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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女權的書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1 16:13:54

朋友抱怨:“上班上吐了,已經産生生理性嘔吐了。”我笑稱:“是不是懷孕了?”

後來,朋友再也不抱怨工作,果然是懷孕了。她開始每天思考着如何養胎、如何防止妊娠紋、何時産檢、囤貨、養娃等更加具體的事情。工作上的是非變得無足輕重了,整個人萦繞着一種雲淡風輕、你奈我何的“孕味”。沒有了逆反情緒,工作效率反而提升不少。

因為是多年朋友,比較熟悉彼此的感情狀況,都是從天真爛漫的校園戀愛走向社會,順理成章地結婚,她一直在等合适的機會,總覺得工作太忙,生娃耽誤時間,而我則時常“督促”,以過來人的經驗現身說法:早生早恢複。聽起來有點兒迂腐,但是聚焦到身邊種種感情經曆和現實男女生理差異,不得不說,這種大家長式的勸說立得住腳。除非是工作忙得腳不沾地,但大多數人的工作與生娃并不沖突,要說耽誤時間,可能低效率和内耗的工作更耽誤時間吧,而生命,才值得時間啊。

朋友一邊請教妊娠紋的預防,一邊問我英年早婚早育的決心來自哪裡。我想起小時候照顧弟弟的經曆,軟乎乎的小生命給了我很大的溫暖,那麼黏人,那麼可愛,因為比弟弟大很多,從小都是我帶弟弟田間拔草、坡上刨土,學走路、學說話都記得清晰,當年冒充大人的成就感給了我莫名的帶娃信心。

我愛小孩子,亮晶晶的雙眸裡,看什麼都很驚訝、好奇。和孩子在一起,多半都是無憂無慮的。記得小時候弟弟非常依賴我,七八歲時,我要去同學家玩兒,正是雪天,我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快到同學家時,一回頭,發現弟弟跟在身後,我質問他:“你跟來幹嗎?”他拍着身上的雪花說:“這麼大的雪,我怕你走丢了。”多年後,我問弟弟,他已經記不得了,我卻記得很清楚,他的眼神和那天的雪一樣純淨。

雖然熊孩子的标簽貼得滿大街都是,但不少“熊”的意味,多半是環境太擁擠,而大人沒耐心。靜靜觀察孩子,會發現他們比大人真誠、真心。

當我下班回家,目光呆滞、四肢酸痛時,迎着我蹒跚而來的小家夥,咯咯笑着,小小的手臂環繞着我僵硬了一整天的脖頸,那種體溫和柔嫩的觸感,會讓人心生暖流,一下子身心舒展開來。你會突然覺得:“哦,他便是我的人間值得啊。”否則,工作能有多大的意義?孩子讓我看到了真實的人,快樂的笑、悲傷的哭,真真切切的成長,從出生時五斤多的小肉團變成二十幾斤的白白胖胖,充滿希望。你不知道這希望是什麼?但一定是不同的每一天,有變化的每一個節點,都有新的欣喜和無奈。

帶娃當然辛苦,工作不辛苦嗎?人生來受苦,但我不希望隻有工作,我還需要其他的生命體驗,孕育、生産、養育一個生命,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經曆。有孩子的這一年,我對自己、對生活溫柔起來了,不再苛責和抱怨,開始從生命本質去思考生活的不确定性,意識到在時間車輪下的我們,是多麼的脆弱,需要新生命的力量來強大自己,需要新的活力注入。

我讀過一些女權的書,甚至寫過研究女權的稚嫩論文,其實根本上來說,三次女性主義浪潮,從一開始的選舉權到後來權利訴求分化為身體訴求、精神訴求和社會訴求,訴求更加多元,也是因為話語權不斷擴大,而話語權的擴大不是喊口号,而是女性有了更強的經濟實力。但沒有哪一個真正的女權主義者會激進到抨擊生育。當然,張桂梅校長對于回歸家庭主婦生活的女學生的“憤怒”,那是基于特殊的情境而言,不可同論。

有時候,我會弱弱地說一句:“其實,感情穩定的話,可以早點生娃。”總會引來莫名的抨擊,覺得我在物化女性,把女性當生育機器。非要把生育和機器組詞造句,什麼樣的怪論都可以發表,我便不再發言。一個同事更是揚言:“我絕不犧牲自己生孩子。”另一個正在積極備孕的同事吞吞口水,沉默了。什麼時候生孩子是犧牲自己了?

激烈的言論四溢,不敢苟同者自吞口水,保持沉默,風向偏了,一些慘烈的個案又進一步把事情攪渾。激進者渾水摸魚,清醒者自行其是,蒙蔽者則跟風造次,最讓人難受的是對立和戾氣太重。女性有天賦的生育力,這是不可辯駁的,如果女性自己都不把生育當做一項自然天賦,總以犧牲自憐,或恃“孕”傲物,那社會和家庭又如何承認和尊重女性的生育付出?

媽媽,是一種修行,度孩子,也度自己。遇到困境時,我總想,如果我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怎麼做?我便豁然開朗了。如果我是我的女兒,我希望我女兒面對困境時,去體驗而不是抱怨。

請用自然的狀态對待自我的女性身體,請以社會的秩序尊重自己的母職身份。與一個生命共生長,比大多數工作,都更加可愛,雖然可愛的代價确實不小。

如果家庭和睦、經濟還行(養娃真沒那麼貴,雞娃才貴),我還是勸女孩:适齡生娃。

講女權的書(夜讀讀了女權的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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