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家書》書影
分 享 父 愛
——讀《傅雷家書》有感
魯迅先生老年得子,難免有些溺愛。有人對此不解,魯迅以詩作答:“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連被人認為非常兇猛的老虎都知道關愛小老虎,何況有血有肉有情的人呢?
父愛其子,形式可多種多樣。我國著名的文學藝術翻譯家傅雷對遠在異國他鄉的兒子傅聰用家書的形式作為一種互通情況、進行家教、表達父愛的一個手段。在兒子傅聰去國20多年的時間裡,從1954年到1966年,傅雷給傅聰寫的中文信件就達190封。在這190封信中,傅雷時而像“恩師”一樣,對孩子的藝術進行指點;時而把兒子當做讨論藝術的對手,對樂理知識進行探讨、交流;時而像一個深谙“事故”的行家裡手,教育孩子應該如何為人處事;時而又像一個細緻入微的“慈父”,教育孩子如何處理好戀愛、婚姻、家庭以及與事業的關系。190封信,達10餘萬字,有時又是帶病寫下來的,其間寄托着父輩的多少辛勤的汗水和甘甜的乳汁啊!
傅雷為什麼如此紛繁,甚至有的話要喋喋不休的絮言呢?正如傅雷自己所說:“長篇累牍的給你寫信,不是空唠叨,不是莫名其妙 gossip(閑聊、碎嘴子、饒舌者──筆者注),而是有好幾種作用的。第一,我的确把你當作一個讨論藝術,讨論音樂的對手;第二,極想激出你一些青年人的感想,讓我做父親的得些新鮮養料,同時也可以間接傳布給别的青年;第三,借通信訓練你的──不但是文筆, 而尤其是你的思想;第四,我想時時刻刻,随處給你做個警鐘,做面‘忠實的鏡子’,不論在做人方面,在生活細節方面,在藝術修養方面,在演奏姿态方面。”貫穿全部家書的情意,是要兒子知道國家的榮辱、藝術的尊嚴,能夠用嚴肅的态度對待一切,做一個“德藝俱備、人格卓越的藝術家”。
這些家書,是不可多得的家書。它是一個度過兩個社會,政治上又曆盡磨難的知識分子的“真言”,它可以告訴你很多生活的經驗;這是一個對外國文藝有很深造詣的藝術家的信,它可以使你懂得很多藝術方面的知識。讀這些家書,猶如領略着人生的真谛,遨遊于知識的海洋,徜徉在藝術的聖殿。
人愛其子,此乃自然之規律。但怎個愛法卻有多少個父親就有多少個愛法。作為一個對國外略知一二的父親,傅雷不是不明白,生活在一個金錢世界的國家,更需要金錢做支柱。可是他更懂得,教給孩子做人的道理、立身的藝術,比金錢更重要。從這個意義上說,“家書”怎不“抵萬金”?
1981年,我在西安一所院校學習時,一天晚上,在圖書館看到一本雜志上介紹《傅雷家書》的文章,于是我就開始尋找這本書。但是找了兩年都沒有找到。1983年11月,戰友呂宗合要去北京探親,臨走時我特意托他在北京幫我買此書。結果,他不虛此行,終于給我買回來了。我翻看這本書,真是愛不釋手。讀着這些信,思緒萬千。
我的父親不識字,更遑論寫信了。我初中畢業離家10年多,看到别的戰友拿到父母寫來的信的興奮心情,我不由得覺得自己内心的荒涼和寂寞。記得10年裡僅收到兩三封父親托人寫給我的信,内容都很簡單。讀到這樣的信,心情很複雜。因為失去才知道寶貴。正因為如此,我對《傅雷家書》備加愛之,我隻當他是寫給我的來讀。
在《傅雷家書》中,傅雷告訴傅聰,日本人把中國的《世說新語》一書曆來作為“枕中秘笈”。我覺得,多年來, 《傅雷家書》已經成了我的“枕中秘笈”。
閱讀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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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七天】本名施貴林,曾用名:顼旎、唐悠客、竹林十仙、慕古思今、鄭歆、鄭一歆等,男性,五〇後,原籍河北省豐南縣(現改區),出生地河北省唐山市。從軍30年,曾任打字員、宣傳幹事、團政治處主任、縣人武部政委,上校軍銜。從部隊退休後,應聘在媒體打工十幾年。現為省作家協會會員、市老年攝影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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