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小時候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這句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還有就是“茴”字的4種寫法,當年我還專門問過老師怎麼寫呢?
可是現在重讀《孔乙己》,我卻笑不出來了,我竟然感覺自己怎麼活成了孔乙己呢?其實不隻是我,恐怕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吧。有網友如是說:“年少不懂孔乙己,長大以後沒想到自己活成了孔乙己[捂臉]坐在寫字樓,背着沉重房貸的我們,跟穿着長衫卻窮困潦倒的孔乙己有什麼區别呢?形式不同罷了……”
1、孔乙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孔乙己是魯迅筆下一個落魄的窮酸書生,一個被世人嘲諷、唾棄的對象。美學家劉再複如是說:孔乙己是一個貧賤而悲慘的“多餘人”,失去人的尊嚴與資格,被社會所恥的下層知識分子。
是呀,他為世俗所不容,穿着長衫卻像“短衣幫”一樣,站着喝酒。高貴的“長衫客”不容于他,窮苦的“短衣幫”無情地奚落他。
“孔乙己,你當真認識字麼?” “你怎得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關于孔乙己,我不想說那些高大上的人物形象分析,因為我本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長衫客”。關于孔乙己的過往,魯迅先生是這樣說的:
孔乙己原來也讀過書,但終于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于是愈過愈窮,弄到将要讨飯了。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抄抄書,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抄書的人也沒有了。
可歎孔乙己,讀聖人書卻沒能治國平天下,連“修身”都做不到,他雖然隻剩下一件又髒又破的長衫。但他謹記聖人教誨,所謂“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意思是說君子即便身處逆境,也會固守内心的操守。可他不甘心啊,所以才站着喝酒。《平凡的世界》中的孫少平在這一點上比孔乙己強多了,同樣作為一個讀書人,他可以隐藏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在工地上做一個比“短衣幫”還辛苦的小工。
2、很多時候,善良在貧窮面前,隻會讓人嗤之以鼻。
孔乙己是善良的,可是善良在貧窮面前,隻會讓人嗤之以鼻。他可以把自己僅有的茴香豆分給一群孩子,他也願意教鹹亨酒店的小夥計“茴”字的四種寫法,可是卻招緻了無情的奚落:讨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
不隻是孔乙己,我也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在老家,有一條大約有四米寬的路,這是條主幹道,村裡去地裡幹活大多數人都要走這條路。可是如今這條路已經變得很窄了,最窄的地方兩米都不高,已經無法容不下兩輛車并行了。大車通過的時候,對面的車不得不躲在路口讓行,交通十分不便。
我跟父親說:“現在的人都把莊稼種在路上了都沒人管管,難道他們不明白嗎?雖然多種了那點兒莊稼,還不夠費事的。”父親說我:“村裡的幹部都不管,你操這個心幹嗎?”
是呀,就算是不對,大家都不說,我又何苦跳出來呢?我又算老幾呢?
3、你是否也活成了孔乙己呢?
蓦然回首,竟發現自己活成了孔乙己。這些年來,讀過一些聖人書,也上了大學,卻高不成低不就,雖不至于餓死,卻依然要為碎銀幾兩而奔波操勞。
所以我也明白了孔乙己當時的心态。他不是好吃懶做,隻是他受聖人之教,不願放下讀書人的架子,也沒有生意人的精明和算計,更不願像“短衣幫”那樣用力氣掙錢,這是一副典型的窮酸書生相,所以他活得還不如那些“短衣幫”呢!就像丁元英在那首詩裡說的那樣:
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大志戲功名,海鬥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所以啊,生而為人不容易,活着比什麼都重要。你對于其他人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如果你找不準自己的位置。恐怕最終也有可能成為像孔乙己一樣的苦人和弱者,就是“餘歡水”那樣,活得不如意,還滿口謊言。
最後,送你一句話:發而不中,行有不得,反求諸己,隻有修身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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