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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穿仆人裝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18 07:28:44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1

詩曰:

夢寐神思何颠倒,貪淫好色誤終身。

古話女人為禍水,看來半點不虛情。

話說潘金蓮感覺連自己的生日西門慶都不記得了,這讓她有種失寵的感覺。

如何才能吸引漢子重新注意起自己呢?

潘金蓮可謂是絞盡腦汁。

到了晚上,她别出心裁。先是來到妝台前,把發髻摘了,打了個盤頭楂髻,把臉抹得雪白雪白的,滿嘴塗上口紅兒,戴上一對金燈籠墜子,又貼着三個面花兒,頭戴紫銷金箍兒,又找來一套紅織金祆兒穿上,下衣配一條翠藍緞子裙:這是要打扮成仆人的模樣,一來哄吳月娘等人開心,二來想吸引西門慶的注意。

潘金蓮妝扮好,還叫來李瓶兒過來看。

這把李瓶兒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姐姐,你妝扮起來,活像一個丫頭。我那屋裡還有紅布手巾,替你再蓋上頭。等我一會去後邊,就說他爹又找了個丫頭,逗逗她們幾個,保管就信了。”

于是春梅挑着燈籠,走在前頭,剛到儀門口,被陳敬濟撞見,瞧了半天,才認出來,笑着說:“我道是誰來,原來這是五娘幹的營生!”

李瓶兒叫他小聲點,然後附耳說道:“陳姐夫,你過來,我跟你說,你先過去,對她們幾個隻如此這般地說。”

陳敬濟聽了,笑道:“我自有法子哄她們。”于是搶先去了。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2

衆人都坐在炕上喝茶,陳敬濟進來就說:“娘,爹今兒又花了十六兩銀子,叫薛嫂子買了一個二十五歲的丫頭,還會彈唱哩,現在用轎子送過來了。”

吳月娘聽了,就問:“真的?薛嫂子怎麼沒來跟我說?”

陳敬濟說:“她怕你老人家罵,隻用轎子送到大門口,就走了。丫頭便叫她領進來了。”

吳大妗子正想開口說話,楊姑媽卻搶了先:“官人有這幾房姐姐也夠了吧,又弄一個來做什麼呀?”

吳月娘說:“好奶奶,你禁的?有錢呗!就是買一百個也不嫌多?俺們隻不過是老婆當軍──充數兒罷了!”

玉箫說:“我先瞧瞧去。”說罷便向外走,隻見月光下,先是春梅挑着燈籠,接着又叫來安兒挑着,與李瓶兒一道在後頭跟着,中間有一個蒙着蓋頭,穿着紅衣服,丫鬟打扮的走了過來。

孟玉樓、李嬌兒也都好奇地出來觀看。

接着,幾人一起走進房裡。挨在吳月娘旁邊的玉箫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這個便是主子,快磕頭!”

那潘金蓮還真的磕頭,卻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孟玉樓故意說:“好丫頭,還不給你主子磕頭,笑什麼?”

玉箫忙過來揭了蓋頭。衆人這才看清楚是潘金蓮。

吳月娘也樂了,就說:“這六姐要精死了吧!俺們還都信以為真了。”

孟玉樓說:“我就沒信。”

楊姑媽說:“姐姐,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孟玉樓說:“咱六姐平日裡磕頭,也是這樣磕了頭起來後,再倒退兩步才拜。”

楊姑媽說:“還是姐姐看得仔細,要着老身就信了。”

李嬌兒也說:“我也是信了。剛才要不是開揭蓋頭,還真認不出來。”

正說着,隻見琴童抱着氈包進來說:“爹家來了。”

孟玉樓忙對潘金蓮說:“你先藏在明間裡。等他進來,咱們一起哄哄他。”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3

不一會兒,西門慶進來了。楊姑媽、吳大妗子便出去回避。吳月娘在旁也不言語。

孟玉樓說:“今兒薛嫂子用轎子送來一個二十歲丫頭,說是你叫她買的。你這一把年紀了,前程也在身上,還幹這樣的勾當?”

西門慶笑着說:“我什麼時候叫她買丫頭來着?休信那老淫婦胡說!”

