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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走進那片大草原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3 05:13:55

紀錄片走進那片大草原(當他們在談論草原時)1

草原,作為一個有着人類“母體”之謂、占國土面積40%的廣袤存在,自來就在社會、生産、生活、生态、文化、文明各層面形成了多種面向。在商業、都市、詩與遠方構成的現代語境中,草原,更是以文旅意味的“網紅打卡地”之名,成為草原之外的萬千心目中一個景觀式的浪漫存在。

CCTV紀錄12集大型旅行人文紀錄片《行走天下-草原》以12集、300分鐘的體量,從生态、生活、生計、生命等不同維度,講述了在中國草原上,近百位草原人的故事,以精良影像、原生态的質感再現草原文明的價值和魅力。

片中的草原,首先從名字上,就令人耳目一新。如果呼倫貝爾草原、巴音布魯克草原、伊犁草原、天山草原、那拉提草原、喀拉峻草原、若爾蓋草原——你耳熟能詳,那紮溪卡草原,毛垭壩草原、宗塔草原、塔公草原、甘南草原、玉樹草原、果洛草原、阿爾金山草原,也許不在你的想象所及之内;事實上,在拍攝第8集《守護》的過程中,行者吳丹哪怕已經身處阿爾金山,仍然一遍一遍去問開車的司機,“這個真的叫草原嗎?”——這迷惑,大概與她的高原反應無關。

經典的草原形象自然必不可少,行者柳亞鵬在巴音布魯克草原的天地之間,吟出了“青山不老,為雪白頭”的句子,由衷感歎,“陽光、雪山、草原,完美的一張畫,看不膩的”。

行者陳悅源在拍攝第5集《天籁》的時候,也被宗塔草原的美景所震撼,隻能蒼白地感歎:“太美了”,雖然她去的,并不是宗塔草原最美的季節。與悅源同行的在地音樂人格傑白瑪說:宗塔草原也稱之為七色草原,它每年花的顔色都不一樣,今年開的是白色的,明年開的是紅色的,後年開的是黃色的,有時候就七個色彩的一起開。

這斑斓的色彩,不止是宗塔草原上的花,當綠草凋零、當白雪飄落、當水波潋滟,天地之間草原,便是另一種神色。

草原并不都是美景,若爾蓋草原上,行者徐俐走近“天坑”,看到大地深處,一萬年前的模樣。

四川石渠的紮溪卡草原是格薩爾王的故鄉,雅砻江邊的萬頃草甸上,橫亘着“草原上的長城”、國家級重點保護文物巴格瑪尼石經牆。

在《行走天下—草原》中,你會看到草原更豐富的表情。

紀錄片走進那片大草原(當他們在談論草原時)2

生靈

中國的草原上生活着2000多種野生動物。億萬年來,它們與人類共享天地、共度春秋,共同恪守草原上的自然法則。生命讓草原靈動。我們的鏡頭中,記錄下了阿爾金山的藏羚羊千裡奔赴兔子湖産羔的情景、四川甘孜石渠縣呷衣鄉的三隻兔狲寶寶在媽媽被雪豹咬死後,所面臨的生存困境、以及巴音布魯克草原上新出殼的天鵝、内蒙古新巴爾虎左旗崗鎮牧場上的野生黃羊如何在20年間,從6隻成為200隻的故事。

我們記錄下了野生動物在天地間奔跑、等候、弱肉強食、命懸一線的情景,既被動物世界的殘酷所震撼,也被草原上的牧人們,面對生命的慈悲和謙遜所感動。中國的草原上,有一種牧人的角色叫“野生動物監測員”,無論是四川石渠縣的澤仁鄧珠、還是青海玉樹曲麻萊鄉措池村的圖松、或是巴音布魯克的那青雄圖爾、内蒙古巴爾虎左旗崗鎮牧場的哈日礎魯......他們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類人。正如自稱“中國貓科動物第一村”四川石渠正科鄉地理孔村的野生動物監測員白沙多吉所說,“我們村上370多個人,像我這樣的有很多。”作為一個世界議題、時代議題,如果我們對生物多樣性逐漸有了發言權、話語權,不能忽視,他們的努力。

不止野生動物,牛、馬、羊亦是如此:巴音布魯克的年輕牧民八裡金,告訴行者柳亞鵬,在他們轉場冬牧場的時候,在零下二三十度的雪天裡面,牧人可能就會依偎着自己的馬,靜靜地坐一夜。而面對一隻秃鹫啄食的羊的骸骨,牧人一句淡然地“回去了”,讓柳亞鵬對生命的消逝,也有了新的領悟:萬物生息,各有止歸,人類也是自然循環和自然節奏的一部分。而這種豁達,早已深植在草原牧人的内心。

物種

7月的那拉提草原上,郁金香搖曳,滿目蒼翠。五千公裡外的呼倫貝爾,則草可沒膝;紮魯特旗阿日昆都楞鎮阿木的5000畝草場上,則散發着剛剛割完的青草香。

中國的草原生長着1.5萬餘種植物,其中包括200多種我國特有的飼用植物,6000多種藥用植物。這些草,形成了川原無際的綠野,成為草原動物的“糧倉”,草原人的生計所依。

在《打草》一集中,行者冀星不僅辯識了牛愛吃的草、羊愛吃的草、兔子愛吃的草,還領略了一顆北方大地上的草,在成為堆積在西南、西北牧場中的“糧草”之前,它們所經曆的颠沛和流轉。

