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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最罕見的詩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3 09:14:01

南宋最罕見的詩(聽汪元量唱醉歌)1

聽汪元量唱《醉歌》,

感受南宋亡國場景

汪元量,号水雲,錢塘人。南宋末代皇帝宋度宗的琴師。1276年,苟延殘喘的南宋朝,開始走上它的亡國之路。

就是這位水雲先生,作為皇帝身邊的侍臣,出入内廷,得寵宮闱;作為南宋悲歌的吟唱者,滿懷着哀民之情,渙發了書生之氣,将他親眼目睹并感受到的曆史車輪向前轉動的那一霎那,所碾出的那種蒼涼、苦痛、驚悸與無奈,唱給後世的我們。

1

1275年,元軍像一群南遷的野牛,浩浩蕩蕩地奔跑在長江中下遊南北兩岸廣袤的土地上。

未幾,兩淮流域,荊襄大地,駐地宋軍望風披靡,一片降幡。

敗陣場面,猶若決堤洪水,泛濫古杭。

元軍的聲聲戰鼓,驚天動地擂進了南宋的心髒——臨安。

萬馬齊鳴。驚人心魄。

宮外的戰鼓聲,吓不了不足五歲的小皇帝,卻讓六十七歲的老奶奶謝道清太後,驚魂不已。太陽早已投下它那不很光亮的線條在牆頭牆尾。謝太後看得似乎忘了自己。

侍從踩着小碎步邁進來,躬了腰,說道:“太後,該早朝了。”

這位臨朝稱制的謝太後,很久才緩過身來。她微閉着眼,無力地點了點頭。

殿堂下,稀稀拉拉站了一群老臣。

有幾個,正在交頭接耳。

坐在簾子裡的謝太後,用手撩了一下簾兒,問道:“吳堅呢?”

正議論着的那幾個老臣,一下子沒了言語。不久,一個老臣站了出來,說:“禀告太後,吳堅今天身體欠安。”

謝太後歎了一口氣,又問:“謝堂呢?”

另一個老臣磨磨蹭蹭站了出來,說:“禀告太後,謝堂他說,昨晚得了風寒,走起路來,頭重腳輕。”

謝太後又說:“那你們,有什麼要禀奏的嗎?”

一個老臣驚慌失措地移出腳步,說:“太後,昨晚我一宿也沒閉過眼。元軍在外面擂戰鼓。他們已經打到臨安城外了!”

謝太後把眼睛閉了一陣。沒有說話。

忽然,謝太後說:“還有誰可以帶兵交戰?”

一個老臣穩穩當當向前邁了一步,微笑着說:“太後,老臣以為,現在應該派宮中的侍從和宮女出去了。”

“放肆——”謝太後大聲罵道。

說話的那個老臣,全然沒一點畏懼了。他鼓了鼓眼睛,朝謝太後得意地笑。

謝太後覺得腦門子一陣劇痛。她左手扶着頭,右手緩緩地從簾子裡伸出來,再用手掌向大臣們做了一個外抛動作。

殿堂上的大臣們,就三三兩兩出了宮殿。

伫立在牆邊的那位老琴師,汪元量先生,頓時淚流滿面。

淮襄州郡盡歸降,鼙鼓喧天入古杭。

國母已無心聽政,書生空有淚千行。

【《醉歌十首》之三】

2

慈福宮前。

香香和飄飄,正在魚塘邊賞魚。

宦官小六子,急匆匆地從東門向西門跑。

飄飄瞟見了小六子,笑着說:“小六子,你幹嗎走得那麼急?當心把腦袋給撞腫了!”

小六子好不容易立住了腳,他隔着魚塘說:“娘娘,我有天大的急事呢!等會兒,我馬上就過來。”然後,小六子踩着急步,繼續往西門跑。

池塘裡的魚兒,成群結隊,個個搖頭擺尾,像慈福宮成百上千的宮女。

香香指着那群正遊過來的魚兒,說:“飄飄姐,你快來看,它們遊得多美呀,自由自在,幸福無比!”