孟玉樓又說:“你若不信,就問問大姐姐。丫頭都領來了,我叫她出來你瞧瞧。”于是對玉箫說:“你把那新丫頭拉進來,讓你爹瞧瞧。”

玉箫隻掩着嘴笑,不敢進去拉,隻到前邊轉了圈又回來了,說道:“她不肯來哩。”

孟玉樓說:“等我去拉,這奴才反了這是,頭兒沒動,就扭主子,也是個不服管教的黃子!”說着,便起身往明間内走。

隻聽裡頭好一陣拉拉扯扯,不一會孟玉樓真個拉着一個丫頭打扮的走過來,邊拉邊說:“好奴才,誰家使得你恁沒規矩,也不進來見你主子磕頭。”

西門慶定睛仔細觀瞧,原來是潘金蓮打着揸髻裝奴仆丫頭。這把他笑得眼睛沒縫兒。

那潘金蓮癱坐在旁邊椅子上,嘴裡嘟囔着:“隻顧拉人,拉得手腳兒都痛了。”

孟玉樓笑道:“好大膽的丫頭!初來乍到,就恁少調失教的,大剌剌對着主子坐着?”

吳月娘也笑道,“趁着你主子家來,給他磕個頭兒吧。”

那潘金蓮哪裡肯給西門慶磕頭,一起身便走到月娘裡間屋内,将簪子拔了,重新戴上發髻才出來。

吳月娘說:“好淫婦兒,誰批準你的,就這麼戴上發髻了?”

衆人聽了,都笑。

又鬧了一會子,吳月娘便正色對西門慶說:“今兒喬親家那邊,派喬通送來六個帖兒,請俺們十二那天吃看燈酒。咱到明兒,要不要先送些禮兒過去?”

西門慶說:“明早叫來興兒,買四盤肴品、一壇南酒送去就是了。到明兒,咱家發柬,到了正月十四也請他家娘子來,還有周守備娘子、荊都監娘子、夏大人娘子、張親家母等人。吳大妗子也不用家去了。叫贲四将花兒匠請來,做幾架煙火。王皇親家一起扮戲的小厮,叫他來扮《西廂記》。再去院中把吳銀兒、李桂姐都接來。你們在家喝酒賞燈,我與應二哥、謝子純定好要到獅子街樓上喝酒的。”正說着,丫頭便過擺桌子,安排酒飯上來。

潘金蓮倒酒,衆姊妹作陪,吃喝起來。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4

西門慶因見潘金蓮一身仆人裝扮,又豔妝濃抹的,在燈下顯得别有一番風味。不覺精蟲上腦,不時地給她抛媚眼兒。

潘金蓮心領神會,隻推說吃飽了,便回到前面房裡,除去冠兒,挽着杭州簪,重勻粉面,複點朱唇。又早在房中預備下一桌酒菜等候西門慶哩。

不一會,西門慶果然前來,見她又挽起雲髻來,心中更加高興。摟着她坐在椅子上,一起玩耍。

春梅過來倒酒,潘金蓮又重新給西門慶遞酒。

西門慶說:“小油嘴兒,先前不是遞過酒了?”

潘金蓮笑道:“那是大夥酒,不算的。這杯是奴家業兒,給你遞杯酒兒,表示年年累你破費,還望你休抱怨。”

西門慶聽了,笑得沒眼縫兒,連忙接過酒,順勢将她摟在懷裡膝蓋上坐着。

春梅站在一旁執壺斟酒,秋菊呢,負責端菜。

潘金蓮說:“我且問你,正月十二那天喬家請,是俺們都去?還是隻叫大姐姐去?”

西門慶說:“他家即下了六張帖兒,你們為何不去?”

潘金蓮說:“隻是大姐姐她們幾個都有衣裳穿,我反來複去的,就那幾件,沒件中看的。你不如把南邊新治的那些衣裳,一家分幾件,裁給俺們穿,不好嘛?隻顧放着,能生小的還是咋地?到明兒咱家擺酒,請衆位官太太,俺穿成這樣,不惹人家笑話?我說的實話,這也是給你長臉兒。”

西門慶笑着說:“既然如此,那明兒就叫趙裁縫來,給你們裁了吧!”

