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立冬。是“秋風吹盡舊庭柯,黃葉丹楓客裡過。一點禅燈半輪月,今宵寒較昨宵多”之景。
“立,建始也;冬,終也,萬物收藏也。”立冬,意味着生氣開始閉蓄,萬物進入休養、收藏狀态,草木凋零、蟄蟲休眠。
傳統以“立冬”作為冬季之始。“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可見冬日是享受豐收、休養生息之季。
既如此,總是要休養生息,何妨找一佳處如書院,“是時心境閑,可以彈素琴”或是“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更又可“詩情書意兩殷勤”,豈不甚好?
長安雅士薛山長,雅女秀秀導師,早已調弦轉轸,煮泉瀹茗,靜候諸雅士于晴光燦然處。
果然地。一時即“雅士雲集”起來:娜娜莉莉一對兒真正的姐妹花先蓮步輕移,姗姗而入--莉 莉特特自延安趕過來的,周周如此,其志可嘉;小蓉蓉“萬千寵愛在一身”的人,得閑如此日自是不肯躲懶的;又有專程自三原趕來的另一個娜娜,她也是周末才得 空來書院習茶的,十分虔心;一時方秀才也到了,他雖年少,也最是深沉持重不喜多言,來了就于琴上用功的,天分又極好,所以薛山長也評他“特别快”,大約謂 其習琴時接受度高,頗能舉一反三的罷?
一時諸雅士讀詞。
漁歌子,詞牌名,又名“漁父”“漁父樂”“漁父詞”“秋 日田父辭”等。以張志和《漁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飛》為正體,單調二十七字,五句四平韻。另有單調二十七字,五句三平韻;雙調五十字,前後段各六句、四仄韻 等變體。代表作品有李煜《漁父·一棹春風一葉舟》、孫光憲《漁歌子·泛流螢》等。
漁歌子,唐教坊曲,後用作詞調。唐崔令欽《教坊記》與敦 煌寫卷中,“漁”作“魚”,五代《花間集》以後均作“漁歌子”。敦煌寫卷《雲謠集雜曲子》中有《魚歌子》詞兩首,故近代任二北在《教坊記箋訂》中謂此調 “應為民間歌曲”。并在《敦煌曲初探》中雲:“本調實為後來類此諸調之總源,敦煌四辭之寫作時期,可能在張志和之前。”
據《唐書·張志和傳》載:志和居江湖,自稱江波釣徒,每垂釣不設铒,志不在魚也。憲宗圖真,求其人不能緻。嘗撰《漁歌》,即此詞也。單調體,實始于此。
五代和凝以此調作詞,并更名為《漁父》。五代後,此調演化為雙調,見《花間集》顧夐、孫光憲詞。
宋時坊間本《金奁集》對此調注“黃鐘宮(正宮)”。
唐代宗大曆七年九月,顔真卿任湖州刺史,次年到任。張志和駕舟往谒,時值暮春,桃花水漲,鳜魚水美,他們即興唱和,張志和首唱,作詞五首,此詞是其中之一。曾于憲宗時一度散失,長慶三年,李德裕訪得之,著錄于其《玄真子漁歌記》文中,始流傳至今。
漁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飛,桃花流水鳜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此詞構思巧妙,意境優美,語言生動,格調清新,寄情于景,顯現出一種出污泥而不染的清純和淡泊,成為一首千古流傳、脍炙人口的詞作。
前兩句即勾勒出一幅江南風景長卷。“西塞山前”點明地點。“白鹭”是閑适的象征,寫白鹭自在地飛翔,襯托漁夫的悠閑自得。“桃紅”與“流水”相映,顯現了暮春西塞山前的湖光山色,渲染了漁父的生活環境。
末兩句描寫漁父捕魚的情态。與富有詩情畫意的大自然完全融合在一起,令人神往。
清劉熙載《藝概》:“張志和《漁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飛’一阕,風流千古。東坡嘗以其成句用入《鹧鸪天》,又用于《浣溪沙》,然其所足成之句,猶未若原詞之妙通造化也。黃山谷亦嘗以其詞增為《浣溪沙》,且誦之有矜色焉。”
清黃蘇《蓼園詞評》:“數句隻寫漁家之自樂其樂,無風波之患。對面已有不能自由者已。隐躍言外,蘊含不露,筆墨入化,超然塵埃之外。”
“蘇子瞻極愛此詞,患聲不可歌,乃稍損益,寄《浣溪紗》曰:‘西塞山前白鹭飛,散花洲外片帆微。桃花流水鳜魚肥。自蔽一身青箬笠,相随到處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黃山谷句雲:‘西塞山前白鹭飛,桃花流水鳜魚肥。朝廷尚覓玄真子,何處如今更有詩?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人間欲避風波險,一日風波十二時。’”
此詞之影響甚至流播海外,為東鄰日本的漢詩作者開啟了填詞門徑,嵯峨天皇的《漁歌子》五首及其臣僚的奉和之作七首,即以此詞為藍本改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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