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吃草産奶,人吃飯長肉”,這是生物界的自然法則。然而在重慶卻有一個男人吃草上瘾,他在34年時間裡吃掉了40噸草。對他來說,鮮嫩的青草就像是一道開胃菜,比大魚大肉的味道更加鮮美。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會吃青草,又是如何把草吃上瘾的?
隻因口渴,吃了一把草就上瘾
男人名叫龔清孝,家住重慶巫山縣,平時從不沾半點葷腥,有什麼大魚大肉都是讓給老婆孩子吃,他自己卻隻吃一些路邊随處可見的青草。
龔清孝并不是生來就愛吃草,出生于建國初期的他,經曆過最貧窮、最艱難的饑荒時期,像他這個年紀的老人在當時沒有不餓肚子的。又恰好處于身體發育階段,所以他們對肉有着超乎尋常的執念,龔清孝也不例外。直到青年時期,他的夢想還是“頓頓有肉吃”。
直到1976年夏季的某一天,龔清孝像平常一樣到煤礦場上班。這天他從礦井裡上來以後又累又渴,還沒有歇多久,就接到新的任務,要把兩筐煤炭送到山裡的一戶人家裡去。
重慶的氣候向來濕熱難耐,像一個大蒸籠,龔清孝挑煤上山時,更是覺得異常口渴和焦躁。可是,他出來得急,身邊沒有帶水壺,周圍也看不到有水源,隻有滿山坡綠油油的青草能夠給他帶來一絲涼意。
龔清孝放下煤筐,左顧右盼,四處尋找能夠解渴的山泉或者野果,結果不僅一無所獲,而且因為内心急躁和劇烈運動更加口渴,産生了虛脫無力的感覺,甚至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昏昏欲睡。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把青草當成了河水,龔清孝突然趴在地上,拔起一把茅草就塞到嘴裡嚼。
“草一進嘴就軟了,像吃菠菜一樣。”清涼的汁水讓他感覺重獲新生,不到3分鐘時間,一大把野草就已經全部被吞入腹中。
回到家後的龔清孝回憶起當時茅草的味道,說道:“鮮呢,比吃肉還鮮!”自此以後,每天吃飯之前,他都要吃一把青草。否則,他就渾身不舒服,對米飯沒有食欲,也沒力氣幹活。甚至,他可以忍受一天不吃飯,卻忍受不了一天不吃草。漸漸地,青草變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食物。
“成也吃草,敗也吃草”龔清孝喜歡吃草的“特異功能”,很快成為了店子村村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傳說。他也因此成為了當地的“牛人”,不僅是一些頑皮的小孩,就是一些小夥子和大姑娘也對這樁怪事充滿好奇,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來看他吃草。
店子村村主任楊聖勇回憶道:“他比我年紀大一些,我從小就喜歡到他家裡看他吃草。他還吃過化肥、泥巴,我覺得很神秘,當時大家跟我一樣對他非常崇拜。”
龔清孝“把草當飯吃”的故事被越傳越神,逐漸變得離譜起來。“他像傳說裡的仙人一樣有辟谷的神技”“他能夠把草變成米飯”等等謠言不胫而走,這讓那些聽說了這些傳言的姑娘們對他既好奇,又佩服,甚至有很多姑娘看了上他。鄰村的任某就是其中之一。
1981年,兩個人在家裡見面後一見鐘情,不久就結了婚,還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家人過得依然是普通的農民生活,但勝在龔清孝仍然天天吃草,每頓就着白飯,也不吃菜,所以家裡的開銷不大。
主要是妻子因為他的特異功能,常常被村裡人高看兩眼,這讓她非常自豪,臉上有光。
“那時哪想到吃草會有這麼多好處。”龔清孝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但他的高興有些太早了。
到了90年代,随着來來往往大城市的村民越來越多,人們生活越來越好,每頓飯都吃上肉已經不再遙不可及,家家戶戶蓋起了小樓。随着生活水平變化的,是人們的思想觀念。
不再有人崇拜龔清孝的“吃草”絕技,取而代之的,是風言風語。有人認為他根本就是嘩衆取寵,甚至說他腦殼有問題。
就這樣,這個曾經讓無數人崇拜的“牛人”,一下子變成了“精神病”。妻子和女兒覺得臉上無光,要求他戒掉“吃草”的“惡習”。
為了變回一個正常人,龔清孝開始“戒草”,但是不吃草對于他來說和不吃飯一樣要命。最主要的表現是,他的記憶力開始衰退,體力也有明顯的下降,再也幹不了繁重的體力活,家裡的生活越來越拮據。
最終在2003年,夫妻倆因為家庭瑣事大吵了一架,但背後的主要原因還是在“吃草”這件事上。妻子很快就帶着女兒前往海南打工,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隻回來過一次。
對于妻子的選擇,龔清孝表示非常理解:“她說她受不了别人的閑話。後來我就不吃了,可活也沒法幹了,家裡啥子事都落在她一個女人家頭上,她也确實難。”
自始至終,龔清孝都沒怪過妻子:“我現在已經不吃草了,隻是希望她早點回來。”
為什麼會吃草上瘾?龔清孝因為“吃草”演繹了一場令人感歎的悲喜人生,令人感到同情又無奈。我們不禁要問,他就沒有去醫院檢查過嗎,“吃草上瘾”到底是怎麼回事?
巫山縣一位小學教師劉登軒對此非常好奇,他專程帶龔清孝去縣裡的醫院檢查。結果醫生發現,盡管他在34年裡吃下了多達40噸青草,但是一切身體機能都很正常。除了野草本身沒有毒外,還多虧了他體内強大的消化系統。
一般人無法進食大量的青草,否則就會出現腸梗阻等疾病,也就是類似于消化不良的症狀。這主要是因為,和一般的蔬菜不同,青草的植物纖維含量更多,這種植物纖維進入人體後,無法像米飯一樣被人體消化吸收,它在我們的肚子裡轉了一圈以後,沒有本質的改變,最終通過排洩離開人體。但是牛卻擁有能夠消化植物纖維的消化酶,最終把草變成牛奶和牛肉。
另一方面,醫生認為,龔清孝吃草上瘾是患有“異食癖”的表現。這種疾病主要是因為病人存在不良的心理作用,就會特别喜歡吃一些正常人不能吃的東西,比如說:礦石,肥皂甚至玻璃等。這樣吃得時間長了,就會上瘾。
龔清孝的心理陰影可能源于三個方面,大饑荒時期對食物的渴望,長期在礦井下工作引發的心理焦慮和在野外嚴重缺水引發的認知錯亂(把草當成一種美味的食物)。
醫生還說,這種疾病主要是體内缺乏某種微量元素導緻的,而野草中又恰好含有這種微量元素,或者是龔清孝在長年累月消化植物粗糙的纖維素的過程中,腸胃産生了适應性和心理依賴。所以一旦停止或者減少吃草,他就會渾身無力,幹不了重活,就像我們正常人一天吃三頓飯,偶爾有一次不吃早飯,早上就會特别餓。
異食癖——吃土
回到龔清孝老人身上,不論怎麼說,因為“吃草”的習慣落得夫妻異地相處,父女幾年不能見一面的下場,實在令人揪心。希望母女二人可以早日放下偏見,經營好自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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