草是天地給予人類的饋贈,也需要珍惜。

草原上生機盎然的草,所依賴的土壤層厚度僅僅10厘米左右,這是一個成年人半個手掌的尺度,也是草原與荒漠的距離。作為一個“草-畜-人”共生的生命共同體,草原的脆弱,徐俐在四川甘孜石渠縣的長沙貢瑪和紅原縣的若爾蓋草原,多有體會,中國科學院成都生物研究所的博士朱單告訴她:這裡的草原是“次生草原”,這意味着,千萬年前,這裡曾有森林生長。

作為介于森林和荒漠之間的生态系統,若爾蓋縣麥溪鄉的在地牧人紮瓊巴讓也深知草原的脆弱。在漫長的時間面前,森林、草原、荒漠并不是一成不變,草原向荒漠的退化,也許就在幾十年間。他帶着牧民治理黑土灘,與其說是撒下草籽,不如說是播下希冀。

牧人

行者徐俐說到行走的初心:“我想知道跟我那些完全不一樣的人,在跟我完全不同的生存環境裡,他們的價值觀,他們的追求,他們的心态,他們對生活的理解和感受,他們之間的彼此的關系,和這個關系當中,所折射出的種種種種;我想知道他們的故事。”

徐俐踏上了四川石渠縣新榮鄉的牧民達爾吉一家的轉場路,她認識了達爾吉和他的妻子、兩個孩子、哥哥、嫂子以及他們的五個孩子,領略了牧人土郎在曠野中的縱聲高歌,還體驗了地道的糌粑、酸奶、手把牛肉和藏袍。

柳亞鵬是在一個細雨淅瀝的傍晚見到牧民巴裡金的,他與這位大學畢業、在城市裡工作四年後選擇了回鄉的年輕牧人,一起找羊、套牛、騎馬,對牧人的生活和選擇有了更真切的了解。

鄉愁,不惟萦繞在城市的燈火中,它也會徘徊在草原人的心頭。四川康定塔公草原姑弄村的紮西讓登喜歡畫畫,和八裡金一樣,去過外面的世界,最後還是忘不了小時候長大的草原,于是回來在家附近開了一間咖啡館,東日噶布,首先在店名上就顯示出網紅打卡地的潛質。

青海玉樹哈秀鄉甘甯村的帕卓巴合作社的牧民們,給行者吳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不僅驚訝于他們的心靈手巧,用傳統的擀氈技藝縫制出時尚的毛氈制品,更是不意牧人們的精神風貌,那麼自信、從容、笃定。

是因為見過了天地麼?格孟鄉的朗澤老人深居草原腹地,目之所及仿佛隻有他們一戶人家。但在我們的鏡頭面前,他也是一樣的從容不迫。

但在四川石渠德榮瑪鄉,沒想到,“你和妻子怎麼認識的”,這句對我們再平常不過的社交語言,會引起牧人根地一時的語塞和掩飾的大笑。

對于草原和牧人,我們是否知道得太少、太單薄?牧人的内心和精神世界,其實一樣深邃,充滿未知。

摯誠

行者柳亞鵬在巴音布魯克草原上見到了回鄉的年輕牧人八裡金,在新疆尼勒克見到了牧民變漁民的哈薩克年輕人哈特,在青海玉樹見到了班瑪黑陶的傳承人謝格太。半年後,當他回憶起這次行走過程中走過的路遇到的人,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他們特别淳樸,他們絕不造作;他們就跟假好象有仇似的。”

所有的東西都是真的,柳亞鵬由衷地說。

四川甘孜爐霍縣的吉香老師,對山歌的情感也是真的,多年後,一開口唱起的,還是媽媽教的山歌。藏地音樂人格傑白瑪對家鄉的情感也是真的,他想組建一支兒童山歌合唱團,在價值失序、傳統失落的年代,用音樂重建一代人與草原的精神連接。

“何以解憂,唯有行走”——所有的出發,也許都是因為心中的疑問。

在行走的過程中,陳悅源說,遇見了純粹,獲得了在城市中生活幾十年都不曾獲得的心境;瑤潔說,遇見了生命與愛;在阿爾金山4500米的兔子湖畔,站在呼呼的風裡,吳丹說,“我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我也能夠聽到自然的心跳,在那一刻我的心甯靜了。”

她們為什麼不約而同地感動?

當你看到新疆昭蘇的馬術教練吳軍和他的隊員、青海玉樹五道梁楊記客棧的楊家夫婦、呼倫湖邊的取水人、阿尼瑪卿雪山下的姑娘朵吉卓瑪、黑帳蓬裡的曲尼卓瑪和她的同伴、石渠的土登和女兒朗康措......片中近百位有名字的和沒來得及問名字的人,你也會感動,因為每一張臉上,都是平靜和摯誠。

時間

徐俐在紮溪卡草原一管四十公分的泥炭土中,看到時間;

柳亞鵬在班瑪縣的崖壁上,一隻牦牛揚起的尾巴裡,看到時間;

通遼的皮雕技藝傳承人嘎瓦,在牧人親手制作的馬鞍裡,看到時間;

四川石渠縣的石刻匠人德貢,在巴格瑪尼石經牆邊,看到時間......

30多年前的一個初秋,詩人海子在康藏高原遼闊的野花草海裡,寫下“明月如鏡高懸草原,映照千年歲月”的句子。今天,300分鐘的《行走天下-草原》,似也描繪出一些詩人心境。 CCTV-9紀錄頻道2023年3月19-30日每晚19:23“活力·源”即将播出。

《草原》每集400 個鏡頭,全集超過5000個畫面,單看它們,都是碎片,但連綴在一起,它們就有了意義。就像行者柳亞鵬說的,行走也許是一期一會,拍攝和紀錄的過程凝結了一段又一段時間,“最後用片子的形式捧給你,是把時間捧給了你。”

(中國日報北京記者站 杜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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