潘金蓮聽了,好不歡喜,抱着西門慶,就是一陣香吻。

二人邊說邊喝,到一更時分才去睡。兩個如被底鴛鴦,又瘋狂了半夜。

到第二天,西門慶從衙門回來,便開了箱櫃,拿出南邊織造的羅緞尺頭來。給衆位娘子每人做件妝花通袖袍兒,一套遍地錦衣服,一套妝花衣服。隻有吳月娘是兩套。因為她是正室嘛,西門慶還是主次分明的。

話說西門慶在家中,請來裁縫攢造衣服,不到兩天就完事兒了。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5

正月十二這天,喬家便派人來請衆位娘子。在這頭一天,西門慶先派人将禮送了去。

吳月娘及衆姊妹,還有吳大妗子,六頂轎子一搭兒起身。隻留下冤大頭孫雪娥在府裡看家。奶媽如意兒抱着小官哥,又叫來興的媳婦蕙秀跟着服侍疊衣服,分乘兩頂小轎也過去。

西門慶這天在家,看着贲四叫來花兒匠紮縛煙火,然後在大廳、卷棚内挂燈。又派小厮拿帖兒去王皇親宅内定下戲班子,不必細說。

西門慶安排妥當,到了晌午時分,便來到潘金蓮的房中。此時潘金蓮不在家,隻有春梅在服侍他吃飯。

西門慶便對春梅說:“正月十四請衆位官太太來咱家喝酒,你們四個也都打扮一下,到時與你娘一道遞酒,也有好處的。”

春梅聽了,斜靠着桌兒就說:“你要叫,就叫她們三個出去,我是不出去的。”

西門慶就問:“咋地了?你為何不出去?”

春梅說:“各位娘都新做了衣裳。俺們一個個的,就像燒煳了卷子一般,穿成這樣出去,不惹人家笑話?”

西門慶說:“你們不是都有各自的衣服首飾、珠翠花朵嗎?”

春梅說:“頭上也将就戴着罷了。可身上這兩件舊片子,怎麼好意思穿出去見人?”

西門慶笑着說:“我曉得你這小油嘴兒,定是見你幾位娘都做了衣裳,眼紅了。不打緊,我一會再叫趙裁縫來,連大姐帶你們四個,每人都裁三件。一套緞子衣裳、一件遍地錦比甲。”

春梅說:“我可不想與她們一樣。我還問你要件白绫襖兒,搭襯着大紅遍地錦比甲兒穿。”

西門慶說:“不打緊,那就給你與大姐都裁上一件。”

春梅撒嬌地說:“大姑娘已經有一件了。我可啥都沒有的。”

西門慶于是拿鑰匙去開樓門,揀了五套緞子衣服、兩套遍地錦比甲兒,一匹白绫裁了兩件白绫對衿襖兒。叫來趙裁縫,都裁剪停當。又給春梅一匹黃紗做裙腰,貼裡一色都是杭州絹兒。

春梅這才面露喜色,陪侍西門慶在屋裡喝了一天酒,說笑玩耍起來。

再說吳月娘等人到了喬大戶家。原來喬大戶娘子還請了尚舉人家的娘子,并左鄰朱台官娘子、崔親家母,并兩個外甥侄女兒──段大姐及吳舜臣媳婦兒鄭三姐。叫了兩個伎女,席前彈唱。聽見月娘等人及吳大妗子到了,都出來迎接,後廳叙禮。趕着吳月娘叫姑娘,叫李嬌兒等人按排行叫起二姑娘、三姑娘……,俱依吳大妗子那邊稱呼之禮。

又給尚舉人、朱台官娘子叙禮畢,段大姐、鄭三姐向前拜見了。各依次坐下喝茶。

不一會,喝畢茶,便招呼衆人來廳上坐,屏開孔雀,褥隐芙蓉,正面設四張桌席。讓吳月娘坐在首位,依次是尚舉人娘子、吳大妗子、朱台官娘子、李嬌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喬大戶娘子,關席坐位,旁邊放一桌,是段大姐、鄭三姐,共十一位。兩個伎女則在旁邊唱曲兒。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6

