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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15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4-18 23:21:20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号素老三,出版長篇小說《離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2年我體驗生活做保姆,講述東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紀實。請勿對号入座。)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1

蘇平和我從二樓往一樓走,正走在樓梯上,就聽到妞妞的房間裡,傳來趙老師的驚呼,她說:“妞妞怎麼了?滿臉紅疙瘩,你這個月嫂咋照顧孩子的?”

我一驚,擔心妞妞有事。蘇平卻徑直下樓了。我問蘇平:“妞妞不會有事吧?”蘇平說:“她就愛瞎咋呼。”蘇平嘴裡的她,就是趙老師。

蘇平心裡裝着德子呢,許家的事她現在不是很上心,尤其是趙老師剛剛又在訓斥她,說她洗衣服沒有掏出衣服兜裡的紙條——蘇平更不願意跟趙老師有接觸。她低聲地對我說:“她就找茬,就是看我不順眼。”

蘇平幹完活,就騎着電瓶車走了。我其實也想騎着自行車回家,但趙老師已經叫住了我,她在我身後喊:“小紅,你快去叫小娟,讓小娟和海生快點來,看看妞妞咋地了,滿臉疙瘩!”

其實我跟蘇平想得差不多,也覺得趙老師可能是瞎咋呼。我就沒有直接去地下室找許夫人兩口子,我返身回到二樓。我看到趙老師正抱着妞妞,妞妞粉嘟嘟的小臉上有點凸起的小疙瘩,但很小很小,不是像趙老師說的那麼吓人。

佩華站在一旁,對趙老師說:“你抱着妞妞要橫着抱,豎着抱的話要托着妞妞的腦袋和脖子。”

趙老師看到我進來了,沒有去找許夫人,她就不客氣地訓我:“讓你去叫小娟,你上來幹啥呀?你是醫生啊?你能看明白啊?”

我被趙老師訓得有些不舒服,又想起剛才在陽台裡,趙老師沒鼻子沒臉地訓蘇平,也捎帶上我,她來了沒有兩天半呢,我快成了她墊嘴的了,想訓我就訓我,是不是我太忍讓,導緻她得寸進尺?

我忍不住心裡的一股火竄了上來。我說:“趙老師,我的工作是做飯,不是傳聲筒。再說現在的時間是我自己的,是我的休息時間——”别的話我忍住了沒再說,要是說出來,更難聽。趙老師還要在許家住些日子,何況她是許夫人的親娘,我頂撞她,也有不尊重我的雇主之嫌。

我轉身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我在心裡暗想,明天午後收拾完廚房,我立馬騎車回家,天再熱也回家休息。許家的保姆房雖然舒服,可趙老師這人看到保姆躺在房間裡睡覺,她就有點不自在,總想給保姆的時間填滿。昨天中午我和蘇平睡覺,她就喊我端茶倒水,我當她是客人,什麼也沒說,就照辦了。嘿,她支使我幹活還越發來勁了。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2

不過,我下樓後,還是去了地下室,向許夫人兩口子說了妞妞的事情。雖然嘴上我怼趙老師,但妞妞的事,還是不能耽擱。

沒想到許夫人聽我說完,她卻不緊不慢地說:“妞妞臉上的小紅疙瘩沒事,上午我就看到了,過兩天就好了,可能我這兩天吃得有點油膩——”

許先生卻有點擔心,說:“還是上去吧,要不然老媽會認為我們慢待她,不拿她當回事了。”

許夫人嗔怪地看了一眼許先生,說:“你呀,啥都依着我媽——”

許夫人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起上樓了。

智博也上樓了,一邊上樓,一邊拿着手機打電話。隻聽他說:“我剛才在給我妹妹組裝小床,那小床可小了,我要是躺上去,一下子就壓得稀碎。你姥姥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你都給我說饞了——”

智博打電話的時候,一臉的甜蜜,他在跟女友小晴打電話吧?年輕可真好啊!談戀愛談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回到保姆房,想再休息一會兒,但心裡也有點不踏實,擔心妞妞的臉。臉是女孩子的一張王牌呀,還真得馬虎不得。

我躺在床上,正半睡未睡呢,樓梯上傳來雜沓的腳步聲。聽見趙老師一疊聲地說:“趕緊地,别拿穩了,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能什麼都聽月嫂的!”

許夫人輕聲地說了什麼,但沒聽清。

也沒有聽見佩華的話。倒是聽見許先生的話了。他說:“都聽咱媽的,下樓吧,我去開車,馬上去醫院!”

一幫人從樓上下來了。許先生似乎是先下來的,他腳步聲很重,匆匆地向院子裡走去。沙發上躺着打電話的智博,他問許先生:“爸,幹啥去?”

