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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不幸的家庭英文

教育 更新时间:2024-08-28 10:24:17

#我的生活也是頭條#

逃離不幸的家庭英文(逃離不幸的家庭)1

女性出走,去新世界冒險

迄今為止,孟夢的人生經曆過三次出走。

第一次是2010年,在職校第二年開學報到的下午,這個被迫學了航空管理的女孩扛着所有行李沖出校門,從此一去不回頭,她不願過如何學做一名高端體面的服務生的生活。第二次在2012年,辍學後的孟夢在重慶發傳單,做模特,維持不被認可,也不被在意的生活。遠方工作的母親打來電話,用重慶話大罵,“難道你想跟你爸一樣死在那個爛地方嗎?”憤怒之下,她決定繼續出走,去海口,去廣州,到更遠的地方,見更大的世界。

現在是第三次,孟夢嫁給了一個美國丈夫,并跟随丈夫的腳步在異國構建新生活。但這個過程并不容易,至少在來美國的前兩年,孟夢打心底讨厭這個陌生的國度——因為語言的障礙,她甚至無法獨自去超市買菜,她仿佛陷入一種封閉的聾啞狀态。諸多擔憂曾在出發前浮現,如今也一一應驗,可孟夢還是選擇出走,把生活推向更遼闊的可能性。

三次出走,各有不同的契機,也夾雜着運氣與環境等諸多因素,甚至嵌套在過往的母女關系裡:自打孟夢十歲起,母親便無法忍受父親的不斷出軌,和姐妹一起去南非做了床墊生意,此後八年再沒回過國。兒時的孟夢曾對母親有許多怨憤,可如今她理解了母親的選擇,“這是她求生的過程。”

孟夢的出走并不是一個孤立的故事,屬于她,屬于她的母親,也屬于成千上萬的、不甘于狹小世界的普通人:她們要向外走,向更良善文明的世界出發,赢得尊重與新生。

構建新生活

2019年,我跟随丈夫來到美國。我們倆在廣州相識,戀愛,步入婚姻的殿堂。在此之前,他已經在這裡工作六年了,我們結婚以後,他覺得在中國的發展有天花闆了,外國人就隻能到這了,就想回美國發展。那時我一直沒什麼穩定的工作,做做代購,擺擺攤什麼的,我覺得我過一天是一天的,所以他想去哪,我肯定跟着他去哪。

但來到美國以後,我經曆了非常艱難的适應期。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礙,像美國這邊的人,他們非常習慣于那種口頭聊天,不管認不認識,都會随便跟你聊一下天氣什麼的。我那時特别害怕買單的時候收銀員跟我聊天,他們說什麼我都聽不懂,所以我根本不敢自己去超市買東西,也不敢去咖啡館點單。

這已經不止是語言問題了,當我沒有辦法跟别人交流的時候,我仿佛是個精神上的聾啞人,就像一個小嬰兒一樣,曾經在國内建立的一些個人價值,身份感,引以為傲的生活經驗,都得全部推翻,重新再來一遍。我像是站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最後一根樹枝。

逃離不幸的家庭英文(逃離不幸的家庭)2

到美國後我廚藝飛漲,中國菜可以喂養我生理和心理的歸屬感,燒菜也變得治愈

我在加州待了半年以後,找了一家奶茶店上班。雖然奶茶店的老闆是個中國人,但它90%的客戶都是美國本地人,我的同事也都是在美國長大的小孩,這是我真正了解這個社會的開始。

其實我當時差一點就放棄了,去上班的第一天,老闆就拿了好大一個菜單給我,上面有7、80種奶茶,我得在三天之内把基本的名稱背下來,在一個月裡學會制作所有的飲品,但我拿的又是加州最低的工資,我就不想做了。但我後來想了一下,難道我不做了,就一直這樣在家裡待着嗎?

我挺感謝自己當時跨出了第一步,然後強迫自己堅持了下來。我開始了解美國亞裔群體的生活,他們怎麼看待美國的政治,怎麼看待自己的身份。

逃離不幸的家庭英文(逃離不幸的家庭)3

半年後,我跨出第一步到奶茶店打工

可就我個人而言,在奶茶店上班讓我有些看不起自己。我身邊的同事其實都還挺年輕的,二十二三歲,剛剛大學畢業,或者沒有讀大學的,他們是有迷茫的資本的。但我已經組建了家庭,可還是做着這種重複的、機械的,并不穩定的工作,這跟我理想中的自己是背道而馳的,好多人會以為你去了美國,生活就是怎樣光鮮的,可其實沒有。我一邊覺得自己很差,看不起自己做的事情,一邊又推着自己融入,我知道這是我必須要經曆的過程。