下人端上湯飯,廚子也過來獻上一道水晶鵝,吳月娘賞了他二錢銀子;第二道是炖爛跨蹄兒,吳月娘也賞了一錢銀子;第三道獻燒鴨,吳月娘又賞了一錢銀子。

喬大戶娘子親自下來遞酒,先遞吳月娘的,接着遞尚舉人娘子的。吳月娘接過,便下來到後房換衣服、勻臉去了。

孟玉樓也跟着下來,到了喬大戶娘子卧房中,隻見奶媽如意兒在看守着小官哥兒,在炕上鋪着小褥子兒躺着哩。

喬大戶家新出生的長姐,也在一旁躺側卧着。

兩個小孩子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兒,鬧着玩哩。

吳月娘與孟玉樓瞧見了,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就說:“這兩個崽子,倒好像小兩口兒。”

正說着,吳大妗子走過來了,就對她說:“大妗子,過來瞧瞧,看兩個崽子,像不像小兩口兒。”

吳大妗子笑着說:“還真像。兩個在炕上,張手蹬腳兒的,你打我,我打你的,小姻緣一對兒。”

接着喬大戶娘子與衆堂客也都進來了。吳大妗子也如此這般向她們說。

喬大戶娘子聽了,笑着說:“列位親家聽着,俺小門小戶的,怎麼敢攀大官人的親?”

吳月娘說:“親家好說,嫂子你是何人?鄭三姐是何人?我與你愛親做親,就是我家小兒也玷辱不了你家小姐,何出此言?”

孟玉樓也推了李瓶兒一把,說道:“李大姐,你也表個态?”

那李瓶兒隻是掩嘴笑。

吳大妗子就說:“喬親家若不依,我便惱了。”

尚舉人娘子和朱台官娘子也一齊撺掇:“也難為吳親家厚情,喬親家就别再謙辭了。”又問:“你家長姐是去年十一月生人嗎?”

吳月娘說:“我家小兒六月廿三日生的,原大五個月,正好合适。”

衆人不由分說,一起将喬大戶娘子與吳月娘、李瓶兒兩人拉到前廳,割了衫襟,給孩子定下了這門娃娃親。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7

兩個伎女見了,一起彈唱着助興。又叫喬大戶拿出果盒、三段紅來遞酒。

吳月娘則吩咐玳安、琴童快回家跟西門慶說,又擡來兩壇酒、三匹緞子、紅綠闆兒絨金絲花、四個螺甸大果盒。兩家席前,挂紅喝酒。

衆堂客又上前給吳月娘、喬大戶娘子、李瓶兒三人都挂了朵大紅花,倒上酒,各人都相互拜了拜,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

然後衆人重新回席,坐下喝酒。廚子又來上了一道裹餡壽字雪花糕、喜重重滿池嬌并頭蓮湯。

吳月娘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叫玳安過來,賞一匹大紅給廚子。又給兩個伎女每人一匹。幾人忙磕頭緻謝。

約吃到一更時分,吳月娘等人才拜辭回家,臨走還邀請喬大戶娘子正月十五那天來西門府做客。

喬大戶娘子應了,見苦留不住,隻把吳大妗子留下來,其餘都上轎走了。

吳月娘這邊,前頭有兩個排軍挑着兩個大紅燈籠;後邊又有兩個小厮挑着兩個燈籠。

吳月娘在頭裡,後邊依次是李嬌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等人在中間,如意兒與蕙秀則随後。

奶媽在轎子裡用紅绫被子把小官哥兒裹得沿沿的,恐怕他冷,腳下還蹬着銅火爐兒。兩邊小厮跟随。

到了家門口,落下轎子,西門慶正在上房喝酒。吳月娘等人進來見了,先道了萬福,坐下。衆丫鬟也過來磕頭。

西門慶先問吳月娘:“今兒酒席上有哪些堂客?”

