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悟空》驚豔華語樂壇之後,原創音樂人戴荃終于在今年11月20日發布了個人第二張創作專輯《不完荃》。作為加盟太合音樂集團旗下海蝶音樂之後的首張作品,《不完荃》依舊由戴荃親自創作、編曲、制作、演唱,并延續了他以“中國風”為内核的融合音樂風格。
因為音樂元素多樣,有人評價《不完荃》是一張十分“分裂”的作品,在接受新京報專訪時,戴荃坦言這就是自己所希望的,“或者說是我自己抗拒不了的。因為我并不想隻做一種風格,我喜歡創新,喜歡冒險,我很害怕一成不變,我想每一天都有新鮮的感覺,所以我就是這樣,我的音樂也如此。”
唱片公司供圖
專輯“不完荃”
風格混搭時間跨度大
專輯起名為“不完荃”,其實取的是“不完全”的含義。在這張作品裡,樂迷們可以聽到國風、搖滾、電子、民謠民歌等各種各樣的音樂元素,時而舒緩,時而熱烈,“還有其他各種混搭在一起的四不像。既然四不像,那麼就是說沒有一種風格是特定代表我自己的,分裂開來也就是不完全的我,也因此,最後我和團隊一起決定了用‘不完荃’做專輯的名稱。”
戴荃坦言,作為一個創作人,自己并不會等到要出專輯了才寫歌,“這張專輯裡的歌曲多數是最近三年的創作,但有一些是5年左右的,而《春風》是八年前寫的,《醉夢行》是十年前。這次挑選标準就是‘我喜歡 各不同’。”
新專輯《不完荃》封面。唱片公司供圖
戴荃“不完荃”
唱段流行歌再硬接京劇,那不是融合
新京報:作為一個創作者,你也是“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的代表人物之一。能否分享下你一路以來的音樂曆程?
戴荃:我最初接觸音樂是從西洋古典音樂開始的。小時候學手風琴、小提琴,兩個樂器一塊學,到高中以後就開始自己玩樂隊,喜歡搖滾,做了将近十年,各種風格都有,因為我是鍵盤手,所以音樂風格基本定位在funk fusion方面。到了2005年時,家人勸我考大學,我就又正規學了四年本科的作曲、室内樂、管弦樂,後來又去搞制作。
新京報:從《悟空》到《嫦娥》,可以看出你對傳統文化的喜愛,生活中的你也時常關注這些?
戴荃:雖然我是音樂系不學唱戲,但我上過黃梅戲學校,周圍同學基本都學民樂,二胡、竹笛、唢呐、古筝等,我就經常跟他們玩,所以耳濡目染。加上後來我經常在劇團跟管弦樂團、民樂團合作,會做音樂技術方面的編曲、排練出譜工作。
我自己就有一個感覺,作為一個中國人,你讓我吃西餐吃得太多,就會發現這個東西真的是不适合自己,隻有家常菜最好吃。音樂本身是一個世界語言,是融合的産物,所以你說我創作到底是什麼風格,我隻能說是在做中國人的流行樂。
新京報:你有自己做音樂的法則,名字叫做“新融合主義”,如何解釋?
戴荃:所有的音樂都是融合的,但什麼是新的融合?比如,我不太喜歡生硬地把流行唱法和傳統元素穿插起來,唱段流行歌曲,再唱一段京劇,這不叫融合。
我認為應當把這些中國元素全部打碎,然後不分序列地去安排。比如杯子有玻璃的、塑料的,我不希望它們是杯子和杯子在一塊排列,我會把這幾個材料融化掉,成為一種新的材質,這樣表現出來的整體風格感就會更強烈,也不會讓别人覺得這是把不同風格嫁接在一塊。但這種嘗試有利有弊,有人覺得不好,有人覺得挺好玩。
歌曲解碼
07《小雨黃山》
那時山路彎又長
你把我高高抗肩上
泉水叮咚藍藍的天
深深的腳印在路上
——詞/曲:戴荃
專輯中的《童謠》與《小雨黃山》描寫的都是戴荃童年的故事。他最懷念“小時候可以一整個下午拿着蒼蠅拍,把消滅的蒼蠅堆在螞蟻必經之路上,等着螞蟻将它擡回家……”而《小雨黃山》描寫的則是5 歲的戴荃和父親爬黃山的故事。“那年爸爸35歲,我5歲。我們一大早上黃山,很快被大部隊甩在了後面,因為我的拖累,下午才走到迎客松半山寺,我再也走不動了,我們隻好舍棄了北海景點往回走,傍晚到了黃山賓館,在那兒我用騙術讓爸爸給我買了一個西遊記泥人臉譜,至今仍在家中,還有爸爸用雙反相機給我拍的那些黑白照片,定格着孩童的我和青年的他。
轉眼多年過去,我又來到黃山,一早我們一行人也準備上山了,我想去看看上次沒去成的北海,還有迎客松半山寺,不知道賣泥人的那個地方還在不在…… 這樣的記憶,或許一生隻有一次吧。”
08《東走迷》
刮了一陣風下了一場雨
說什麼跟什麼
東邊是泥西邊的是雨
東個浪個東走迷
西個浪個西邊兒的你
河裡沒有大公雞
岸邊兒卻來了一群喔喔啼
——詞/曲:戴荃
有歌迷笑稱,看到《東走迷》這個有點奇怪的名字之後,就知道這是一首好歌。仔細聽來,戴荃在《東走迷》中不僅結合了唢呐、二胡等中國傳統樂器,還融合了Rap、貝斯等許多“異世界”的樂器和演唱方式,“在我看來,任何樂器之間都有聯姻的方式,任何風格都可以混搭,音樂就是做實驗,否則就是複制,那是最無聊的,”戴荃表示,“‘ 東走迷’這個詞本來就含有‘人雲亦雲’的意思,因此我不願跟風,但我會采摘各種風格進行融合,猶如‘黑暗料理’,我燒菜也喜歡用不正常的搭配,這樣才有新的可能,才好玩,我的人生才有意義。”
11《嫦娥》
聽說下一次是2034年
到了那天我在哪邊
舉頭望明月回頭看看人間
迎着它的光慢慢升天
超級月亮嫦娥在上
在下冒昧吐我心腸
可否與你落英成雙
願付一生為你梳妝
——詞/曲:戴荃
《嫦娥》這首歌,源于去年戴荃所觀察到的“超級月亮”現象,“歌詞裡有‘2034,我們再見’,就是我當時看新聞說下一次超級月亮要2034年才能看到。”
戴荃記得,這首歌最初的名字就叫做《超級月亮》,“但詞會不停地修正,我寫着寫着,就覺得這首歌成了人類對天文的崇拜,這種感覺太高,太深奧,但是這些深奧的東西,在中國古代的時候,古人不理解,就會用想象力把它化為神話人物。于是我就想到了咱們的月亮女神嫦娥,把我們傳統的思維方式,跟現在的音樂形式結合起來。在第一段副歌,我也帶入了一些宮廷雅樂的唱法,覺得比較符合這種氣質。”
新京報記者 楊暢 編輯 田偲妮 校對 翟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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