這時,小六子急着步子過來了。

小六子說:“娘娘,我這兒有太後的旨,快回慈福宮吧!”

慈福宮裡,數百名宮女跪在宮内,她們在聆聽着謝太後頒下來的那道旨。

小六子拉開旨宣,讀着:“慈福宮的娘娘們聽旨!謝太後有旨,從今往後,南宋降元,宮中所有人不得違抗!”

小六子走後。

慈福宮裡哭聲如潮。

香香摟着飄飄,痛哭着:“飄飄姐,我還以為自己能服事主子一輩子呢。可是,現在南宋降元了,我該怎麼辦?我的命運,怎麼這麼慘呀!”

宮中哭聲一浪蓋過一浪。像皇帝駕崩一般。

突然,有位宮女驚叫道:“伯顔來了!”

宮内一下子死一般地靜。

一個進宮不久的小宮女,悄悄問道:“伯顔是誰?”

另一個宮女輕聲說:“伯顔就是元軍那個統帥,蒙古過來的,吃羊肉長大的,滿身都是膻味。聽人說,他很愛吃人肉呢!”

小宮女吓得目瞪口呆,臉色慘白。

霎時,這位小宮女一頭奔過去。撞在了那個粗大的紅柱子上。

一灘殷紅的血。

六宮宮女淚漣漣,事主誰知不盡年。

太後傳宣許降國,伯顔丞相到簾前。

【《醉歌十首》之四】

3

1276年正月十八。

元軍進駐臨安北郊的臯亭山。

元軍統帥伯顔,已經放出了狠話:五天之内,南宋務必奉上傳國玺和降表,以示請降。

正月二十二,臨朝稱制的謝道清太後,派文天祥、吳堅等數人,前往元部商議降事。

宋人一行剛入伯顔帳蓬,伯顔便撂給部下一個眼色。頃刻,幾個蒙古兵,像狼一樣撲過來,一把擒住文天祥,然後綁了。

文天祥掙紮着罵道:“伯顔老賊!你竟敢扣押使臣?”

伯顔哈哈大笑,他用手撩了撩左唇那一绺黃胡須,說道:“擒你文天祥,比擒那個小兒皇帝還管用!快給我把這個文天祥帶出去!”

幾個蒙古兵。押着文天祥出了帳蓬。

吓得吳堅臉色慘白。

伯顔說:“你們的傳國玺和降表呢?”

吳堅誠惶誠恐地将傳國玺和降表拿出來。一個蒙古兵把這兩樣東西,呈給眼睛發亮的伯顔。伯顔攤開那份降表,臉色越看越難看。突然,伯顔撕了那份降表,擰成一個球,丢在了帳蓬一角。

伯顔吼叫着:“這哪裡是什麼降表?天下已是我大元的了,這降表上怎麼還能夠用宋号呢?簡直就是放肆!”

伯顔聳了聳鼻子,又繼續吼叫說:“南宋既然要請降,那麼,就請你們的當朝的謝道清太後,再給我出一張手诏,把所附的州郡,通通寫清楚!”

伯顔轉過身,從腰間抽出一把锃亮的小彎刀,一刀就插在了茶幾上。小刀子還在晃着它的力度,左右搖擺。

伯顔說:“告訴你們謝太後,我伯顔的忍耐,是有限的!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不呈上新的降表和手诏,我要血洗臨安!還有,你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這個文天祥,就留在我這裡了。還不快滾?”

