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陝北地區流傳着這樣一句話“米脂婆姨,綏德漢”,米脂的女子長得漂亮,綏德男子長得英俊,誰能娶上一位米脂婆姨,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趙俊傑就娶了一位米脂婆姨,趙俊傑來米脂縣插隊的時候,認識了初戀李彩鳳,後來兩人就結婚了,趙俊傑留在了陝北,當年和趙俊傑一起來陝北插隊的,還有他哥哥趙俊武,隻不過趙俊武沒有像弟弟一樣,留在陝北,而是回到了城裡,不一樣的選擇,造就了兩兄弟不同的命運,當兩兄弟再次見面時,處境卻截然相反,趙俊傑心裡甚至都有一些後悔,當年沒有聽哥哥的話。
1969年3月,趙俊傑和哥哥趙俊武到陝北米脂縣李家坪,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對于這次陝北之行,趙俊傑心裡倒是有些期待,而哥哥趙俊武卻很惆怅,趙俊武從小學習成績優異,立志要考上大學,隻可惜趙俊武沒有趕上好時候。
趙俊傑從小性格叛逆,打架鬥毆的事情沒少幹,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對于趙俊傑來說,到陝北插隊就是來散心的,所以趙俊傑心裡并沒有什麼負擔。
陝北的生活條件十分落後,和城裡根本沒法比,老鄉都是住在窯洞裡,知青也不例外,五個人住一間窯洞,擠在一張大炕上,趙俊傑喜歡湊熱鬧,人越多的地方,他越喜歡 ,趙俊武喜歡安靜,尤其不喜歡和别人同住,但是即便心裡有委屈,也隻能忍着。
趙俊傑很快就适應了陝北的生活,而且和老鄉關系相處得非常好,老鄉都非常喜歡趙俊傑,趙俊武很長時間都不能适應陝北的生活,晚上經常失眠,脾氣也變得有些急躁。
見哥哥整天悶悶不樂,趙俊傑找到負責給知青做飯的李彩鳳,李彩鳳是隊長李明陽的二女兒,長得非常漂亮,因為趙俊傑經常幫着李彩鳳給知青做飯,兩個人關系非常好,趙俊傑希望通過李彩鳳的關系,讓哥哥趙俊武跟着隊裡李老漢喂牛,趙俊傑已經給李老漢打過招呼了,隻要隊長李明陽同意就行。
這點小事對于李彩鳳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李彩鳳非常爽快就答應了,趙俊武跟着李老漢喂牛,單獨住一間窯洞,平時也沒有人打擾,閑下來的時候,趙俊武就通過看書來打發時間。
趙俊傑為了感謝李彩鳳,硬是把哥哥最喜歡的一支鋼筆送給了李彩鳳,第一次收到禮物的李彩鳳,心裡十分高興,對趙俊傑多了幾分好感,1971年,趙俊傑和李彩鳳兩個人談起了戀愛。
趙俊武知道後,非常生氣,大罵弟弟趙俊傑沒出息,趙俊武覺得,弟弟和李彩鳳兩個人根本不合适,一個在城裡長大,一個出生在農村,沒有讀過書,而且趙俊武覺得弟弟年紀還小,還不到談戀愛的時候,趙俊傑擔心弟弟一時沖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不僅會耽誤了弟弟的前程,同時也會害了李彩鳳。
趙俊武沒有說服弟弟,趙俊武把弟弟戀愛的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知道後也是不同意,隻不過當時趙俊傑已經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中無法自拔,他甚至有了和李彩鳳結婚的打算。
知道趙俊傑戀愛後,趙俊武每天多了一份工作,就是他要緊盯着弟弟,趙俊武知道,以弟弟的個性,很容易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讓趙俊武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1972年7月,趙俊武正在窯洞裡看書,弟弟趙俊傑着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從弟弟焦急的眼神中,趙俊武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趙俊傑對哥哥趙俊武說道“李彩鳳懷孕了”,趙俊武狠狠給了弟弟一巴掌,趙俊傑問哥哥該怎麼辦,趙俊武隻說了兩個字“結婚”。
女兒李彩鳳懷孕的事情,李明陽并不知道,作為隊長,女兒結婚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李明陽對趙俊傑這個女婿也是非常喜歡,結婚的時候,全對男女老少都來了,場面非常熱鬧,後來隊裡傳出來一些閑話,說是李彩鳳未婚先孕,李明陽知道後,雖然有些生氣,不過也沒有責怪女兒,畢竟兩人都已經結婚,多說無益。
婚後第二年,李彩鳳生下了一個女兒,孩子的到來,肩上多了一份責任,趙俊傑性格收斂了很多,趙俊傑父母父母也隻能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給趙俊傑郵寄了500元錢。
1974年,趙俊武通過招工提前回到了城裡,臨走時趙俊武叮囑弟弟,有機會一定要回城,趙俊武回城後在一家機械廠當了工人,1977年恢複高考之後,趙俊武考上北京鋼鐵學院,趙俊傑第一年沒考上,第二年本想再考一次,可是考慮到李彩鳳懷了孩子,趙俊傑就放棄了,因為趙俊傑已經在農村結婚,按照當時的政策,不符合返城要求。
1982年,趙俊傑本有機會返城,可是老丈人偏偏發生了意外,因為喝多了酒,跌倒後患上了中風,為了照顧老丈人,趙俊傑隻能選擇留下來,後來趙俊傑以留守知青的身份得到了一份護林員的工作,但是趙俊傑卻拒絕了,因為他實在抽不開身,兩個孩子,還有兩位老人要照顧,妻子李彩鳳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在留守陝北這些年,趙俊傑隻帶着老婆和孩子回了幾趟老家,2004年,趙俊武和趙俊傑兩兄弟時隔三十年後重逢,兩人的處境卻大不相同,趙俊傑已經滿頭白發,看上去蒼老了很多,趙俊武退休後生活安逸,看到弟弟的處境,趙俊武心裡很是難過,趙俊傑心裡也曾後悔過,隻不過他已經沒有了選擇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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