吳月娘說:“有尚舉人娘子、朱序班娘子、崔親家母、兩個侄女等人。”接着又把在酒席上給小官哥訂娃娃親之事說了一遍。

西門慶聽了,就說:“做親也罷,隻是有些不般配。”

吳月娘說:“倒是俺嫂子,見他家新養的長姐與咱孩子在床炕上睡着,都在那被窩裡,你打我一下兒,我打你一下兒的。說什麼,好像小兩口兒一般,才叫俺們過來,出的這主意。方才我派小厮過來,還擡了花紅果盒送去。他們沒跟你說嗎?”

西門慶說:“既然訂了親也就罷了,我隻是覺得有些不般配。喬家雖說也家大業大的,但他隻是個白衣人。你我如今居着這官,又在衙門裡管事,到明兒會親酒席時,他戴着小帽,多不雅觀。與俺們怎麼相處?就是前兒,荊南岡央及營裡張親家,再三追着要與我做親,說他家小姐今才五個月大,與咱家孩子是同歲。我嫌那孩子沒娘母子,是房裡生的,所以沒答應。不料想倒與他家做了親。”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8

潘金蓮在一旁聽到,便接過話茬說:“你還嫌人家是房裡養的,誰家是房外養的?就連喬家這孩子,也是房裡生的。正是險道神撞着壽星老兒──你也休說我長,我也休嫌你短。”

西門慶聽了,知道她是在說小官哥血脈不正,便氣不打一處來,罵道:“賊淫婦,還不滾一邊去?人家在這裡說話,你插什麼嘴的。有你說話的份兒?”

潘金蓮羞得臉通紅,悻悻而去。

各位看官:今兒潘金蓮在酒席上,看見吳月娘與喬大戶家做了親,李瓶兒也跟着披紅簪花遞酒的,心中嫉妒的不得了,回家又被西門慶罵了這一頓,頓時感覺不爽,便走到吳月娘房裡哭去了。

西門慶又接着問:“吳大妗子怎麼沒見回來?”

吳月娘說:“喬親家母聽說咱家明兒有衆官太太來,也要來。我留大妗子在她那邊,好叫她明兒一搭兒來。”

西門慶說:“唉呀!我就說吧,到明兒這席間坐次怎麼安排?”

兩人隻在前邊說話。隻見孟玉樓也去後邊吳月娘屋裡來了,見潘金蓮在屋子裡哭,就說:“看把你惱的?随他說幾句罷了。”

潘金蓮抹了抹眼淚,說道:“之前你也在旁邊聽着的,我說什麼歹話了嗎?他說人家孩子是房裡養的,我說喬家是房外養的?也是房裡生的。哪個紙包兒包着,瞞得過人?賊不逢好死的強人,就睜着眼罵起我來。那話罵的多絕情絕義?怎麼就沒我說話的份兒?”

孟玉樓說:“他也隻是随口說說,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潘金蓮說:“不是話傷人。是他變了心,叫他明兒來個現世報。才多大的孩子,一個懷抱的尿泡種,平白就訂娃娃親。有錢沒地方使,還是咋地?争破卧單──沒的蓋,狗咬尿胞──空歡喜!如今做濕親家也好,到明兒休要做了幹親家才難。吹殺燈擠眼兒──後來的事看不見。做親時人家好,能撐過三年五載那才叫一個好!”

孟玉樓說:“如今人也賊了,不幹這個營生。論起來都還早哩。才養的孩子,割什麼衫襟?隻不過是圖個往來,一塊兒陪着玩耍罷了。”

潘金蓮穿仆人裝(潘金蓮穿仆人裝)9

潘金蓮說:“這話我本不該說的,她不是房裡,是大老婆?就是喬家孩子,是房裡生的,還有喬老頭子的血統兒。你家失迷家鄉,還不知是誰家的種兒哩!”言下之意在說小官哥是雜種。

孟玉樓聽了這話,一聲不吭了。又坐了一會子,潘金蓮則回自己房去了。這正是:

世事翻騰似轉輪,眼前吉兇未為真。

請看久久分明應,天道何曾負善人。

(未完待續,關注我,每日持續更新……)

上一講:細讀《金瓶梅》047:王姑子講因果,吳月娘索符藥

第二講:細讀《金瓶梅》045:西門慶包占王六兒,韓道國喜作綠毛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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