剛來美國的前兩年,我對生活産生過很大的懷疑,當時我完全依附于丈夫才能生活。加州的生活費其實挺高的,我在奶茶店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錢,隻有幾百美金,房租全靠他在支付,吃飯的費用也基本是他在承擔。我們雖然沒有太大的經濟負擔,但也沒有多餘的閑錢,比如我們會算着這個月不可以出去吃飯,現在我也幾乎沒辦法回國,因為機票太貴了,我要是回來的話,會對我們的經濟狀況造成很大的影響。

我有一種作為女性完全放棄自我的焦慮,那時很沒有安全感。其實來美國前的兩個星期,我跟他說,我不想去美國了。現在回想,當時的情緒更多是忐忑,你要搬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焦慮,說出來就成了我不想去。

但實際上,我對外面的世界還是有向往的,我希望自己可以走出去看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是一種對可能性的向往。

我完全無法想象,來美國兩年後,隻有初中學曆的我,會跟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們坐在一起讀大學,這完全像做夢一樣。

母親的出走

出國生活的一部分底氣,或許來源于我的母親。我媽是那種有點愛闖的性格,她做一個事情的時候,會覺得去了再說,再怎麼樣都可以搞定。

她在我10歲的時候,便去了國外打工。

但她走的時候,沒有給我任何交代,甚至騙我說她去的是雲南,去三四個月就回來。有天我姨夫問我,我媽在哪?我說她去雲南了。我姨夫就很生氣,把我打了一頓,說我很壞,連着我媽一起騙他們。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她已經出國好幾個月了。

我媽一走就是八年,中途也沒有回來過。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對她是很生氣的,而且那種生氣沒辦法表達,一直被壓抑着,它會從生活的其他方面鑽出來。比如我媽說一句話,其實那句話可能也沒什麼,我身邊十個人跟我說我都不會生氣,但如果是我媽說,我也不知道那個憤怒是從哪裡來的,我就會跟她大吵一架,以前我倆是沒辦法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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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嘉陵江邊,這座嘉陵大橋是重慶過去二十年經濟發展的證明,可是我們家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修電梯,爸爸說他已經爬不動六樓了

去年不是出了一個電影叫《The Lost Daughter(暗處的女兒)》,裡面講一個媽媽,組建了家庭後覺得自己不甘于傳統的生活,她在妻子和母親的角色中一點點迷失了自己,結果她放棄了自己的家庭出走了。我看完電影以後,其實對我媽有更深的理解,那時她在家裡的生活那麼痛苦,又一直不被自己的老公尊重,老公也不是真的愛她。我站在她的角度,覺得她并不是在抛棄我,她隻是在尋找自己,這是她求生的過程。

我媽其實已經忍了很多年了。我爸30多歲的時候就病假退休了,每個月拿以前單位的退休金,我媽在我姨夫的電器店裡做收銀員,家裡的開支都是靠她的收入,吃飯、打掃、管我學習也基本都是她一個人。而且我爸一直在外面出軌。家裡人也不會避諱着我,我記得我三四歲的時候,我媽就會拉着我去捉奸,和我父親對峙。其實這件事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影響了我對婚姻的憧憬,和對親密關系的信任。

那時候,她大概是覺得跟我爸的婚姻走不下去了,于是她就徹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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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最喜歡去的市場,賣菜,鍋碗瓢盆,衣服,什麼都能買到,這是一家舊貨二手書店

我媽離開以後,家裡就沒有人管我了。剛開始我爸把我送到小學的數學老師家裡托管,那個老師非常苛刻,我洗澡洗得久了她會說我,做飯的量也特别少,我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後來我外婆看我可憐,把我接去姨媽家裡住,但我姨一家很不喜歡我們一家,他們覺得我媽是窮光蛋,因為我一直沒人管,他們怕我把表妹帶壞了,旁敲側擊讓我爸把我接走。

初中我基本一個人住了,後來也沒考上重點高中,被家人強迫着去一所職業學校,每天就是學怎麼把餐巾折成千紙鶴的形狀,怎麼倒紅酒不會滴到桌布上。那時老師讓我們好好學,以後就能到重慶比較好的郵輪或者酒店裡做服務員。但我根本不想成為一個在高端酒店工作的服務員。

第二年開學的時候,趕在學校5點關門前,我把被子、行李全都帶着就走了,再也沒回去過。

那時我剛滿17歲不久,開始了自己養活自己的生活。我做了很多不同的工作, 發傳單,做模特,開服裝店。做模特的時候,我基本走一個秀就能賺500多塊錢,最多的一次,我做模特負責人,三天賺了7000多塊錢。那時候我還不到20歲,我對自己特别驕傲,那些高中畢業的同學沒一個比我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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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老城步行街,過年時的樣子

直到我18歲的時候,我才又見到了我媽一面,那時我已經認不出來她了,記憶裡她一直是個高大的能保護我的母親形象,結果那天我才發現,原來她那麼瘦小。我媽回來待了一個月又回南非了,我繼續我的兼職野模生活。後來,我忘了是因為什麼事,我們倆在電話裡吵了起來,她是那種特别直接的人,在電話裡用重慶話罵我,“難道你想跟你爸一樣,死在那個爛地方嗎?”

