶奶死在三明寺,我就是要那三明寺給她超度,我去寺裡盯着那僧人!”李知縣道:“這不是很奇怪嗎?若銀子不夠,我可以借你一些先辦了喪事。”米興道:“謝謝大人,不過我總要那老和尚付出代價,受盡佛祖譴責,再送他入剝皮地獄!”李知縣又道:“佛家說我執盡頭是魔道,平心而論,人死在哪裡和那裡的主人即是兇手之間并不相等。”米興梗起脖子說: “難道我還是在誣陷他不成!”

李知縣微微一笑,走過來蹲在炭盆前,看着米興說道:“聽說你有一枚銅鏡是家傳的寶物,向來鏡不離身,可能給我一觀麼?”米興臉上明顯抽搐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說道:“小的确實有一枚銅鏡,不過昨天卻丢失了,想來可能是在掉下河裡的時候慌亂中掉落的吧,小的還想今天再到河裡去找找呢。”李知縣從懷中摸出了那枚銅鏡遞給米興:“可是它卻為何出現在你離世的奶奶手裡呢?”米興吓壞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知縣大人,人确實不是我殺的,就算我對家事再有不滿,也下不去手殺自己的奶奶啊。”

李知縣扶起米興:“在我眼裡,你跟小船兒一樣都還是個孩子,我不能眼看着你走向邪門歪道。”米興突然哭了,哭得稀裡嘩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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