許先生說:“你老妹病了,去醫院。”

智博說:“我也去。”

許先生說:“去什麼去?我跟你媽去就行了,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你傳染上點啥病呢?消停在家,陪着你奶奶。”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3

等我從床上起來,拽平衣服上的褶子,走出保姆房,看到大廳裡,許夫人穿着連衣裙要往門外走,身後是抱着妞妞的佩華。妞妞被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我沒看見她的臉。

趙老師在客房裡喊許夫人,她說:“小娟,你不想活了,剛滿月就往出跑。”

許夫人說:“媽,沒事,我都跑出去好幾次了。”

趙老師在房間裡換好外出的衣服走進客廳,對許夫人說:“你要出去也行,不能穿裙子,上樓換衣服去!”

許夫人有點不高興,但還是上樓,換了長衣長褲下來。

佩華抱着孩子,許夫人和趙老師都出了大廳,上了門外許先生的車子,車子随即開走了。

老夫人從房間裡撐着助步器,蹒跚地走出來,許先生已經帶着嶽母和媳婦一行人已經去醫院了。老夫人問我:“紅啊,咋回事,吵吵把火的?妞妞怎麼了?”

我還沒說話呢,一旁智博已經走向奶奶,說:“奶,沒事,咱倆去外面看看,看看我姥爺種的菜。”

許家人都知道,家裡有啥煩心事,都不讓老夫人知道,怕她擔心。

大叔估計已經在房間裡默寫出了趙老師在火車上聽來的偏方,此時,他穿着一身工作服,從客房裡出來,走到院子裡,要去種菜了。可菜籽還沒有買呢,大叔就帶着智博,要去買菜籽。

老夫人有些不安,想上樓去看看妞妞。智博怕奶奶擔心妹妹,幹脆,就帶着奶奶一塊打車去買菜籽了,他回頭叮囑我:“紅姨,你看家。”

整個一個大院子,就剩我一個人。我趕緊把大門插上了。平常大門都不插上,午睡時插上,夜裡睡覺會鎖上大門。

我插上大門,回到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這麼多人吃飯,我得忙乎一會兒。

一個多小時後,智博和大叔、老夫人這對組合先回來了。他們買的不是菜籽,是菜苗,一顆顆嬌嫩的菜苗都在一個塑料膜圍着的圓筒裡長着呢,直接移植到許家新開墾的菜地裡就行了。

許夫人他們給妞妞看病的一組人也很快回來了。老夫人這才知道妞妞生病,去醫院打了個來回。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4

衆人進了客廳,就分頭忙碌起來。佩華拿着一兜藥材走進廚房,從櫥櫃裡找出砂鍋,把藥材泡到砂鍋裡,開了竈火熬藥。

我悄聲地問佩華:“妞妞咋回事?嚴重嗎?”

佩華說:“不是大事,醫生給開了點中藥,讓我煎一下,敷到臉上。”

客廳裡,趙老師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老夫人挨着趙老師坐着,兩隻手也想抱孫女。許先生蹲在茶桌前,不知道在幹着什麼。

許夫人從樓上下來了,手裡提着藥箱。趙老師對許先生說:“兒子,你媳婦提着東西,你去接一下。”

我在廚房做菜,看着趙老師,心裡不由得笑了。趙老師其實挺有意思,她對姑爺是嘴上一口一個兒子地叫着,對自己的女兒經常是責備的話,但是,遇到事情,她是先替女兒考慮的。

許先生急忙站起來,走到樓梯前,伸手把許夫人提着的藥箱接過去,又紳士地欠着身子,手往大廳一伸,拉長聲音說:“請——”

許夫人冷冷地掃了一眼許先生,學着宮廷裡娘娘的腔調,說:“下去吧——”

許先生單膝跪地,學電影裡清廷的大臣,說:“喳!”

這兩口子經常演戲,把趙老師逗樂了。她說:“你們倆不知死活啊,孩子都這樣了,你們還有那玩得閑心。”

許先生對趙老師說:“媽,我把你閨女哄好了,咱妞妞就沒啥大事了,醫生不是說了嗎,說小娟最近可能有點上火,她影響了孩子的飯,妞妞臉上才起的這個小疙瘩——”

許夫人坐在沙發上,打開藥箱,從藥箱裡拿出小剪子。許先生手裡扯着一塊巴掌大的紗布。許夫人拿着剪子要往許先生手裡的紗布上剪下去。許先生忽然叫起來。

我們都以為許夫人的剪子剪到許先生的手了,着急地過去看。不料,許先生笑嘻嘻地對許夫人說:“你先畫好圖形再剪,别剪壞了。”許先生說着,把那張紗布往自己臉上一蓋,紗布下面的嘴還動着,說:“小娟,你看好了,再下剪子。”