這句話完全激起了我反叛的鬥志,挂了電話以後,我問朋友有沒有外地的工作介紹,我不想再待在重慶了。

外面的世界

最開始,我被朋友介紹去海口賣房子。說白了就是做銷售,也是這時我真正感受到,沒有學曆的人,隻能從最底層開始做起,連大公司的門檻都夠不到。當時,我每天要坐一個小時大巴車去市中心,到保險公司還得唱《我相信》那首歌,好像給你打雞血一樣。那時我的業績也不好,後來就沒再做了。

在海口斷斷續續待了一年,我也沒什麼朋友,當時真的很孤獨。2014年的時候,跟我關系好的幾個朋友聚在了廣州的一個酒吧,看世界杯決賽,給我打電話。從小沒有父母和家人照顧,朋友就代替了家人陪伴在我身邊,他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當時我就想,我可以依靠的人全都不在我身邊,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淩晨四點我就買了機票,七點的飛機,從海口飛到廣州,之後再沒有回過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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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廣州大橋上拍的珠江新城

也是這時我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想追求什麼樣的事業。我想做一名心理咨詢師。

其實我對心理學的興趣起源很早。小時候,我總在過察言觀色的生活,看大人的臉色來決定我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對身邊人的情緒非常敏感。12歲的時候,我們班上好多人都在看《惡作劇之吻》之類的小說,但我在書店買的書叫《怎麼變樂觀》,或許是某種求生本能讓我形成了同理的能力,那時班上情窦初開的同學也很願意找我聊天,讓我出主意,我也很願意扮演傾聽者的角色。

那時候我有很嚴重的PTSD和焦慮症,但我并不知道,隻是會讀很多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它們讓我對一個人的動機和行為,包括如何産生心理疾病産生了很濃厚的興趣。我想了解心理因素如何影響一個人,一個家庭,甚至延伸到社會。

後來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她在讀大學的時候考了心理咨詢師的證,我知道有這個職業,但是從來沒有感覺可以離我這麼近。她告訴我,拿了這個證,就有可能做心理咨詢師——這對我來說就好像一把鑰匙,我要首先拿到,才能打開這扇門。我不知道門後面有什麼,但我一定要擁有這把鑰匙。

2017年,我考過了國家三級心理咨詢師的證。

當時是1月份,我一個人在電腦面前查成績,其實我考的不是特别好,剛過分數線兩三分的樣子。在電腦面前我就哭了,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一直被父母、老師、姨夫和姨媽瞧不起,沒有人相信我可以做成什麼,但我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一個證書。這是我活了23年以來最大的一個成就,我好像得到了某種認可。這是一種安全感,一種被信任感,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體驗過的。

等我拿到證書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五月份了。我很難去描述拿到證的感覺,好像你脫離了過去,看到了一點曙光,未來會産生一些改變。我一個人坐在外面,看着那個證,它似乎給我的生命增加了一點色彩,即便我的整個生活還是黑白的。

在我拿到咨詢師證不久之後,我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坐辦公室的工作,在廣州的一家心理學機構當課程助教。當時我的工作主要是幫忙對接課程老師和學生,主要工作是招生,當時心理衛生在國内不是很發達,我待的機構也不是很正規,它的收費實在是貴得可恥了,我覺得它在消費一些有心理需求的人,我在這裡也待得不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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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23日,離開廣州去美國那天,這是我們住了三年多的卧室

後來我意識到,這張證書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沒辦法用來定義我是誰。

在這之前,我曾在一家心理學機構求職失敗,對方拒絕得很直接,不能接受我從模特到咨詢師助理的身份跨度,甚至直接評價我太愛打扮了。可能在國内的工作系統裡,一個女性太愛打扮,就會被看成是很招搖,不太穩定的角色。

但學曆還是最重要的因素,那時,我便發現隻有傳統大學教育出來的學生,才能受主流心理學界的認可。如果我真的想從事心理學方向的職業,一個心理咨詢師證實際上是沒什麼用的,這對于科班出身的人來說可能是簡曆上的裝點,但大家最看重的遠不止這個。我必須走得更遠。

真正的冒險

來到美國以後,我丈夫幫我制定過一個七年的學習計劃,他是個很愛幫别人做計劃的人,加州的教育資源又非常好,免費的社區大學的師資、教材跟普通大學都是一樣的。那時我規劃前三年學英語打基礎,後兩年在社區大學學心理學專業,兩年後轉到普通大學學社工。

