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新藏公路是他整個青春的足迹,新傷舊傷是他的榮譽勳章。今天,我們一同聆聽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三級警士長何劍波與“天路”相伴的故事。
镌刻在“天路”上的青春足迹
——記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三級警士長何劍波
解放軍報記者 吳敏
特約記者 塗敦法 通訊員 趙茂欽
何劍波近影。趙茂欽攝
對于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三級警士長何劍波而言,蜿蜒曲折的新藏公路就是他整個青春的足迹。像熟悉自己的掌心紋路一般,公路沿途的冰河和雪山達坂,何劍波早已牢記在心,“我們以帳篷為家,和羚羊野驢為伴,隻為守護這條‘天路’。”
誰不怕“天路”險,誰不畏築路艱?
1999年12月,當何劍波第一次來到這片年平均氣溫零下10攝氏度、空氣含氧量僅有内地40%的高原時,也曾一度懷疑自己的選擇。
新訓結束後,何劍波和戰友坐着運兵車,一路颠簸起伏,一路翻山越嶺……幾天的長途跋涉後,運兵車終于停下。何劍波這才發現,中隊營房竟非常簡陋,沒有照明用電,也沒有飲用水,就連做飯也需要從遠處的縣城運給養。
更令人震驚和痛心的是,就在那天晚上,白天還生龍活虎的運兵車駕駛員黃帥突發高原腦水腫,經搶救無效犧牲了。彌留之際,黃帥留下遺言:“把我埋在這裡,我要和戰友一起守‘天路’……”
“這就是高原,一個需要用生命堅守的地方。”那夜,19歲的何劍波徹夜未眠。
資料圖
第一次執行護路任務,何劍波乘坐的汽車在返回途中抛錨。天色漸暗,一群野狼嚎叫着圍了上來。見狀,帶隊的班長将何劍波等人護在身後,自己把大衣裡的棉花掏出來,用火引燃後扔到車外。扔一點,頭狼退幾步;火滅了,狼群又圍上來。就這樣,他們與狼群對峙着,直到當地牧民前來解圍……
如今,何劍波每逢新兵第一次執行護路任務時,都會把這個故事講給他們聽。有人問:“班長,你不怕死嗎?”
“怕!”何劍波說,“但是‘死’過一次就不怕了。”
2002年5月,中隊奉命負責某路段的路基施工,何劍波擔任突擊手。
那天,何劍波正在操作挖掘機作業,一塊大石頭突然從山上滾落,砸向挖掘機擋風玻璃。頓時,碎玻璃如同利刃,紮向何劍波的臉頰。
施工現場沒有醫生,也沒有麻藥,戰友們用簡易醫療器材從何劍波的臉上取出多塊玻璃碴後,趕緊給他處理傷口。
被送去醫院後,何劍波後怕不已,他一遍遍回想:“倘若石頭再大一點,倘若碎玻璃劃破了動脈,自己是不是也會像黃帥老班長一樣,長眠于此?”然而痊愈後,何劍波二話沒說,又坐進了挖掘機駕駛室……
誰不怕高原寒,誰不畏高原苦?
資料圖
2009年1月18日,駐地突遭暴風雪,沿線路段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淩晨3時40分,一個求救電話打來,3台地方汽車被困,11名群衆急需救助。
接到命令,何劍波開着裝載機随救援分隊緊急馳援。風雪肆虐,能見度不足2米,經過長時間的苦苦尋找,救援分隊終于找到了被困群衆。見到那一抹象征着希望的“迷彩綠”,藏族司機紮西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緊緊拉着何劍波的手,用不标準的漢語說:“謝謝你,兄弟!沒有你們,我們就凍死在這兒了。”
類似的故事,在何劍波7000多個日夜的守護中并不鮮見。20年來,何劍波先後參加各種搶險救援行動50餘次,解救被困群衆900多人,被表彰為“全軍優秀共産黨員”“中國武警十大忠誠衛士”。駐地群衆更是親切地稱他和戰友們為“雪域守護神”。
然而這個“守護神”守護了别人,卻常常“守”不好自己。
一次,何劍波執行緊急任務,連續工作一晝夜之後累倒了。軍醫發現何劍波腳上溢出的血水結成硬痂,和襪子牢牢粘連在一起。
“班長,你記不記得自己總共受過多少次傷?”前不久新兵下到中隊,一名新戰士看着何劍波臉上的疤痕問道。何劍波抿了抿黑紫的嘴唇,笑着說:“新傷摞着舊傷,哪裡還能數得清。這些傷疤都是咱高原軍人的榮譽勳章。”
(本文刊于《解放軍報》2019年4月10日第04版)
整理:胡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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