兩人也不知道要幹啥。

我摘好菜,要焖米飯。佩華在一旁說:“二嫂要吃面片,我也吃面片,你少做兩個人的米飯吧。”

我說:“我問問大家,要是都想吃面片,那我晚上就做面片吧。”

佩華說:“我建議你不去問,我直接做四個人的面片吧,二哥和大娘都愛吃面片,其他人你就焖一鍋米飯吧,到時候大家愛吃什麼吃什麼。”

佩華很有主見,我猜想,她想對我說的是:你要是去問了,趙老師肯定起幺蛾子,不定要吃啥呢,萬一她想吃天上的星星,你有那能耐給她摘嗎?既然沒能耐,那就最好别問她。

佩華這個主意挺好。我焖了半鍋飯,沒有焖一鍋。因為我也吃面片。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5

佩華煎好中藥,晾得差不多了,盛出一碗端到客廳。許夫人把手裡剪裁的藥布全部浸在中藥裡,浸泡一會兒,把藥布拿出來,攥了一下藥汁,就把藥布往妞妞的臉上貼。

許先生也在一旁幫忙。很快,我們的妞妞就變了個樣,臉上敷着一個面膜。這孩子不哭不鬧了,眼睛和鼻子嘴巴露在外面,睜着兩隻小眼睛左看右看呢。

晚上做好飯,我去客廳叫衆人吃飯,看到許先生和妞妞已經轉移到老夫人的房間裡躺着了。父女兩人并排躺着,臉上都敷着一個面膜。許先生臉上也沒有疙瘩,他敷面膜幹啥呀?

許先生說:“我感受一下,我閨女敷面膜是啥感覺——還不錯!”

晚上吃飯,我焖的半鍋米飯,就智博吃了,大家都吃面片。我就沒吃面片,要不然面片不夠吃了。

我決定明天晚上做面片,不做米飯了。或者晚上問大家一聲,不愛吃米飯,我可以做面食。

晚飯後,我在廚房清晰餐具。趙老師兩口子跟老夫人和許先生在外面種菜。許夫人在沙發上看護妞妞,佩華上樓洗妞妞的衣物了。這時候,智博從外面走進客廳,靠在沙發上,有點撒嬌地問許夫人:“媽,有點事跟你說。”

許夫人說:“除了要錢,什麼事都可以說。”

智博笑了,說:“媽,你沒有我爸大方。”

許夫人說:“我要像你爸那麼大方,你就沒錢上學了。說吧,啥事,别拐彎抹角,說重點。”

智博說:“媽,小晴這次也回來了,她想過來看看你,也看看奶奶,還有我老妹。”

許夫人說:“過兩天來吧。”

智博有點緊張,試探着問:“媽,過兩天我們就開學了,明天來不行嗎?”

許夫人說:“最好過兩天再來。”

智博說:“媽,你不想讓小晴來啊?”

許夫人說:“我不是不想讓她來,我是擔心你姥姥說一些話,讓人家姑娘下不來台。”

智博一聽許夫人這麼說,他就高興了,說:“媽,小晴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再說小晴哪都好,不像你,沒事還怼我姥,小晴不會怼人說話。”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6

許夫人淡淡地說:“行吧,明天再來呀?在家吃飯嗎?”

智博用力地點頭,說:“媽,你真好,留小晴在家吃飯吧。”

許夫人就向廚房望過來,對智博說:“小晴啥時候來?中午還是晚上?你知道小晴喜歡吃什麼,你去跟你紅姨說吧。”

智博說:“晚上吧,晚上能多聊一會兒。”

智博快步走到廚房,趴在餐桌上,隔着餐桌,問我:“紅姨,明晚小晴來,你做點好吃的呗?”

我笑了,說:“你紅姨的手藝你相中就行,你說吧,她喜歡吃啥,我不會做的話,我現學現賣。”

智博說:“她跟我一樣,都愛吃蒜苔,愛吃醬茄子,還喜歡吃小雞炖土豆。”

我說:“太家常了,有沒有尖端點的?”

智博說:“幹煸牛肉絲,鍋包肉,這兩個行嗎?”