我對學曆始終是有執念的。很現實地講,在美國你也一定要是科班出身,至少碩士畢業,才有可能成為心理咨詢師,不然我隻能做一些自己沒有那麼滿意的銷售型工作。但更深層的原因,或許是我自己的童年創傷,小時候老師說我笨,父母覺得我笨,我身邊所有人都覺得我很笨,不是學習那塊料,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笨。可我辍學以後,我慢慢意識到我對知識是有渴望的,我這麼喜歡看書,就好像隐隐地在向以前那些貶低我的聲音證明,其實我不是很笨,我是學習的那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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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金門大橋的時候,我大喊:“虎門大橋!” 虎門大橋是廣東虎門鎮的一座連接廣州和深圳的橋

可我的内心始終在搖擺。前兩年我在社區大學學英文的時候,都是吊兒郎當的,我覺得我學英語隻是為了在美國可以日常生活,能買個菜,能看懂路牌,就這麼簡單,我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讀大學。

去年秋季,我報了一個學分可以轉到正規大學的學分課,學習初階的學術寫作。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認真上一門課。那時候,我英語還沒有多好,口語隻是還過得去,閱讀水平也不好,剛剛開始嘗試看第一本英文書。但我在那門課的成績出奇優秀。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篇文章,寫跟家人一起度過的有意義、深刻、快樂的時間,我們班上20多個同學全寫的是過年過節,但我想了一下,我們家根本就沒什麼一起度過的很快樂的時間,全家能聚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一起去給我爺爺奶奶上墳,于是我便寫了這個。

老師看完我寫的文章後,把我叫到一旁,問我願不願意直接跳級到三級寫作,如果我願意,她很樂意幫忙寫推薦信。她說很喜歡我的文章,她都看哭了,那篇文章也是我哭着寫完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一直給她鞠躬,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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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爺爺奶奶上墳的地方

學術寫作課給了我很多信心。這種信心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那天以後,我第一次相信我是一個可以制定計劃,并且付出努力去完成它的人。我開始相信努力真的有用。

上學期,我報了我最恐懼的數學課,其實是統計學。我從小數學就特别差,初中數學就再也沒有及過格了,初二的時候老師一直勸我退學,怕我拉低班裡的平均分。但如果我要學心理學,這門課是必須的。

上課那天我特别緊張,聽講的時候,我還感覺我都聽懂了。結果一做作業,五道題,做了兩個小時,一道題都沒做對。那天我又哭了,我又一次感覺自己的夢想破碎了,原來我并沒有我以為的這麼聰明,我還是那個初中畢業,沒有文化的小混混,我都已經28歲了還想讀大學,就感覺自己特别傻,不自量力。

我也和一個也在美國讀書的女生聊過,她知道我打算學心理學或者社工,一直奉勸我不要學文科,說了很多可能會失敗的喪氣話,覺得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但我就是喜歡,不管别人怎麼潑冷水,我都會堅持自己想做的事。

我開始花很多時間去做一道題,可能寫10道題要花六七個小時,一直做到我會為止。我第一次刷題的時候,那幾個章節可能刷了100多遍,最後考試的時候,我們的考試時間是1小時15分鐘,我花了20分鐘就把所有題都做完了,做完以後,我還重頭做了第二遍,40分鐘交了卷。我每次考試都是100分。到最後一次考試前,因為老師會抹掉最低分的一次成績,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參加最後一次考試,即便是0分,我還是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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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開始系統地學習心理學了

我是最近才開始喜歡上美國的,之前我很讨厭這裡,我感覺它就像一面鏡子,光線太強烈了,一直刺痛着我。其實它隻是照出了我本來的樣子。

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牛逼,雖然我沒有學曆,但我很聰明,雖然我沒有一個好的工作,但我有很多知識儲備。但其實就是因為太自卑了,我才會不斷地用這些來包裹自己的自卑。這兩年在美國的生活,被迫讓我開始面對自己的那些裂痕。

說實話,我的成長背景非常影響我感知未來的能力,我那時離開學校,離開重慶,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就覺得我要這樣做。我從海口去廣州,再從廣州來到美國,我做每個決定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未來要如何,我覺得那是不可控的。或許是因為我小時候老是覺得每一天都過得不好,所以現在我形成的觀念是,我必須要保證我現在過得好,我也不想以後會怎麼樣。

現在,我已經29歲了,跟我同班的同學們才高中畢業,而我的冒險剛剛開始。

作者 門羅 | 内容編輯 何曉山 | 微信編輯 李心意

(摘編自微信公衆号看客in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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