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我回到家,燈已經熄了。兩個孩子躺在床上,還沒有睡着。
今天很特殊。爺爺奶奶出門了,媽媽也出差了,就剩窦好好、窦天天和我。窦好好知道我總是很晚回家的,跟我約定,她來給妹妹洗澡,哄妹妹睡覺。
半小時前,窦好好給我打電話,說:我們洗完了,要睡覺了。又問我:你吃飯了嗎?回來吃啥呀?那你自己做飯吧。
這是第一次隻有兩個孩子在家,第一次由十歲半的姐姐照顧快六歲的妹妹。我趕緊回家了,一看,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我們躺在床上聊天。好好說,明天早上我送天天到幼兒園吧。我欣然同意,她定了鬧鈴,早上七點起床。
這時,媽媽打來電話,天天抱着電話反複說想媽媽。電話挂了,天天就開始抽泣。好好哄她,越哄天天越傷心,最後放聲大哭了。
我在哄天天的時候,好好出去幹了一件事。她說,我把衣服洗了,碗忘記洗了,我去洗碗。
把碗洗了,好好也來哄天天,跟她睡一起,輕輕拍打她,說:還是個小孩啊,這也要哭一場,都是上幼兒園上的,媽媽陪伴少了,所以就需要陪伴,你看我,不上幼兒園,媽媽陪得太多了,經常離開媽媽多少天都沒事……
在天天對抗式的哭泣中,突然,好好輕輕叫了一聲:哎呀,天天碰到我牙齒了,好像流血了。她走出黑咕隆咚的卧室,到洗手間查看了一下,進來躺在床上說:牙龈真的碰流血了。
天天停止了哭泣,問姐姐:流血了嗎?好好說,是的,卻沒有一句抱怨。
我說,好了,你們該睡覺了,我去弄點吃的。好好說,你去吧,我來哄天天。
沒一會兒,我再到卧室,裡面徹底安靜下來,兩個孩子已經入睡。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好十點。
(寫于2019年6月19日)
-end-
作者簡介:窦昆,湖北人,原省報資深編輯記者,2004年下海創辦晉級教育,打造中國首個學生托管品牌,出版多部學生托管行業專著,院線電影《放學後》出品人,央視少兒頻道播出托管題材動畫片《小鷹晉級》出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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