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作家高玉寶先生站台,對他的作品和人品緻敬!他是一位優秀的現實主義作家,他的作品必定經得住時間的檢驗!
為什麼突然又提起這樣一個話題呢?說來也挺有意思的。我這杆禿筆,在頭條上發了一篇破文,裡邊引用了高玉寶先生《半夜雞叫》裡的一個小細節,就是周剝皮被長工們打得顧頭不顧尾,一頭鑽進了雞窩裡,粘了一頭雞屎。真沒有想到,這篇短文竟然引起了友友們的熱烈議論。當然,議論的主題不是我的文章,而是高玉寶及其他創作的作品《半夜雞叫》。在這些熱議的友友中,有些人提出了半夜雞叫的真實性。那麼,這個細節究竟是不是來自生活呢?
其實,關于半夜雞子會不會啼叫,這是一個自然現象,原本就沒有什麼好争論的。傻子也知道雞子會打鳴。争論的焦點在于,那些雞子是不是能夠在人的引逗下打鳴。關于這個問題,不僅現代人有疑慮,就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人,也曾提出過懷疑。我們在小學讀這篇課文時,同學們也讨論過這個細節。但當時有老師那張嚴肅的臉在那兒鎮着,我們也就是小聲地在背後說說罷了,也不敢怎麼太認真。
在1974年那個秋天,我高中畢業後,回村上參加了農業勞動。為了加強農業管理,确保豐産豐收,每個生産隊都指派有專人護秋。主要責任是到田間地頭巡邏,嚴防偷盜和破壞。不分晝夜,晝伏夜出,靈活機動。那一年我就是護秋員之一。可好三隊的護秋員大栓是我小學的同學,于是,就時聚時散,很是親密。偶爾說起了學校的事兒,就扯到了半夜雞叫這個話題上。剛好有這個便利條件,于是,我們就想做一個實驗,看看雞子們會不會在人的帶領下群起而打鳴兒。
為了取得一個有價值的結果,我們在實驗前還做了精心的準備。比方,周剝皮會在什麼時候去引逗雞叫?在農村,誰都知道雞叫三遍天就要亮了,周剝皮肯定不會愚蠢到在雞叫頭遍或二遍時,就去引逗雞叫。因為太早了,長工們即使都早早被趕到了地裡,天黑也沒法幹活啊!這當然不是周剝皮所想要的。周剝皮隻有在雞子叫三遍之前,去引逗雞叫,才能達到他的目的。也就是長工們趕到地裡時,天也正好亮了,可以延長勞動的時間。于是,我們就先考察雞叫三遍時的時間,然後再提前半個小時去引逗雞叫。
實驗的那一天,是個大晴天,天很高,也很藍,綴滿了星星。大半個下弦的月亮,還在天上挂着。也就在這時候,我和大栓開始做起了引逗雞叫的實驗。村東頭的老槐大爺,家裡飼養的公雞比較多,于是,我就叫大栓在雞窩旁學起來了雞叫。一開始,那大栓光笑,咋的也學不上來。等笑夠了,才扯着嗓子來了那麼一聲。然而,完全出乎我們的想象,那雞們根本就沒有動靜,一點也沒有反應。
看起來,雞子也是很倔強的,也是有雞格的,雞子叫或者不叫,要完全由雞們做主,不能人想叫它們什麼時間叫,它們就什麼時間叫。那麼,高玉寶所寫的半夜雞叫這個細節是他憑空虛構出來的嗎?
我不死心,于是,就讓大栓再繼續學雞子叫。可大栓叫了第二聲,雞子們依然保持着沉默。當我再次催促大栓叫下去時,他有些不耐煩了,沖我吼了一聲:“你不會也叫啊!”
是啊,我也可以跟着學雞子叫啊!于是,我就和大栓你一聲,我一聲的叫了起來。也就是才叫了沒幾聲,老槐大爺家的雞們就都跟着叫起來了。等全村的雞都叫起來時,我和大栓看了看天,估摸着這雞們比昨天早叫了大約有三十多分鐘。
要不是舊話重提,這件事兒早就随着時間遠去了。隻是因為有過這樣的一次實驗,我敢說高玉寶先生的小說是基于生活的,是一位嚴肅的現實主義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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