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易經》的圖形符号,我們便不難推測到:“—”和“--”的産生,應該是那群直立行走的人群對影子認識的豐富和發展,由人影、樹影到立竿測影,再到用繩結和刻畫記錄日影。
你知道《易經》中圖形和符号的名字嗎?“—”名為陽符号,表示太陽照射的影子;“--”名為陰符号,表示月亮或星光、燈光照射的影子。這兩種符号又叫“二儀”。儀,指符号本身,那隻是一種按一定程序劃畫的形象,讀音正好又借用了“i”韻,認為這兩種符号是從“影”在“移”中衍生出來的。
這兩種符号又有一個名字叫“爻”,“—”叫陽爻,“--”叫陰爻。“爻”又是什麼呢?從字形上看像繩結。從字音上推測,與“吆喝”的“吆”同韻(ao)。這又讓我們看到了另外一種有趣的情景:
那群從道路上扛着、擡着各種獵物和果實回到住地的原始人,有的清點物品,有的在繩子上打結或挂葫蘆記數。清點的人點一份吆喝一聲:“吆—”打繩結的應一聲“吆—”後來,中國漢字中便出現了表示“—”的“幺”,如手機号碼130,有人仍習慣讀“幺三O”,後來又出現了叫賣的吆喝。“爻”,也許正是由此衍生的。
那麼,陰爻和陽爻組合的圖形名叫什麼呢?再回到前文描述過的情景中,人們學會了用竹竿和圭尺測量日影,竹竿畫作“|”,影子畫作“、”,便成為“蔔”字。所以《易經》的作者預測為“蔔”。《易經》的創作者給圖形取得名字就叫“卦”(挂)(“蔔”與“圭”組合)。字形圖像的組合已經記錄下了那樣歡天喜地又愛動腦子的原始祖先的原始思維。為什麼讀“挂”呢?有人推測記錄影子長短、方位的繩結是挂起來的;為什麼讀“挂”呢?有人推測記錄影子長短、方位的繩結是挂起來的;又有學者推測,原始先民們為了記數,常把一種老竹片(籌)用繩子串起來(冊),時時挂在腰間,用它計數,這就是中國古代記數的“籌”(籌碼,即用老竹片或石子作計數)、“冊”(籌用繩串連)。這是從字形、字義上推測的,再從字音上看,取“哇”韻(ua)。這是複韻,由“u”和“a”兩個韻母複合而成。“u”是嗚,“a”就是啊。“嗚”和“啊”都是感歎詞,也許在立竿測影和記數這些活動中,先民們常常發出“人之初”的“嗚—啊—”之聲。需要說明的是,以上所用的音韻,是現代音,至于上古音和中古音,同樣相近。
以上,我們查了一次《易經》的原始簡史,知道了兩種符号和卦形、卦象的來曆。兩千五百多年前,孔子也查了一次,當他明白了爻與卦後,在他的《系辭傳》裡連說了三個“玩”字:“所變而玩者,爻之辭也。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孔子說的“玩”,不僅僅是一種形式,更應該說是一種心态。什麼樣的心态?哦—《易經》原來如此,并不神秘,也不迷信呀。祖先們作爻、作卦,不就是為了生存嗎?不正是在生活實踐中玩出來的嗎?所以,孔子接着感歎說:“百姓日用而不知。”對于這些百姓日用而又熟視無睹的現象,現代哲學大師馮友蘭先生有一種描述,他說:“哲學的命題。都是平常人每日所常有、常做、常說者,不過其中所蘊涵之意義如何,則平常人不追問。追問此諸意義,即是哲學之開始。”
上文中,我們已經“追問”到了爻和卦的名字,也許繼續追問,又會有更深的含義和更廣的信息。如何追問呢?借用一次孔子那種“玩”的心态吧。
即使是幾千年以前的情景,我們也同樣可以想象,當年的“陰”和“陽”兩種符号,會是多姿多彩的:有人會用地上的石子、小木棒,甚至捏搓泥條表示陰與陽;有人會用木棒在泥地上刻畫自己喜歡的符号;有人會用繩子打成兩種型号的結……也許後來人們漸漸習慣了“—”和“--”這樣兩種簡約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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