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料事如神，7月1日夜裡跟我說：母兔要生六隻仔。果不其然，翌日一大早，草窩就閃現了六隻可愛的兔寶寶，粉黑白兼而有之。當六個可愛的小家夥活蹦亂跳地在眼前時，我問奶奶，你怎麼知道母兔要生呢？奶奶老謀深算地笑道：伸手一摸肚子很清楚，沒有什麼難度。

白色母兔是3個月前芳鄰相贈，奶奶擔心母兔寂寞，便買了隻黑色的公兔陪它。好家夥，不到一個月，它倆愛情的結晶便悄然出現了——六隻仔，繁殖能力非常強。上網搜索，我才明白，母兔一年大概能懷十胎，差不多一個月就能生下一窩，如此算來，一年可以生将近一百隻，為此奶奶竟然還産生了賣兔子賺錢的想法！

剛出生的小兔

小侄子剛上小學，對六隻兔寶寶非常喜歡，非說草窩髒，要給兔寶寶換窩。他找來我們摘水果時用的小塑料籃子，放上報紙，把六隻小兔逐一挪進新“家”。一邊挪一邊疑惑地問我：“小叔叔，它們是不是兔子？怎麼看起來像是老鼠？”事實上，我也是首次見到剛出生的小兔，它們大都閉着眼睛，身子滑不溜秋，粉得細嫩，黑得透亮，個頭大小和外觀和老鼠相近，奶奶沒說是兔子，我也真會認為是老鼠。我不敢實話實說，擔心吓到小侄子，便安慰他說：“有點像而已，慢慢長大就不像了。”小侄子來了興趣，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兔寶寶的變化。每天他都會一驚一乍地大喊：“快看，兔兔好像又變大了！”

兔媽媽

兔寶寶長勢喜人，好像一天一個模樣。第一天，小家夥們不懂得吃奶，奶奶先将大白兔四腳朝天放置于自己的膝蓋，再将寶寶逐一放在兔媽媽肚子上，嘴巴對準奶頭，不過幾下，它們都無師自通地撒歡吃起奶來。翌日，奶奶依舊将大白兔放置在自己膝蓋上，但隻需要抓起兔寶寶往媽媽肚上一放便萬事大吉。找奶頭吸奶的任務，這些小家夥竟都熟門熟路。第三天，奶奶更省心，拉起兔媽媽的耳朵，輕輕往塑料籃中的兔寶寶們身邊一放，兔媽媽就開始給孩子喂奶了。第四天，兔寶寶們的毛發發育完整，令我吃驚的是，五隻粉兔崽子竟然生出了黃褐色的毛，幹淨、滑溜、閃亮，引得小侄子也屁颠颠地蹲在籃子邊摸個不停。此時，它們就完全脫離老鼠的形象了。小侄子還一個勁地指着牆上貼着的小兔啟蒙畫喊：“兔兔！”第五天，小兔子們的耳朵不再軟綿綿的，開始豎起來，這些機靈鬼，開始偷聽人們講話了。第六天，奶奶開始向籃子裡放一些胡蘿蔔包菜，此時，小兔子們就徹底斷奶了……

7月10日，也就是兔寶寶出生的第十天，一隻褐色的小兔帶頭睜開了雙眸，接下來兩天裡，所有兔寶寶全都看見了世界，小家夥們顯得更加機敏可愛。然而，新問題接踵而至，那隻小塑料籃已經無法承載逐漸長大的兔子，不得已，奶奶把它們的新家，設置在一個深筐中——看你們還能四處亂跑？

（王珉 刊于燕趙都市報2018年7月22日第1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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