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跟我說他十一假期隻放三天假,我内心的第一反應是,那孩子放幾天,不會我要獨自在家帶4天孩子吧?但願全北京的學校都放三天。
其實,假不假的無所謂,隻要别讓我單獨帶孩子,就是給我放假了。
三天假,真好!這回不用糾結去哪兒玩了,也不用鬧心誰給我的栀子花澆水了,政府替我做了選擇。
當然,也許不放三天的話,我們也是哪兒也去不了的,因為學校有要求,如果離京的話入園之前必須在家隔離7天。
這可能就是送孩子進學校唯一的弊端吧。不知道疫情什麼時候能好,什麼時候才能毫無顧忌地想走就走——可能這輩子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還記得我家的烏龜嗎,最近,它領盒飯了(死了)。在他還沒死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老王回家告訴我:“咱們家烏龜生病了,我給他買了藥。”
我十分詫異,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變得連烏龜生病了都能看出來?這是通龜性了還是能當獸醫了?
雖說我早懷疑這隻烏龜整天不吃不喝,脖子上長塊兒斑是得啥病,因為想媽媽了也不至于把自己餓死吧。
說實話,買它的時候,我見它脖子上的斑就覺得不正常,奈何小王非要要這隻,男人都是不聽勸的,他們非要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之後還要說“once again”(再來一次)。
老王說:“白眼病!烏龜得了白眼病,眼睛白茫茫地糊住了,我去網上查了,就是白眼病,所以我給它買了抹的藥。”
不得不說老王的觀察真是細緻,因為烏龜買回家,我見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為此,我還專門去百度了一下沒得白眼病的烏龜眼睛是什麼樣子的。
(圖片有點觀感不适,我就不放了,大家可以自行去百度下。)
看完沒得白眼病烏龜的眼睛,我也确信我家烏龜的眼睛确實是生病了。但......它眼睛糊住了跟不吃飯應該沒什麼必然聯系吧,他還可以靠嗅覺找到食物啊!不至于眼睛不好使了就活活把自己餓死吧。
治療烏龜白眼病的藥還沒到,一天晚上,老王憂傷地走進裡屋跟我說,The turtle is dead(烏龜死了)因為他怕說中文我兒子聽到會傷心,就說了英文。
我沒聽清還以為他說,The daughter is dead。
我詫異道:“誰?誰女兒死了?”
老王:“turtle!turtle!”
我:“啊?!咋死了呢?我上午還看見他動了呢。”
老王說:“是嘛?那我再去确認下”。他又跑去戳了戳烏龜,還把烏龜翻了個身,烏龜一點反應都沒有,确實是死了。
可憐的小烏龜,自從進了我家,家人們對它的唯一疑惑就是每天在猜測它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真是養烏龜養出了開盲盒的心态。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老王給烏龜買的治白眼病的藥就到了。烏龜都不在了,還要這藥有啥用呢?我就敦促老王趕緊把藥退了。
看到老王的退款申請頁面,覺得既辛酸又好笑。給烏龜換了半個月水,喂吃喂喝的他,應該是最難受的了吧。
其實,老王的擔心是多餘的,小王在得知烏龜死了的時候毫無反應,還沒有丢了一個玩具的反應大。
他走過去,甚至不敢靠近烏龜,遠遠地瞥了一眼,問我:“烏龜為什麼死了?”我:生病了吧。
我突然覺得也許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對孩子進行死亡教育的時刻。于是,我刻意渲染悲傷的氣氛,繼續說道,烏龜死了,就是他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動了,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待會兒,爸爸就要在樓下的小公園挖個坑把烏龜埋土裡。小王繼續問:“為什麼要埋土裡?”
我:“因為它死了,死了都要埋土裡,塵歸塵,土歸土,就像人一樣,人死了也要埋土裡”。說着說着,我把自己說動情了,心中泛起一絲憂傷和凄涼,覺得生命真是渺小,一切如夢幻泡影......
但來不及哀傷,小王的聲音在我耳邊此起彼伏:“媽,它為什麼會死啊?為什麼要埋土裡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人為什麼要要孩子呢?大概就是讓你這漫長的一生有所牽絆,忙于雞毛蒜皮、吃喝拉撒,沒時間傷春悲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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