我說:“行不行你都說了,你紅姨咋也得給你做出來。做得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智博說:“你做出來就行,說明我們為她努力了。”

智博拿出手機,往二樓去了,在樓梯上就忍不住給小晴打電話,邀請她明晚來做客。

許夫人到餐廳來倒水喝。我忍不住問她:“小娟,小晴明天來能行嗎?我擔心趙老師挑剔小晴。”

許夫人一臉寡淡,輕聲地丢出一句話:“智博太自信了,讓他姥姥打擊他一下也好。”

哎呀我的老天爺呀,許夫人是借力打力呀!這招兒高呀!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7

晚上,我從許家出來,馬路對面有人沖我吹口哨。我看到老沈依着車門靠着,雙手插在西褲兜裡,神情像個——西部牛仔呢?遠處,夕陽已經沒落,绯紅的晚霞映紅了半個天空。他就站在這樣的背景裡,特别有畫面感。

我走過去,說:“你來咋沒事先通知我一聲?”

老沈說:“給你個驚喜。”

我上了車,老沈發動車子,說:“德子說他要結婚了,有這事嗎?”

老沈一上來就問我這事,我說:“你是來接我的,還是打聽德子的事呀?”

老沈嘴邊帶了笑,說:“我要是想知道他的事,我還用打聽你嗎?我直接就問他了。我是沒話找話,跟你閑聊天。”

既然老沈說起德子的事,我也就沒什麼隐瞞的了,就把德子跟蘇平提條件,不讓蘇平在老許家做保姆的事情,都跟老沈說了。

老沈說:“德子還嫌棄小平是保姆,小平要不是保姆,他能認識小平嗎?”

我說:“可不是嘛,他跟小平好的時候,沒說嫌棄保姆。要小平嫁給他的時候,就嫌棄上了。”

老沈說:“你說得有道理,哪天看見德子,你好好訓訓他。”

我笑了,說:“哥,你訓他呗。”

老沈說:“我訓他,沒有你訓他有力度,你是蘇平的娘家人。”

我趁機跟老沈說:“哥,你說小平嫁給德子,能行嗎?”

老沈說:“咋不行啊,我看挺好。”

我說:“挺好啥呀?兩人都二婚,都有孩子在念書,德子還要贍養老爸,蘇平呢,也一堆事啊,蘇平的房子貸款,每個月她要還房貸,蘇平今年剛辦的社保,每年還要攢出一筆社保費。”

老沈靜靜地聽我說話,一直沒有打斷我。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8

我說:“蘇平要是嫁給德子,那蘇平在德子家做飯,她抹不開張嘴跟德子要工資了,可蘇平這些負擔誰替她交啊?兩人婚前要是沒協商好這些事情,婚後不得吵架嗎?那這婚就結得沒啥意思了。”

老沈說:“你說的是個問題,也不是問題,隻要兩人有感情,這些事商量着來呗。”

我說:“德子咋跟你說他要結婚的?他提沒提這些事?”

老沈說:“德子就是說,他跟小平挑明了,小平也沒反對,他打算把房子裝修一下,下個月就結婚。”

我的媽呀,下個月?蘇平也沒跟我說下個月她就要嫁給老沈呢。幹嘛這麼着急呀?

我說:“蘇平沒說得這麼具體,她隻是說,她考慮考慮,沒說她答應德子了。”

老沈說:“我也是聽德子說的,應該不會是假的。”

我有點着急,從包裡摸出手機,就要給蘇平打電話。我說:“我問問蘇平,這些事都沒整明白,千萬别草率!”

老沈卻伸手按住我的手機,輕聲地說:“别打電話。”

我看着老沈,說:“為啥呀?”

老沈說:“他們兩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就算你想幫蘇平,也别主動給她打電話,蘇平問你的時候,你再說。”

我有點着急,說:“那我不能眼看着蘇平往火坑裡跳啊?”

老沈說:“誰說婚姻就是火坑啊,你看小許總兩口子,許總兩口子,都是挺和睦的。”

我說:“那能一樣嗎?許家不差錢,蘇平和德子都差錢。”

老沈輕聲地對我說:“你不是蘇平,用你的想法衡量蘇平的婚姻,不一定合适。蘇平不太可能按照别人說的去做,她多犟啊,她要是認真了,誰也拉不回來。隻能是她自己想明白了,你的勸說才能奏效。現在兩人正處得熱乎勁,誰說啥都夠嗆。”

老沈的話,我雖然不太贊同,但我也冷靜了下來。蘇平要是真想嫁給德子,那我橫八豎檔,今後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我隻好放棄了給蘇平打電話。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9

老沈忽然問我了一句話,他說:“你要是嫁給我,你都有什麼條件?”

