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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起是緣分，一起在走是幸福

——淺評《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文 / 史 元 軍

有一種感覺總在難眠時 才承認是相思； 有一種緣分總在夢醒後 才相信是永恒； 有一種心情總在離别後 才明白是失落； 有一種目光總在分手後 才相信是眷戀。 我不知道流星能飛多久， 值不值得追求， 我不知道櫻花能開多久 ，值不值得守候， 但我知道你我的友誼能像櫻花般美麗， 更像恒星般永恒， 值得我用一生去保留 。孤獨時仰望藍天， 你是最近的那朵白雲； 寂寞時凝視夜空， 你是最亮的那顆星星。 閑暇時漫步林中， 你是擦肩的那片綠葉， 疲憊時安然入睡 你是最美的那段夢境。 相識是最珍貴的緣分， 思念是最美麗的心情； 牽挂是最真摯的心動， 問候是最動聽的語言 ；知音是最完美的深交， 知己是最貼心的默契。

你 ，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若你流淚 濕的總是我的臉 ；若你悲傷， 苦的總是我的心。 不認識你多好， 既無痛苦也無煩惱 認識你更好， 甯可痛苦也甯可煩惱 ！無論時光如何綿延， 讓真誠永遠 無論世事如何變遷， 讓理解永遠 無論咫尺還是天涯， 讓美好永遠 無論快樂還是悲傷 讓祝福永遠 。其實天很藍， 陰雲終要散； 其實海不寬 此岸連彼岸； 其實夢很淺 萬物皆自然。 其實淚也甜， 當你心如願 。無論我們相隔多遠 祝你快樂每一天，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你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請問我到你的心裡到底有多遠？

“那夜的雨也沒能留住你，山谷的風他陪着我哭泣，你的駝鈴聲仿佛還在我耳邊響起，告訴我你曾來過這裡。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你唱的歌卻讓我一醉不起。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可你不辭而别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是不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那拉提，還是那裡的杏花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氈房外又有駝鈴聲聲響起，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再沒人能唱出你那樣動人的歌曲，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初次聽到這首歌，是在優酷視頻網上。這首歌詞，可以說畫面感與張力感俱佳。歌詞的一開始，畫面感十足，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心愛的姑娘就悄悄地離開了，因為不知去向，詞作者（王琪）隻能在山谷哭泣，風兒似乎了解作者的内心，陪同他嗚嗚地哭……

不知怎地，每當我讀到這幾句的時候，便想起了路遙小說《平凡的世界》開頭的那一幕，“一九七五年二三月間，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細細的雨絲夾着一星半點的雪花，正紛紛淋淋地向大地飄灑着。時令已快到驚蟄，雪當然再不會存留，往往還沒等落地，就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了。黃土高原嚴寒而漫長的冬天看來不要過去，但那真正溫暖的春天還遠遠地沒有到來。”也許是二者都需要畫面感吧。

人是環境産生的動物，當然也要一定的環境才能烘托出某種氣氛。文字雖然是二維的，但寫景的文字卻有三維的效應，特别是詩情充滿畫意的文字帶着一種時空感，讀之使人立刻置身其中。這首歌曲還有一個特點，即濃郁的雪山草原之風。你看啊，雪山、戈壁、氈房，駝鈴、可可托海、伊犁、杏花、美酒，僅僅這幾個詞就能構成一幅多彩的畫面。

另外這首歌詞還有兩大特點，第一是歌詞的押韻，特别是押三聲（上聲）的韻，帶着一波三折，九曲回廊之感。前四句最後一個字“你”、“泣”、“起”、“裡”。押韻本身還帶來秩序感，心理學研究表明押韻的詞句更容易記憶，更唯美，容易記憶的原因就是有規律。從筆風上更彰顯出是一首有故事的抒情詩。

再就是歌詞運用對比句帶來的張力，有對比就有差距，有差距就形成勢能，形成張力。歌詞在這裡連用三個對比句。

對比句1: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你唱的歌卻讓我一醉不起。“喝不醉”與“醉不起”形成的張力，足見姑娘在作者心裡的位置，可見詞者的用情之深和用情之切。

對比句2: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可你不辭而别，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不辭而别已經夠絕情了，更氣人的是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情形更加嚴重，更加令人不堪忍受，有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之妙。這種加倍的表現手段在詩歌中常見，且效果非常明顯。比如李商隐《無題》有一句:“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李觏的《鄉思》一句“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對比句3： 我在可可托海等你，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時空如此之遠，無論用何種方式都追不上，可見作者的絕望之情。

最後歌曲以這樣的語句結尾: 再沒人能唱出你那樣動人的歌曲，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寫出了所有初戀者的内心感受，初戀的男孩隻認這個姑娘才是最美麗、最動人、最可愛的，無人能與之相比。不得不說，這首歌是凄美的，具有悲劇性質，畢竟心愛的人遠嫁他鄉了。一個故事被人所打動，一定是戳到了某人的痛處，或者說産生了共情，相對于喜劇來說，悲劇更容易打動人。之所以這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能入選2021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除了歌曲好聽之外，與它的文學美學内涵也有很大的關系。

編輯制作：學海無涯 夢 藝 張天興

稿件提供：網絡大學文學藝術系

編輯審閱：張萬立 孫素萍

（圖片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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