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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八佰》,姜武演那個臉被爆破的人,有點慫。但在《爆裂無聲》裡,他是巨毒的狠角色。
《爆裂無聲》比《八佰》更精彩。雖然不是明星雲集,但演員人人出彩。雖然不是主旋律電影,卻更具深入人心的勇氣。
導演忻钰坤說,《暴裂無聲》的最初靈感來自一篇主題為“中國富豪組團去非洲狩獵”的報道。文中說他們會花費幾十萬打獵,然後花費上百萬把獵物标本運回國内。這些人對嗜血與射殺帶來的沖擊和刺激的喜歡,恰好被商業社會所需要。影片中的昌萬年(姜武飾)便是這種野蠻欲望的極緻化身。
電影要講述的故事并不複雜,主線有三條:
一個底層,曠工張保民尋找失蹤的兒子。
一個中層,律師徐文傑做僞證、找尋被綁架的女兒。
一個高層,礦主昌萬年貪婪、殘暴,他在找尋緻命的兇器。
《暴裂無聲》懸疑的味道并不特别濃厚,劇情也許不燒腦,但是每個人卻立體而複雜。面對金錢、利益和家庭困局,面對即将或已經的失去,影片中的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一步棋。
電影最想給觀衆傳達的并不是“兇手是誰”,而是“兇手最後會作何選擇”。這樣的案件和人物糾葛突破國産犯罪類型片的既定模式。很有意思。
失語礦工張保民在孩子丢失後,隻能漫無目的地尋找。這注定是徒勞無功的,因為孩子其實已被昌萬年射殺。
早些年村裡開礦,隻有張保民一個人不同意,開不了工其他村民也拿不到補償。在“鴻門宴”上,張保民仍不肯簽字,最後在和羊排館老闆的沖突中戳瞎了他的眼睛。為了賠償醫藥費,張保民隻能妥協。其實他才是村裡唯一的明白人,開礦污染水源,村民也因此健康受損。
張保民,就是試圖掙紮卻最終被摁趴在地的底層人民,也說明保民的一個性格特點——人狠話不多。
他的願望是保民,保護自己,但被觸犯逆鱗的張保民變成“張暴民”,用暴力發出無聲的抗議。
而張保民無法說話的這一點,也體現了底層人民的失聲無力。
煤老闆昌萬年是上層資産階級的代表,聯合律師徐文傑一直制造僞證,非法采礦,又披着羊皮為小學捐款。同時這個道貌岸然的生意人也無情的殘害同行、暴力行兇。
在昌萬年擺的酒宴上,桌上隻羊肉卷這麼一盤菜。他邀請對面的李總,李總拒絕道:“我信佛,吃素。“
昌萬年唰着羊肉沉聲說:“這個習慣可不好,羊,也吃素。”
這句話意味着什麼?“你若是繼續拒絕,那麼你就要和這羊一樣被我吃掉了”。
昌萬年愛好狩獵,用弓箭對準獵物,直擊心髒,其他人跟獵物沒有本質的區别。殘暴冷血體現得淋漓盡緻。
看他的名字,願望是昌盛萬年(看車牌号8888),貪得無厭。
影片中最複雜的,就是律師徐文傑了。他代表這個社會的大多數,不上不下。
身為律師,他選擇了和昌萬年同流合污,因為錢。
他通過張保民的幫助找到了被昌萬年綁走的女兒。他既對張保民有感激之情,又對昌萬年的威脅有忌憚。藏匿在心底的故事讓他遊走在道德邊緣。經曆了一番内心掙紮後他選擇對昌萬年的殺人罪行緘默。
他戴上厚厚的鏡片下,掩藏的是沉重的秘密與私念。
徐文傑,名字寓意其願望是傑出,實際上利益熏心、私心雜念,斯文敗類。
三個人物在利益面前的選擇,等于把人心黑暗面曝光。“暴裂”本該聲勢浩大,卻不得不歸于“無聲”。
受難的不讓步又不能說;見證的不聲張,不敢說;害人的不死心,不肯說。
底層百姓話語權淪喪,擁有話語權的在利益面前隐瞞。“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比“暴裂”更可怕的,是“無聲”。
作為掌握着一定話語權的知識分子,律師沒有承擔起為底層發聲的社會責任,因為自身的貪欲受制于人,淪為奸商的幫兇。本應成為失語狀态的底層人傳達聲音的渠道,但中間層也倒向了利益。
每個人都會面臨選擇,當自己有選擇權的時候,我們是否會為了一己私利,背棄正義?
人人都是媒體的今天,依然有很多人無力發聲無法被看見。流量之前的當前,太多跳梁小醜吸引眼球無所不用。
前些天的“馬保國鬧劇”,他的雷人雷語被熱轉,俨然要成為頂流“網紅”。
靠嘩衆取寵就可以風生水起,靠招搖撞騙就能拓展商業版圖,這是什麼價值取向?馬保國背後的人想幹什麼?無非就是商業利益。
推波助瀾、炒作放大馬保國的一些互聯網平台為什麼?無非是流量,背後還是利益。然而,無論平台還是資本,蹭熱點、找賣點的前提,都是遵循公序良俗,是正确的價值觀,否則就會淪為淺薄而拙劣的商業遊戲。
擁有話語權的人利欲熏心,現實比電影還要令人心寒。這也印證了《爆裂無聲》的勇氣和良心。
選很容易,選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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