吳堅酸着腿,回到謝太後身邊。

謝太後聽了,眼前一片漆黑。

黑沉沉的夜,就這樣伴着謝太後。

漏壺的滴聲,清脆悅耳。二更時,外面夾雜着奔跑聲;三更時,外面宮牆裡,傳出了隐隐的哭泣聲;四更過了,謝太後輾轉難眠;六更時,滴漏聲仿佛化成了萬馬奔騰的可怕場景,隐隐地可以從中,感受到刀刃相擊聲、哭喊聲、狂笑聲、馬嘶聲……謝太後全身抽搐着。猛地坐在了床沿上,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夜。

宮外有侍從在小聲地喊:“太後,該早朝了。”

宮殿裡黑沉沉的。

一支支庭燭、燎燭,吐着泛紅的光。它們在宮殿的數個角落,默默地流着熱乎乎的淚。黑暗依就籠罩着殿外。殿内仿佛有很多老臣在挪動。

有侍臣将重新寫好的新降表,呈了上來。

侍女端過筆硯,侍臣抽了筆,在硯池裡着了着墨,然後遞給謝道清太後。謝太後顫着手,抖着唇,接過筆,在新降表上簽下:臣妾謝道清。

剛寫完,一股鮮血從太後嘴裡噴出來,遠遠地灑在殿堂裡。

亂點連聲殺六更,熒熒庭燎待天明。

侍臣已寫歸降表,臣妾佥名謝道清。

【《醉歌十首》之五】

4

春雨放晴。美麗的西子湖,水光潋滟,山色堆翠。

這天,汪元量抱着他的琴兒,端坐在皇家遊船上。他陶醉地閉上眼,用他那靈巧的手,撥出湖面上最深沉的第一聲:咚——

琴聲灑落西湖。頃然間,牽出了箫管聲、笛聲、筝聲……

天籁飄蕩。舞姿搖曳。

南宋君臣們,笑逐顔開。度宗皇帝趙基,拍着手掌,連連稱道:“好!好!文愛卿,面對此等美景,東坡老先生是怎麼說的?”

汪元量調整了一下弦,用一種很輕快的曲兒,配合着文天祥的吟誦: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哈哈!好一個‘淡妝濃抹總相宜’!斟酒,今天,咱們君臣同樂!”度宗皇帝開心地說道。

汪元量撥動琴弦。樂聲飛過湖面,鳥兒翻飛空中。天地為之動容。

春雨放晴,美麗的西子湖,水光潋滟,山色堆翠。

這天,汪元量獨自來到西湖一角,隻看到紅船,一艘連着一艘,三三五五地飄浮在湖面上。

伯顔坐在彩船上。一手摟着女人腰,一手把着酒壺,笑得前俯後仰。幾個蒙古佬,拉着幾位江南女人,在跳“巴紮黑”。

旁邊那艘彩船上,有個蒙古兵,正在給女子灌酒。被灌的那個女子,痛苦地呼喊着。恣肆的奸笑聲,飛過藍天。有女子縱身跳入清澈的湖水中。紅豔豔的裙兒,在水中慢慢飄散着,飄散成一朵美麗的花。

仍有震耳欲聾的戰鼓聲,沿着美麗的西子湖畔,一路吆喝着捶過來。

鳥兒驚恐地穿梭在喧嚣的天空裡。越飛越遠。

湧金門外雨晴初,多少紅船上下趨。

龍管鳳笙無韻調,卻撾戰鼓下西湖!

【《醉歌十首》之八】

5

南苑西宮内,空無一人。

走過去,隻留下幾把殘破的琴筝。

西宮一角,凋枯了一年的荊棘,又開始長出它那嫩綠的新芽。皇家園林裡,挺立着幾棵孤零零的冬青樹。幾隻烏鴉,跳躍在枯枝間,唱着膽寒的哀歌。

一群蒙古兵竄了進來。

他們密紮紮地環立在庭院的欄幹邊。有的用馬靴踩踏着座闆,有的用拳頭捶打着暗紅色的柱梁。

一個蒙古兵好奇地用手,指着院内那棵紅梅樹,大聲地說道:“紮木合,紮木合,你快過來看,那就是杏花!紅豔豔的杏花!”

正說着,一陣冷風吹過來。把那朵紅豔豔的梅花,吹飛在寒冷的庭院裡。

南苑西宮棘露牙,萬年枝上亂啼鴉。

北人環立闌幹曲,手指紅梅作杏花。

【《醉歌十首》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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