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八怪,重視個性表現,不拘于形似,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清代中期,揚州一地,擅鹽業與漕運之利,出現了富甲天下的揚州鹽商。由于鹽商對于藝術的熱衷與贊助,在此地便興起了一批身份相似與風格相近的畫家群體,史稱揚州八怪,或統稱揚州畫派。
“揚州八怪”并非指八個固定的人,并非像“元四家”、“明四家”那樣明确。“八怪”的叫法在道光之後才有,而且不同的書列出來的人也不同,合而計竟達十五人之多。
揚州八怪”是清康熙中期至乾隆末年活躍于揚州地區的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美術史上也常稱其為“揚州畫派”。
"揚州八怪”在中國畫史上說法不一,較為公認指:金農、鄭燮、黃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至于有人提到的其它畫家,如阮元、華岩、闵貞、高鳳翰、李勉、陳撰、邊壽民、楊法等,因畫風接近,也可并入。因“八”字可看作數詞,也可看做約數。他們大多出身貧寒,生活清苦,清高狂放,書畫往往成為抒發心胸志向、表達真情實感的媒介。
鄭燮 《竹石圖》 紙本水墨
從康熙末年崛起,到嘉慶四年“八怪”中最年輕的畫家羅聘去世,前後近百年。他們繪畫作品為數之多,流傳之廣,無可計量。僅據今人所編《揚州八怪現存畫目》記載,為國内外200多個博物館、美術館及研究單位收藏的就有8000餘幅。他們作為中國畫史上的傑出群體,已經聞名世界,把徐渭的潑墨手法發揮到頂峰。
金農 番馬圖 設色紙本
美術史學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薛永年指出:包括“揚州八怪”在内的書畫家,他們藝術水平的提高,離不開收藏在鹽商富豪家的藝術資源,他們的生活和創作,也需要通過交易或應酬的方式獲得贊助。很多流寓揚州的書畫家,都“館于工商家”。
華喦 《雪駝殘雪圖》128×50.5cm紙本設色
“揚州八怪”究竟“怪”在哪裡,說法也不一:
有人認為他們為人怪,從實際看,并不如此。八怪本身,經曆坎坷,他們有着不平之氣,有無限激憤,對貧民階層深表同情。他們憑着知識分子的敏銳洞察力和善良的同情心,對醜惡的事物和人,加以抨擊,或著于詩文,或表諸書畫。這類事在中國曆史上雖不少見,但也不是多見,人們以“怪”來看待,也就很自然的了。
高翔《夏山草廬圖》86.5×32cm 紙本水墨
“八怪”(金農、汪士慎、黃慎、李鱓、鄭燮、李方膺、高翔、羅聘)不願走别人已開創的道路,而是要另辟蹊徑。他們要創造出“掀天揭地之文,震驚雷雨之字,呵神罵鬼之談,無古無今之畫”,來自立門戶,就是要不同于古人,不追随時俗,風格獨創。
高鳳翰 《殿春亭圖》卷 36×434.5cm 絹本設色
他們的創作方法,如“正宗”畫家王珲所說,作畫要“以元人筆直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乃為大成”。他們跟在古人後面,亦步亦趨,作品多為仿古代名家之作( 當然在仿古中也有創造),形成一種僵化的局面,束縛了畫家的手腳。
黃慎 玩硯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96x105.2cm
“揚州八怪”諸家也尊重傳統,但他們與“正宗”不同。他們繼承了石濤、徐渭、朱耷等人的創作方法,“師其意不在迹象間”,不死守臨摹古法。
闵貞 劉海戲金蟾圖 鏡片設色 紙本 92x193cm
他們對當時盛行于官場的卑污、奸惡、趨炎附勢、奉承等作風深惡痛絕。鄧拓在詠清代著名畫家鄭闆橋時曾寫道“歌吹揚州惹怪名,蘭香竹影伴書聲”,可以算作對他們“怪”之特點的總結吧。
邊壽民蘆雁圖設色紙本120.5x153.5cm
陳撰 花卉冊 水墨紙本
汪士慎 墨梅 90.5×35cm 紙本水墨
李方膺 三魚圖(局部) 立軸 122x45cm 水墨紙本
金農《鐘馗醉酒》,清代
金農就是這樣一個“怪人”,他率性自如,面對世人的質疑,他會解釋、會反駁,但更多的是付之一笑,以一句“放狂近日得笑疾,不計人間責與呵”抛卻萬千煩惱。于金農而言,活着的77年與其說是波折的人生,倒不如說是一場閱盡世間繁華的逍遙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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