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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工作者緻敬的歌曲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13 02:22:23

向工作者緻敬的歌曲(向歌曲譯配者的緻敬)1

向工作者緻敬的歌曲(向歌曲譯配者的緻敬)2

◎金兆鈞(樂評人)

最近,兩則消息引發了我的回想。

7月25日,尚家骧先生逝世,終年93歲。

我對尚家骧先生知之甚少,但知道得很早。中學時代,家裡有了一本《外國民歌200首》,後來又有了續集。其中尚家骧先生譯配的外國歌曲就近四十餘首,如日後傳唱甚廣的原南斯拉夫電影《橋》的主題歌《啊朋友再見》,以及《搖籃曲》《德裡戈小夜曲》《托賽裡小夜曲》,還有至今熱唱不衰的《我的太陽》和《重歸蘇蓮托》等等。

尚家骧先生是上海人,先後肄業于大同大學電機系、維也納音樂學院聲樂系、維也納大學音樂學系。上世紀五十年代任中央樂團合唱隊員、教員。後為中國藝術研究院外國藝術研究所研究員。譯配有《意大利歌曲集》《古典抒情歌曲集》,著有《西歐聲樂發展史》。

尚先生的一生頗為寂寞,但他音樂事業上的功績卻留在了曆史上。

消息之二,8月12日,薛範先生榮獲中國翻譯協會“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1957年,23歲的薛範先生翻譯了蘇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很快在國内廣泛傳唱。多年來,他共譯配2000餘首世界名曲,編譯出版外國歌曲集30餘種。他是《外國民歌200首》中入選最多的譯配者。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有幸在編輯部見到了薛範先生,驚異于身罹殘疾的他何以有如此強韌的工作熱情。

自然,還有入選量同樣很大的鄧映易先生,《歡樂頌》《友誼地久天長》《鈴兒響叮當》等都是他的手筆。影響了幾代中國青年的《共青團員之歌》的譯配則出自原中央音樂學院院長趙沨先生的筆下。他們的譯配真正是“其樂融融”,令人景仰。翻譯外文本就不容易,翻譯過來的歌詞還要能适合演唱就真是難上加難。

《外國民歌200首》是由中國音協所辦的音樂出版社1958年11月編輯出版的,實收錄歌曲224首。第一部分為現代歌曲和民歌,第二部分為古典歌曲。特别的是在古典歌曲部分,歐美的經典創作歌曲也收錄了一部分,尤其有特色的是收錄了相當一部分經典歌劇的唱段。值得一提的是歌本是采用“口袋書”式的48開本印刷。

當時主要是出于經濟原因吧,盡管是幾角錢一本的書,對于一般人來說也還是算貴,所以出現的一個現象就是,喜歡音樂特别是歌曲的年輕人都有抄歌的習慣。懂簡譜的連譜一起抄,不懂簡譜的就隻抄歌詞。

可想而知,看到《外國民歌200首》的時候我是有多麼興奮,真正地愛不釋手。

第一批留下深刻印記的當然是俄羅斯民歌和蘇聯歌曲,共有77首。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樹》《燈光》《草原》《列甯山》《海港之夜》《紅莓花兒開》《小路》《我們舉杯》《伏爾加船夫曲》《三套車》。

此外還有阿爾巴尼亞的《含苞欲放的花》,朝鮮的《阿裡郎》,南斯拉夫的《深深的海洋》,印度尼西亞的《梭羅河》《哎呦媽媽》,夏威夷民歌《骊歌》,美國的《老人河》,加拿大的《紅河谷》,墨西哥的《鴿子》,愛爾蘭民歌《夏天最後一朵玫瑰》,意大利的《桑塔露琪亞》,蘇格蘭民歌《友誼地久天長》,還有一首挪威的《保爾的母雞》。