我被老沈這句話問愣住了,扭頭一看,他臉上帶着笑,是開玩笑呢。

我也開玩笑地說:“我要房子,要車子,要票子,我要這些也沒用啊!我自己有房子,車子我又不會開。再說咱這地方,巴掌大,使勁跑一圈,都能跑出城去,交通工具一輛自行車足夠了。可我要是啥也不要,我這媳婦也太便宜了,我還得要!”

老沈沒說什麼,隻是微笑着。

第二天上午,我走着去許家上班的。因為昨晚在許家出來時,忘記騎自行車了。我路過超市,買了智博晚上要我做的牛肉和豬肉。做鍋包肉要用豬肉的裡脊,裡脊肉都是瘦肉,松軟好吃,我就買了一塊。還買了番茄沙司和橙汁,做鍋包肉時會用到。

到了老許家,看到大叔手裡正拿着一個水管,水管裡放出清涼涼的水,在往菜園裡澆水呢。菜園裡已經有一半地種上了蔬菜,我不太認識蔬菜的秧苗,就問大叔。大叔說:“種的是茄子和西紅柿。今天我和智博再上街去買點菜苗,買點辣椒和豆角黃瓜。”

我說:“大叔,豆角和黃瓜長大之後,需要搭架,豆角秧和黃瓜秧會沿着架子爬上去。”

大叔問我:“你種過菜?”

我說:“我沒有,我爸種過地,我老家是大安的。”

大叔得知我是老鄉,看我的眼神親切了不少。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10

澆菜園的水管是從地下室洗衣房裡拉過來的水管。我沒在院子裡看到蘇平的電瓶車,等進了客廳,也沒看到蘇平。我以為蘇平在樓上幹活,或者在地下室洗衣服,但我在廚房忙乎了半天,也沒看到蘇平。

我問老夫人:“大娘,蘇平呢?”

老夫人說:“小平昨晚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她不太舒服,今天請一天假。”

哦,蘇平請假不來上班了。她是因為趙老師訓斥她的那些話,還是因為她真的答應了德子的求婚,在家裡預備出嫁的事情呢?

我的腦子嗡嗡響啊。我拿出手機,想給蘇平打電話。但忽然想起老沈的話,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貿然給蘇平打電話。蘇平如果執意要嫁給德子,就是蘇平的老媽也攔不住她,别說我了。

我最後給蘇平發了一條信息,我說:“小平,你沒來上班,大娘說你不舒服,你去醫院看病了嗎?醫生怎麼說?”

蘇平隔了一會兒回複我:“我沒去醫院,在家歇歇就好了。”

蘇平沒有給我打電話。那麼說,我沒給蘇平打電話是對的。她現在不想跟我多聊,也許,她是怕我在電話裡勸說她不要嫁人吧。

我說:“你好好養着,别太累着。”

蘇平發來一個笑臉,沒有說“你幫我幹活呀——”這些話,莫非,她真的想辭掉老許家這份工作?

女作家去做保姆15(女作家去做保姆)11

妞妞一天三遍面膜敷着,許夫人把面膜敷到妞妞的臉上,妞妞還以為許夫人在跟她做遊戲,就呵呵呵,嘿嘿嘿地笑,不知道是有意識的笑,還是無意識的笑。兩隻小腿還一蹬一蹬的。

許夫人和老夫人還有趙老師,三個人陪護着妞妞,許夫人就讓佩華打掃一下房間。許夫人後來也離開妞妞,她要抹一下客廳的地闆。趙老師心疼女兒,就讓老夫人看護妞妞,她拿了抹布,跟許夫人一起,跪在地闆上抹地闆。

蘇平請假了,趙老師就得自己跪着抹地闆了。

許夫人其實和趙老師在清潔上的觀點是相同的,不過,她不像她媽媽那樣強勢,要求你必須做到百分百。許夫人對自己高要求,對保姆則要求70分就可以了。也許是她受到許先生的影響了。許先生吩咐你幹活,交代下去就完了,你怎麼幹活,他都不過問,隻要幹完就可以。

抹地闆的時候,許夫人對她媽媽說:“媽,智博的女朋友晚上來吃飯,你和我爸都認識認識她。”

趙老師審視的眼神盯着許夫人,說:“智博有女朋友了?哪的人呢?家裡父母幹啥的?”

聽趙老師的口氣,他似乎不太滿意女兒。

晚飯前,智博和小晴一起手拉手走進院子。趙老師熱情地把小晴讓到房間裡。

我在廚房忙碌我待客的菜,客廳裡衆人的說話聲時不時地飄過來一句。我聽到趙老師問:“小晴啊,你爸做什麼工作的?”“小晴,你媽媽做什麼工作?”

後來,我又聽到智博的聲音說:“姥姥,我們聊聊現在演的電視劇吧,聊聊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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