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麟為什麼畫天下一絕?“您看看可以,千萬别再畫了您的畫一畫完,把馬的精魂都吸收走了如果再死一匹,我們的罪過可就更大了”北宋都城汴梁,宮廷馬廄骐骥院的養馬人看到李公麟,忙不叠地跑過來央求,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李公麟為什麼畫天下一絕?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您看看可以,千萬别再畫了。您的畫一畫完,把馬的精魂都吸收走了。如果再死一匹,我們的罪過可就更大了!”北宋都城汴梁,宮廷馬廄骐骥院的養馬人看到李公麟,忙不叠地跑過來央求。
“異哉!伯時(李公麟字)貌天廄滿川花,放筆而馬殂矣。蓋神駿精魄皆為伯時筆端攝之而去,實古今異事。”李公麟的好友黃庭堅在這幅《天馬圖》的題跋上記錄了這個靈異事件。
這個巧合事件,在鄉土中國留下了一種影響悠遠的迷信,我小時候還聽一些村裡的老人告誡:可别照相,一照把人的魂兒都拍走了。
也難怪,李公麟畫得太逼真太生動了,才有了類似張僧繇畫龍點了睛破壁飛去的神話。
《天馬圖》如今流入日本,被稱為《五馬圖》,為紙本墨筆,縱29.3厘米,橫225厘米,畫中從右到左依次描繪了五匹駿馬,每一匹馬都有一名圉人牽着。五馬依次是:“鳳頭骢”“好頭赤”“照夜白”“錦膊骢”及“滿川花”。
這些人物和駿馬,主要用墨線勾勒,隻是稍微作了着色暈染。李公麟下筆毫不遲疑,線條極其精準。面對畫卷,我們的眼神可以穿越近千年,看到這些馬正要走出畫來。
頭戴四檐帽的于阗人袖着手,轉頭盯着布滿團花斑紋的“鳳頭骢”,氣象剛猛。頭戴兩耳下垂獸皮帽的吐蕃人神色淡然,牽着四膝有虎斑的“錦膊骢”。濃密的胡子打了個結的圉人也是西域人,他剛剛給駿馬“好頭赤”洗刷完。身穿圓領長袍的漢人牽着渾身如雪的“照夜白”緊随其後,正要牽着它往前走。最後面的圉人也是漢人,他左手牽着“滿川花”,右手執馬鞭。
五匹馬中,隻有“滿川花”戴着銜和镳,雙目炯炯,鬃毛和馬尾濃密而飄逸,看起來最為神駿。不知道為什麼,李公麟的畫筆剛放下,它就突然斃命了。
李公麟是骐骥院的常客,他每次到了馬廄旁,總是忘情觀察駿馬的身體細節,“終日縱觀,至不暇與客語”。黃庭堅贊李公麟畫馬:“李侯畫骨亦畫肉,筆下馬生如破竹。”蘇轼也贊道:“龍眠胸中有千驷,不唯畫肉兼畫骨。”就像文與可畫竹“先得成竹于胸中”一樣,一匹匹神貌各異的駿馬,也都在李公麟心裡盤旋騰踔,所以筆随意到,落筆精準,把駿馬的形态和神采都刻畫到了畫卷上。
與唐代畫馬名家韓幹的《照夜白圖》相比,同是墨線白描,李公麟的線條轉折變化、疏密對比更為豐富,人和馬的神情姿态展現得妙到毫巅,而且能感受到彼此間細膩的感情交流。李公麟站在前輩巨匠的肩膀之上,拓展了線條的表現力,通過行雲流水般的墨線勾勒,就讓人對物象的面和體有豐盈的感知,也能感受到畫面色彩的微妙變化。
透過《五馬圖》,李公麟想要表達什麼呢?其中的意蘊難以言說。許多人追根溯源,詳加考證,認定雖然畫面上明明白白記錄着五馬的來曆,好像是一幅純寫實作品,可是存在着時空悖謬,換言之是李公麟把不同時間點的馬畫到了一起。
蘇轍在題李公麟所藏《韓幹三馬》詩中說:“畫出三馬腹中事,似欲譏世人莫知。伯時一見笑不語,告我韓幹非畫師。”如果我們也來問李公麟,估計他會笑而不語吧。
特邀編輯:董學仁
責任編輯:龔蓉梅
來源:中國青年報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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