而我當時更感興趣的是“古典民歌”這一部分。其中有英國的《多年以前》,莫紮特的《渴望春天》,貝多芬的《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畢肖普的《可愛的家》,舒伯特的《小夜曲》和《鳟魚》《菩提樹》《聖母頌》,還有那首怪異的《魔王》——我練習它的轉調練了好一陣子。門德爾松的《乘着歌聲的翅膀》,威爾第的《飲酒歌》《夏日泛舟海上》,古諾的《小夜曲》,比才《卡門》中的《哈巴涅拉舞曲》,福斯特的《老黑奴》《故鄉的親人》《我的肯塔基故鄉》,勃拉姆斯的《搖籃曲》,柴可夫斯基的《唐璜小夜曲》《吉普賽女郎之歌》,裡姆斯基·科薩科夫的《印度客商之歌》,德裡戈的《小夜曲》,西歇爾的《羅雷萊》,托賽裡的《小夜曲》,卡普阿的《我的太陽》,庫爾蒂斯的《重歸蘇蓮托》,彼爾彭特的《鈴兒響叮當》,亨德裡克松的《西班牙騎士》等。

《外國民歌200首》的續集擴充了不少國家地區的作品。其中的蘇聯歌曲《可愛的田野啊》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舞會上以《田中舞曲》之名風靡一時——當時傳說是中日建交,原日本首相田中贈送的禮物。歌劇《貨郎與小姐》中的《賣布歌》是男高音歌唱家李光羲的成名之作。印度電影《流浪者》的插曲《拉茲之歌》很多人曾拿來與《克拉瑪依之歌》相比。日本的《櫻花》簡直就是日本都節調式的教材。澳大利亞的《剪羊毛》生動活潑,但我是有一次聽一位大哥用分解和弦伴奏,以極富溫情的聲音唱這首歌才發現它的另一種美。近年來《You raise Me Up》火得不行,但我怎麼聽也是脫胎于《倫敦德裡小調》。

此外還有《馬賽曲》不必說了,很多人當年就說聶耳是受它的影響寫下了《義勇軍進行曲》。美國歌曲《梅姬,當我和你年輕的時候》則充滿了那一時代美國歌曲中固有的鄉愁味道。巴西民歌《在路旁》、古巴民歌《西波涅》則很好地訓練了我的切分律動感。

《續集》古典部分我很喜歡的有威柏《自由射手》中的《獵人進行曲》,《瑪爾塔》,《茶花女》中阿爾弗萊德的詠歎調《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和《阿芒的詠歎調》。《藍色的多瑙河》也如是,我練唱了很久也沒能掌握它的韻味,直到聽到器樂曲才窺知了一點維也納圓舞曲的風味。

這些歌在當時就成了特殊的精神食糧在“地下”傳唱。有一個傳說是一位農村的領導批評說:眼下的小青年們啥不好唱?非要唱什麼莫斯科郊外的大晚麼晌!

在我看來,當年的編輯是很厲害的。在那個年代,《外國民歌200首》及其續編并沒有搞“大躍進”,除了特殊曆史背景下蘇聯歌曲的數量顯得多了些——但所選的作品到今天看還是相當的經典。在當年基本封閉的環境下,這兩本歌曲集非常有助于當年的年輕人知曉世界各國人民所創造的各美其美的音樂文化。

改革開放以後,獲得國外音樂資訊已經不是難事。今日回想,當年《外國民歌200首》兩集的出版實在是意義深遠。至少《同桌的你》和《白桦林》就直接受到了德國民歌《羅雷萊》和烏克蘭民歌《滔滔的德聶泊爾洶湧澎湃》的影響。近年來的不少進行曲風主旋律歌曲、電視插曲,與蘇聯歌曲的親緣更是顯而易見,更不必說電影、電視劇都要起名《山楂樹之戀》了。

我想,現在我們倡導讓中華優秀文化走出去的時候,這些曾經“引進來”的先驅者們的精神和“譯藝”,仍然能給我們後來者一些啟示吧。

二零二二年八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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